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樂事薯片黃瓜味
“挺好的,也只有少林這種巨擘,能庇護大哥過幾天安生日子了。”
“只是,大哥既然入了少林,何苦又回到這湖廣之地來呢?”
永戒低沉的說道:“我來找一樣東西。”
那女子立刻開口說道:“怎麼會!?雖然咱們的莊子散了,但這湖廣之地還是有不少仇家在的!他們可都還認得大哥你!”
“少林武林巨擘,又不缺神功絕學,怎麼會偏讓大哥你來摻和那件事!”
永戒愣了一下。
在邊上用真氣掩蓋嗑瓜子聲音的李淼,卻是聽懂了——這倆人說岔劈了,不是一件事兒。
果然,永戒反應了過來。
他說道:“什麼事?”
那女子詫異道:“大哥,你不知道?”
“是了是了,是我想當然了。大哥你多年沒有現身,應當是一直在少林清修,不知道也是常理。”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她長出了一口氣。
“在苗疆附近,有江湖人士發現了一座古墓,傳言是苗族的一座苗王墓。”
“苗疆巫蠱之術詭異難防,那座墓邊上毒蟲毒蛇異常的多,起初綠林道上都沒有人敢起心思。”
“但,‘卸嶺派’的幾個土夫子(盜墓伲讨约鹤鰬T了這種事,偷偷摸了進去。”
“結果,進去十幾號人,出來的只有一個,重傷垂死,還瘋了。”
“幾個江湖人把他救了下來。這挖墳掘墓的人,雖然在江湖上人人唾棄,但很有錢,這幾個人本想著把他送回‘卸嶺派’換些錢財。”
“卻聽到那人瘋瘋癲癲的,說了一個名字。”
永戒問道:“說的什麼?”
“嫁衣神功。”女子說道。
“什麼?”永戒詫異道。
李淼也是挑了挑眉毛。
嫁衣神功,他也會,但不是原本。是逡滦l蒐集到了一點殘本,他自己從中推演出來的“李氏嫁衣神功”。
也就是高菱逃下泰山派,他給治傷時用的那門武功。
原本的嫁衣神功,已經失傳多年了。相傳是強猛霸道、至陽至剛,修成之後就能天下無敵。
當然,李淼清楚這只是以訛傳訛罷了。這天下的武功,本質上都是迳咸砘ǎ荒苎┲兴吞俊P藜抟律窆δ芴煜聼o敵的人,修別的神功絕學也能天下無敵。
不過,李淼也清楚,某個地方藏著“嫁衣神功”這個訊息,對江湖人有多麼大的吸引力。
果然,那女子繼續說道:“那幾個江湖人無意中走漏了訊息,在江湖上引起了轟動。”
“不光是湖廣之地,整個南方武林的江湖人,都在陸續趕往苗疆,想要秩〖抟律窆Α!�
“只不過,都想進,就都進不去。在門口就打了起來,死了不少人。”
“衡山劍派、丐幫、漕幫、峨眉、青城、崆峒。有名有姓的南方大派都到了,互不相讓。其他中小勢力、江湖散人也都聚集過來,只想著能不能渾水摸魚。”
“我們幾個也是想去試一試,結果半路碰上了逡滦l,我就被抓了,不知道其他人後來如何。”
女子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江湖傳言,幾家大派都想進去,但都信不過對方,就想請少林的行遲大師來做個見證,大家一起進去,各憑本事。”
“所以,我才以為大哥你也是來找‘嫁衣神功’的。”
那女子長出了一口氣。
她本就重傷垂死,見了永戒,一時間提振了精神。
說了一大堆話,此時已經漸漸支撐不住,昏死了過去。
“六妹!六妹!”
永戒聽見女子聲息漸低,急切的站起身來。
他真氣本就見底,傷勢也才剛好,虛弱的很,竟是打了個踉蹌。
“行了行了,大師父,歇著吧。”李淼說道。
他站起身,把瓜子扔下,拍拍手,直接推開牢門。走到了那女子牢房門口,並指一劃,門鎖就落在地上。
李淼進去,握住女子脈門。
那女子的臉色就漸漸恢復過來。
不過,李淼也沒有治好她的意思,只是給她吊了吊命。
這女子八成就是那“眉山七鬼”之一,被卜磊抓了,放在這裡。其他幾人李淼殺了,這個李淼也不會救。
讓她別死在永戒面前就是了。
永戒跌坐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
半晌之後,他抬頭對李淼說道:“施主,這牢房,只是你為了讓和尚養傷的手段,對嗎?”
李淼點點頭:“是。”
“多謝施主掛念。”永戒朝李淼施了一禮。
“和尚是個該死之人,只是心有掛念,一時不好把命還回去。”
“當年和尚做了不少錯事,老天眷顧,先是讓我遇見了師父,讓我脫離苦海。出了少林,又遇上了施主,多有照顧。”
“若和尚是個沒有血債在身的清白之人,一定與施主把酒言歡,一同遊歷江湖。”
李淼皺了皺眉:“大師父,你這話說的,好像是要散夥?”
永戒點點頭:“和尚不能再與施主同去苗疆了。”
“和尚這次偷跑出來,是為了找一樣東西,救一個人。但和尚也不清楚那東西現在是否還在。”
“嫁衣神功……傳說中可以將自己的功力傳給他人,或許對和尚想救的那個人有幫助。”
“和尚要去爭一爭這門神功。”
第100章 苗王墓(4000)
這句話一出口,永戒身上的氣質變了。
他出家之前的名字,是屠擎蒼。
絕頂高手,聚義莊莊主,江湖人稱“擎天柱”。
啊,當然,他不會變形,身上也沒有火種源。
這個外號,一是因為他的名字,二是取自元雜劇裡形容將帥的臺詞“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當年他以一手自創拳法“擎天拳”成名,是一拳一拳砸出來的名聲。
只不過,他當年的性格跟左黎杉有點像。都是剛愎自用、目中無人。又不如左黎杉能裝,在江湖上有不少仇家。
但是,直到他失蹤之前,他建立的聚義莊,一直都是南方武林屹立不倒的霸主。
只因為他還在。
他怎麼可能只是個逆來順受的好脾氣和尚呢?
一句“爭一爭”出口,他整個人的氣勢瞬時變得鋒銳、磅礴。
說是“爭”,但他想的顯然是“勢在必得”。
李淼看了他一眼,卻是笑著說:“行了行了,你先能自己站起來再說吧。”
永戒的氣勢陡然一散,哭笑不得。
李淼的性子,有個小毛病——他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裝逼。
自從他離開順天府到現在,但凡在他面前拿腔拿調的,關係好的要被他噎一句,關係差的直接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打。
所以永戒一出現“我不裝了我要揭開我的和善的面具”的勢頭,就直接被李淼一句話堵了回去。
見永戒不說話,李淼才笑著繼續說。
“不過,散夥的話可以先放一放。”
“大師父怎麼知道,我就對這嫁衣神功沒有興趣呢?”
永戒猛地抬頭。
李淼這趟去苗疆,一是為了小四,二是為了斷掉巫蠱之術的傳承。
這東西,在這個時代,威脅太大了。
泰安城的事情是因為有他在,才能圓滿解決。一旦明教的謩澇晒Γ邪傩諑еM蟲逃入鄉野,說不得就是一場十室九空的大疫。
而女子所說的這個墓,是苗王的墓。
李淼自然要去看一看。
左右都是苗疆的事情,順路。
永戒不曉得李淼的盤算,只肅容對李淼說道:“施主,你莫不是為了和尚,改了自己的行程?”
“施主的武功已經不類凡俗,所謂的神功絕學,對施主用處不大。”
“若非是為了這嫁衣神功的傳功妙用,和尚也不會去。”
李淼擺了擺手:“別多想。”
“我有我的盤算,去哪也是我的選擇。”
“既然目的還是一致,就是咱們的緣分還沒盡,大師父可以安心療傷了。”
“等你傷好之後,咱們即刻啟程,去那苗王墓一探。”
兩日之後,李淼和永戒走出城門。
永戒回頭望了一眼,嘆了口氣。
李淼笑道:“怎麼,大師父,塵緣未盡,捨不得那個女子?”
永戒搖了搖頭:“不是。”
“和尚只是見了往日的朋友,想起了一些事情。”
李淼笑道:“還是念經念少了。”
“那個女子,你不想求我救一救?”
永戒雙手合十:“和尚想救,但不能。”
“種因得果,報應不爽。她是我的親朋,也是他人的仇敵。做了惡事,就要償還。”
“和尚救完想救的人之後,也會去找和尚的債主,將這條命還給他們。”
李淼瞥了他一眼:“真擰巴。”
“死前別忘了來找我喝頓酒。”
永戒笑道:“一定,一定。”
兩人不再多言,朝著那苗王墓,一路疾馳而去。
這一路風餐露宿且略過不提,幾日之後,兩人終於是到達了那傳說中的苗王墓。
此處是個荒郊野嶺,平日都沒什麼人煙。
現在卻是人聲鼎沸。
還未靠近,兩人就見了不少佩刀戴劍的江湖人,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趕來。
永戒卻是一時停住了,臉上冒出猶疑之色。
“怎麼了?”李淼問道。
“這裡有許多人都認得和尚。”永戒說道。
“和尚本是想去苗疆裡的寨子,那裡跟中原武林隔絕,不怕有人認出和尚。”
“但眼下這裡都是南方武林人士,有好幾個門派的掌門,當年都是見過和尚的。貿然過去,怕是要惹出麻煩來。”
永戒一臉糾結。
李淼卻是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是胸有成竹呢,原來是把這事兒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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