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泡的猫
战马不用人教,低头舔舐地上的积雪。
雪后寒冷,武松拿出准备好的马衣,给战马套上绑好。
两个月前,武松就让何运贞准备寒衣、马衣。
骑兵和战马同时穿上衣服,抵御寒冷。
水囊里塞满雪,大家吃干粮充饥。
吃饱喝足,武松翻身上马,李吉带路,骑兵继续往西北进发。
白茫茫的雪落下,整座城池异常安静。
驿馆里,十几个美姬载歌载舞,陪侍的美姬倒酒,蔡绦、秦桧已经喝醉了。
户部右侍郎王回手里拿着酒杯,心事重重。
“王侍郎为何愁眉不展?可是酒水淡薄?”
王回呵呵笑道:
“并未酒水寡淡,只是我等奉命出使,商议和谈停战。”
“抵达兴庆府已然数日,却不见兀卒,不知为何?”
“兀卒身体偶感风寒,待好了,自然会相见,王侍郎何必忧虑。”
王回心里猜到了一些,但不好说破。
无非就是看武松病重,想等武松病死,好趁机修改谈判条件。
“王侍郎且满饮一杯。”
王回无奈,只得喝了一杯。
等到晚上散席,蔡绦回到房间躺下,王回进了房间,坐在床头说道:
“三公子,你我到此已经六日,至今不曾见到西夏皇帝。”
“我看他们有意拖延,明日你与他们说说。”
蔡绦喝得大醉,根本不理会,转身往里睡了。
王回无奈,只得回房去。
第251章 深夜见皇帝,当面不认账
戴宗在客店住下后,在城内的集市收了些药材。
过了几日,戴宗带了几个伙计出城。
士兵拦下戴宗盘问,戴宗给了银子,士兵这才放行。
抬头看了一眼南城门,稀稀拉拉才十几个守城的士兵。
静塞军司战事紧急,兴庆府的兵马几乎抽调一空,只留下一些维持秩序、看守城门。
出了南城门,戴宗往东南方向走。
兴庆府东边是环州,两座城池隔着一条河,这条河就是黄河。
两座城池非常近,相距不过十里。
戴宗牵着几头驴子,走石桥过河。
两边有几个老兵把守,戴宗免不得又给银子 打点。
进入环州后,戴宗按照原先约定的地点等待。
天上的雪下了好几日,戴宗就在村子里盘桓,以收药材的名义。
蔡绦揉着眉心起身,感觉昏昏沉沉。
守在床边的王回见蔡绦醒了,赶忙说道:
“三公子,你已经醉了十天了,须先面见西夏皇帝,说了正事。”
蔡绦感觉王回在教训自己,不悦道:
“王侍郎,我做事何须你来说?”
王回苦口婆心劝道:
“三公子,并非我说你,我等来此为了抢夺武松功劳。”
“香都见武松病重,故而拖延不谈。”
“若是武松真病死了,到那时候,西夏反扑,胜负未可知。”
“若是西夏赢了,莫说抢功劳,我等在此,岂非鱼肉?”
这话提醒了蔡绦,吓了一身冷汗出来,宿醉的酒瞬间醒了。
如果武松真死了,别说抢武松功劳,自己还可能变成人质,被西夏扣押,向大宋勒索好处。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蔡攸点头道:
“王侍郎言之有理,我今日便去寻香都。”
吃过早饭,换了衣服,蔡绦派人去请香都。
香都知道蔡绦的意思,故意拖着不见,酒肉美姬照常送。
蔡绦这下不喝酒,也不玩女人了,就是等着,还派人告诉香都,如果不谈,他就离开。
见蔡绦真的急了,香都这才说李乾顺第二天见他们。
得到了准信,蔡绦总算是心安了一些。
等到第二天,蔡绦早早换了衣服,在驿馆等候。
秦桧、王厚、王回三人跟着等候。
这一等就是一天,直到天色昏暗,也不见香都过来。
蔡绦生气了,找到驿馆的负责人,大骂道:
“香都要谈就谈,若是不肯与我和谈,让他自去寻武松!”
骂完,蔡绦拿了东西就走。
王厚几人也收拾东西 ,准备离开。
不是他们不想要武松的功劳,而是感觉再这样下去,真可能变成人质被扣押。
香都得到消息后,亲自到了驿馆挽留。
“三公子息怒,兀卒今日政务繁忙,明日再谈。”
“要谈便是今日,不谈我等便走,你自去寻武松。”
说完,蔡绦怒气冲冲往外走,香都赶忙说道:
“三公子稍安勿躁,兀卒已经在御书房,几位且稍待,我陪你们去。”
香都安排人给李乾顺报信,自己在驿馆堵住蔡绦,不让使团离开。
驿馆的人跑到宫里,将事情禀报。
此时李乾顺已经准备睡觉了。
听了禀报,不耐烦道:
“武松那厮命不久了,还敢如此嚣张。”
“罢了,暂且忍他一忍,将他们叫到御书房。”
“再传中书令前来,一道商议吧。”
宫里妃子替李乾顺穿上衣服,太监出去传旨。
磨磨蹭蹭穿好衣服,披上狐裘,李乾顺慢悠悠到了御书房。
铜炉里的炭火烧得通红,御书房暖洋洋的。
李乾顺坐下来,让太监传旨,把大宋使团找来。
小太监到了驿馆,见到香都,传了旨意。
香都笑呵呵对着蔡绦说道:
“三公子,兀卒在御书房,你们随我去吧。”
蔡绦早已经不耐烦,却又无奈,只得跟着香都往御书房走。
王厚、王回、秦桧三人跟着,其他人留在驿馆。
外面正飘着雪,几个人跟着走路到御书房。
西夏的天气比开封府更加寒冷,加上蔡绦、秦桧几人纵欲酒色,身子骨不行,夜风一吹,只感觉透骨的寒凉。
走在街上,秦桧突然脚下打滑,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左手脱臼了,疼得哇哇直叫。
“秦学士如此不小心,来人,抬秦学士医治。”
香都招呼人把秦桧抬走,秦桧不想走,他想分功劳,叫道:
“我无碍,我无碍的。”
蔡绦心中烦闷,骂道:
“你这厮上不得台面,下去吧。”
秦桧无奈,只得任凭军士抬走。
蔡绦、王厚、王回三人跟着香都进了宫门,到了御书房,总算是见到李乾顺。
“大宋使臣见过西夏兀卒。”
蔡绦行了一礼,王厚、王回跟着低头行礼。
李乾顺看着蔡绦,脸色倨傲,冷冷说道:
“听说你们就要走?好大的火气啊。”
蔡绦抬头说道:
“我等来此已经十几日,却不见兀卒,不走该如何?”
“我圣上派我作为使者,还在京师等着消息,岂能耽搁?”
李乾顺冷冷笑了笑,说道:
“好了,我在这里,你说吧,要如何和谈停战?”
蔡绦感觉李乾顺的语气不对劲,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西夏被武松打得那么惨,应该低声下气求饶才对,可是没有,李乾顺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王厚是老将,知道西夏的德行。
李乾顺敢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武松病了。
蔡绦看了王厚、王回一眼,说道:
“条件都是说好的,枢密使在京师的时候,许诺将银州、夏州割让,再赔款八百万两银子、马匹五万。”
李乾顺脸色惊讶,转头看向香都,怒骂道:
“你居然许诺割让银州、夏州,你不知晓那是我大夏根本么!”
中书令李光信跟着附和道:
“枢密使如何说出这等荒唐的言语?割让银州、夏州,我大夏如何能生存?”
枢密使香都满脸震惊地说道:
“兀卒明鉴,我从未说过割让银州、夏州。”
“我只说赔款八万两银子,宋国将占据的两个军司归还。”
蔡绦懵了...
这不是明摆着翻脸不认账么?
蔡绦看向王厚、王回,两人也是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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