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梦春梦
然而,就在吉尔伽美什驾驭着“维摩那”,即将离开这片被他蹂躏得满目疮痍的森林上空时,他那敏锐到极致的、属于最古之王的感知,却突然,像是在一片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又无比特殊、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因果的气息-残留。
那是在数公里外的战场边缘,一座不起眼的山丘之上,由顾川的“认知阻碍”术式,在隔绝自身存在时,所逸散出的一丝微不可见的能量。
“哦?”
吉尔伽美什的动作,猛地一顿。他那双总是睥睨众生的赤色眼眸,微微眯起,如同发现了有趣猎物的毒蛇。
更让他感到惊讶、甚至可以说是“冒犯”的,是他那收藏在“王之财宝”最深处、连他自己都极少动用、代表着创世与终焉的“最强之剑”——Ea,竟然,在这一刻,对他这位唯一的主人,传递出了一丝微弱的、仿佛遇到了同类的“共鸣”!
那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敬畏”,是同等级的“权能”在互相吸引,更是,一柄骄傲的“钥匙”,在提醒它的主人,附近,出现了一个值得它去“开启”的“锁”!
“——有意思。”
吉尔伽美什缓缓地站起身,脸上的愉悦,瞬间被一种冰冷的、如同暴风雨前宁静的威严所取代。
“竟然,有胆敢窥视本王与疯狗战斗的、躲在暗处的杂修吗?”
被勾起了全部好奇心、或者说,是被触犯了那至高无上威严的英雄王,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冰冷的弧度。
他毫不犹豫地,改变了“维摩那”的航向,化作一道撕裂夜空的金色流光,径直地,朝着那丝气息的源头,飞驰而去!
聊天群内,刚刚才因为大战平息而松了一口气的众人,在看到直播画面中,那艘金色的辉舟,突然如同锁定了目标的巡航导弹般,调转方向,朝着顾川所在的“安全区”笔直飞来时,所有人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三月七】:啊啊啊!那个金闪闪的家伙发现川哥了!要打起来了吗?!他刚才把宝具当子弹一样乱射!太可怕了!
【冰之女王】:哦?终于要和真正的强者对上了吗。很好,这才有意思。让我看看,那个所谓的王,究竟有几分斤两。
【梦魇】:阿拉阿拉,被最古之王盯上了呢。这股魔力……真是,令人愉悦的绝望感。观测者先生,这下该怎么办呢?
【爱莉希雅】:哎呀~场面变得刺激起来了呢~两位帅气的王者,要在月下对决了吗?真让人期待~
【剑道修罗】:……这股压迫感,仅仅是透过画面,就足以让人窒息。那个金色的王者,是何等存在……他的每一寸气息,都充满了“杀意”与“支配”。
【蝶舞】:顾川先生……请务必小心。虽然知道您很强大,但,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太危险了。
山丘之上,阿尔托莉雅在感受到那股正以惊人速度逼近的、庞大到令人绝望的魔力时,脸色瞬间大变!她甚至来不及思考,便一个箭步,挡在了依旧悠闲地坐在草地上的顾川身前,手中的圣剑,已然紧握,那被西装包裹着的娇小身躯,此刻,却如同一座最坚固的、守护君主的城墙!
然而,顾川却只是,依旧悠闲地坐在那里,甚至还有心情,伸出手,拍了拍阿尔托莉雅那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肩膀。
“不必紧张,Sab。”
“客人,上门了。”
话音刚落,那艘华丽的、如同神明座驾般的黄金辉舟,便在一阵刺目的、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中,悄然无声地,悬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一瞬间,整个山丘的空气,都仿佛被抽空了。风,停了;虫鸣,消失了;连天上的月光,都仿佛在这股无上的威严之下,黯淡了几分。
吉尔伽美什从王座之上缓缓起身,他身着那件象征着绝对王权的黄金甲胄,双手环抱于胸前,用一种俯瞰蝼蚁般的、充满了无上傲慢的眼神,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那个从始至终都安然地坐在地上、甚至连头都未曾抬一下的黑发少年。
他的“千里眼”,早已将对方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然而,反馈回来的结果,却让他更加的困惑与……恼怒。
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魔力波动的痕迹,没有一丝一毫属于“英灵”的气息,看起来,就像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类,却能让自己的Ea产生共鸣?还能让Sab这个等级的顶级从者,心甘情愿地,挡在他的身前,如同最忠诚的护卫?
这矛盾的一切,都像是在嘲笑着他这位“全知全能”的王者。
“——能让本王都无法忽视的气息,你这只躲在暗处的杂修,报上名来。”
他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属于王者的威严与冰冷,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之中。
最古之王,与异世的观测者,于这清冷的月下,正式对峙。
一场决定着整个圣杯战争走向的、王之问候,就此,展开入。。
135怂闪闪
面对着那位悬浮于天际的、如同太阳般耀眼夺目的最古之王,以及他那足以让任何生灵都为之颤抖的、冰冷的质问,顾川终于,缓缓地,从草地上站起了身。
他甚至没有去拍打身上沾染的草屑,只是抬起头,用一种平静到近乎漠然的、平等的姿态,与那位黄金之王,遥遥对视。
那双金色的眼眸,深邃得如同蕴含着整个宇宙的星海,没有丝毫因为对方的威压而产生的敬畏、恐惧,亦或是谄媚。有的,只是一种纯粹的、仿佛在观察某种有趣现象的、属于“观测者”的平静。
“报上名来?”
顾川的嘴角,起一抹淡淡的、仿佛觉得有些好笑的弧度。
“你,是在对我下令吗?”
这句轻描淡写、却又充满了颠覆性意味的反问,让吉尔伽美什那张总是充满了傲慢与威严的英俊脸庞“八零七”,第一次,出现了一瞬间的、明显的错愕。
他,乌鲁克之王,天上天下独一无二的英雄王,自神话时代以来,何曾有人,敢用这种平等的、甚至可以说是“质问”的语气,与他对话?
“——杂修!”
一股更加恐怖的、夹杂着被冒犯的怒火的威压,从他的身上,轰然爆发!“你,竟敢质问本王?!”
他身后的虚空之中,金色的涟漪,再次浮现!这一次,从那宝库之中探出头的,不再是普通的刀剑,而是一柄柄缠绕着雷电、燃烧着烈焰、散发着足以扭曲因果的可怕诅咒的、真正意义上的、高级宝具!
然而,面对这足以让任何英灵都为之战栗的、即将到来的雷霆之怒,顾川却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他平静地说道,“命令,只对下位者有效。而我,与你,是平等的。所以,你的命令,对我无效。”
这番堪称“大逆不道”的言论,反而,让吉尔伽美什那即将爆发的怒火,奇迹般地,平息了下来。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更加浓厚的、病态的兴趣。
“……有意思。”
“真是,一只前所未见的、有趣的杂修。”
“既然你如此狂妄,自认为是与本王平等的存在。那么,就用你的实力,来向本王,证明这一点吧!”
他不再废话。
他伸出手,指向了顾川1澪漆死奇榴。
咻——!
一柄通体由白银打造、枪尖之上凝聚着必中之咒印、在传说中曾贯穿过龙之心脏的魔枪,从那金色的涟漪中,爆射而出!它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带着足以锁定因果的恐怖威势,在一瞬间,便跨越了空间的距离,来到了顾川的面前!
这一枪,并非是为了杀死他。
而是,为了试探,为了逼迫,为了将这只敢于挑衅王之威严的“杂修”的、所有隐藏的底牌,都彻底撕开!
一旁的阿尔托莉雅,在看到这柄魔枪的瞬间,便已认出了它的来历!她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想要正面挡下这一击,也必须解放圣剑的真名!
然而,顾川,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只是,在那柄魔枪即将贯穿他眉心的、前零点零一秒的瞬间,缓缓地,抬起了眼皮。
那双金色的神之眼眸,直视着那近在咫尺的、致命的枪尖。
然后,他用一种仿佛在命令自家宠物坐下般的、平淡的语气,轻声地,吐出了两个字。
“——停下。”
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柄携带着无上神威与必中诅咒的魔枪,竟真的,在距离顾川眉心还有不到一厘米的地方,骤然,静止!
它就那么突兀地、违反了所有物理法则与魔术常理地,悬停在了半空之中!它上面所缠绕的所有魔力、所有诅咒、所有动能,都在那一瞬间,被一股更加高级、更加霸道的、无法被理解的“法则”,彻底地,抹除、镇压、抚平!
“!!!!!!!”
天穹之上,吉尔伽美什那双总是充满了傲慢与从容的赤色眼眸,第一次,因为极致的震惊,而猛地,收缩成了针尖般大小!
而山丘之上,已经做好了与Mast一同赴死准备的阿尔托莉雅,更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神迹般的一幕,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俏脸上,写满了颠覆性的、石化的震撼!
顾川伸出手,用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夹住了那柄悬停在半空中的魔枪。
他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随意地打量了几眼。
然后,在吉尔伽美什和阿尔托莉雅那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目光中,用一种略带一丝嫌弃的语气,做出了评价。。。。
“嗯……做工还算精巧,就是上面附加的规则,太低级了。”
“一个,有趣的玩具。”
他说着,手指微微一用力。
咔嚓——!
那柄足以让任何英雄都为之饮恨的神话宝具,竟如同最脆弱的玻璃,在他的指间,寸寸崩裂,最终,化作了漫天的、闪烁的魔力光点,消散在了夜风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天穹之上,突然,爆发出了吉尔伽美什那前所未有的、震耳欲聋的狂笑声!
他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快要流了出来,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有趣、最滑稽的笑话!
“玩具……哈哈哈哈!竟敢说本王的宝具是玩具!好!好!好!你这只杂修,真是,太有趣了!”
他没有再选择动手。
因为他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与自己,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继续用“王之财宝”去攻击他,不过是,将自己最珍贵的收藏品,一件一件地,送去给对方当“玩具”罢了。
“——杂修!”他止住笑声,那双赤色的眼眸,重新恢复了王者的威严,却多了一丝从未有过的、近乎“认可”的玩味,“本王,记住你了。”
“这场无聊的圣杯战争,因为你的出现,似乎,变成了一场值得一看的滑稽剧。”
“给本王3。9,好好地表演吧。千万,不要让本王,感到无聊啊。”
他留下了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随即,驾驭着“维摩那”,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潇洒地,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他没有选择立刻开战,反而,决定暂时将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列为自己最重要的“观察对象”。
直到那金色的辉舟彻底消失,阿尔托莉雅,才从那极致的震撼中,缓缓回过神来。
她看着身旁那个神情淡然、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捏死了一只蚂蚁的男人,那颗属于王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
她对顾川实力的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地,颠覆、粉碎,然后,在一个更加深不可测的、近乎“全知全能”的领域,重新建立。
这个男人,他,或许……真的,就是一位,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136教会之影
当凛带着士郎和贞德,心有余悸地从爱因兹贝伦森林的外围撤回到间桐家的大本营时,夜,已经深了。凛冽的夜风吹拂着她酒红色的裙摆,却吹不散她心头的凝重与郁闷。
“——可恶!那个Cast,简直就像一只躲在龟壳里的乌龟!”
一回到那被改造为作战指挥室的工房,凛便再也无法维持平日里那份属于优等生的从容。她气鼓鼓地,将手中那几颗因为耗尽魔力而变得黯淡无光的废弃宝石,重重地扔在桌上,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也宣泄着她心中的不甘。
“她的阵地作成能力太强了,在她的结界里,我们的攻击根本无法对她造成有效的伤害,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她向着那个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的身影抱怨道,“而且,她的那个Mast……虽然看起来像个普通人,但总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像一条蛰伏的毒蛇。”
她将在森林里与Cast遭遇的全部经过,包括对方那闻所未闻的神代魔术、以及贞德那近乎犯规的“对魔力”抗性,都事无巨细地,向顾川详细地报告了一遍。
顾川安静地听完她的汇报,英俊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波澜。仿佛这一切,都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只是,将目光从那巨大的、正实时播放着冬木市各处景象的监视水镜上移开,悠然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由梦22梦精心泡制的、散发着醇厚香气的大吉岭红茶。
“科尔基斯的王女,神代的大魔女美狄亚。她的据点,就在冬木市灵脉的汇聚地——柳洞寺。”
他轻描淡写地,便道破了Cast的真名与藏身之处,仿佛在谈论一个众所周知的、不值一提的事实。
“柳洞寺?”凛微微一愣,随即秀眉紧蹙,“那里不是本次圣杯战争中,被教会设为禁止交战的圣域吗?”
“没错,”顾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了嘲讽的弧度,那双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睿智光芒,“那里,本该是本次圣杯战争中,唯一的一片净土。但是,当裁判本身,就是最不公正的选手时,所谓的规则,也就成了一纸空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凛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语中,那更深层次的、令人不安的含义。她身旁的士郎和贞德,也同样投来了困惑的目光。
顾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端起茶杯,吹了吹氤氲的热气,反问道:“凛,你认为,本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那个来自圣堂教会的言峰绮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言峰绮礼?”凛皱起了眉头,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虽然我不喜欢他那副阴沉沉的样子,但……他是父亲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教会派来的监督者,立场上,应该是中立的吧?这是圣杯战争最基本的规则。”
“中立?”
顾川笑了,那笑容,很轻,很淡,却让凛感到了一阵莫名的、从心底升起的寒意。
“凛,你还记得十年前,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最后,那个突然出现的、本不该存在的第八名从者吗?”
“——那个金闪闪的Arch。”
“当然记得!”凛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紧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家伙,就是他,杀死了……”
她没有说下去,但那份深埋在心底的、对于杀父仇人的恨意,却如同翻涌的岩浆,不言而喻。
而就在此刻,一直保持着灵体化、静立在凛身后的Arch,那总是如同古井般波澜不惊的心,也因为这个名字,而猛地,掀起了滔天巨浪!
吉尔伽美什……他在与凛的私密传音中,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的语气低语道,那个男人,也参加了这次的圣杯战争吗?凛,离他远点!那家伙,是彻头彻尾的怪物!是与所有英灵都不同次元的、最古老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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