作者:泡泡的猫
“是我不知大宋刑统,说错了。”
平安眼睛直勾勾盯着傅铭,欲言又止。
吕陶明白了,说道:
“若是有人指使,可从轻处罚。”
傅铭马上求吴月娘:
“娘子,此事干系到生药铺的买卖,不如替平安出些银子。”
又对着武松说道:
“解元老爷与我家大官人是拜把子兄弟,还请说说情。”
不等吴月娘说话,武松正色道:
“我身为大宋解元,岂能枉法?”
“吕县尉也是朝廷命官,亦不可枉法!”
吕陶颔首道:“武解元说的是,本官岂是贪赃枉法之辈!”
傅铭慌了,平安更慌,叫道:“是他指使我做的,说给我20两银子,保我不出事。”
“胡说八道,我何曾指使。”
“大人,这厮胡乱攀扯,把他下狱!”
武松、吕陶二人默默看着两人狗咬狗。
吴月娘却被气到了,怒骂道:
“两个狗一样的东西,我家何曾亏待你们,竟然故意抓错药,弄出人命官司。”
“你们是何居心,大官人刚刚病了,你们就想要害我。”
平安跪在地上磕头:“大娘子,是傅铭逼迫我做的,若我不从,就打死我。”
傅铭也吓得跪下:“这厮自己弄错,与我无关。”
吴月娘一概不听,对着武松、吕陶说道:
“他们二人故意杀人,与我无干,请哥哥、大人处置。”
吕陶说道:“都抓回去。”
武松却笑道:“吕县尉且慢。”
吕陶问道:“武解元还有吩咐?”
事情都说开了,如果武松再求情,吕陶也很难办。
第24章 栽赃陷害,奇怪请求!
“把李瘸子的婆娘拉过来。”
武松吩咐,吕陶疑惑,但还是招招手,示意衙役把人带过来。
很快,李瘸子的老婆被带进来。
“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我家汉子死得好惨!”
妇人进门就跪地大喊,嗓子堪比杀猪。
武松拍了拍桌子,喝骂道:
“好一个恶妇,为了几贯铜钱,竟敢串通他们,谋杀亲夫!”
“你可知道罪该如何?你要落个凌迟的下场!”
武松伸出一根手指比划,说道:
“把你衣服剥了,挂在杆子上,一刀一刀割开,人却不死。”
“要割了足足九九八十一刀,方才一刀扎穿你的黑心放血。”
妇人吓得脸色惨白,转头看向傅铭,叫道:
“是她威胁我,我欠他银子,他让我杀了我家汉子,许诺不用还钱,还给我10贯钱。”
傅铭跳起来骂道:
“胡说八道,你这恶妇,我如何不知晓。”
“昨日我来抓药,你在这里跟我说的。”
武松静静看着两人互相狗咬狗,一句话也不说。
县尉吕陶和吴月娘却是看呆了...
没想到居然是案中案。
两人互相对骂许久,吕陶呵斥道:
“都是谋杀的罪名,拖下去!”
衙役上前要把三个人拖下去治罪,武松却又开口道:
“吕县尉稍候。”
“武解元还有话说?”
吕陶很好奇,武松又要干嘛?
武松笑呵呵看向吴月娘,问道:
“弟妹,这傅铭在你家多少年头了?”
“八年了。”
武松微微颔首,看向傅铭,问道:
“这八年,我二弟西门庆可有亏待你的地方?”
傅铭低头不说话...
武松继续问道:
“甚么人许诺了你甚么好处,让你陷害西门家?”
吕陶、吴月娘大为惊奇。
傅铭居然不是主谋?
幕后还有人指使?
不过想想也是,傅铭是西门庆家里的佣人,由他负责生药铺。
把生药铺搞砸,把西门庆搞臭,对傅铭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傅铭支支吾吾,武松冷笑道:
“看来背后之人有些势力,那就请吕县尉把他带回去,大刑伺候。”
傅铭还是不说。
吕陶起身说道:“来人,把他们都带走!”
衙役上来,把平安、傅铭、妇人三个全部带走。
“武解元,我先回衙门审讯了。”
“吕县尉慢走。”
吕陶带着一干人犯,还有李瘸子的尸体,一起回县衙。
人走后,吴月娘坐下来,感觉腿都软了。
“好在有哥哥,谁知道这其中有如此多的猫腻。”
武松笑了笑,说道:
“弟妹心里难道没有猜测吗?”
“谁指使傅铭这样做?”
吴月娘想了许久,摇头道:
“我家官人平日狐朋狗友太多,沾花惹草的事情做得也不少,仇家甚多。”
“那就难办了,如今二弟卧床,你家里没有主心骨,仇家开始上门了。”
吴月娘抹着眼泪,哭诉道:
“我一直劝他,莫要和那些个人来往,多行善事。”
“可他就是不听,如今他卧床不起,我一个妇道人家怎的应付那些个仇家。”
西门庆平时做事猖狂,最可恨的地方就是勾搭别人老婆。
这样的人,就算被乱刀砍死,也是死有余辜。
被人做局陷害,再正常不过了。
“弟妹放心,我和二弟是结义的兄弟,若仇家上门,自有我来理会。”
吴月娘拿出丝巾,抹着眼泪道:
“好在结识了哥哥,不然这家要倒了。”
“先回去吧,再让柜台告诉乡亲,这是仇人做局,和生药铺无关。”
吴月娘点头,走到柜台,吩咐把消息散出去。
伙计们听了都很震惊,没想到傅铭、平安两个人做局。
百姓听了,有的信、有的不信,但总归是散了。
武松陪着吴月娘回到宅子,进了房间。
玳安正和一个婢女给西门庆擦屁股。
因为瘫痪,西门庆屎尿无法自理,都拉在床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恶臭味。
见武松进来,玳安赶紧换好衣服,把被褥换了。
吴月娘打开窗户通风,让臭味早些散去。
吴月娘把事情的原委说了,西门庆哀叹道:
“当日风光之时,何曾想到会有今日。”
“好在结拜了哥哥,不然这家就没个倚靠了。”
吴月娘抹着眼泪道:“当日你那十个兄弟,落难时,有哪个上门的,都是些没良心的。”
西门庆无奈叹息,无法反驳。
“哥哥如何知道那妇人谋杀亲夫?”
西门庆很好奇,武松怎么看出来的?
“那妇人哭得没有眼泪,就是干嚎,这等一看便是谋杀亲夫。”
“是啦,若是真夫妻,岂能不落泪,哥哥好见识。”
西门庆佩服武松的眼光。
“哥哥,我这家里还需你扶持。”
“我也知晓,哥哥中了解元,是要回清河县的。”
“只求哥哥能到我宅子里住几日,那些人也知晓我与哥哥结交,不敢逼我。”
武松心中暗道:
你家里除了正妻吴月娘是正经人,其他都是淫荡的骚货。
让我住进家里,你这是想头顶草原?
心里这样想,嘴上武松却表示为难:
“我已经在三弟那里住下,你嫂子两个都在那里。”
“这是小弟我疏忽了,哥哥家在清河县,阳谷县这里没有落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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