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日记 第423章

作者:一锅小米李

  “不几年,陈老爷子死了。当时中统,哦,那个时候还是党务调查科,因一件泄密案,他们又盯上了陈母,很快有确凿证据显示此女通红……后来她被秘密处决了。”

  “那陈父呢?”

  “据说是疯了,后来彻底消失了。”

  “那个时候陈开颜才十二三岁吧?她是怎么长大的?”

  “你说到了问题关键,陈家出事后不久,她就从金陵消失了,可现在她又神奇地出现了。”

  “局座的意思是?”

  “我怀疑一直有红党的人在暗中接济她,照顾她,甚至她本人已加入了红党。”

  张义沉默了一会,问:“如果她加入了红党,肯定会抹除或篡改档案,她又是怎么被认出的呢?”

  “说来也巧,电厂内部有三青团的人,有人将她认出来了。”戴春风说着,指了指文件袋,“看后边。”

  张义又翻了翻,里面是一张学生合影,金陵女子初中的毕业照。

  “虽然过去差不多小十年,人的相貌会发生变化,但技术科已经比对过了,确认是一个人。”

  戴春风一口笃定,顿了顿,又说,“前段时间,电厂工人因涨薪问题爆发过罢工,这个陈开颜就参与起来,这绝对不是一件孤立事件,背后肯定有地下党的策划鼓动。”

  “局座的意思是通过陈开颜,将潜伏在电厂内部的地下党一网打尽?”

  “不错。”

  “明白,我马上安排对此女的跟踪监视。”

  不想戴老板看了看他,皱眉说:“就没有更简单便捷的办法?”

  不待张义回答,他又自顾自说:“最好是策反她,让她能为我们所用。

  一个从小养尊处优,十几岁又失去父母的孩子,命运多舛,似乎不好接触,很难相信别人,这是壁垒,也是软肋,只要攻破她的心理防线,一切水到渠成。”

  张义一脸郁闷,他实在搞不懂戴老板究竟想说什么,怎么总感觉这事透着别样的意味呢。

  “资料显示,她单身,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说到这里,戴春风意味深长地一笑,“想想,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最渴望什么?”

  张义想到了什么,但他看着戴老板什么都没说。

  “爱情,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这是滋润女孩子最好的东西。”

  张义连忙避开戴春风的目光:“局座,我也没谈过恋爱,对这事可不擅长。”

  但这句话似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戴春风轻笑一声说:

  “这有什么,谈恋爱就和抓间谍一样,都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一开始都是暗藏玄机,各种猜忌和怀疑,试探、旁敲侧击、互相试探、关系推进、深入调查,都是挖掘其背后的关系网络、真实目的。

  呵呵,你是抓间谍的行家里手,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女子?”

  “局座,这事”

  戴春风看着他,又说道:“谈恋爱其实很简单,投其所好罢了。

  女人嘛,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咱们干的就是说谎的行当,这有什么难的。”

  张义沉默不语。

  见此,戴春风收回了笑容:“当然,你用什么方法,那是你的事,你完全可以和她谈谈山城的天气,只要能将她策反。”

  这话一出,张义便再无法拒绝了。

  沉默了一会,他说:“是,我试试。”

  “不是试试,是全力以赴。”

  说到这里,戴春风看了一眼手表,接着用稍微缓和的语气说,

  “她应该快下班了,你可以创造一次和她偶遇的机会。”

  “是。”张义点点头,起身敬礼后,转身离去。

  他一走,戴春风高深莫则地笑了。

  ……

第424章 拿错剧本了?

  悠长的下班铃声响起。

  不一会,山城电厂的大门口便涌出了许多年轻的男女工人。

  陈开颜推着脚踏车和几个女工并肩走在一起。她穿着一件素花棉袄,宽大的围巾把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

  出了工厂大门,她便挥手和同事们告别,一个人骑车走向另一条道。

  不远处的马路边,趴着一辆黑色轿车。

  张义正坐在车里看着陈开颜渐渐远去的背影。

  对戴老板交待的这个有些莫名其妙的任务,他心里始终有一片阴云盘旋不去。

  试探?陷阱?

  思忖了一会儿,张义从车上下来。

  资料显示,陈开颜习惯在下班的路上去附近的菜市场带点儿菜回去。

  虽然他一时想不清戴老板的目的,陈开颜的资料又看不出什么破绽,此刻无论如何,都要先摸进她家去看看。

  不管她是什么人,总会在窝里留下蛛丝马迹。

  看了一眼手表,张义掏出一个口罩戴上,走进了陈开颜居住的楼里。

  顺着老楼狭窄的台阶,张义一路辨认门牌号,找到了203。

  他没有贸然进去,而是贴着墙根,仔细观察了一会,才上前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张义迅速掏出一截铁丝,插入锁芯捅了捅,门便开了。

  戴上鞋套进入房间。

  整体上看,陈开颜的住处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单身姑娘的家。

  房间不大,摆设也有些简陋,仅有一张床、一个衣橱和一张桌子。

  张义戴上手套,走到桌子前,仔细地翻检抽屉。

  第一个抽屉没上锁,里面除了几张零钱,还有一只钢笔和笔记本,看样子是经常用的,放在这里,很顺手。

  张义仔细打量几眼,确定钢笔和笔记本摆放的位置,以备稍后复原,然后拿起笔记本。

  竟然是一本日记。

  里面记述的都是生活和工作的琐碎日常,应该说是陈开颜的“心路历程”。

  是生活也是苦难,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命运的无奈。

  两个字,可怜。

  才泛起一点同情心,张义突然皱起眉头,仔细端详起手中的笔记本。

  他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然后将笔记本凑到鼻翼下闻了闻。

  直觉告诉他,这本笔记本有些不对劲。

  首先,正常长期记录的日记,纸张会随着时间有不同程度的泛黄和磨边,字迹的颜色也会由深变浅,而这本比较的纸张却崭新的过分,笔迹的颜色也没有丝毫变化。

  再看日记的内容,一些细节描述过于详细,不像是日常随意的记录,反而像是精心准备好的。

  给谁看呢?

  张义冷笑一声,小心地其放回原处。

  将这个抽屉复原后,张义伸手拉第二个抽屉,但这个抽屉上锁了。

  张义缓缓蹲下,从兜里摸出一枚曲别针,捋直了开始开锁。

  很开,咔嗒一声轻响,抽屉开了,可张义刚拉开一点,突然动作停住了,他侧耳听了听,远处隐约传来开自行车鸣铃的声音。

  他立刻收好抽屉,将一切复原,起身朝门口走去。

  贴在门边听了听,见楼道没有动静,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刚走到楼下,就见陈开颜推着脚踏车走了进来,把手上挂着菜篮子,里面是几根萝卜、茭白。

  正值饭点,各家的炊烟已袅袅升起,小院里没人,因此徘徊在这里的陌生人张义显得很突兀。

  陈开颜看见了,但并未理会,她费力地推着车往楼上走。

  “.姑娘,你好。”

  陈开颜侧头一看,是个陌生男人。

  她没有搭腔,只是警惕地看了一眼他,继续往上走。

  “不好意思,我没有什么恶意,这里是电厂家属院吧?我想打听一个人——嗯,姓戴,是我表舅。我一直在找他,最近才听说他在电厂上班。”

  陈开颜抬头看了一眼张义,又迅速低下了头:“你问别人吧,我认识的人不多。”

  “没准儿你见过他呢,四十多岁,大高个,马脸,鼻炎很严重,说话瓮声瓮气的。”

  陈开颜已经到了家门口,锁好了车,她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没见过这个人,你还是去问别人吧。”

  说完,她拿出钥匙开门,然后闪身进去,便紧紧关上了门。

  张义耸耸肩,得,碰了一个软钉子。

  回到办公室,猴子正在填写出差的报账单,钱小三喝茶看着报纸,喜笑颜开。

  “钱小三,发财了,这么乐呵?”

  “嘿嘿,刚我老婆打电话,说今晚炖了乳鸽,让我早点回家呢。”

  猴子摇头撇嘴说:“你老婆看得够紧的啊,是怕你出去花天酒地吧?这男人一结婚,就像上了嚼子,彻底没了自由。”

  “这叫幸福,你不懂。”钱小三一脸得意。

  话题聊到这里,张义心里一动,问:“老钱,当初你是怎么和你老婆走到一起的?”

  “看对眼了呗。”钱小三美滋滋道,“其实男人女人就那么回事,我能给她依靠,有安全感呗。”

  顿了顿,他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当然了,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别找你喜欢的,最好是找个喜欢你的。”

  “就这么简单?你岳父岳母没有为难你?”猴子似乎是知道什么秘密,一脸揶揄道。

  “你说这事啊。”钱小三呵呵笑道,“他们听说我是干特务的,说什么刀口上舔血的,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不敢明着反对,但背地里牢骚话可多了,但那又怎么样,有钱能使鬼推磨,一根小黄鱼的财力一给,女婿已经喊上了,恨不得当天就拜堂。”

  这话听得张义哑然失笑,他想起自己有个朋友结婚前谈到彩礼,4万的时候女方还是一个一个“你妈”,到六万的时候就是“咱妈”了,到十万的时候,女方已经一口一个“我妈”了,如果一分钱没有,估计就是“他妈的”了。

  当然了,婚姻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有时候不是两个人你情我愿结合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结合,两方面社会关系的结合。

  张义思量着问两人:“如果现在有个任务,让你们去快速接近一个女人,你们会怎么做?”

  “这得分人。”

  “未婚涉世未深的女性呢?”

  “英雄救美!”钱小三眼珠一转,脱口而出。

  “会不会太俗了?”

  “看似俗套,但大家一直在用,就说明它的成功几率高。”钱小三笃定说,他总觉得处座问这个问题是在传递什么信号,好奇地问:

  “处座,是不是有什么任务?先说好啊,咱老钱可是有家室的人,这种事最好交给猴子。”

  张义笑了笑,没说话,难道真黔驴技穷要用英雄救美这么狗血的办法?

  还有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戴老板又有何意图呢?

  百思不得其解。

  带着满腹疑虑回了家,确定没有人跟踪监视后,他立刻反锁门窗,仔细地检查搜寻起自己家。

  电话、沙发、衣柜、灯绳、台灯、墙角甚至是钟表和收音机里面以及背面的狭缝,一切可能藏匿窃听器的地方,张义都逐一找过。

  然而一无所获。

  夜渐渐深了。

  【今日情报已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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