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年代:隱居四合院當大佬 第766章

作者:笔下宝宝

  吳達芳說,《星洲日報》目前是大馬最大的華文報紙,日發行量達40萬份,報社有1200人,有近80%都是華人僱員。

  大馬文報的一篇報道分析道,大馬華人以家庭利益為精神依據,華商也以家庭營業為主,家庭成為企業的根本資金與管理單位,成功商人多出身家族企業的“學徒”制度。

  “不可靠”外人的家庭傳承,使得很多華人企業不能永續經營,轉售或被收購成為逃不過的“宿命”,“分家”、“富不過三代”成為家道中落的致命傷。

  有意思的是《星洲日報》,也是“劉氏海外資本”旗下傳媒帝國“東方日報集團”收購的文化產業之一。

  不出來不知道,一出國嚇一條。

  林志遠感覺,“劉氏海外資本”的觸手簡直是無處不在。

  像他們“大潤發”集團這樣關乎民生的零售集團就不必說了,像是文化產業的《星洲日報》、文旅產業的“四季酒店”集團也是進入了東南亞人的日常生活中。

  另外還有金融領域的“亞太銀行”,以及電信行業的“環球通訊”,都在東南亞市場佔據重要份額。

  林志遠突然想起,在機場看到的廣告牌上,赫然印著“環球3G,連線未來”的標語。

  夜晚到來,吳達芳又提議他們一行去遊覽“唐人街”。

  吉隆坡的唐人街又名“茨廠街”,是大馬吉隆坡市內最附有華人氣息的一片老城。

  雖然只是位於當地的一塊小面積的土地之上,但是這裡卻是熱鬧非凡。

  特別是春節期間及其他節假日的時候,這塊老街就成了整個城市最熱鬧的地方討論,同時這裡也是吉隆坡當地非常有名氣的夜市。

  這裡賣的東西從東大服飾、布料到中草藥都有。而這裡和中央市場也是賣水貨、假貨和便宜貨的地方,以衣服和手錶居多。

  茨廠街是吉隆坡多元文化的一部分,也是最具有東方魅力的一部分。

  在韓來吉路和蘇丹路有許多中餐館和小吃店,入夜以後還將桌椅擺上馬路。

  來這裡吃夜宵的人很多。

  在這裡遊客們能夠深深體驗馬來西亞的路邊攤文化,這裡的路邊攤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不衛生,但這裡的食物絕對可信並且好吃,你不難發現有些攤子很小但高朋滿座。

  比如豬雜粥、滷鴨、雲吞麵、麗豐茶冰室的牛腩面等等。

  放學的時候會發現有很多中學生在這裡附近出沒,這除了因為附近有幾間私立華文中學及幾家名聲較好的補習中心以外,這裡也是學生們購買小禮物及小飾品的好地方。

  白天的時候這裡會有很多精品批發商及精品店營業,遊客們不難在這裡買到價廉物美的手信。

  夜色漸濃,茨廠街的燈淮蔚诹疗穑瑢⑹迓酚痴盏萌缤粭l流動的星河。

  林志遠跟著吳達芳穿梭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耳邊盡是閩南語和粵語的討價還價聲,攤主們用鐵勺敲打鍋沿的脆響混著油炸粿條的滋啦聲,竟讓他恍惚回到了香江的夜市。

  “嚐嚐這個!”吳達芳突然塞來一個蕉葉包裹的糯米卷,“娘惹糕的改良版,裡面加了馬六甲椰糖。”

  林志遠咬破糯米的瞬間,焦糖漿裹著香蘭葉的清香在舌尖炸開,遠處突然傳來二胡與電子琴合奏的《夜來香》。

  轉角處,一個戴老花鏡的銀匠正在玻璃櫃前熔鑄金飾,櫃檯裡陳列著將十二生肖與可蘭經紋樣結合的吊墜。

  “這是第三代傳人了,”吳達芳壓低聲音,“他爺爺四十年帶著潮州鏨刻手藝下南洋,現在連馬來王室都來訂製婚嫁首飾。”

  話音未落,三個包著頭巾的馬來女孩嬉笑著擠進店鋪,指著櫥窗裡蓮花造型的胸針比劃,銀匠立刻切換流利的馬來語招呼。

第798章 亞洲傳媒帝國的影響力!!!

  林志遠注意到銀匠櫃檯角落擺著本泛黃的賬本,扉頁用毛筆題著“和氣生財”四字,落款竟是民國三十八年。

  吳達芳順著他的目光解釋道:“這些老字號都講究‘三代成規’,你看對面那家藥材鋪……”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只見“仁濟堂”的金漆招牌下,穿唐裝的老掌櫃正用戥子稱量當歸,身後藥櫃密密麻麻貼著繁體字標籤。

  櫃檯前的藥店夥計正拿著寫有中文的藥方抓藥,而戴白帽的馬來青年正在詢問這些藥材的功效。

  “當年下南洋的華人們,把老祖宗的東西也都帶了過來,也影響了別的種族……”吳達芳說著帶他拐進一條岔道,斑駁的騎樓牆上突然出現巨幅壁畫:穿峇迪布的鄭和寶船下,各族孩童共同放飛孔明燈。

  巷子深處傳來鏗鏘的鑼鼓聲,原來是一群少年在練習高樁舞獅。

  最引人注目的是隊伍裡竟有兩個馬來裔少年,他們扎著紅色腰封,正跟著華裔教練學習馬步。

  “我們華夏博大精深,馬來人那有什麼文化傳承,呵呵呵,當然受影響頗深……”吳達芳笑道,“去年國慶遊行,雪蘭莪州的馬來族舞獅隊竟然還拿了金獎。”

  正說著,一個賣沙爹的小販推車經過,炭火烤架上並排串著清真雞肉和港式叉燒。

  不得不說,大馬這地兒可真是“百花齊放”,風景美得跟畫似的,多元文化更是“一鍋燴”。

  因為長期被殖民,外頭的人也一股腦兒往裡湧,東西方的文化,那叫一個“水乳交融”。

  吉隆坡呢,不光是馬來西亞的“心臟”,還是最大城市,世界上一線觀光城市裡頭,它可算得上“榜上有名”,東南亞的“寶藏”,簡直就是個“世界博物館”。

  吉隆坡這地方,住著三大族群:馬來人、馬來西亞華人、馬來西亞“阿三”裔。

  吉隆坡總共就180來萬口子人,華人就佔了足足三成多。

  所以,甭管是華人這幫子人,還是華人文化這檔子事兒,在吉隆坡,那地位可真是“舉足輕重”,誰也別想“小瞧”了去。

  “茨廠街”,就“貓”在吉隆坡老城區的南邊兒。

  這地方吧,論面積,確實不咋大,可你要說熱鬧,那簡直是“人山人海”,特別是晚上或者趕上節假日,那人潮啊,簡直是“摩肩接踵”,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有多擠。

  它可是吉隆坡多元文化裡頭,最“東方”的那一部分,這兒啊,“東大”城市那種濃濃的生活氣息,簡直是“撲面而來”,東大文化的方方面面,在這兒都能“窺見一斑”。

  每回趕上華人過年過節,這地兒可就“炸開了鍋”,成了整個城市最“喜慶”的地方,那叫一個“鑼鼓喧天”。

  林志遠一行,走進這條老街,老遠就能瞧見一座中式的牌樓,那牌樓上金燦燦的“茨廠街”三個大字,簡直是“亮瞎眼”。

  因為這兒是吉隆坡華人扎堆兒的地方,所以街上的鋪子,基本上都是華人開的,旅館、飯店、中藥店、華文書店、茶樓啥的,那真是“應有盡有”。

  還有那高高掛著的紅燈唬诌呅∝湹倪汉嚷暎S處可見的漢字招牌……每一樣都透著股子“東大”城市裡頭那種“活色生香”的生活氣息。

  林志遠覺得“恍如隔世”,就好像一腳踏進了國內的大型批發市場,啥都熟,甚至讓產生一種“人在國內”的錯覺,那場景,簡直跟國內老街上“趕大集”似的,一模一樣。

  這兒的東西吧,可能不如商場裡頭那麼“高大上”,甚至滿大街都是些“水貨”、“便宜貨”,可那琳琅滿目的商品種類,還有那“童叟無欺”的價格,再加上各式各樣的中式美食,那可真是“招蜂引蝶”,吸引了遊客“聞著味兒”就來了。

  大太陽“當頭照”的時候,來一杯羅漢果龍眼冰糖燉冬瓜,那叫一個“清甜滋潤”,解渴得“沒話說”;

  或者來一碗熱騰騰的義欽黑糖豆花,再配上一碗冰爽甘甜的豆漿水,保管喝下去,“神清氣爽”,暑氣“一掃而光”。

  等到了晚上,這地方更“來勁兒”了,簡直跟過節似的,那叫一個“熱鬧非凡”!

  街的兩邊兒,擠滿了各種各樣的小攤兒,衣裳、小吃、首飾、手工藝品啥都有,看得“眼花繚亂”,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把所有東西都看個遍。

  來這兒吃夜宵的人,那真是“烏央烏央”的,釀豆腐、糖不甩、豬雜粥、滷鴨、牛腩面、炭炒福建面、瓦煲雞飯、老鼠粉……一道道美食“擺在眼前”,簡直讓人“垂涎三尺”,就像咱們平時吃燒烤、逛大排檔似的,露天餐桌上“高朋滿座”,大家夥兒“擼起袖子”大快朵頤,那場面,你就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馬來西亞的路邊攤文化,那感覺,簡直是“接地氣”到了骨子裡。

  林志遠覺得“大潤發”超市集團在吉隆坡的總部落戶後,可以再在唐人街附近開一家分店,這裡的人流量以及消費水平保以賺得“盆滿缽滿”。

  另外唐人街附近娛樂設施齊全,這裡還有一家大型電影院吸引了無數青年男女,這就是著名的“亞太影視城”。

  “亞太影視城”是香江“亞太影視集團”旗下的子公司,在遍佈東亞、東南亞的影院。

  林志遠正出神地望著街景,忽然被一陣熟悉的粵語對白吸引。

  轉頭望去,“亞太影視城”的巨幅LED螢幕上,正播放著最新港產警匪片的預告片。

  影院門口排著長隊,各族青年人手一杯珍珠奶茶,有說有笑地等待入場。

  “這家影院可不簡單,”吳達芳指著櫥窗裡的老照片說,“它的前身就是幾十年前邵氏兄弟來投資的華人影院之一……”

  “後來,在八十年代中期,邵氏的影院被香江的影視巨頭'亞太影視集團'整天收購。”

  “改名'亞太影視城集團',從此開始迅速擴張,包括倭國、泡菜國、港澳臺、整個東南亞地區,都有影院,擁有兩萬熒幕,當之無愧的影院霸主。”

  林志遠的目光被影院櫥窗裡泛黃的老照片吸引。

  照片裡,穿著旗袍的女售票員正微笑著遞出電影票,背景是六十年代風靡南洋的粵劇電影海報。

  “那時候一張票才五毛錢呢,”吳達芳撫摸著玻璃櫥窗感慨道,“我父親總說,當年邵氏影院上映《梁山伯與祝英臺》時,整個吉隆坡的華人幾乎傾城而出。”

  影院側牆的塗鴉藝術區,幾位街頭藝人正在創作融合了中華水墨與馬來蠟染風格的新作品。

  一個扎著髒辮的印度裔少年用毛筆在宣紙上勾勒著鄭和寶船的輪廓,旁邊戴著頭巾的馬來女孩正往畫作上點綴金色的星月圖案。

  “要去看電影嗎?”吳達芳指著電子顯示屏,“今天有新上影的《殺破狼》,聽說是甄子丹、洪金寶、任達華出演,棒極了……”

  “是嗎,那我們去瞧瞧?”林志遠聞言眼前一亮,他也是個資深影迷,最喜歡看港片,特別是警匪片。

  林志遠和吳達芳隨著人流向影院走去,空氣中飄來陣陣爆米花的甜香。

  售票處上方滾動播放著《殺破狼》的精彩片段,甄子丹凌厲的腿法引得排隊人群發出陣陣驚歎。

  “兩位要爆米花套餐嗎?”售票員熱情推薦道,“今天特別贈送限量版電影海報哦。”吳達芳正要掏錢包,林志遠突然按住她的手臂:“等等,你看那邊。”

  影院大廳的角落裡展覽櫃前,幾個年輕人正圍著一臺老式膠片放映機。

  穿著復古襯衫的影院服務員正向遊客講解:“這是當年邵氏中華影院留下的35毫米放映機,我們每週都會用它放映經典老片,體驗一把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放映機轉動時發出的咔嗒聲,彷彿把時光拉回了六十年代。

  前來觀影的大多都是年輕人,不過也有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他們小的時候正是邵氏影院最為輝煌的年代。

  所以說邵氏影視在東南亞的影響力很大,這也是“亞太影視集團”為什麼花費巨資收購的原因。

  上世紀五十年代,邵氏機構在東南亞以及大馬各城鎮擁有逾百間電影院、十座遊藝場,包括吉隆坡的中華、李家坡的大世界、新世界、馬六甲的極樂園、怡保的銀禧園、太平的加冕、巴生的大世界、柝城的大世界、新世界以及亞羅士打的大世界。

  這些遊藝場內有電影院也有各種娛樂設施,一度是各城市最熱鬧的娛樂場所之一,是人們休閒娛樂的好去處。

  當年的邵氏與電懋兩大電影公司在東南亞佔據了大部分的電影市場,尤其以邵氏公司為大宗。

  其實在邵氏剛進駐到東南亞發展影業時,為避免同行的競爭,以李家坡作為據點,並以流動電影的方式將院線擴充套件至大馬。

  當時的邵氏僱了幾部流動放映車及人員,在當時的沒有戲院的大馬鄉村地區,拉起帳篷為人民進行巡迴露天電影放映。

  這樣的策略不僅讓邵氏在東南亞突破同行競爭,也成功賺取了第一筆資金,併為之後邵氏在馬來亞影業的發展建立良好的基礎。

  也因為有了最初流動電影放映的經驗,邵氏得以用最直接且靠近的方式與觀眾接觸,使得邵氏熟悉市民觀眾的觀影心理及興趣的。

  因此邵氏無論是早期的選片或是到後期的製片,都選擇溗滓锥皧蕵沸暂^強的電影題材,並在其中加入了濃厚的氣息,不僅讓部分遠居海外的華人一解鄉愁之外,也使得新移民後代延續對文化認同。

  長期以來華語電影在東南亞不僅佔了一席之位,可以說是霸主地位,可以說“邵氏影院”功不可沒。

  八十年代被“亞太影視集團”收購後,更是迎來了一波爆發期,到如今華語片在東亞、東南亞地區可以與整個好萊塢相抗衡。

  不論是國、粵語電影都備受東亞、東南亞人歡迎。

  林志遠凝視著那臺老式放映機,耳邊彷彿響起了童年時露天電影放映的沙沙聲。

  他轉頭對吳達芳說:“我小時候在國內,最期待的就是流動放映隊來村裡。

  那時候全村人都會搬著小板凳,早早地佔位置。”

  吳達芳會心一笑:“可不是嘛,我們在六十年代看一場《獨臂刀》,因此還練上幾個月的刀法。”他指著展覽櫃裡泛黃的老照片,“你看這張,就是當年在柔佛州露天放映的場景。”

  照片裡,數百人圍坐在白色幕布前,孩子們坐在最前排,仰著頭看得入神。

  放映機投射出的光束中,隱約可見飛舞的螢火蟲。

  林志遠注意到照片角落裡,幾個馬來青年也擠在人群中,正津津有味地看著粵語武俠片。

  吳達芳說,華語電影在東南亞的傳播具有相當的文化影響力,以影像與共同語言作為工具,成為華人想象共同體的具象文化依託。

  文化的無縫承襲王庚武將“海外華人”的身份認同問題分為三類,第一代人在移民情感上,強烈認同自己為“人”。

  到了第二代,心理上仍認同自己是人,但同時也接受著新生活地的文化陶冶。

  第三代則是移居已久的華裔,則逐漸脫離原生國的文化,發展出獨有的文化認同。

  “文化認同”是“社會認同”的衍生,移居到大馬的華人在身份認同意識上更是因為周遭環境的不斷變化,而不斷產生重組及重新定義的變化。

  但無論是移民第一代或是第四代對於身份的認同有其不同及變化,但其文化認同始終是存在,可知存在於大馬華人社會中的“中華文化”是具有延續性的。

  如此的文化存在,也確保了移居海外的華族的延續與存在。

  50年至70年代是抗戰前後的那一代移民家庭的第二、第三代出生的時期,這一代的華人在馬來西亞出生,對於並不若父輩祖輩般具有出生地的情感。

  他們從長輩口中聽來的中華印象,更像是移居外地的離散族群對於自身發源地的想象。

  但大馬的大環境始終對於少數的華人族裔抱持不友善的態度,如此情況下大馬的三代華人雖生於大馬,但同樣都被社會界定為非我族的他者。

  在如此條件下華人很難在所謂的馬來文化上紮根,進而發展出多元融合後的新族群認同,反而是回到中華三千年的淵遠文化搖籃中,在大馬發展維持正統的中華文化。

  在這樣的狀況下華語電影也就成為了重要的文化傳遞以及演繹的視窗,當時的華人在電影的螢幕中,探尋勾勒出所謂中華文化的樣貌。

  在戲院裡面獲得文化認同,可以說華語電影是當時華人除家庭生活、親友關係外,維持民族情感與文化的重要依賴,亦是大馬的華人群體在寄鄉的過程中為自己族群認同尋找文化紮根處的重要推手。

  撤除文化層面的影響因素,電影在實際生活上的娛樂效益,也使它成為馬來西亞華人的重要社交手段。

  七十年代的華裔年輕人多數以看電影作為戀愛約會的方式,如同南島嶼族群以收受檳榔作為定情信物一般。

  在當時的社會環境,女方倘若願意接受男方共同進入戲院欣賞電影的邀約,相當於認可兩人的關係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相比在金融領域的從橫馳騁,文化產業的利潤微不足道。

  但是文化產業的影響力可不是金錢可以做到的,這也就是“劉氏海外資本”為什麼要花費巨資打造出亞洲第一影視集團的主要原因。

  自從有了“亞太影視集團”,就相當於掌握了喉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