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日记 第67章

作者:一锅小米李

  只要功夫深,铁杆磨成针。

  张义点了点头,环顾了一圈围观好奇的股员,赞赏道:

  “干的好,钱小三,你立刻写一份搜查报告上来.

  那些人在此次搜查任务中出了力,一一道来

  我马上上报科长,给你们申请嘉奖奖金。”

  “是,谢长官厚爱谢谢长官。”钱小三满脸堆笑,兴奋都搓起了手。

  不单单是他,他身后原本对张义不冷不热的便衣也是眉开眼笑,既激动又惭愧,领导和他们毫无交情,开场就送他们功劳,接下来各种奖赏更是不在话下.

  张义再看围观的一众股员,大多数露出羡慕希冀的神色,跃跃欲试,对他这个股长投来佩服的眼神,谁不羡慕能力强的领导呢,谁不想跟着领导立功受赏呢。

  张义心说,经此一役,人心向我啊,威信就是这样慢慢建立起来的。

  当然,还有三个刺头,态度不冷不热,冷眼旁观。

  为首的李兰田一副小心恭敬的样子,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张义汇报工作呢。

  第二人叫周高发,一脸阴鹜,据说是戴老板老家人,平时狐假虎威,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第三人叫金永华,三十出头,是个小白脸,喜欢独来独往,办公室和谁都说不到一起。

  张义也不在意,刺头嘛,等他找到对方的小辫子,再慢慢收拾。

  “股长,到中午了,您还没有吃饭吧?

  旁边大华酒楼不错,要不您屈尊降贵去尝尝?属下等也敬您几杯,祝贺您新官上任”这时钱小三躬着腰一脸热切的提议道。

  张义看了一眼大伙,赞赏了看了一眼钱小三,这厮猥琐是猥琐,却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这个提议正中他下怀。

  “那好.”他刚想答应下来,这时就见猴子从办公室出来,神色凝重,对张义耳语道:

  “股长,戴章修来电,说发现了日本间谍。”

  “日本间谍?他?”张义讶然,有些不信,一个有点钱就跑去妓院的巡警,也能发现日本间谍?

  不会是被书寓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姑娘榨干了油水,爬不上人家的床,跑自己这里来坑蒙拐骗了吧?

  但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微微思忖,迎着钱小三等人希冀的眼神,对猴子道:

  “你让他到大华酒楼来。”

  然后看向钱小三等人,道:

  “那就去大华酒楼,今天我请客,大家吃饱喝足。”

  说着他瞪了一眼李兰田,这个老壁灯都将财务掏空了,想要公款吃喝是不可能了。

  大华酒楼,一众特务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杯盏狼藉,吃的满嘴流油。

  张义碰了几杯酒,讲了几句场面话,便由着他们猜拳喝酒,自己和猴子来到了隔壁包厢。

  在这里等候的正是戴章修。

  他今天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胸口还吊着怀表,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皮鞋油光蹭亮,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老戴,日子过的不错嘛?”张义在主位坐下,淡淡押了一口茶水。

  “嘿嘿,还不是靠着张长官您的赏赐,生活这才充实起来”戴章修满脸红光,兴奋地搓了搓手,从兜里摸出一包哈德门,还有一盒火柴,恭敬地递上烟,想要帮张义点上。

  张义摆了摆手,神色凌然,道:

  “说说吧,伱说的日本间谍是怎么回事?”

  谈到正事,戴章修迅速收敛笑意,正经道:

  “是这样的,小的嘿嘿,我有个朋友去书寓.”

  “你有个朋友?”张义冷笑一声,“啪”将茶杯搁在桌上,指了指桌上的火柴盒,冷声道:

  “老戴,这种长条洋火不常见吧?虽然你将它上面的标签撕了,但我只要一查就知道,是哪家打的广告,什么地方有售卖。”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种洋火是酒楼或者妓院订制的

  你别告诉我,你的朋友去了妓院,然后将洋火赠送给了你

  你真当我们干这行的都是傻子不成?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再说了,你出去pc,关我何事.”

  “哎哟,啪啪。”

  眼看张义冷下脸来,一旁的猴子手都摸到了枪上,戴修章惶恐地从座位上起来,给自己两个耳光,暗骂自己愚蠢,怎么就想着撒谎了呢,是啊,自己pc和长官有什么关系呢。

  “张长官,我错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戴修章给自己两个耳光,战战兢兢解释起来。

  “行了,说说日本间谍。”张义皱眉打断他,他只是借机敲打一二,对他pc的细节不关心。

  “是是是,是这样的.”戴修章擦了擦鼻头的汗珠,娓娓道来。

  原来戴修章找的是书寓的小芳姑娘,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过后,漫漫长夜,两人便依偎着拉起了家常。

  女人嘛,都有些虚荣,一般的女人炫耀老公、闺蜜、孩子。

  小芳姑娘谈论的是他们场子的头牌红妁,谁让人家生意好呢。

  红妁前两天接待了一位客人,她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招牌,确实拿捏了不少蠢蠢欲动的男人,毕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但这位客人喝了酒,明显有点急色,被红妁拒绝之后,竟然开始动粗,打了她一个耳光,嘴里还骂了句“maluyelang”。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八格牙路,混蛋笨蛋的意思。

  这话出口,男人不知是酒醒了还是自觉失言,竟然开始变得彬彬有礼,先是道歉,然后留下一笔钱直接离开了。

  红妁也没有在意,毕竟金陵有不少日本商人,偶尔也有来寻欢作乐的。

  只是此人一直说着一口流利的北方话,突然飙出一句日语还是让人疑惑。

  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奇奇怪怪的客人多了,她炫耀的是这人出手大方,直接给了200法币。

  红妁用这笔钱购置了一身最时髦的旗袍,一时间收获了许多羡慕嫉妒恨。

  小芳说起这事,无外乎暗示戴章修给自己也买一件。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自从投靠张义,做了巡警,干包打听的活计,戴章修就对日本间谍、日本人留心起来。

  所以得到这个消息他立刻就找张义汇报。

  “说一口流利北方话的日本人?”张义暗暗思忖,从戴章修的描述来看,这个人肯定是有问题的。

  虽然在金陵有很多日本人,有些经商,有些鬼混,可以说一两句蹩脚的中国话。

  但不是每个日本人都可以讲中国话的。

  我们不能被固有印象骗了,一般影视剧一出现日本人,不管是大佐还是小兵都能说中国话,那是剧组请不起日本演员,把观众当智障呢。

  真实的情况是,绝大多数日本人根本不会说中国话。

  而日本间谍,他们是特别训练出来的,通过深入了解中国社会、文化和语言,顶着一样的肤色长相,方便他们开展间谍活动。

  通常这些间谍行为带有非常强的隐蔽性,常采用低调和迷惑行为,很难直接被发现。

  “现在我们就去书寓。”

  张义敲了敲桌子,不管此人是人是鬼,只要画出他的画像,将人找出来,真相自然大白。

  希望所谓的红妁姑娘不要让自己失望才好!

第95章 案发现场

  (拜托各位客官打卡评论下,把出圈指数搞上去,鞠躬感谢!)

  张义既然有了决断,自然雷厉风行。

  当下他带着猴子、戴章修,又点了钱小三等几人。

  几人虽然喝了酒,但因为是中午,都是浅尝即止,谁都不敢太过放肆。

  一行人全部便装,驾驶两辆汽车,杀气腾腾来到了书寓。

  和开在繁华地段、装修的富丽堂皇,门口挂着大红灯笼,燃放香火的妓院不同,这处叫“清风”的书寓开在一处胡同里面。

  是一处三进庭院,白墙青瓦,看起来典雅宁静。

  此刻大门紧闭,敲了老半天,才见一个满脸横肉身穿短打的汉子将门打开,他醉眼惺忪,皱眉道:

  “先生们都在休息呢,晚上再来吧。”

  说着就要将门关上。

  不用张义出马,钱小三摸出腰间的配枪,对着汉子点了点,一脚将门踹开,不屑道:

  “什么狗屁先生,让你们老板出来。”

  这年头可不是德才兼备的女人才叫先生,高级妓女也叫先生。

  书寓里面的“先生”主要有两项主营业务,陪客人喝茶聊天,叫做“打茶围”,然后就是外出陪酒局,这叫做“出局”。

  一等书寓,都是上流社会、达官显贵来寻欢作乐或者社交的场所,里面的姑娘都是从小就被老、鸨买进,给他们培养才艺。

  所以这些人大部分才华美貌、情商高、会聊天、懂交际,懂人情世故。

  所以称呼她们一句“先生”,就是现在对有些女优尊称一声老师一样,都是对艺术工作者的尊称。

  制伏了看门的,张义一众人鱼贯而入,刚进了一进小院,快步走出一个趿着绣花鞋的女人。

  她三十上下,穿着一件素白旗袍,衩口高开,露出一截纤细光洁的大腿。

  盘着头发,额头留着一缕刘海,鹅蛋脸化着精致的妆容,柳叶细眉,琼鼻高挺,樱桃小嘴,一双桃花眼似娇似魅,端的风情万种。

  此刻她快步上前,眉毛一竖,冷声道:

  “你们是那个衙门的,光天化日”

  钱小三作为狗腿子,那管她好不好看,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掏出特务处的证件一亮,呵斥道:

  “特务处办事,让开。”

  说着粗暴地推了她一把,问道:

  “老板呢?”

  一口酒气酸臭味熏的女人暗暗皱眉,用手绢掩着鼻子,本想发怒,但“特务处”这几个字似乎有种魔力,女人一听,浑身一个颤栗,收敛神色,小心道:

  “我就是老板…几位差爷,我这里做的可是正经生意…

  姑娘们各个娴熟雅慧,从不惹事,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这里次长也是来过的。”

  ‘次长又如何?之前不就有个外交、次长唐某人和川岛芳子勾搭,出卖情报,然后被王垭樵干掉了吗?’

  张义冷笑一声,对老板的暗暗威胁丝毫没有放着心上,不过此刻前来只是问话,不用大动干戈,他让钱小三闪开,接过话头道:

  “废话少说,带我们去见红妁姑娘。”

  老板瞥了一眼张义,见他虽然年轻,似乎才是主角,虽然客气,但说话不容置疑,她神色一凛,小心道:

  “红妁估计还没有起来呢,几位官爷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躬身一礼,迈着小碎步走了。

  张义几人到了二进的一间雅房,等了几分钟,还未见到红妁姑娘,就听后院传来一声惊惧的尖叫。

  张义带着几人连忙往出声的地方走去。

  到了半路,就见刚才还风情万种的老板此刻赤着脚一脸惶恐地跑了出去,她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哆嗦着道:

  “死人了死人了.”

  闻言,张义脸色一变,环顾左右,厉声道:

  “立刻将这里所有人控制起来。”

  说完他快步走进老板出来的房间。

  门敞开着,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光线透光窗户柔和地洒在精致的家具上,整个屋内显得格外的雅致。

  正屋摆放茶具的位置,蒲团上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她穿着一件丝绸睡衣,背靠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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