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日记 第367章

作者:一锅小米李

  “你说,‘别杀我,我不是叛徒,我也是迫不得已’。”

  李开峰脸色不由一变,女人轻笑一声:

  “李桑,你这话可是对76号和大日本皇军大大的不敬,心猿意马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开峰坚决否认:“我从来没说过这话,你肯定听错了。”

  “即便说了也没有关系,我不会报告的。”女人笑了笑,上前抱住李开峰说,“今天可以见一见稻田先生了吧?”

  李开峰没有回答女人的话,默默地想着。

  稻田先生是梅机关的代表,背着76号李士君来找他,自然是为了他脑中那点东西。

  他很清楚,一旦日本人真的掌握了破译军统密电的办法,那他就真的失去利用价值,沦为弃子了。

  弃子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我再考虑考虑。”

  李开峰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转身离开,站在原地的女友,望着他的背影,眼神森然。

  从住处出来,早有一名穿着海军制服(汪伪的特工人员受日本影响,都穿海军制服)的手下侍立在阶下。

  “处座,今天我们侦测到多处可疑电波,从呼叫频率波长判断,应该是军统局向东南各区域在下达指令。

  这还是我们破获军统各处电台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手下眉头紧锁,“他们好像集体暴动一样,不会是想针对我们吧?”

  “几只蟹兵虾将能掀起什么阵仗?”

  李开峰对此嗤之以鼻,军统在东南区域的电台被他依次破获,人员杀的杀,落水的落水,侥幸残留的几只漏网之鱼早就藏到下水沟了,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波。

  话虽这么说,但听手下推测军统要针对自己,李开峰不由忐忑起来,沉声问:

  “侦测到的电码呢?”

  手下立刻递过一个文件夹。

  李开峰接过来,仔细审读了一遍,不由笑了。

  万变不离其宗,母本不变,即便军统再如何调整,他都可以通过经验、归纳、排除、演绎、分析、假设以及文字连接的特征和语言连接的特殊性,将电文破译出来。

  他在电文稿上写写画画,很快就弄清楚了电报的内容,但并未直接翻译出来,而是对手下说:

  “特务头子戴春风到了香江,你马上向李主任汇报,让他采取行动。”

  “是。”手下斟酌了一下,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躬身一礼,走了。

  李开峰望了望手下离去的背影,又抬眼看向远处雾气遮掩的山峦,目光意味深远。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宝塔山。

  趁着中午吃饭换班的机会,副部长徐佑正打发手下离去,悄然坐在了一部电台前,戴上耳机,熟练地调整频率,开始呼叫。

  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暴露在鲁部长和侦查员的监视下。

  无线电波电波悄无声息地划过天空,不远处的一间房间里,一个监听员也戴着耳机凝神静气地监听着。

  ……

第378章 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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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线电波悄无声息地划过天空,不远处的一间房间里,一个监听员也戴着耳机凝神静气地监听着。

  站在监听员身边的鲁部长一脸严肃,直到监听员终于摘下耳机,才轻声问了一句:

  “怎么样?”

  “波段和频率都不是我们的,应该是在呼叫敌方电台,刚接上头。”

  听到这儿,鲁部长脸色难看,亲自戴上耳机,听了一会,然后表情凝重地说:

  “抓人。”

  窑洞里,副部长徐佑正一边发报,一边警惕地瞥着门口。

  “深海”不知是何方神圣,但他的存在已然危胁到自己的安全,必尽快清除,以绝后患。

  否则此人再向宝塔山传回情报,自己即便不暴露,也很难全身而退。

  思忖间,他手上动作不停:“红党‘深海’已打入我高层.”

  就在这时,只听“砰”一声,窑洞的大门被踹开,徐佑正顿时大惊失色。

  他刚拔出驳壳枪要射击,一发子弹已穿过他的手腕,吃痛之下,手枪掉在了地上,冲进来的侦查员猛地扑过来,将他制服。

  这一刻,徐佑正面如死灰。

  山城,毛齐五志得意满地回到了局本部办公室。

  今天去觐见委座前特意整理了仪容仪表,果然没有白费功夫。

  委座在过问了戴老板的事情后,还和他拉了几句家常,关心他的工作和生活,语气亲切和蔼,让毛齐五颇为感动。

  35年常某人到江浙警校视察,戴老板特意带上了他。

  那是他毛齐五第一次见到委座的真容。

  那次的欢迎仪式规模并不隆重,但委座却十分高兴,他在台上慷慨发言:

  “.果党想要坐稳位子,必须紧紧依靠‘四大法宝’,即军队、政党、财政和特务,才能加强专、政统治。尤其是‘情报工作是复兴工作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往事历历在目,委座的讲话他至今铭记心中。

  但那个时候他只能站在台下,仰头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一直被他奉为神明的常某人如此亲切而又真实地站在面前,心里是又羞愧又激动。

  他羞愧的是以自己的地位和成绩,没办法引起委座的注意。

  看着台上委座和戴春风亲密交谈,交头私语的时候,他都非常羡慕。

  常某人虽然对特务工作极其看重,但历经宦海沉浮,每次谈到特务工作,一向都是讳莫如深,从来不以书面文字阐述观点。

  对戴春风、二陈兄弟、徐增恩等特务头子布置任务的时候,都不会留第三者在场,就是担心给人留下口实。

  但这次视察却是例外,做完长篇演讲之后,他又强调:“我要求大家绝对服从命令,尤其日后要加强在中原和西北地区建立和完善特工网络,加强特务组织作为领、袖的耳目与手脚的特殊功能。”

  毛齐五仔细揣摩常某人的心思,明白他是要将工作重心移向中原、西北。

  他暗想,戴春风和郑明远之所以能得到老头子的重视,就是因为他们在策反桂系、奉系的活动中,做出了突出贡献。

  如果他自己能在其他地方有所斩获,一定能够成为常委座眼中有名有姓的手下,强过一辈子当秘书,做文字工作。

  说干就干,他立即向戴春风提出去西北潜伏的想法,希冀抓住机会,鱼跃龙门,一飞冲天。

  踌躇满志,结果差点在长安事件中送了小命,但换来的结果还不错。

  调任总部后,他迅速出任甲室主任。

  军统成立后,他又做了代理主任秘书,主任秘书郑明远又不来上班,他俨然军统局二把手,戴老板不在的时候,他就是老板的化身,响当当的一把手。

  如今不仅能够随时见到尊敬的委座,还能听到他老人家的谆谆教诲,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当然了,毛齐五的野心可不止如此,权利是一杯迷人的毒药,不进则退,他还得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

  今天戴老板的飞机失联,惊慌失措过后,他未尝没有过狂喜、兴奋。

  但他很快又蓦然醒悟过来,他出山太晚,资历还是太浅了,在内没做过处长,在外没有任过站长,即便委座硬让他做一把手,估计也没有人服气。

  而且委座第一个考虑的也不会是他,还有郑明远和唐横这两座压在他头上的大山呢。

  所以,如今他依然要谨小慎微做好老板的化身,暗中积蓄实力。

  他毛齐五蛰居乡间,一待就是十几年,凭的就是他能忍。

  他极能忍,忍受着被黄埔开除的耻辱,忍受着自己不满意的婚姻,忍受着同事们的冷嘲热讽…

  忍了四十年,他依然在崇德县城包养着妓女,做着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小科员秘书。

  这些他都忍了,如今飞黄腾达,大权在握,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心里想着这些,毛齐五把肚皮勒了又勒,吸气收腹,正襟危坐,脸上露出一副笑弥勒的样子。

  这时,办公室的大门猛地被推开,一个少校军官冲了进来,连敲门都省了。

  他刚想呵斥,但进来的是戴春风的机要秘书,他的族侄毛钟新。

  一进门,毛齐五便看出他神情有异,沉声问:

  “出什么事了?”

  “影子来电。”

  “影子?”

  毛齐五精神一振,戴老板离开前,踌躇再三,才告诉他关于影子的信息。

  而且一再告诫他,不得主动和影子有任何联系,影子若有任何电文,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想到戴老板那张望之毛骨悚然的黑长脸,他不由心神凛然。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甲室的秘书他谁都没有告诉,只交待自己的族侄24小时守着电台。

  但他认定影子既然潜伏在红党心脏之中,即便有情报传递,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报,怎么大白天的就发报了呢?

  是情报至关重要不得不发,还是出事了?他心里预感不好。

  “电文呢?”

  毛钟新将电文递给他。

  “怎么就这么几个电码?”

  毛钟新摇了摇头,脸色难看:

  “按照您交代的,我成功和他接上了头,呼号暗号都没有问题…

  但不知怎么回事,电报刚传回来几句,那边就没动静了,我不敢贸然回复,只好先来找您”

  “没动静了?”毛齐五皱了皱眉,顾不上细想,忙解下腰间的钥匙,从保险柜拿出一个密码本,对照着翻译起来。

  很快一行字迹跃然纸上:“红党‘深海’已打入我高层.”

  毛齐五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行文字,勃然色变。

  “深海”是谁?一个“美人鱼”就够他头疼的了,怎么又突兀冒出个深海?

  而且为什么电文只传回来一半?

  难道“影子”真出事了?

  还有他没来得及说的话到底是什么?

  他思索着,猛地抬起头,眼神凌厉地看向族侄:

  “毛钟新,你个王八蛋,是不是你偷偷和影子联络才让他暴露了?”

  “没有!我怎么敢.”毛钟新额头冷汗淋漓,一脸惶恐,“大伯,您亲自交代的任务,我哪有那个胆子”

  毛齐五想想也是,这个族侄虽然本事平平,但勤勤恳恳,又听话,勉强可以独当一面,量他也没有那个胆子。

  可问题是,为什么电文只传回来一半呢?

  戴老板埋在红党心脏之中的一根毒刺,宝贝着呢,人家运用的好好的,结果才交到自己手上,就被自己送葬了?

  他妈的,这算怎么回事呢?!

  他该怎么向老板解释呢?

  毛齐五一时间焦头烂额,黯然神伤。

  杭州的天,雾气蒙蒙,才过七点,天已经黑了。

  已经进了腊月,年关就在眼前。

  “年关”,光听到这两个字,就让普通老百姓头皮发麻,喘不过气来。

  乔装打扮后的张义一袭棉袍,戴着礼帽,从着手,游荡在空荡的大街上。

  这时,他瞥见不远处有一家饺子馆,心里一动,走了过去。

  一个眼尖的伙计迎上来问:“先生,您几位?”

  “有饺子吗?现成的。”

  “有,荤的素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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