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拒絕前進跑步後退
“沒有的事!”
“卡米拉夫人,您的母家是?”
“……”
卡米拉沒回答,但自有人知道她的背景關係。
“是戈貝爾家,她的父親是亨利·戈貝爾。”
“衛兵,去請這位戈貝爾家的家主過來——順便,讓整個戈貝爾家的家庭成員都回到他們的小房子裡去,在事情沒有結束之前,所有人不得離開戈貝爾家。”
“不要!”
卡米拉緊張的舔了舔唇,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這樣一個沒吃過什麼苦頭的貴族家的小姐如何是蘭登的對手?
大法官只需要幾個眼神,就能從心底裡徹底擊潰這個心裡有鬼的女人。
她現在只剩下一句話,畏縮著不斷重複:“王儲大人……我得見一眼王儲大人……”
“看來這件事兒還得請我們的蓋烏斯大人協助調查了。”
“於蓋烏斯大人來說是無妄之災。”
“有妄還是無妄,這不是我說了算的——諸位請我來查案,我總得查個水落石出才好吧?”
……
弗朗茨三世的寢宮裡,蓋烏斯正靜靜的注視著那張泛著青色的臉。
他們父子之間,終於能夠平靜地坐在一起了。
付出的代價雖然有些慘痛,但對於蓋烏斯來說,實在是讓他欣喜。
“你瞧,父親大人。”
他輕聲開口:“被你瞧不起的兒子我,這輩子也算是做了件大事。”
弒君,弒父。
不管哪一條攤在某個人身上都是能夠讓其或千古流芳,或遺臭萬年的“成就”。
蓋烏斯嘻嘻的笑了起來。
他覺得眼睛有些癢,於是抬起手揉了揉——嗯?
他看向自己的虎口位置,剛剛揉過眼睛的部位擠出了一些紅色的汁液和一些類似觸手一樣的東西。
蓋烏斯捻起來看了看,倒是沒有什麼生機。
這時候,有人進了寢宮,順手將門帶上了。
王儲轉過頭:“……教父?”
走進來的正是馬修大主教。
這位權勢滔天的老者,臉上帶著些微疲憊。
他的目光掃過蓋烏斯,落在了靜靜躺在床上的老友,沉沉的嘆了口氣。
馬修和弗朗茨三世並不是針鋒相對的關係。
甚至也不是蓋烏斯猜測的,前後享用過他母親的關係。
他們相互扶持對方,在各自的領域——王室和教會中發展力量,壯大自己。
所以簡單而言,他們是彼此的戰友和好友。
但正所謂親兄弟明算賬,關係再好手裡也得捏點對方的把柄。
馬修手裡的把柄是弗朗茨三世的繼承人,後來他為自己加了點籌碼——給弗朗茨三世來了點詛咒。
他控制著詛咒的分量,讓弗朗茨三世沒法從床上爬起來的同時,又不會讓他輕易的死去。
但說實在的,馬修還是很“愛護”他的老戰友的。
至少沒想過殺了他。
即便是蓋烏斯三番兩次請求殺死國王,馬修都拒絕了。
所以,當那名內侍指認卡米拉為兇手的時候,馬修第一時間想到了蓋烏斯。
那些大臣們不知道蓋烏斯和卡米拉的關係,他可一清二楚。
兩個嚐了禁忌之戀且淡下惡果的男女,本來就是最佳盟友。
馬修走到蓋烏斯的身邊,輕聲說道:“男孩兒,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王儲揚起一個純真的笑容。
“教父,我做的還不錯,對吧?”
望著那張臉,馬修心頭微涼。
放縱,嬌慣,溺愛。
他,他,她。
他們舉國養出了一個怪物。
第10章 庭審
馬修沉吟片刻,問道:“現在,你的目的達成了。那麼卡米拉呢?”
“教父,你覺得如何才能把她利益最大化呢?”
“利益最大化……男孩兒,我不記得王室教育和教會洗禮中有向你灌輸過這種觀念。”
“先生,”蓋烏斯笑了笑:“我以為這是作為一個國王必須要掌握的課程之一。您想說——把人當做人?可我的父親……”
他看向弗朗茨三世:“他似乎也沒有做到什麼‘把人當成人、把國民的利益置於自己的王位之上、把百姓的尊嚴置於自己的刀尖之上’,不是嗎?”
弗朗茨三世躺在那裡沒有反駁。
哦,如果他還能反駁的話。
大主教又嘆了口氣。
這下,他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似乎意識到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他站了那麼多年的隊,將全部的寶都壓在了蓋烏斯的身上,此刻要他怎麼再選出一個國家的執政官呢?
墨提斯那個殘廢的瘋子?
還是奧蕾莉亞那個異教徒?
又或者是罪孽的結晶,連話都說不全的西奧多?
馬修有些累了。
他不想再為這個國家花費什麼精力了。
於是他說:“我明白了,我會為你解決這些事兒,但是這是有代價的。”
“您儘管說,我將會成為這個國家的新王,王是有資格許下承諾的。”
“呵呵……”
馬修平淡的笑笑:“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你一統全國的道路上必然要做的事。”
“把長樂教的地盤,給我。”
……
給我。
給我?
蓋烏斯確認了好幾遍,是“給我”?
是他,而不是“海神教會”嗎?
他微微挑眉。
嗯……給“我”嗎?
……
國王被謿⒌挠嵪⒆罱K還是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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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急於搞清真相——給蓋烏斯潑髒水的首相菲利普,又或者是那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訊息的坊間報社,或者是人沒到王都但眼線遍佈王都的奧蕾莉亞殿下……
總之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猜疑的浪潮一波一波的在王都內洶湧咆哮。
百姓們在議論,官員們在猜疑。
當一封一封的聯名書信上表到代理執政官蓋烏斯的桌子上時,他曉得,再也無法用沉默糊弄過去了。
菲利普首相說道:“我們需要一場庭審,那是王國的傳統。”
在遇到重大的、足以決定國家未來的案件時,國王或者執政官需要召開一場召集十三個聯邦小島代表在內的會議,這代表著一定程度上的島嶼平等。
誰在期待這種“平等”?
根本沒有人!
反正蓋烏斯一點兒也不期待!
他只知道,在找到能讓卡米拉今夜就在監獄裡猝死的辦法之前,他不希望任何人接觸她!
更別提是什麼——十三島嶼聯邦的代表了!
但這場庭審還是被推動了。
於是,信件下發給了十三個聯邦小島的各級執政官,他們在最快的時間內推選出一些代表來到王都參加庭審。
為什麼這麼著急呢?
因為如果沒有法師給國王陛下的遺體施加冰凍術的話,如今的天氣——很難想象再拖幾天國王陛下會變成什麼樣。
哦,該死的!
他已經開始流水了!
……
在惶恐不安中,卡米拉夫人在監獄裡吃了一餐豐盛的晚飯。
有魚有肉有鵝肝,甚至還有一壺味道甜美的葡萄酒。
就連送餐的下人對待她的態度都是極其溫和的,這讓卡米拉夫人一度以為當時把自己從床上揪起來的那群鐵衛的行為只是她做的一場噩夢。
他們尊敬自己,是因為蓋烏斯?
一定是蓋烏斯交代了——啊,有了他的幫忙,她或許不用在這個陰暗潮溼的地方呆很久了。
卡米拉夫人如此想道,於是,她放開肚皮飽餐一頓,把那壺葡萄酒也喝得精光,整個人進入了一種微醺的狀態。
她揉了揉眼睛。
酒啊,酒是好東西。
可以讓人忘記煩惱和憂愁,甚至讓人醉倒過去,就連蟑螂爬在身上都無所謂了。
她再次揉了揉眼睛。
剛才那些人在外面說什麼?
庭審?
是她從未見過的大場面。
蓋烏斯,蓋烏斯怎麼不來看看她呢?
怎麼不來向她說一說她所籌備的計劃?
卡米拉揉了揉眼睛,她覺得喉嚨有些乾渴,小腹有些發熱,渾身發酸,心頭亂慌慌的。
啊,她想。
想要。
想要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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