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樂事薯片黃瓜味
“好~”妘澤霖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撿起一塊點心細細咬著。
旁邊一個小孩子,差不多五六歲的樣子,看妘澤霖吃的點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顯然是饞的緊。
妘澤霖看到,輕笑了一聲,拿了一塊點心遞給那個小孩:“喏。”
“謝謝哥哥!”小孩兒欣喜的謝了一聲,接過點心,迫不及待的塞在嘴裡跑開。
“公子真是心善。”茶攤的女兒在這裡幫忙,平日裡沒見過像妘澤霖這般俊俏的男子,一直偷偷看妘澤霖,見他好像為人和善,猶豫了一下,紅著臉來搭話。
妘澤霖溫柔的笑道:“我喜歡孩子。”
說罷,也拿了一塊點心給她:“姑娘也吃一些吧,我肚子饞,買多了一些,正愁著呢。姑娘幫幫忙。”
“謝公子……”姑娘羞紅了臉,借過點心,小跑走開。
妘澤霖笑了笑,站起身,對著剛才對他稟報的明教弟子說道。
“剛才那個孩子,我很喜歡。”
“等這邊的事情完了,你去把他的父母殺了,把孩子帶回總壇,我要收他做弟子。”
“是!”
“走吧,咱們去見見用藍左使的命換回來的,左大掌門。”
說罷,妘澤霖起身離開,走向城內一處民宅。
此時,民宅內的院子中,左黎杉正躺在地上,圓瞪雙眼,口中不住流出涎液。
“你們點我的穴位作甚!?快些解開!”
“我武功絕世,只是一時重傷!大敵當前,你們想對我做什麼!?”
“你們明教有說了算的人嗎!讓他來見我!”
“來啦來啦。”妘澤霖跨入院中,輕聲說道。
左黎杉打量了妘澤霖一眼,只說道:“你是何人?”
“摩尼教右使妘澤霖,見過左掌門。”
妘澤霖對著左黎杉施了一禮,轉頭吩咐左右:“怎麼給左掌門點了穴?太失禮了,還不快快解開。”
便有人上前解開了左黎杉的穴道。
左黎杉坐起身來,卻是無力站起。
他身上此時可以說沒有一塊好肉,左臂像一條軟繩一樣掛在身側,晃晃悠悠。右臂齊腕而斷。
身上衣物破碎,露出四五道如同被猛獸撕扯後的巨大傷口,甚至能看到底下泛黃的筋腱和森白的骨茬。
這等傷勢,放在尋常人身上早就死了,只有左黎杉靠著體內的蠱蟲,勉強活了下來。
即便那日藍樂川拼命攔住李淼,左黎杉也只是勉強逃出了一條命來。
明教的人也是靠著特殊手段,才在一處荒郊野地找到了重傷垂死的左黎杉。
“妘右使。”左黎杉勉強抱了抱拳。
“看到左掌門,我心裡的石頭才算是放下了。”妘澤霖笑道:“藍左使泉下有知,應當也安心了。”
左黎杉卻是心下憂慮。
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藍樂川會拼死攔住李淼,讓他逃命。與李淼交手時,他分明沒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裡,怎麼突然變了想法。
藍樂川可是實打實的絕頂之上,與左黎杉這個邪道的絕頂之上可說是雲泥之別。又非親非故,為何會做出這種選擇?
他雖然疑惑,卻知道這個問題不能現在問,最起碼要等到自己傷勢恢復,有了自保的底氣之後再去探究。
於是左黎杉略過藍樂川不談,直接說道:“妘右使,我需要一些帶有真氣的血肉恢復傷勢。”
“李淼那僮拥奈涔Γ呀洸活惙菜住p埵琴F教還有藍左使這般的高手,怕是也難以力敵。”
“無論貴教什麼打算,先將我治好,最起碼要是跟李淼那僮优錾希有人能阻他一阻。”
妘澤霖表情一直和善溫柔,像是個溫婉的女子,聽完左黎杉的話卻是皺了皺眉。
他抬手製止了左黎杉:“左掌門且住。”
“您方才說……李淼那什麼?”
左黎杉一愣:“李淼那……僮樱俊�
咔哈——
左黎杉喉嚨中發出沉悶的嘶吼,手腳亂蹬。
妘澤霖方才一瞬間欺近了左黎杉,單手掐住了他的喉嚨,把他提了起來!
左黎杉甚至能聽到自己頸部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異響!
他身體經過蠱蟲改造,皮肉堅固,就算此時真氣耗盡,也是刀劍難傷!怎麼在此人手中如此脆弱!
為何突然要對自己下手!?
“你——”左黎杉勉強從口中擠出一個字。
妘澤霖溫柔地說道:“左掌門,左掌門……李大人的名諱,也是你這個走偏門的庸人配提的?”
“李大人可是我的恩人,你在我面前罵他,若是我視而不見,豈不是狼心狗肺的畜生?”
妘澤霖看著左黎杉的眼睛,輕聲說道。
“你先置我於不義,那我也只好不仁咯。”
在左黎杉震驚、無措、憤怒、不解的目光中,妘澤霖猛然發力,扭斷了他的脖子。
左黎杉軟軟倒在地上,視線逐漸昏暗。
“……一場空……”
這是他最後的一個念頭。
五嶽劍派盟主,“鎮嶽劍”左黎杉,毫無反抗之力地,以一個江湖人最屈辱的方法死去。
妘澤霖伸手成爪,猛地插入左黎杉屍體的胸膛。
在裡面摸索了半晌,抓出了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那玩意兒看著像是一顆心臟,上面卻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各種增生的血肉,在這些血肉上密佈小孔,從中鑽出蛆蟲般血紅的觸鬚,在空中慢慢搖動。
妘澤霖把那顆心臟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嫌棄的擺了擺手。
“真噁心。”
“唉……報恩,當真是不容易。”
說罷,他將那顆心臟猛地塞入口中。
心臟足有拳頭大小,一時當然塞不進去,妘澤霖用手指用力往裡捅著,好像根本不是在對待自己的身體一般。直捅的自己乾嘔不止、流下淚來。
過了半晌,那顆心臟終於被妘澤霖“捅”入腹中。
妘澤霖長嘆一聲,面上泛出潮紅,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右使!這是教主……”旁邊一人看到妘澤霖的舉動,忙不迭開口。
唰——
血液飛濺,那人軟軟倒地。
妘澤霖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擦去手上的血液,隨手扔到屍體的臉上。
“好了,教主另有打算,已經傳了密信給我,此事不用再提。從現在開始,這裡一切都由我負責。”
妘澤霖拍了拍手。
“去城外告知茅護法一聲,讓他做好準備。”
“城內兵丁都去了泰山派,且讓他們去玩那什麼五嶽盟會,我們明日正好動手。”
第67章 盤算
就當妘澤霖正在呋I帷幄,只覺得事情終於走上正軌的同時。
泰山派上卻是一片兵荒馬亂。
且將時間調回到兩日之前。
李淼跟藍樂川、左黎杉那一戰,動靜太大了,根本瞞不住人。
更別提後來二人逃命,李淼銜尾追殺的那一段,更是猶如推土機一般,過處是樹倒石飛、屋塌地陷。
嵩山、恆山、衡山三派掌門這幾日本就被這泰山派上的各種異狀,弄得憂心忡忡,只想著見到左黎杉好好詢問一番,只是左黎杉始終避而不見。
他們幾個是客人,也不能無憑無據的打上門去逼問緣由,只能焦急等待。
當時幾人正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突然聽到如此大的動靜,幾位掌門的第一反應是“姓左的你踏馬到底幹什麼了!?需要逡滦l拿火炮來轟!?”
“你刨了逡滦l指揮使的祖墳啦!?”
不過,過了一會兒之後,幾位掌門就聽出了那轟然的聲響中,交雜的利器交錯聲和怒吼聲。
而且這怒吼聲……怎麼越聽越像左黎杉呢?
幾位掌門互相對視了一下,結伴朝著發出聲響的地方而去。
他們趕到的時候,左黎杉已經逃走,只趕上了尾聲。
所以他們就看著李淼,這個前幾天在他們面前作威作福的逡滦l千戶,抓住已經不成人形的藍樂川腦袋,硬生生把頭顱扯了下來。
而後李淼轉頭看了他們一眼,說了句“不許走”,就提著頭顱,徑自離開了。
這下,幾位掌門可就坐蠟了。
藍樂川,成名十多年的絕頂高手了。當年籍天睿威壓江湖,卻鮮少露面,明教大多事情都是由他這個左使出面代勞。
幾位掌門沒有年輕的,自然認出了那個被生生撕掉頭顱、整個腔子倒在地上的屍體,就是藍樂川。
這泰山派到底是什麼情況!?
此時就算五嶽劍派之間聯絡再怎麼緊密、幾位掌門再怎麼顧及顏面,或者是存著什麼僥倖心理,也不由紛紛從心底產生了一個想法。
“咱們……不行就走吧?”
“把行李分了,你回你的嵩山,我回我的衡山?”
好傢伙,這還辦什麼五嶽盟會?這地界還有我們五嶽說話的地方嗎?
逡滦l、明教都在這打出人命來了,生生打死了一個明教左使。
這兩邊我們可都惹不起啊。
幾人上前檢視這場惡戰留下的痕跡,也是越看越心驚。
各家武功各有不同,確實是沒有一個統一的分類標準。論破壞力,玩暗器的自然比不過用兵器的;論抗打,也沒有誰會跟橫練的高手比。
但絕頂之上,真的是已經超出了一般江湖人士的認知。
衡山派掌門鄧柏軒蹲下身,摸著一處地面。
這是一塊青石板,用料很足,足有兩三寸厚,一道劍痕從中間劃過,將其分成了兩半。
鄧柏軒拔出佩劍,插入那條劍痕,一直到劍柄被青石板擋住,都沒有夠到底。
嵩山派掌門周櫻雪伸手摸了摸一顆手臂環抱粗細的樹樁,斷面平滑如鏡。
恆山派掌門章靜楓倒是沒說什麼,左右看了看,臉色就愈發沉了下來。
此處的痕跡,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現在他們只覺得自己像是無意間踏入了虎豹爭雄的兔子,一不小心就會被撕碎。
正是因為他們久歷江湖,自身武功也夠高,才愈發能感受到這些痕跡的可怕。
“兩位,怎麼辦?”鄧柏軒發話。
他跟泰山派走的不算太近,五嶽劍派裡若即若離,要說誰能脫了干係,非他莫屬。
所以現在只有他還能平復心情,先開口。
章靜楓沉默了片刻,說道:“兩位,不急著走,且聽我說。”
“藍樂川的屍體不能就放在這裡,得處理一下。”
“周掌門。”他朝著周櫻雪說道:“你去吩咐弟子,把藍樂川的屍體收斂一下,直接交給泰山派的弟子,什麼都別說,只管讓泰山派的人接了這燙手的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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