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樂事薯片黃瓜味
“前輩,這兩人,就是李淼手下的親信。至於棺內的人是誰……前輩不妨看上一看。”
假李淼點了點頭,伸手將一本書扔給了了性。
“玄覽功法給你了,修不修得成,看你造化吧。”
了性笑著將秘籍揣入懷中,雙手合十,對著安梓揚與梅青禾施了一禮。
假李淼看著安梓揚和梅青禾,一聲冷笑。
“棺材裡是誰?”
“算了,我自己來看。”
說罷,抬手一掌隔空拍出!
直接將棺蓋掀飛!
他掃過一眼,面色大喜。
“果然,果然!兩敗俱傷!”
“哈哈哈哈——殺了你,再殺了那個老不死的,我就徹底自由了!”
話音未落,他閃身衝來!
抬手一掌,就要將眼前眾人,連同棺材中的李淼一併轟殺!
安梓揚目眥欲裂,怒吼出聲。
梅青禾咬牙催動“劍二十三”,渾身上下血花迸濺,擋在棺材面前,全力一劍朝著假李淼刺去!
“螳臂當車!”
假李淼狂笑著,伸手朝著長劍攥去。
了性在他身後,摸著懷中的秘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欣喜、猖狂。
絕望、哀傷。
所有的情緒都被危機逼到了極限,彷彿將時間都凍結了起來——就在這一瞬!
轟!
了性,炸開了。
月白色僧袍包裹著的肉體,彷彿一顆熟透了的葡萄,被人猛地踩了上去、炸開,汁液潑灑、四濺而出。
在他的屍身上,一襲龍袍緩緩直起身。
皇帝閃身來到假李淼身後,抬手抓住了假李淼的頭顱。假李淼還想掙扎,卻被他拖入幻境,瞬間沒了聲息。
皇帝站在原地,沉默著看著棺材裡面的李淼。
“大李……”
他本該去試探李淼的真氣的,以他的境界可以輕易察覺出李淼的狀態,但他不敢……他怕會察覺到一片死寂。
皇帝眼眶漸漸紅了。
都放到棺材裡了,還能如何呢?
以李淼的境界,斷肢重生只是尋常,可他現在卻是傷痕累累地躺著,連胸口都不見起伏。
只是三日的相處,甚至都沒有說上幾句話,就這麼……白髮人送黑髮人。
皇帝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裂開了。
安梓揚長出了一口氣,就要說話。
“陛下,您——”
皇帝一擺手。
“不必說了。”
他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除去給李淼扶棺的,其餘的都被他凜然的殺意鎮住。
“朕要你們所有人——都給大李陪葬!!!”
嘭!
假李淼的頭顱瞬間炸開,紅白之物撒了一地。
安梓揚一愣。
不是,陛下!
指揮使沒死!
第423章 心爭(續一)
心象之中。
轟鳴、音爆、崩飛的砂礫與海水,不斷地從戰圈之中噴濺而出。
李淼翻身砸肘,未到半途就被擋下,身形的轉動被強行止住。與此同時,安期生的指爪瞬間攀上了他的肩頭,指尖摳入血肉之中。
若是尋常天人,恐怕要尋機破招。但李淼顯然不會——他直接藉著身形被強行止住的契機,反手又是一拳轟在安期生胸口!
嘭!
嗤啦——
安期生倒退數步。
李淼肩頭被撕下大片血肉,漆黑的海水從傷口處流出,落到地上、沁入砂礫之間。
兩人隔空對視。
安期生抬手,手中的血肉在離開李淼的身體之後,如同雪花般逐漸融化塌陷了下去,最後變成了手心中的一灘黑水。
“原來如此。”
安期生晃動手心,看著手中的黑水說道。
“你的玄覽,是這種性質。”
“兇狠殘虐、愈傷愈強。對自己身體的絕對掌控,無論受了何種傷勢、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都不會消退的力量。”
“怪不得你會用王恭廠那種同歸於盡的策略來對付我,明明你沒有護體真氣、傷的遠比我要重,卻偏偏能逼得我不得不退走。”
“可惜——”
李淼眉毛一挑。
“可惜什麼?”
“可惜這是在心象之中。”
安期生面無表情地說道。
“瀛洲傳承的這千年之中,你可知我與多少人在心象之中交過手?”
他抬起一隻手掌,張開手指晃了晃。
“不下五指之數。”
“在現實中勝過了我、逼得我不得不將其拖入心象之中交手的,有三個,其中有一個修成的玄覽,要遠比你更難纏。”
“但最後,還是我贏了。”
“不如這麼說吧——”
安期生猛地抬手。
竟是將手中李淼血肉化作的黑水,一把送入口中,嚥了下去。
“你的這種打法、這種玄覽,是心象之爭中最弱、最殘廢的……你敗局已定。”
隨著他喉嚨吞嚥了一下。
環繞在他周圍、在沙灘上壓出痕跡的護體真氣,陡然朝外擴大了一寸。
李淼一抬頭,冷笑道。
“原來如此。”
“心象之爭的本質,是互相吞噬。”
安期生已經毫不遮掩地將心象之爭的本質,展示在了李淼面前,雖未明說,但李淼自然能懂。
無論是李淼還是安期生,都是心象的具現,沒有血肉之軀的限制。無論如何爭鬥,哪怕將頭顱轟碎,下一刻也會立即復原。
李淼的玄覽,在這裡無用。
至於心象之爭如何分出勝負……就像是安期生吞食了李淼的血肉那樣,只有將對方的全部吞食同化,這場爭鬥才能最終分出勝負。
李淼以傷換傷的狂暴打法,屢次戰勝強敵的根本,現在卻成了累贅。
怪不得安期生會如此篤定的說,李淼一定會輸。
且說安期生吞下那捧黑水之後,猛地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李淼,沉聲說道。
“朱載。”
“李小四。”
“這是你最在乎的名字。”
“我能感受到你的記憶,我能感受到你面對朱載的時候那種,想要親近、卻本能地以戲謔的方式去抗拒親近的心情。”
“但是,有點奇怪。”
安期生疑惑地皺了皺眉。
“為什麼我沒有感受到你,八歲之前的感情?”
“就好像,在這個時間上的某個節點之前的你,完全消失。然後又有一個新的你,忽然取代了他一樣。”
他說著說著,面上忽然露出欣喜之色。
安期生狂喜地看向李淼。
“你記不記得你八歲之前的事情?”
“不、不,你不會回答我……也罷,只要我多吞食你一些,我自然會知道答案。”
話音未落,他手一甩。
嗚——
也不見過程,一支長簫便出現在他手中,長約一尺三寸,玉石質地,前端是尖銳的一截斷口,散發著寒光。尾端卻是從他掌心中延伸出來的,底部嵌入血肉之中。
像是蚊子的口器。
想來用這東西刺入身體之後,就不用再用嘴去吞食血肉,而是會直接流入安期生的體內。
這是他與其他人做心象之爭的時候,想出來的手段。
李淼卻是眉頭一挑,饒有興致地說道。
“哦?”
“這心象之中,原來是可以隨意造物的麼?”
“那就有意思了。”
他抬起雙手,略一閉眼。
他的拳鋒之上,皮膚便如活物一般蠕動了起來。從指骨到拳鋒的皮膚竟是緩緩開裂,露出了四道猙獰的裂口,卻不見黑水流出。
下一刻,安期生瞳孔驟縮。
李淼拳鋒上的裂口中,竟是一點點鑽出了數百道閃著猙獰寒光的細小利齒,緩緩開合,噴吐著腥氣。
與此同時,他的手肘、膝蓋、肩頭、腿腳等一切能用於攻擊的部位之上,都緩緩裂開了無數張閃爍著寒光的嘴。
“你這是什麼?”
安期生遲疑。
“哦,這個?”
李淼笑著朝他甩了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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