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泡的猫
“好个鲁达,以为做了和尚,便不认得你!”
“左右与我拿下这厮!”
十几个兵丁上前就要捉拿鲁智深,都头谢运赶忙说道:
“巡检相公且住手,他如今得了官家赦令,做了步军都钤辖,经略相公也给薄面。”
尉迟昭吃了一惊,赶忙对着鲁智深作揖道:
“听闻经略府有人做了都钤辖,莫非就是哥哥?”
鲁智深指着尉迟昭骂道:
“你这厮好生势利,洒家最不喜你这等人。”
“如今洒家得了赦令,做了步军都钤辖,你待怎样!”
尉迟昭赶忙赔礼,鲁智深却看向郑屠老婆,骂道:
“你老公郑屠虚钱实契欺压金家父女,强行纳为妾室,却又被你赶出家门!”
“你也是个恶毒的妇人,若非看你妇人面上,洒家也一拳打死你!”
郑屠老婆吓得不敢言语。
尉迟昭挥手,把郑屠老婆赶走。
“哥哥回了渭州城,小弟请哥哥吃杯酒。”
“谁耐烦吃你的酒!不看旧日情面,你也该打!”
鲁智深撞开尉迟昭,大踏步往经略府去。
武松摇头笑了笑,带着扈三娘几个一同往经略府走。
一路上,鲁智深这看看、那瞧瞧,看啥都高兴。
偶尔见了熟人,还要说上几句。
只是这些熟人都以为鲁智深还是逃犯,免不了又要解释几句。
扈三娘是个女孩子,喜欢和武松逛街,路上买了不少东西。
走到状元桥时,却见沿街开着两间门面,前方摆着两副肉案,悬挂着几片猪肉。
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在门前柜身内坐定,看那十来个刀手卖肉。
鲁智深见了,惊疑道:
“这不是郑屠那厮,他没死?”
武松见这男子年轻,说道:
“莫非是郑屠的儿子?”
“不错,那厮娶了许多小妾,该是有儿子的。”
父辈的事情和子孙无干,鲁智深不理会,正要离开,却见几个喽啰拖着一对母子进了肉铺。
那男子起身进了屋内,便听到哭声。
鲁智深睁了一对圆眼,怒道:
“洒家正说不找他晦气,这厮却又在欺负良善!”
鲁智深撸起袖子,大踏步冲向肉铺。
武松带着人跟上。
第192章 郑屠儿子,武松审案
鲁智深大踏步冲进肉铺,门口的刀手见有人闯入,提着剔骨尖刀围过来。
李二宝掣出腰间刀,呵斥道:
“宣抚使做事,站着!”
刀手听了这话,都不敢动弹。
武松抬脚进入屋内,却见鲁智深走到了男子跟前,指着男子喝骂道:
“你这厮可是郑屠的儿子?”
男子吃了一惊,问道:
“大师哪里人,为何认得我父亲?”
“果然是郑屠的种,我且问个明白,也不白杀了你!”
说罢,鲁智深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母子,说道:
“你们莫怕,洒家是步军都钤辖,原是经略府里的提辖,唤作鲁达的便是。”
听了鲁达两个字,男子惊得面如土色,大叫道:
“原来是你这杀人的贼!拿刀来!”
手下喽啰连忙拿出刀刃,男子也从墙上拿了刀出来。
扈三娘秀眉一挑,抬脚把男子踢飞,拔出腰间日月双刀,骂道:
“敢动刀,你有几颗脑袋!”
李二宝提刀指着几个喽啰,骂道:
“可知面前是哪位相公?也敢动刀!”
喽啰惊疑不定,鲁智深却不理会,继续说道:
“他老子镇关西便是洒家打死的,只因他老子欺男霸女。”
“你们母子且说自己的冤屈,洒家与你们做主。”
听了这话,妇人哭诉道:
“奴家本庆州人士,随丈夫在渭州城做饮食。”
“平日里从他铺子买肉做馄饨,银钱都是现结的。”
“前阵子奴家丈夫得病死了,这郑屠得知,便说奴家丈夫欠他五十两银子,要奴家还。”
“奴家做小本买卖,哪来五十两银子与他。”
“郑屠便要将奴家卖了做婊子,把我儿子也卖了。”
听到这里,鲁智深哪里还忍得住,回身揪住男子发髻,抬手便打了两个耳刮子,啐道:
“你老子欺压男女,被洒家打死了,你须知道厉害!”
“你这厮却不做良善,还要做这等恶事!”
“洒家今日也把你打死,好让这渭州城再也没有郑屠!”
鲁智深就要把男子打死,武松拦住,劝道:
“师兄,如今你是都钤辖,岂可再打死人命。”
“怎的,莫非看着他欺男霸女?”
“我是宣抚副使,这渭州城的事情我也管得,且把这些恶徒,连带郑屠的老婆,一起押到知州府衙审讯。”
戴宗也上来劝说,如今不是草莽英雄,不能乱用私刑。
鲁智深只是性子躁,并非不讲道理的。
松开男子的发髻,武松让李二宝去知州府衙叫人。
很快,都头谢运带着人过来了。
鲁智深劈面骂道:
“你这厮做得好都头,洒家打死一个镇关西,又来一个恶霸!”
谢运无奈道:
“都钤辖知道小弟不是这等人,这郑贵有人护着他...”
“哪个直娘贼护着他?”
谢运不敢说...
“师兄莫问他,且把人都抓了,押到知州衙门,我自审问他们。”
谢运把郑屠和喽啰、刀手全都抓了,又把镇关西的老婆一起绑了。
扈三娘扶着母子两人跟着一起到知州府衙。
进了府衙,武松当堂坐下,知州孔道辅匆匆忙忙带着一众官僚出来拜见。
“下官孔道辅,不知武宣抚大驾,请恕罪。”
武松抬手道:
“你且坐下,我来审案子。”
孔道辅看了一眼郑屠儿子和郑屠老婆,心中已有猜测。
再看坐在对面的鲁智深,知州孔道辅吃了一惊,他还不知道鲁智深的事情。
武松一排惊堂木,呵斥道:
“堂下跪着的是谁?”
妇人先抬头喊冤:
“回大人的话,奴家庆州人士,唤作李艳娘,与丈夫刘棠在狮子街开馄饨铺子。”
“平时用的精肉,都从郑屠那里购买,现钱结清。”
“前些日子,奴家丈夫死了,郑屠说丈夫欠他五十两银子,要奴家还清。”
“奴家没有银子与他,便要把奴家捉了卖到青楼,把奴家的儿子也卖了。”
“求大人为奴家做主!”
门口挤了不少人,有些人认得鲁智深,都在议论。
武松听了,目光看向郑屠儿子,问道:
“你是何人,有何话说?”
男子惊恐地抬头 ,正好遇到鲁智深的目光,吓得身体一哆嗦。
“小的郑天寿,在状元桥下卖肉的。”
“这刘棠夫妻两个确实欠了小人银子,他们买肉赊账,小的有凭据。”
武松微微颔首道:
“既有凭据,那便把凭据拿来。”
郑天寿吩咐喽啰回去拿凭据。
很快,凭据拿过来了,送到武松手里。
武松看过后,再看向妇人,问道:
“郑天寿手里有你丈夫的赊账凭据,你如何说?”
妇人哭诉道:
“渭州城谁人不知,郑屠的肉岂有赊欠的。”
“奴家丈夫买肉,都是付的现钱。”
武松看向卖肉的刀手,问道:
“你们是卖肉的,她丈夫可有赊欠?”
武松身体前倾,说道:
“我是宣抚副使,官家派我到这里,这知州、经略相公,都要听从我的号令!”
“你们若是说半句假话,先打一百脊棍,刺配三千里!”
这些喽啰平日里欺软怕硬,见到衙门的人,更是先怕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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