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樂事薯片黃瓜味
“但凡你腦子好使一點兒,這暴雨梨花針和副門主之位都本該是你的。可惜……”
安梓揚的影子搖著頭。
“蠢人,就是喜歡把好牌打得稀爛。”
“等你死了,本公子真想撬開你的腦殼看看,裡面的腦仁是不是跟豬狗一般大小。”
“四十多歲的人了,說話還跟小孩兒一樣。還說什麼‘你明明不是唐家人~’,天吶,是不是還要本公子給你買根糖葫蘆安慰安慰你?”
“可惜你都是‘棄徒’了,本長老卻是沒名分安慰你這蠢豬了。要不你現在跪下,喊三聲‘我是蠢豬’,本公子就大發慈悲、點撥點撥你該怎麼做人,如何?”
安梓揚的話連珠炮一般,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喲喲喲,眼睛紅了,覺得本公子搶了你的糖,要哭哭了是吧?”
“急了急了,想殺我?來呀來呀,不會是不敢吧?絕頂,不敢來殺我這一流?”
“你這——”
“棄、徒。”
“蠢、豬。”
沉默。
死一般的寂靜。
屋內的三人,陡然打了個寒顫。
他們都感受到了,一股極度瘋狂的殺意,正從樓梯方向掃來。門外的安梓揚首當其衝,就連在屋內的三人都是齊齊汗毛倒豎。
安梓揚這一番話,可說是摳心掏肺、頂著肺管子罵娘,罵的還都是唐荷最為在意的心結。
即使是屋內的三人,都覺得有點兒“不至於”,更別提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的唐荷了。
而唐荷,可不是個善茬。
以毒和暗器成名的她,行走江湖的十幾年間,所殺的人要遠遠超出其他絕頂高手,動輒就是滅人滿門。
而且她性子陰毒,睚眥必報。在今日之前,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當面罵她,更別提是用如此針對她痛處的言辭。
“我,要用你的腸子把你活活噎死。然後撕下你的嘴,縫到你的——”
“哦喲喲喲,嚇死本長老了。”
安梓揚影子動了動,好像是從懷中掏出了什麼東西,在額頭上擦了擦。
“都讓我忍不住,想要用這唐門的《毒經》,擦擦汗了。”
“哎?”
“蠢豬棄徒,你當年是不是就是因為偷學這個,還滅了幾個知情人的口,才被逐出唐門的來著?”
“哎呀,可惜,本公子這一擦汗,都有點弄髒了。趕明兒再問唐門要一本新的吧。”
安梓揚的影子一甩手。
啪。
那樣東西便被隨手扔到了地上,緩緩浸透了血液。
“反正也就是跟你一樣的——”
“不值錢的東、西。”
嘎吱——
咬牙的聲音。
隨之而起的,還有粗重的呼吸聲。
屋內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是嚥了口唾沫。
“安公子這舌頭,對唐荷來說,恐怕要比唐門丹毒還要毒上十倍。”
祁書芸滿臉冷汗。
“這下,真是不死不休了。”
嘎吱、嘎吱。
腳步聲,逐漸靠近。
“你想激怒我,讓我主動踩進你的佈置裡面。”
沙啞女聲已經變得更為沙啞,話語中殺意幾乎要形成實質、滴落下來。
“你,成功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慢慢殺,殺上一年——我要,把你身上削下來的每一片兒肉,都曬乾了、一點一點嚼碎了嚥下去。”
嗖嗖嗖嗖——
叮叮叮叮——
“飛蝗,無用。”
嘭!
嘩啦啦——
“子午毒砂,老套。還有嗎?”
“當然。”
安梓揚的影子陡然閃動。
嗖嗖嗖——
數十道物什射向對面。
倉啷啷——
鐵器落地之聲。
“緊背低頭弩、七步絕命針、天魔雨、斷腸銷魂散、火鹽、丹毒。”
“唐家,真的把什麼東西都交給你了。”
“可惜,你終究只是靠著機關射出暗器,沒有變化。或許暗算得了其他絕頂,卻傷不了我。”
唐荷的影子,已經被燭光對映到了門上。
“還有嗎?”
“你猜?”
“我猜你沒有,你藏物之術應該學自神偷門,確實高明,但我也學過。你身上,已經沒有多少能藏物的地方了。”
“死來!”
兩道影子,陡然交疊在一起。
嗖嗖嗖——
無數細小的影子,從安梓揚的影子上迸發而出。其中數道破開黃紙、射入屋內、釘在牆上,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
“無用!”
嘭。
肉掌打在胸口上的聲音。
噗——
安梓揚一口鮮血噴出,噴了唐荷滿臉。
“你的內功確實高明,但終究修為尚湣H裟阒挥羞@點本事,就現在開始祈叮翌娨馍僬勰ツ銕讉月吧……”
唐荷的聲音響起,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安梓揚的血,像是要提前兌現一下“把安梓揚生吃了”的狠話。
而後她陡然愣住。
“你他媽往自己血裡下毒!?”
她驚怒道。
“哈哈哈哈!”
安梓揚汪汪大笑。
“蠢豬棄徒,你不會覺得本公子只有唐門的東西吧!”
“苗疆蠱毒,苗王真傳!離了本公子的身體,比丹毒還要狠上十倍!”
“喜歡喝本公子的血,給你喝個夠!”
嘭!
安梓揚撞破房門,噔噔噔後退數步,撞在桌上,一口鮮血噴出。
三人連忙上前扶住。
“夠勁兒啊。”
安梓揚擦去嘴角鮮血,笑道。
唐荷邁步走了進來。
她眼角、鼻孔、嘴角、耳朵都已經在緩緩流出鮮血,滿面猩紅,安梓揚噴在她臉上的血彷彿活物一般正在蠕動,皮膚下好似有東西遊走,不時隆起數道痕跡。
唐荷猶如惡鬼一般,死死盯住了安梓揚。
“好手段。”
“我防住了你所有的毒物,接住了你所有機關暗器,卻唯獨沒有想到,你的殺招,是你自己。”
她沙啞說道。
唐荷已經明白,從一開始,安梓揚就沒有想過用唐門的機關和毒物,對付她這個唐門出身的絕頂。
安梓揚先是激怒她,讓她產生必殺之心。而後故意讓她破掉了所有機關的佈置、並讓她看出自己身上已經沒了暗器,從而覺得已經將安梓揚拿捏在了掌心,可以慢慢炮製、發洩恨意。
這樣,安梓揚才有機會將那口血噴在她身上。
安梓揚扯去已經被唐荷打破的貼身軟甲和護心鏡,隨手扔在地上,促狹笑道。
“你反應過來了啊,蠢豬。”
“你要是站在原地用暗器扔我,我還真的沒什麼辦法。”
“但,暗器殺人,可說是最無聊的殺人方式。你越是恨我,就越是不會隔著老遠把我扔死。不親自上手拆我的骨、扒我的皮,怎麼能解你心頭之恨呢?”
“本公子知道你的所有生平,更知道你的心性。這些手段,全都是為你量身定做!”
說到此處,安梓揚抬手一指門外。
“對了,你要不要看看我用來擦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唐荷一怔,陡然回頭看向腳下。
“春宵……秘戲圖?”
她猛然看向安梓揚,牙齒幾乎要被自己咬碎。
“不是,《毒經》。”
安梓揚汪汪大笑道。
“當然不是,唐門的傳世功法,怎麼會跟你一般不值錢!他們會給我機關暗器,卻唯獨不會給我功法,正如你所說,我不是唐家人!”
“只要你低頭看上一眼,就不會中我的陷阱。可惜——”
他笑著,緩緩搖了搖頭。
“你不止是蠢,還衝動。”
“你就是一頭只知道低頭拱人的,蠢豬。”
“噗!——”
話音未落,唐荷面色陡然一紅,噴出一口鮮血。
血液落地之聲,隨著安梓揚的譏諷一同響起。
“你看你,又急。”
“若你方才轉身就走,以你的內功還有兩成可能壓下蠱毒活命。但你現在急火攻心、真氣在體內亂竄,帶著蠱毒遊遍全身——”
上一篇:封神结束,觉醒签到系统?
下一篇:被女帝离婚后,我分走百万倍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