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噩长夜 第434章

　　至于为什么高等级文明的虚拟实境休眠舱，会变成所谓的希望与灾难，更演变成眼前的育人兽帕普，这应该就是刚刚冷冽长发青年所提到的“先民念暴走”了。

　　吴蚍蜉用带着怜悯的目光看向了下面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看着其中的老人，小孩，婴儿，看着那男女，他们都是呆滞的表情，沉迷的眼神，虽然从感知上来说，他们都是人类，而且都还活着，但是他们其实是不存在的，是无数年前过往的一道残响……

　　天空震荡，大地抖动，刚刚冷冽长发青年所爆发的最后力量依然还在影响这片地界，这力量已经强大到了足以真正威胁到吴蚍蜉的地步，已经抵达了凡人层次的极限感。

　　吴蚍蜉从半空落下，他也没有攻击这些残响，只是如同泥鳅一般快速的从他们横列的间隙中冲入了地洞，闪烁之间就已经跨越过去。

　　在地洞中一片漆黑，而他只是循着感觉继续往前深入，从地面到地洞深处至少有千米距离，然后眼前越来越亮，终于一片豁然开朗，他看到了一片地底古遗迹。

　　这片地底古遗迹充满了高科技风格，地面墙壁天花板都是金属结构，但是充满了裂缝与时光残留痕迹，呈现圆拱形，非常巨大，但是并没有任何别的高科技造物或者是仪器，唯有在这个遗迹的最中央有一个圆桌大小的璀璨光源，非常刺亮，甚至吴蚍蜉都只能够眯着眼睛才能够看清。

　　那片璀璨光源是凝为固态一般的雷霆，圆桌大小，金属外壳，内中涌动着固态状的电浆，那怕是远远看着，吴蚍蜉都感觉到心惊胆战，因为就这么圆桌大小的一块，给他的感觉却仿佛是身临恒星一样，只要这雷霆池子爆炸开来，他估计当场就得粉身碎骨。

　　“……这就是此地真正的希望了吗？一个雷池？”

　　吴蚍蜉虽然不算什么科学家，但是他也知道那怕是四战时的人类科技，有着稳定的氢聚变反应堆，甚至盖亚所使用的反应堆还是冷凝氢聚变，但是其原理其实依然是烧开水，然后产生电流，这其实就是二次能源。

　　这个雷池如果真如冷冽长发青年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永动式能源，那这价值可真就是大了，甚至是可以直接让绝对真实层的盖亚飞船升级换代！

　　而且吴蚍蜉心中还有一个莫名的感觉，这个雷池不可仅仅只是发电可用，它似乎还有别的无穷妙用呢，不过他终究是见识浅薄了，还需得问过了别西卜后才知道这东西的具体价值。

　　然后，他看到了耸立在这雷池周边的数十个“育人兽帕普”。

　　其形象难言，看着像是抽象的人类，但是身躯肥胖臃肿，仿佛是同比例变大版的扭曲状婴儿一般，其体型大约在二十米上下，扭曲的摸样和身躯，光是看着就让人感觉到了一种抽象的恐怖，而从其肚子上延申出大量的管道，这些管道离其身躯百米距离时就会消失不见，然后在这巨大空旷的古代遗迹中，满地都是躺着的人类，他们被一层半透明的原型薄膜包裹着，一根管道凭空出现，连接在了这薄膜上，既往薄膜内输送着什么，也从薄膜内抽取着什么。

　　看到这里，吴蚍蜉怎么可能还没懂这个意思？

　　这就是真相了！

　　古代时，在这里出现了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人类文明，而且是既有科技力量，又有超凡能力。

　　然后他们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或许是灾难，或许是浩劫，或许是强大敌人，不得不进入到了这个地底避难所中，而且这里的人要么就是那个文明的政要，要么就是那个文明的科学家，或者是挑选出来的孩子。

　　然后，他们进入到了冷冻休眠程序里。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或者是之后的某个时间点，突然发生了可怕的剧变！

　　这个剧变导致了这个庇护所的休眠系统发生了奇诡剧变，变成了这种恐怖的玩意，称之为育人兽，同时，灾难带来的还有希望，那就是耸立在这个庇护所中央的能量核心，或许也是这个庇护所原本的反应堆之类，其化为了这种永动式的能源，希望与灾难同时出现，而这个文明已经早已经灭绝了……

　　或许，他们在无数万年前就已经灭绝了，现在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他们已经灭亡的残响……

　　吴蚍蜉叹了口气，他提着赴死大刀往那畸形的育人兽走去，既要砍死这些玩意，同时他也打算收取下这个雷池。

　　这东西价值无限，不管如何都要拿到手。

　　就在吴蚍蜉距离那些育人兽越来越近时，忽然间一个声音响在了吴蚍蜉耳边。

　　“外来者啊，请暂停您的脚步。”

　　“我愿意用一份您必然知晓，而且关心的信息来换取我的族群的延续，那怕只是虚假的延续。”

　　“佛教秘藏……你们这些外来者最渴望的东西，可以吗！？”

第809章 “救救爸爸，他累了”

　　“不用。”

　　吴蚍蜉甚至连一丁点迟疑都没有，依旧径直往育人兽走去。

　　一个虚拟形态的人影出现在了吴蚍蜉身前，是一个看不出男女的人类，既年轻，又苍老，既神圣，又邪恶。

　　这是一种信息污染，吴蚍蜉甚至都懒得多看他一眼，继续走着，直接从其身体中撞了过去，虚幻无物，毫无阻碍。

　　“为什么！？你们这些外界人，不是最为渴望获得这个吗？这可是佛教秘藏啊！是可以让你们获得无上权力，无上武力，无上境界的宝物啊！？”这人大急道。

　　他不停闪现在吴蚍蜉面前，可是都被吴蚍蜉无视的直接走过。

　　“我会自己去寻找，自己去获得。”吴蚍蜉无所谓的说道。

　　这人低吼道：“别开玩笑了，佛教秘藏是你想找就可以找到的吗？这是要讲机缘的，多一个人知道，这机缘就会被占据一份！现在将这佛教秘藏的秘密和线索告诉了你，这份机缘就是你的了，而你仅仅只是放弃一个无限能源而已，除此以外你还能获得什么？而且佛教秘藏里就有好几种无限能源，还是品级比这雷池高级许多的无限能源，你获得了直接可以一飞冲天，直接……”

　　“非人，闭嘴！”

　　吴蚍蜉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他依旧大踏步的往前走去。

　　这人错愕，满脸惊诧，进而狰狞，但是飞快的就变脸到了惋惜，绝望，他再度闪现到了吴蚍蜉面前道：“不，我只是想要保护我的文明，保护我的族人，保护这一切，为此，我什么都可以牺牲，求您了，给我一个机会！”

　　吴蚍蜉微微摇头，他用怜悯的目光看向了那些躺在薄膜中的人，这才开口道：“本来我在外面还不知道，但是进入到了这里后……你以为这些负面为什么不进入我体内？”

　　在吴蚍蜉的眼中，整个地下遗迹里填满了浓郁的负面，这些负面几乎将这个地下遗迹遮蔽，但是吴蚍蜉行走其中，这些负面却是主动让开，除非他想要吸收，不然这些负面都完全无法沾染他身体半点。

　　这人眼神阴霾。

　　这正是他的疑惑。

　　这处遗迹是完美的！

　　无限无负作用无污染性的能量，外加上提供了虚拟世界基础构筑的育人兽帕普，同时，育人兽帕普还承担起了安保功能，不但可以吸纳到来者作为承载负荷，更可以吸收其中最强的那部分作为安保傀儡，同时，随着时间过去，从虚拟世界中排泄而出的死后之念将会填充这个遗迹。

　　死后之念是念能力中的绝对属性领域，少量级的死后之念还可以通过特殊的办法来接触，或者是通过特殊属性的念能力吸收后缓慢消解，但是一旦死后之念的量级抵达某个层次后，那就是无解的绝对壁障！

　　没有任何存在，包括灾难可以抵挡住这样等级的死后之念，除非其本质就是从这些死后之念中诞生出来的，比如育人兽帕普就是如此，所以才可以安然存在于此。

　　吴蚍蜉能够出现在这遗迹中，他本身就非常惊骇了，然后还可以在其中无碍行走，这就更是不可思议了。

　　只可惜他现在已经无法使用任何念，不然完全可以看清楚吴蚍蜉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躲避了这些死后之念。

　　吴蚍蜉微微摇头，他不觉得自己有义务为一个非人解释他自身的负面闭这里的负面更多更浓烈。

　　他只是道：“他们在告诉我过往……”

　　“他们！？不，不可能！”

　　这人满脸诧异与狰狞的低吼道：“他们除了可能知晓育人兽帕普的真相，知道这个地下遗迹，别的他们什么都不可能知道，真实世界没有开放他们的位置，他们一直都在外面！”

　　“……果是非人，你管那玩意叫做‘真实世界’？”吴蚍蜉嘲讽笑道。

　　“如何不是！？”

　　这人仿佛破防般咆哮起来。

　　“没有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平什么不是真实世界！？”

　　“不然呢？这外面残酷的世界叫做真实世界吗？明明拥有了一切，明明什么都不会失去了，明明我已经做到了极限，还要刁难我做什么！？”

　　“说什么灾难很快就会过去，说什么浩劫只是虚假，说什么此世会有给我们解放的一天，高唱欢歌，然后呢？最后呢？还不是只有万分之一的人活了下来，其余的人都沦为了恐怖的饵食！”

　　“那怕进来了这里，那份天真还保留着，明明物资只够循环十年不到，不得已开启了冷冻休眠，但是依然不打算执行超念计划，明明什么都拯救不了，还一副为了大家好的圣母模样，呸，恶心！我才是真正的拯救者，我才是带领他们脱离苦海的人！”

　　“没错，都是我做的，我趁着所有人都冷冻休眠后，利用我的权限对我的冷冻休眠舱植入了破解病毒，我单独苏醒了，物资短缺，但只我一个人，足够我用上一万年！我用了七十年来研究，实验，我抛弃了一切，我忍受了全部孤独，七十年里，我甚至没有回去那虚假之中一天，终于，我将超念公式计算完美了，我以一人之力制造出了众生念联合矩阵仪，我设计了一套完美无瑕的真实世界篇章，我献祭了一切，我最终成功了！”

　　“所有人都活了下来，他们全部都安康幸福，没有任何人还会死去，物资再也不是阻碍，再也不会有生、老、病、死，再也不会有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所有人都可以永远的相守相伴，他们甚至都不会再有吵架，再有矛盾，在那真实世界中，他们的心灵将无障碍的与所有人分享，这是真正的，绝对的……”

　　吴蚍蜉停下脚步，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看着那分辨不出男女老少的外貌，他忽然道：“是不会……还是不能？”

　　他滔滔不绝的话语嘎然而止，脸上兴奋的表情，崇高的信念，仿佛在这一刻被这一句话给破碎了一样。

　　吴蚍蜉只是淡然道：“他们相亲相爱，他们再也不会有生、老、病、死，再也不会有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但是与此同时，他们渐渐的千篇一律，千年前的今天，早餐吃的是豆浆油条，千年后的今天早餐吃的依然是豆浆油条，万年前某人在学校前与另一个人相撞，万年后他们每天早上的同一时刻依然会相撞……所以我问你，非人，是不会，还是不能？来，回答我。”

　　他的表情渐渐狰狞，越来越狰狞，然后其容貌和形态开始走样，仿佛是抽象画那样开始变得恐怖，其声音也开始失真：“不，是那幸福让他们渴望这样，不是他们不能，绝对不是他们不能，所有人都还在，所有人都还幸福着，我拯救了一切，我让他们全部都永远不会再离别，再失去，我……不是非人！我是火锅联合国首席大科学家阿肯·安多弗，我是拯救一切的人，我不是非人！”

　　周边的负面开始往这虚幻人形汇聚而去，它的形象越发失真，同时，一股恐怖的气息开始从其身上涌现，连同那些本来静止的育人兽也睁开了眼，并且形象开始逐渐变化。

　　“珍妮·安多弗问你，爸爸，很难过，对吧？”吴蚍蜉只是摇头，轻声的道。

　　珍妮·安多弗，这个名字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只是一霎那，它的变化停止了，只是用还勉强看得出来是人眼的瞳孔诧异的看向了吴蚍蜉。

　　“你……到底在说什……”它用不成形状的嘴勉强说道。

　　吴蚍蜉看着眼前居然勉强化为人形的负面，那是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她正用担忧的目光看向着她。

　　“真是不可思议的念，连这个都可以做到……”

　　吴蚍蜉低声感叹了一声，然后对着小女孩道：“你想要说什么？”

　　小女孩诧异的看着了吴蚍蜉，嘴巴动着，可是却无声：“救救爸爸，他……累了。”

　　吴蚍蜉微微摇头，他又看向了它道：“你女儿说，‘救救爸爸，他……累了。’，可是我不忍心告诉她，像你这样的东西是没法拯救的，人一旦变成了非人，就无可拯救，除了消灭你，让你勉强算是解脱，我想不出任何拯救办法。”

　　“女儿，女儿真的在吗？可是她连这避难所都没进来啊……”

　　那双眼中留下了眼泪，一脱离其狰狞肉体立刻就化为负面，但是随着其落泪，其形象也开始快速变化，而且这一次，真的出现了一个苍老的男人形象，他抱着脸大哭道：“女儿没进来啊，灾难爆发的第一时间她就没了啊，你骗我，她不在这里，对吗？告诉我，她不在这里，没有看到我的样子，没有看到我自欺欺人，没有看到我其实一直在折磨那些渴望解脱的他们，告诉我，她不在这里啊！”

　　吴蚍蜉走到了苍老男子面前，他举起手来，手中凝聚了内力：“不，她在，她一直都在，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让她最后的执念以负面形态存活，但是她一直都在陪着你，不管你在做什么，不管你变成什么，她一直对你不离不弃，所以……现在，我来让你解脱吧。”

　　说完，吴蚍蜉就要念诵诗号什么的，然后五步内一巴掌拍死这个非人，可是他却猛的停下了哭泣，其身躯开始逐渐散化，而且其脸上的狰狞居然慢慢变成了笑容……

　　“是吗？她一直陪着我这个疯了的父亲啊……”

　　“对不起……”

　　“我……”

　　苍老男子消散了，连同这凝滞了整个地下遗迹的负面都一同清空，所有的育人兽开始快速枯萎，所有薄膜内的人开始快速沙化，除了那雷池不变，整个遗迹内在数秒时间被清除一空，一无他物。

　　不……

　　吴蚍蜉微微一愣，他看向了地面。

　　刚刚苍老男子消散之处……

　　一颗檀木佛珠留在他面前。

第810章 莫比乌斯湖？

　　吴蚍蜉扛着雷池走出了地坑。

　　这里的一切怪诞都已经消失，唯有这个雷池依然完好无损。

　　所谓的希望：无人石其实就是被雷池渲染后的普通石头，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无限能量矿石，只不过其内部带着了大量这种近乎超凡体系的电流，一旦遇水就会释放，而且因为储存的电流非常多，所以一时间消耗不光，看起来像是无限能量，可也终究有消耗殆尽的那一天。

　　唯有这雷池估计才是真正的无限能量。

　　而且这雷池非常非常稳定，其外壳是金属的，按道理来说压根不可能装载雷池，导电性难道就不存在了？

　　可是还真他妈的没有导电性，吴蚍蜉直接用手都可以将其拿起来，重量差不多在五十吨左右，比表面看着的要重许多，不过不管是大小还是重量，都还在吴蚍蜉可以单人运输的范围内。

　　当下他就扛着雷池回到了三只小动物和黄金树盆栽处，伸手就对着她们连点，将她们全部唤醒了过来。

　　吴蚍蜉有太多问题想要询问她们，包括了她们沉迷的情况，以及佛界秘藏，还有这颗带着佛界秘藏信息里所记录的关于这个文明的信息。

　　可是谁知道三只小动物和黄金树盆栽才刚苏醒，立刻又发出了之前那种痛苦无比的嘶吼声，而且她们的肉身也同样在缓慢但不可逆的轻微枯萎之中，程度自然比不上之前那二十几个念武者，可是这种枯萎是直接从生命层次上所爆发的枯萎，一旦彻底枯萎，那就是不可逆转的死亡了。

　　这吓得吴蚍蜉立刻又将她们全部弄昏迷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一旦昏迷，无知无识时，她们的痛苦与枯萎又立刻停止，仿佛这种痛苦和枯萎并不是来自肉体上，而是精神层面，甚至可能是灵魂真灵层面……

　　“……为什么我会没事？”

　　吴蚍蜉坐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按照他之前和那二十几人交战中，特别是最后与那长发冷冽青年的交战中，他们所透露出来的信息。

　　这育人兽会暗中将那管道插入到靠近的人类体内，那管道并非是实质性物理存在，应该也是念能力的一种，而一旦插入，就会开始“养育”，要将其挣脱出来，需要绝大的不可思议意志力，可是他明明都帮她们全部挣脱了啊，而且现在所有的育人兽都已经全部消失，连幕后黑手和这里灾难的源头都已经消失，那为什么她们还会处于痛苦与枯萎中呢？

　　莫非，不靠自己的意志力挣脱，就会一直陷入在那种可怕的被养育境地里吗？

　　“……而且，那有什么难的？”

　　吴蚍蜉百思不得其解，当时他挣脱出来时没有丝毫感觉到困难的地方，也没有丝毫沉迷之处，说句不好听的，那个荒唐的梦境里，带给他的快感还不如让他宅着玩一天游戏的呢。

　　当下吴蚍蜉也不敢怠慢，他取出梦想罗盘对准了她们，同时道：“主脑，判定她们的情况。”

　　“判定中……判定完成。”

　　“死后之念侵染状态。”

　　“依照公民吴蚍蜉所获得的念信息，由此判定其处于死后之念侵染状态，即便死后之念的源头已经消失，但是处于侵染状态的她们将会自身源源不断产生死后之念，而这些死后之念的源头已经变成了她们自己的生命力，精神意识，以及其灵魂真灵，除非自己挣扎，否则一旦恢复意识，将会持续性被死后之念压榨枯萎。”

　　吴蚍蜉眉头紧皱，一时间有些无可奈何。

　　念这玩意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特色超凡体系，他与那二十几个人交战中就可以看得出来，明明彼此的实力大到天与地一样的鸿沟状，可是那二十几个人靠着念的特殊，依然与他周旋了许久，甚至中间三番几次的带给了他威胁与伤害。

　　至于死后之念……

　　他现在大概知道了死后之念就是负面的另一种存在形式，甚至这个世界的念超凡还将负面以超凡体系的方式开发了出来，可他也是束手无策啊。

　　他不怕，不代表三只小动物和黄金树盆栽不怕。

　　“……火锅联合国首席大科学家阿肯·安多弗之前说了，呃，我艹，我才发现，这个国家的名字居然叫做‘火锅’？”

　　吴蚍蜉惊诧的吐槽了起来，然后他立刻回过神，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

　　“他当时说了的，死后之念是属于念领域中的绝对属性，不过少量的死后之念可以用念超凡来解除，只有极庞大的大量死后之念无法可解……果然还是回到了原问题，念超凡，就是拯救她们的必须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