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是道士皇帝 第276章

作者:光頭李三

  阿爾瓦羅卻不知道,當第一縷晨光照亮招寶山炮臺時,福建水師的主船正揚起青雀旗。

  桅杆上懸著的不是令箭,而是半幅繡著金線的龍紋纛。

  那是萬曆六年,萬壽節,大明皇帝生辰之時,大明的皇帝陛下賞賜給水師的龍紋纛……從福建水師的擴充,到寧波水師的新編,一開始,就是為了面對海上衝突準備的……

  葡萄牙人本來想拖下去。

  但,寧波巡撫衙門的下一道命令又出來了。

  而葡萄牙商船被限制離開港口,貨物積壓,損失與日俱增的訊息傳來,讓阿爾瓦羅徹底慌了神。

  他召集手下,面色陰沉地商討對策。

  最終,無奈與妥協佔了上風。

  他們不得不湊齊了那二十萬兩白銀。

  當銀子被咦叩哪且豢蹋柾吡_感覺自己的尊嚴也被踐踏殆盡。

  他也算是一個老外交了,靠著葡萄牙這些年的興盛,可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委屈。

  錢給了,巡撫衙門也就放人了。

  禁令解除,阿爾瓦羅帶著滿腔的怨恨,登上了返回呂宋的船隻……他要早一些見到他們的遠東總督,一個有權利做出決定的人……

  這種小事,涂澤民都沒有上奏給皇帝。

  但,寧波城內的眼線,逡滦l部署在港口的探子還是將這個撞船的事情傳送到了皇帝這裡。

  在乾清宮內,朱翊鈞身著常服,慵懶地靠在龍椅上,手中隨意翻看著奏書。

  張國之恭敬地站在下方,將寧波港葡萄牙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彙報完畢……

  “陛下,葡萄牙人雖心有不甘,但最終還是乖乖賠付了銀子,已然離開寧波港,返回呂宋去了。”張國之的聲音沉穩有力。

  朱翊鈞微微抬眸,神色平靜,輕輕放下奏書,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是些跳樑小醜罷了……”

  這時,一旁的司禮監掌印太監馮保,臉上堆著慣有的笑意,尖著嗓子說道:“陛下聖明,咱大明國力強盛,豈會怕了這些西洋蠻夷。那葡萄牙人也該知曉,在我大明的地界,就得守我大明的規矩。”

  陳矩也是微微頷首,補充道:“陛下,此事雖小,卻也可看出沿海防務不可鬆懈。此次葡萄牙人能乖乖就範,一來是咱水師強硬,二來也是地方官員處置得當。往後還需加強水師操練,嚴管沿海貿易,方能保我大明海疆太平。”

  朱翊鈞微微點頭,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思索片刻後說道:“陳矩所言有理。傳朕旨意,命沿海各地水師加強操練,定期巡查海疆。地方官員但凡遇到此類涉外之事,務必謹慎處理,不可丟了我大明的威嚴,也不可無端挑起事端。”

  “遵旨!”眾人齊聲應道。

  馮保眼珠子一轉,諂媚地說:“陛下如此心繫海疆,實乃我大明之福。今年,沿海貿易更盛,稅銀增收,國庫充盈,我大明定能更加昌盛。”

  朱翊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得的笑意:“朕登基以來,革新吏治,推行新政,這大明的根基愈發穩固。這些西洋人,若想在我大明獲利,就得守規矩,否則,休怪朕不客氣……”

  說罷,朱翊鈞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待眾人離開後,他又拿起奏書,繼續翻閱起來,那平靜的面容下,藏著對大明江山的深深思慮 ,而這一場小小的涉外風波,不過是他漫長帝王生涯裡的一個轉瞬即逝的插曲罷了 ……

  當然,這個時候的朱翊鈞,還不知道過不了多久,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荷蘭人組成的高規格使團便一同入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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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今天就一章了……

第491章 御檢禁軍

  萬曆七年二月,京城的天空澄澈如洗,淡藍色的幕布上,幾縷白雲悠悠飄蕩。

  紫禁城的紅牆金瓦在晨光的輕撫下,閃耀著莊重而威嚴的光輝。

  這座古老的宮殿,承載著大明王朝的興衰榮辱,今日,又將見證一場意義非凡的盛典。

  宮門外的儀仗隊早早的就準備好了。

  而文武百官也在這裡等待著。

  宮門的一角,專門的畫師正在書畫著大明帝王出警圖。

  年輕的皇帝朱翊鈞從皇宮中走出。

  他穿戴著帝王的甲冑,身後跟著馮保,陳矩等一行人。

  天子出了皇宮,百官們跪迎。

  朱翊鈞的面龐雖還帶著幾分少年的稚嫩,可他的眼神中,卻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堅毅與果敢……

  他環視一週,隨後,擺手示意眾人平身。

  當百官起身後,朱翊鈞登上御輦。

  隨著數聲清脆的鞭響,儀仗隊開始前行。

  最前方是騎著高頭大馬的甲士,他們身披黑色重甲,手持長槍,面容冷峻。

  簇擁著御輦的是逡滦l,他們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眼神犀利,時刻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而畫師們坐在馬車上面,跟在隊伍旁邊,手中的畫筆不停地舞動,將眼前的場景一一描繪在畫紙上。

  文武百官的馬車緊緊跟在後面,車輪滾滾……

  一路之上,百姓們紛紛湧上街頭,想看看皇帝長什麼樣子,不過,儀仗隊經過的主要街道都已經被堵住了,他們也難以靠近。

  出了北京城,隊伍直奔禁軍駐地。

  當浩浩蕩蕩的隊伍抵達禁軍駐地時,被御檢的部隊早已整齊列隊,等待著皇帝的檢閱。

  而在駐地之外,陳大成,陳聞禮等人早就候著。

  朱翊鈞從御輦上下來。

  陳大成等人趕忙下跪迎接。

  朱翊鈞也讓他們平身。

  隨後,官員們都下了車,與皇帝一同進入到了禁軍三營。

  他們原本不用來的,不過,在開始的前三天,突然得到旨意,要百官觀禮。

  而後,禮部張四維才開始安排。

  官員們先在點將臺處等待,而朱翊鈞大步走到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前,這匹馬正是他心愛的雪影。

  他翻身上馬,腰間的寶劍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身後,一群褪去華麗服飾、身著重甲的逡滦l緊緊跟隨。

  馬蹄聲“噠噠噠”地響起,節奏沉穩而有力……

  朱翊鈞騎著雪影,緩緩從列隊的禁軍士兵前走過,士兵們的目光緊緊追隨著他,眼中滿是對權力的敬畏,以及對皇權的忠铡�

  突然,朱翊鈞抽出寶劍,高舉過頭,振臂高呼:“大明萬歲!”

  聲音響徹整個演武場。

  士兵們在將官的率領下,齊聲高呼:“大明萬歲!陛下萬歲!”

  聲音震耳欲聾,氣勢磅礴,彷彿要衝破天際。

  朱翊鈞沿著隊伍,一個一個方陣地檢閱,他的眼神堅定而自信,從一個個同樣年輕的臉上劃過。

  每到一個方陣,朱翊鈞便會振臂高呼一次大明萬歲,而方陣計程車兵也會做出同樣的回應。

  檢閱完畢後,朱翊鈞收起寶劍,縱馬朝著點將臺而去……

  而這一幕,都被宮廷畫師記錄下來……

  點將臺上,張居正遠遠的望著英姿颯爽的皇帝,心中暗自欣慰:“真是天子啊,陛下如此英明神武,何愁我大明不昌盛……即便我走了,我留下的東西,陛下也一定能保住。”

  新稅制,新政,考成法,這一系列的變革,在變得時候,有難度,在後期維持的時候,更難,他能夠充分考驗一個統治者的能力與決心,在這個時候,張居正已經非常確定,這兩個東西,當今陛下都有……

  而站在張居正身旁的海瑞,卻是一臉嚴肅,他的立場與張居正是不同的。

  陛下如此重視兵事。

  代表什麼。

  代表他不願意成為一個太平的守成之君……

  現在的大明朝有銀子,有能力在邊關搞事了。

  嘉靖二十九年——韃靼部俺答汗率軍長驅直入北京郊區,燒殺搶掠數日,滿意而去,“庚戌之亂”給世宗皇帝陛下,也就是陛下的皇爺爺帶來的屈辱,年輕的皇帝會忘記嗎?

  海瑞悠悠然嘆了口氣……

  檢閱完畢後,朱翊鈞收起寶劍,縱馬朝著點將臺而去,身後的重甲騎士們也加快了速度,緊緊跟著天子的腳步。

  朱翊鈞剛剛登上點將臺。

  擺放在駐地西北角的大炮開始了轟鳴……足足響了九十九聲……

  朱翊鈞站在點將臺上,目光掃過臺下的將士們,高聲說道:“眾將士聽令!你們是我大明的精銳之師,肩負著保衛家國、守護百姓的重任。朕今日親臨,便是要讓你們知道,朕對你們寄予厚望!”

  臺下的將士們齊聲應和,士氣高漲……

  隨後,士兵們開始操練。

  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天。

  朱翊鈞坐在點將臺上的御座上,認真地觀看,不時點頭稱讚。

  整個儀式結束時,已到傍晚。

  士兵們雖然疲憊,但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神情。

  天子跟當官的走後,宮中派來的逡滦l抬著裝滿銀子的箱子走進軍營。

  幾十口箱子。

  而陳大成便又將散了的兵士們聚在一起了。

  “陛下旨意!今日大家操練都辛苦了,賞賜三個月的軍俸,讓兄弟們貼補家用。”

  士兵們聽完之後,歡呼雀躍,原本的疲憊一掃而空。

  隨後,在逡滦l的監督下,當場開始發銀子。

  三十餘口大箱子被當眾開啟,白花花的銀子在夕陽餘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士兵們自覺排起隊,依次上前領取餉銀。

  “嘿,你說咱這皇帝陛下可真是大方!”一個滿臉憨厚的年輕士兵,雙手緊緊攥著剛領到的銀子,眼睛笑得眯成了縫,小聲跟身旁的同伴說道。

  同伴咧嘴笑道:“那可不,咱今天在皇帝面前操練得賣力,這銀子拿得那叫一個踏實。以前三個月的餉銀,得攢好久才能給家裡寄點兒,這回好了,能讓家裡人過上好日子咯!”

  “我在這軍營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今兒個才真切覺著,咱這皇帝心裡裝著咱這些小兵呢。”

  “是啊,”另一個士兵附和道,“就衝這多發的餉銀,往後上了戰場,咱可得更賣命,不能給陛下丟臉,不能給咱大明丟臉!”

  隊伍裡,還有幾個年輕士兵興奮地討論著。

  “等我把這銀子寄回家,我娘肯定高興壞了,說不定還能給我娶個媳婦回來!”一個新兵滿臉憧憬地說。

  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發餉的現場熱鬧非凡,士兵們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

  多說屁話沒有用,真金白銀才能收斂人心……

第492章 累倒

  禁軍被皇帝檢閱,為了這個,忙碌了許久。

  京師三大營的老油條很多最直觀的看法就是,幸虧沒去禁軍,不然這天天高負荷操練的,誰能受得了。

  可他們在得知,被皇帝檢閱後,發銀子發到大半夜的事情,心裡面多少都有些活略……也有不少人後悔了……

  禁軍三營,真的成了親孃養的了……自己一不小心,連後媽都沒了……

  京師三大營,禁軍三營,算是一家的,兵士之間都互相認識,訊息也傳播得很快。

  在御檢禁軍結束後的第二天,陽光透過雕花窗欞,將乾清宮的地面映照得斑駁陸離。

  朱翊鈞身著常服,坐在龍椅上,手中隨意翻看著幾本奏疏,實則心不在焉,他剛剛差人區間召了胡宗憲,此時整滿心都在等著胡宗憲前來。

  不多時,殿外傳來腳步聲,胡宗憲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來。

  他的官服雖依舊齊整,可面容憔悴,眼神中滿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