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梦春梦
“哦?”猗窝座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三个不速之客,他松开了贯穿炎柱的手臂,向后跃开,摆出了防御的架势。他能感觉到这三人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斗气”,在他眼中,这与弱者无异。
呵呵,真是有趣。杏寿郎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居然又来了三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是想为他陪葬吗?正好,我的肚子也有些饿了。
“什么人?!”他嗤笑着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猫戏老鼠般的戏谑。
“杂碎,别用你的脏眼睛看顾川!”
最先发难的,是远坂凛。
她看到猗窝座那充满杀意的目光锁定在顾川身上,心中的不爽与醋意瞬间爆发。她甚至没有给顾川下令的机会,便已经主动发起了攻击。
“看招!”
凛冷哼一声,数颗在月光下闪耀着妖异光芒的红宝石,被她瞬间掷出。那些宝石在空中划出玄奥的轨迹,竟在眨眼间,构成了一座华丽而又复杂的魔术阵列!
“——Gandr!”
随着她一声娇喝,赤色的魔力光弹如同暴雨般,从魔术阵中倾泻而出!这些光弹经过她强化后,威力远胜往昔,每一发都带着精准的制导,追着猗窝座的身影,在他身上轰然炸开!
“砰!砰!砰!”
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猗窝座的身影被火光与烟尘吞噬。他虽然凭借着惊人的速度和破坏杀的斗气抵消了大部分伤害,但身上依旧被炸得血肉模糊,显得狼狈不堪。
这是什么攻击?!猗窝座心中大骇,不是血鬼术!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而,这场华丽的魔术表演,在另一个人眼中,却显得如此可笑。
“花里胡哨的把戏。”
艾斯德斯看着凛那副急于表现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微笑。她对凛的“抢攻”感到一丝不悦,仿佛自己的猎物被一只吵闹的麻雀啄了一口。
她甚至没有去看猗窝座,只是仿佛驱赶苍蝇般,随意地抬起了她那纤细白皙的右手。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一股极致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冰冷,以艾斯德斯为中心,轰然爆发!
空气凝结,大覆。
那股寒流并非简单的降温,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作用于法则层面的“冻结”。它无视了猗窝座那引以为傲的斗气,无视了他那高速再生的肉体。
猗窝座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无法理解的惊骇与恐惧。他想要移动,却发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被那股绝对的寒意彻底禁锢。
“咔嚓——”
清脆的结冰声,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在炼狱杏寿郎、炭治郎等人那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的、呆滞的目光中,强大的上弦之叁猗窝座,连同他脚下的大地、周遭的空气,都被瞬间冻结成了一座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的巨大冰雕。
他那挥拳攻击的姿态,脸上那错愕与惊恐交织的表情,都被完美地、永恒地定格在了这一刻,如同一件充满了黑色幽默的艺术品。
整个世界,一片死寂。
骗人的吧……炭治郎的鼻子已经闻不到任何气味,他的大脑因为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而彻底停止了运转。刚刚那个……强大到令人绝望的上弦之鬼……就这么……
“结束了吗?”凛看着那座巨大的冰雕,撇了撇嘴,心中暗道一声“可恶”,又被这个暴力女抢了风头。
“不,还差一点。”
顾川平静的声音响起。
他缓步上前,走到那座巨大的冰雕面前,伸出了一根手指。
他没有使用任何力量,只是像在触碰一件普通的物品一样,对着冰雕的核心处,轻轻一点。
下一秒。
“哗啦——”
那座坚不可摧的巨大冰雕,连同里面那曾经不可一世的上弦之叁,如同被阳光照射的幻影,在一阵清脆悦耳的声响中,轰然碎裂,化作了漫天飞舞的、闪烁着迷离光彩的晶莹冰屑。
风一吹,便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炼狱杏寿郎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他那颗燃烧着的心,那份至死不渝的信念,在这一刻,被一种名为“绝对”的力量,冲击得支离破碎。
炭治郎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伊之助忘记了呼吸。善逸早已吓得昏了过去。
他们望着那从天而降、云淡风轻的三人,如同仰望着真正的、行走于人间的神明。
这个世界的常理,在这一夜,被彻底颠覆。
……
与此同时,无限城。
在这座由空间错乱、逻辑崩坏的建筑构成的异次元要塞深处,一个身穿西装、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的男人,正优雅地端着一杯盛着鲜血的红酒杯,听着下属关于寻找蓝色彼岸花的、一成不变的枯燥报告。
正是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
突然,他的动作猛地一僵,一股源于灵魂深处的、撕裂般的剧痛毫无征兆地袭来!那并非物理层面的疼痛,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来自于他与他所创造的“作品”之间那道无形链接的断裂!
“呃啊——!”
一声压抑的痛哼自他喉间溢出。紧接着,一段不属于他的、充满了极致惊骇与绝望的视野,如同决堤的洪水,强行涌入了他的脑海!
他“看”到了!透过猗窝座在消散前最后的意识碎片,他看到了那噩梦般的一幕。
他看到了那道撕裂夜空的金色传送门,那不属于世间任何一种血鬼术,充满了神圣与威严的气息,仿佛是更高维度对这个世界的无情宣告。
他看到了那个金发少女投出的、闪耀着妖异光芒的宝石,它们构筑成的阵列,倾泻出的能量洪流,其破坏原理完全超470出了他的认知范畴。那不是呼吸法,也不是血鬼术,而是一种构造严密、逻辑自洽的、全新的力量体系!
他看到了那片足以冻结灵魂的、绝对的冰寒。透过猗窝座的感官,他能清晰地“体会”到,那股寒意是如何无视了坚韧的肉体与澎湃的斗气,直接作用于存在的根源,将每一个细胞、每一丝意识都彻底封禁。那是一种代表着“终结”与“静止”的法则之力,是他这种依靠不断进化与变异而存续的生物,最根本的天敌!
他更看到了那个黑发黑眸的少年,只是随意地一指,便将他引以为傲的、最强的棋子之一,从存在层面上彻底抹除!那不是破坏,不是杀死,而是“消除”。猗窝座与他之间那条维系了数百年的血之契约,并非被斩断,而是直接凭空消失了,仿佛从未缔结过一般!
“砰!”
他手中的酒杯轰然碎裂,鲜红的液体混合着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掌,但他却毫无察觉。这点微不足道的伤口,与他脑海中那股灵魂被撕碎的剧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千年来,那颗早已冰封麻木、视万物为蝼蚁的心脏,第一次,如此剧烈地、因纯粹的恐惧而疯狂擂动!这恐惧是如此陌生,又是如此清晰,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灵魂。
那不是一种力量。
是三种!
三种截然不同的、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足以对他构成致命威胁的恐怖力量!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千年统治的最高嘲讽!
“啊啊啊啊啊啊——!!!”
无惨发出了凄厉到变调的嘶吼,英俊的面容因极致的恐惧与愤怒而扭曲,整座无限城都因他失控的气息而剧烈震颤。他脚下的地板无声地开裂,四周的墙壁上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
他一直将自己视为完美的生物,是立于进化顶点的最终形态。可今天,他才惊恐地发现,自己不过是坐井观天的可怜虫!
“鸣女!!”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再无半分平日的优雅与从容,“立刻!马上!将所有上弦!全部!都给我召集到无限城来!!”
他需要看到他们,需要确认自己最强的棋子们还在掌控之中,需要用他们来填补自己心中那骤然出现的、名为“未知”的巨大空洞。
“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查出那三个怪物的来历!!”
千年的安逸与高傲,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荡然无存。
名为“末日”的阴影,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以无可辩驳的姿态,笼罩在了这位鬼之王的头顶。。
67震撼的炎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
漫天飞舞的冰屑,在月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华,如同神明降下的圣洁洗礼,将上弦之叁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彻底抹除。
炼狱杏寿郎跪在原地,意识已经涣散。他引以为傲的、足以燃尽生命的奥义,在敌人面前显得如此无力;而那个连他都无法撼动的强大敌人,却又在另外三个人面前,如同蝼蚁般被随手碾死。
这颠覆性的认知冲击,比他胸口的致命贯穿伤,更让他感到痛苦与茫然。他那颗燃烧了二十年的、坚信“人类的强大”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投入了无尽的深海,连最后一丝火苗都即将熄灭。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强大吗?
他的视线,模糊地落在那个黑发少年身上。对方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站着,那双淡漠的眼眸里,没有战胜强敌的喜悦,没有拯救弱者的怜悯,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仿佛刚刚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拂去衣角的尘埃。
“炼狱先生!!”
灶门炭治郎终于从那神迹般的震撼中挣脱出来,他连滚带爬地冲到杏寿郎身边,看着他胸口那个深不见底的血洞,眼泪瞬间决堤。
“振作一点!炼狱先生!你的伤……”
炭治郎的声音哽咽了。他知道,这种伤势,对于人类而言,意味着绝对的死亡。他刚刚升起的、因强敌被灭的希望,瞬间又被更深的绝望所笼罩。
“别……哭,灶门少年……”炼狱杏寿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身为柱……战死……是我的荣幸……”
“你们,没事就好……”
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然而,就在他的意识即将沉入永恒的黑暗时,一个平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死在这里,可不算是履行职责。”
炼狱杏寿郎缓缓抬起头,看到那个黑发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在他身后,冰蓝长发的女人和金发双马尾的少女,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
“真是顽强的生命力,明明已经是个废人,斗气却还未完全消散。”艾斯德斯嘴角勾起一抹霓M尔厁笼丝氿起叄r似残忍的弧度,那是一种强者对弱者在垂死挣扎时所展现出的、纯粹的好奇,“顾川,需要我帮他解脱吗?我可以把他冻成一座更完美的艺术品。”
“住口!不许你对炼狱先生无礼!”炭治郎愤怒地朝她吼道,尽管他全身都在因恐惧而颤抖。
“哦?一只弱小的虫子,在对我说教吗?”艾斯德斯冰蓝色的眼眸微微一眯,一股恐怖的杀意瞬间笼罩了炭治郎,让他如坠冰窖,连呼吸都为之停滞。
“艾斯德斯,”顾川淡淡地开口,没有回头,“安静点。”
仅仅三个字,那股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便瞬间烟消云散。艾斯德斯不爽地“哼”了一声,却真的闭上了嘴,只是那双冰冷的眼眸,依旧毫不掩饰地在炼狱杏寿郎和炭治郎身上来回扫视。
“喂,我说你啊,”远坂凛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对顾川说道,“这家伙眼看就要死了,你打算怎么办?我们可不是来做慈善的,任务目标只是解决那个丑八怪而已吧?”
话虽如此,她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炼狱杏寿郎那惨烈的伤口,湛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身为魔术师,她比谁都清楚,这种程度的物理伤害,已经远远超出了“治愈”的范畴。
顾川没有回答她们,只是蹲下身,伸出手,悬停在炼爾 1仪午柒玖l u散倭狱杏寿郎的胸口上方。
“你……要做什么?”炼狱杏寿郎警惕地问道,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本能地抗拒着。眼前这个少年身上所蕴含的力量,是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未知。
“给你一个选择,”顾川的声音平静无波,“是作为鬼杀队的炎柱,在这里光荣地死去,让你身后的后辈们背负着你的死亡与无力感继续前行;还是接受我的恩赐,活下去,去见证这个世界的结局。”
“恩赐?”炼狱杏寿郎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看到,一团柔和的、仿佛包含了生命起源奥秘的金色光芒,在顾川的掌心缓缓汇聚。那光芒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神圣,仅仅是看着它,就让炼狱杏寿郎感觉自己那即将崩坏的身体,都涌入了一股暖流。
没有丝毫犹豫。
“我……选择活下去!”炼狱杏寿郎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不是怕死。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有未尽的使命。他要保护这些后辈,他要将自己的意志传承下去,他要亲眼看到鬼舞辻无惨被消灭的那一天!如果能活下去,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明智的选择。”
顾川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他将那团金色的光芒,轻轻地按在了炼狱杏寿郎的胸口。
“嗡——”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迹,发生了。
在炭治郎、伊之助,以及刚刚苏醒的善逸那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目光中,炼狱杏寿郎胸口那个足以塞进一个拳头的恐怖血洞,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断裂的骨骼在重组,撕裂的内脏在再生,坏死的血肉组织被新生的肌体所取代……那已经开始冰冷的身体,正重新被注入旺盛的生命力!
这已经不是“治疗”,而是“创造”!是逆转生死,颠覆法则的神之伟力!
短短几个呼吸间,炼狱杏寿郎身上的所有伤口,包括额头和脸颊的创伤,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皮肤光洁如初,仿佛之前那场惨烈的死斗,根本就是一场幻觉。
“这……这怎么可能……”炭治郎喃喃自语,他的大脑已经彻底放弃了思考。他用鼻子使劲地嗅了嗅,却只能闻到炼狱先生身上那如同太阳般温暖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旺盛的生命气息。
“。……我的身体……”炼狱杏寿郎缓缓站起身,他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充沛的力量,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之中。他不仅伤势痊愈,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比全盛时期还要好上数倍!
他猛地抬头,用一种混杂着敬畏、感激与极度困惑的复杂目光看着顾川。
“阁下……究竟是……?”
他想称呼对方为“神明”,却又觉得这个词汇,都显得有些苍白。
“我们是观测者,”顾川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受人之托,前来修正这个世界
即将到来的悲剧。”
“观测者……修正悲剧……”炼狱杏寿郎咀嚼着这几个意义不明的词汇。
“好了,既然任务完成,我们也该走了。”远坂凛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她可不想在这种落后的世界多待一秒。
顾川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对(李王赵)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知道得太多,并非好事。他已经给予了炼狱杏寿郎继续战斗下去的“可能性”,至于未来的走向,则需要他们自己去开拓。
一道金色的传送门,再次在三人身后缓缓展开。
“请等一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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