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樂事薯片黃瓜味
卻不成想,身形剛剛移動了幾寸,就感覺到腰腹之間傳來一陣劇痛!
“擒拿手!真氣離體化形!這般快!?”
他也是生死間拼殺出來的,當機立斷,並掌成刀,直接切下了腰腹間大片血肉。
嘩啦——
血液潑灑,他沒有絲毫反應,右掌一記“大九天掌”就朝李淼打去!
聲勢浩大,四溢的真氣竟是把周邊的青石板盡數掀了起來!
此人,分明也是個與藍樂川一般無二的“須彌”!
李淼嗤笑一聲,甩去抓來的血肉。不閃不避,信步朝前,一拳打出。
橫豎拳!
一拳橫掃,彷如大槍,凌空爆出一串巨響!
嘭!嘭!嘭!嘭!
煙塵瀰漫,遮蔽了視線。
嘭!
中年人絲毫沒有衝進煙塵中的打算,腳在地上一跺,整個人凌空而起,就要飛身上房逃竄。
剛一離地,就聽到了頭頂傳來淒厲的風聲。
“讓你走了嗎?下去!”
李淼卻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頭頂。
此時,一記腿斧正凌空劈下,正對著他的肩頭!
中年人身在半空,無處借力,只得雙臂抬起護住頭頸。
轟!
方圓數丈的屋頂瞬間崩碎!
一聲巨響,他如同隕石一般,擊穿了屋頂,狠狠地砸落在了地上。
一口鮮血噴出,他手掌猛擊地面,身形猛然平移出數尺。
轟!
李淼一腳跺在他原本的位置上,霎時間,整間屋子的地面轟然炸裂開來。地面被抬升了數尺,而後落下。
小半個泉州城的人都感覺地面好像震了一下,只以為是地龍翻身。
房梁斷裂,整棟房屋登時垮塌了下來。
院中,中年人抬起雙掌,接連朝著廢墟之中打去!
大九天掌!
大九天掌!
大九天掌!
直將那堆廢墟打成一團飛揚的煙塵。
他不敢靠近,被李淼近身之後只有一個死字。
但他是“須彌”,真氣源源不絕,眼下只有拉開距離,一個“耗”字!
他不敢有絲毫停歇,不斷地朝著那片廢墟打去,只希望能消耗一下李淼。
忽然間,卻聽得身後傳來李淼奇怪的聲音。
“你打誰呢?”
他瞳孔驟縮,猛然回身一掌!
卻看到了在他視線中,無限放大的,李淼的拳鋒。
————————
與此同時,安梓揚已經趁著兩人交戰無暇顧及他,悄悄跑出了數個院落,一邊跑一遍罵。
“他媽的,他媽的,這還是人嗎!這還是大朔嗎!”
“什麼玩意兒,這也能叫武功!?那我這些年練的算什麼,五禽戲嗎!?”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跑到一處院落,安梓揚拉開大門,掀開一處桌子,扯開地毯,在地上按了一下。
咯啦啦啦……
地磚移動,露出一條幽深的暗道。
安梓揚沒有進去,而是伸手在暗道機關邊緣處摸了一把,抓出了一根髮絲。
他捋直了那根髮絲,看了一眼長度。
“果然,髮絲斷了。這密道有除了我和父親之外的人進去過。”
“那易容功法再神妙,也不是人人都能練成的,也不可能將府上所有人都替換乾淨。其他明教的人,一定會有個地方藏身。”
“倉促之間,他們一定不會立刻殺了父親,而是會留著他不斷拷問,詢問各種細節,才能做到連我都沒有發現破綻。如果說要掩人耳目的關押起來,除了此處沒有第二個地方作想。”
“而父親一定不會和盤托出,而是會一點點的交代,拖延時間。那人被我詐到,就證明他並沒有已經把父親審明白的自信。”
“那邊打的動靜如此之大,說不得明教的人就會準備殺人滅口後逃走。明教是敵,那個武功奇高的男子也不知來歷,未必就是友。生死,還是要握在自己手裡。”
安梓揚抬手扯下身上所有配飾,而後扯下一塊衣襟,撕成布條,將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紮緊。最後脫下鞋子,光腳站在地上,拔出了劍,緩緩走入密道。
“父親,咱爺倆風裡雨裡都過來了,你可別在咱自己家裡不明不白的死了。”
“撐住了,兒子這就來救你。”
第144章 答案
隨著李淼與那中年人的交戰愈演愈烈,發出的聲響也逐漸散播了出去。
約摸有一炷香的時間,連知府衙門都能聽到那轟然巨響。
當地的捕頭從知府大人的班房出來,嘆了口氣,點齊了人手,朝著安府趕去。
離著約摸有個一兩百丈的距離,他就已經遙遙看到安府門口聚集了許多人,嘁嘁喳喳的說著話,探頭探腦的朝裡面看去。
“衙門辦事!閒人迴避!”
他大喊了一聲,手下的衙役會意,立刻上前,手握在刀柄上,將這些看熱鬧的百姓逼退。
“頭兒,咱們真要進去嗎?”一個親信湊到他身邊,悄聲說道。
“這安家可是混江湖的,保不齊裡面就是江湖人上的兇人,來尋仇的。聽這動靜,場面不小。咱們攪進去怕是要沾上麻煩啊。”
捕頭嘆了口氣。
他又何嘗不想裝作沒聽到。可既然知府發了話,他就不得不去探明情況了。
到時只能是“四處留心,慢進快退,不行下跪”了。
捕頭點了幾個親信,就要跨入安府。
“都停下!”
卻聽得身後人群中傳來一聲厲喝。
捕頭轉身望去,卻是一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滿身泥濘,甚至還有些未乾的血跡。髮絲散亂、雙眼遍佈血絲,眼睛底下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此時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狼狽不堪。
“你是何人?如何敢阻攔官差!”
一個衙役上前就要一攔。
啪!
那人伸手就是一個耳光,打的那衙役在原地轉了幾圈,轟然躺倒在地上。
“你!”
捕快們紛紛拔刀,怒視那人。
那人卻絲毫不在意,往前走了幾步,逼到了捕頭面前,好不容易才喘勻了氣,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腰牌,在捕頭面前晃了晃。
捕頭卻是一時色變,面色瞬間蒼白。
“大,大,大人!”
“滾吧,讓這些人都散了,讓你們知府回家玩兒蛋去。”那人虛弱的說道。
“是!是!”
捕頭連忙領命,驅散了周圍的百姓,帶著衙役逃命似的飛奔而去。
“什麼情況!逡滦l鎮撫使的腰牌!?”
“安家這是幹什麼了!?”
那人左右掃視了一圈,見人都散了,這才坐倒在門檻上,從懷裡掏出了一本手記,又拿出了一隻筆。
左右看了看,沒找到墨水。卻是一口唾沫吐在袖口上,暈開了凝結的血漬,沾在筆尖寫了起來。
一邊寫,一邊哀嘆。
“四天時間,六百餘里,三個府城,六處山寨。二百多具屍體,一半沒了身體,一半沒了頭,還都要登記在冊。”
“指揮使啊指揮使,您開開眼,收了鎮撫使大人吧!屬下再跟下去,怕是真要死在路上啦!”
聽得身後傳來的轟然巨響,他長嘆了一口氣。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凡人在這自怨自艾且不提,說回“神仙”這邊。
當時李淼殺藍樂川,也不過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而這中年人,要論武功,基本上就是個藍樂川的翻版——一樣的“須彌”,一樣的大九天掌,一樣的明教嫡傳。
而現在的李淼殺藍樂川,用不了一炷香。
眼下,兩人的交戰已經明顯超出了這個時間,卻還是沒有止歇。
李淼甩手扔下一截斷臂,抬頭看向那人。
此人與李淼交戰許久,已經維持不住易容功法,逐漸顯現出了原形。
看上去竟是個面容姣好的妙齡女子。
李淼細細的盯著她的臉,捻著手指,似乎在想些什麼。
“特意跟你多打了一會兒,你的底子,我也差不多摸清了。”
李淼說道。
“你的真氣,也不是自己修來的。你的根骨,根本修不成‘須彌’。”
“嫁衣神功,你們明教果然有這門功法的傳承。”
“當年籍天睿,根本不是自知將死,才把自己的功力傳給藍樂川。而是想要藉著嫁衣神功破而後立的特性,更進一步,拼死一搏。”
女子沒有回答,趁著李淼說話,全力恢復傷勢。
李淼渾不在意。
方才一番交戰,李淼早就用“介子”的神異將此人摸了個透徹。無論如何,她今日都翻不出什麼水花來了。
比起宰了她,李淼更想去驗證自己的一些猜想。
他慢條斯理的說道。
“嫁衣神功,我以前只得了殘本,有些關隘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苗王墓裡我見了原本,就證實了我的一些推測。”
“嫁衣神功,只能傳功一次。”
李淼看向女子的眼睛,緩緩說道。
“十五年前的籍天睿已經傳功給了藍樂川,藍樂川死在了我手裡。現在你又被傳功了一次,又造出了一個‘須彌’。”
“當年的籍天睿確鑿無疑的死了,挫骨揚灰、死無全屍。指揮使親自帶隊,朝廷出了三四個天人,數百個高手親眼所見。朝廷如此重視,又如此確信,絕不是你明教能糊弄過去的。”
“所以,現在的籍天睿……並不是當年的那個籍天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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