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樂事薯片黃瓜味
“但據說,少林主持和武當掌門,已經啟程朝著嵩山而去了。”
兩人頓時恍然。
“原來是有這兩家作保。”
老鏢頭笑道。
“是啊,不僅如此。最先在江湖上傳開‘天人’這個概念的巴蜀劍王閣,也是直接上路,現在估計都快到嵩山了。”
“‘天人’啊!江湖人,誰不想親眼看看這所謂天人的高妙!”
“而且——”
說到此處,老鏢頭壓低聲音,悄聲說道。
“去年明教刺殺皇帝老子之事,兩位也都知曉。”
“現在,估計不少人心中想的不是看熱鬧,而是想看看這天人,能不能將逡滦l的攤子掀翻了。”
“這半年來,逡滦l在江湖上可是殺了不少人,手段遠比往年更加酷烈。但這到底是殺雞儆猴,還是虛張聲勢,沒有人說的清。”
“最起碼到現在為止,逡滦l還沒能掏出來一位天人,甚至絕頂都少了一個。”
“我聽了一些小道訊息。這次逡滦l邀請的可不止是正道大派,連邪道門派都一起請了。沾親帶故的,連帶著江湖上許多魔頭都一起朝著嵩山去了。”
“保不齊就是想要滅一滅逡滦l的威風!”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抱拳。
“如此,我二人知曉了。”
就準備轉身離去。
身後那老鏢頭左右看了看,卻是再次低聲喊道。
“二位且住。”
兩人回頭望去,老鏢頭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招招手示意兩人下馬。
兩人下了馬之後,跟在老鏢頭身後,走到鏢局人群之中。
藉著人群的遮掩,老鏢頭這才低聲說道。
“方才還有一事,我沒有告訴二位。”
“但,貴派掌門昔日幫過我一次大忙,現在他生死不知,貴派全都系在兩位身上,我也不得不提醒一下。”
柳承宣皺了皺眉,低聲說道。
“鏢頭請講。”
老鏢頭低聲說道。
“其實是方才那些話的後續。”
“方才說到,許多沒有收到邀請的邪道高手,想要混入這盛宴之中。其中與被邀請的邪道大派有關係的,自然可以一起進去。”
“但,若是那些連在邪道之中,都無人願意接近的魔頭呢?”
柳承宣和溫憐容面色一變。
“鏢頭可是收到過訊息?”
老鏢頭點了點頭。
“我這行當走南闖北,雖然武功不濟、上不了檯面,但訊息還是要比一般門派靈通一些。”
“前段時間,我碰上了丐幫一位八袋長老,他與我說起一事。”
老鏢頭壓低了聲音。
“他也是交友廣泛,湖廣之地的大多數門派他都有交情。前些日子,他順路去了一趟臨江府的鐵掌幫,想要跟他們一起去嵩山赴宴。”
“你們猜,怎麼著?”
兩人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老鏢頭壓低了嗓音。
“鐵掌幫,滅門了!”
“什麼!?”
兩人驚愕道。
“鐵掌幫門內也是有一流高手坐鎮的,滅門了?臨江府離咱們湖廣不遠,怎麼一點兒訊息都沒有?”
老鏢頭悄聲說道。
“誰不說呢,但在那八袋長老上門之前,別說咱們湖廣,就是臨江府內的江湖人士,都一點沒有察覺!”
“當日他敲了半天門,卻絲毫沒有反應,頓時就心生疑慮,翻牆進了院內,卻是一個人都沒見到。”
“他覺得不對,於是在院內仔細翻找了一番,最後尋到了一處暗室,推門進去,登時就駭得不敢動彈。”
老鏢頭陰惻惻地說道。
“整個鐵掌幫,一百多號人,全都跟柴火一樣整整齊齊地碼放在這暗室之中,塞得是滿滿當當!”
說得興起,老鏢頭左手拇指和食指做了個圈,然後右手五根手指擠了進去,模仿著屍體堆疊的樣式。
“就這樣,一點兒空隙都沒有。”
“全死了!”
兩人都是通體生寒。
老鏢頭嘆了口氣。
“從此處開始,就都是我和那位丐幫長老的推測了。”
“能做到此事,至少得是個精通毒物的絕頂高手。此人是誰,二位應該已經猜到了。”
柳承宣深吸了一口氣。
“唐門棄徒,‘蝕心青囊’,唐荷。”
“沒錯。”
老鏢頭點了點頭。
“此人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邪道絕頂,但從未聽說她與鐵掌幫有什麼恩怨,倒是之前被逡滦l追殺過數次,受過重傷。”
“而且,此人精通易容之術。鐵掌幫,又在逡滦l邀請的名單之內。”
“二位,明白了吧?”
“對於我們這些湊熱鬧的小嘍囉來說,最危險的是八月十五、嵩山之上,或許會被捲進爭鬥之中。”
“而對於貴派這種被逡滦l邀請過的門派而言,最危險的,是前往嵩山的這段路。尤其是貴派,只有兩位二流高手赴宴。”
“不知有多少獨行的邪道高手,想要借一借二位的臉,和人頭。”
柳承宣面色已經徹底陰了下來。
“但,易容功法,應當沒有那麼多見吧?”
他緩緩說道。
老鏢頭擺了擺手。
“易容功法和易容手法不是一回事兒。功法難得,手法卻遍地都是。他們也無需做得惟妙惟肖,只要大體看上去相似、能混進去赴宴即可。”
“而且,對付逡滦l可不是件小事,說不得這些人已經暗中串聯了起來,保不齊有人手裡就有易容功法。”
“二位,這一路上,千萬小心啊。”
柳承宣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但他還是先深深地朝著老鏢頭施了一禮。
“多謝!”
老鏢頭這番話,是冒著很大風險的。
其一,他與二人說這番話,就已經是得罪了“蝕心青囊”唐荷;
其二,他其實也無法確定,站在他面前的兩人,就是本人。
畢竟,鐵掌幫之事已經洩露,唐荷一定會去找下一個目標。距離不遠、實力不濟的浣花劍派,其實就非常合適。
正因如此,老鏢頭才猶豫了半晌,方才叫住兩人,又藉著自家隊伍的遮掩,才敢和兩人說話。
老鏢頭擺了擺手,示意無需多言。
兩人這才轉身上馬,繼續趕路。
聽了老鏢頭的話之後,兩人都是把心提了起來,原本掛在馬鞍上的長劍也重新掛在了腰間,左手執砝K,右手始終不敢離開劍柄,也不敢離其他趕路的江湖人太近。
這樣一路行了有五六十里,卻是無事發生。
天色也就漸漸暗了下來。
兩人四下看了看,沒有江湖人跟上來,前後也沒有什麼村鎮。
柳承宣下了馬,牽馬鑽入林中,行了有百丈,就見到一處破屋。
看形制,像是附近的獵戶樵夫弄的暫歇之處,也不怎麼規整,破破爛爛的,也沒有封窗。
裡面隱隱有火光搖曳。
兩人對視一眼。
“走?”
“走!”
兩人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就要離開。
卻不想,腳下剛一動,就聽得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兩個小崽子,倒是警惕。”
“不過,此時想走,怕是有點晚了吧?”
頃刻間,柳承宣與溫憐容汗毛倒豎。
兩人齊齊轉身,看向那處破屋。
裡面走出一個男子,體型瘦小,面容醜陋,腰間懸著一柄斷刀,正隨著他前行的步伐搖晃。
一雙吊眉三角眼,碩大眼白之中鑲嵌的細小瞳仁,正死死地盯住了兩人。
柳承宣咬了咬牙,拔劍出鞘。
“斷刀,許冰。”
醜陋男子伸手摘下斷刀,在手中轉了一圈,反握在手中,冷笑道。
“認識我?”
柳承宣咬牙說道。
“認識你的兵器。你在等我們?”
“當然。”
“為什麼?”
“自然是為了去嵩山。”
柳承宣面色一沉。
“你一個一流而已,就想試試逡滦l的手段?”
許冰卻是嘿然一笑。
“這,你就不必管了。”
柳承宣緊緊握住劍柄。
此人,是有名的邪道高手,一流中拔尖的人物。
老鏢頭上午跟他們說過的話,晚上就應驗了。
以浣花劍派兩人的武功,即便以二對一,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做著最後的掙扎。
“今日看見我二人上路的人不少,即使你有易容功法,你也只有一人,無法冒充我們兩人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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