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地是菠萝
刘封便把跃马溪潭的事给张松说了。
张松乐了,两颗嘴巴兜不住的大板牙都跟着欢乐起来:“哈哈,真是意外之喜。大公子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请受张松一拜。”
说着就要跪拜。
“哎哎哎,这就别了。”
刘封赶紧扶起他:“刚才开玩笑的。先生既肯冒死来救我。先生遇难,我又怎可见死不救?”
这句话,让张松又深受感动。
“只是原本该我救你,结果却是你救我!不过也好,无论谁救谁,咱们这条命是都保住了。”
刘封却心中担忧,此行没碰到张肃,也不知道张肃是否还活着,如果他死了则万事大吉,他若活着回到成都,自己和张松倒是无事了,那法正可要倒大霉了。
当下怎么办?
劫杀张肃?
可操作性太差了。
刘封和张松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刘封想了想:“先生可知,这是什么山?”
“我看看!”
张松爬上树,四下里看了看,然后跳下来。
“此处应该叫南屏山,山中有一道观,叫南屏观。我曾去过的地方都不会忘。这里离成都已经很近了。”
刘封点点头,知道此人记忆力极为出色,曾只看一遍就背下了曹操的孟德新书。
而提到了南屏山,刘封又想到了山中的一个老神仙,此人被称为“紫虚上人”。
据说能卜卦算命,测断吉凶,而且极为精准。
原剧情中,刘璝出征,问其吉凶,就是他卜出了这样一卦!
左龙右凤,飞入西川。
雏凤坠地,卧龙升天。
一得一失,天数当然。
见机而作,勿丧九泉。
冥冥中,预示了凤雏庞统将陨落西川,而卧龙诸葛亮将在蜀地千古流芳。
刘璝问其四人出征之吉凶时,他给出了:“定数难逃,何必再问!”八个字,搞得刘璝很是无语。
结果也正如紫虚上人所测,四个人全部身死于雒城之战。
刘封本来算一个唯物主义者,不信这种事,但是他看这的卢马身上发生的事,就觉得挺玄乎。
刘封心想:既然这老神仙这么准,那不妨咱也去问一问。
看看这回凤雏庞统先生不出汉中,他还会不会死在落凤坡。
另外法正身在刘璋大营,会不会有事。
还有张松和法正的家小,会不会因为此事而受到牵连。
当即问道:“南屏观是不是有个紫虚上人?”
张松点点头:“是啊!”
“我听闻其能卜吉凶,测运势,我想去他那里问上一问!”
张松点点头:“反正也没啥事做,去一趟也好,不过公子你得把胡子贴得好一些,免得被人认出。”
“知道了!”心中却道,贴得再好若认不出来也离了大谱,不知是不是和张鲁一般水平。
两人吃完了烤鸡,便翻山寻路,往南屏观而去。
行至半山腰,果然看不远处有香火和云雾,影影绰绰见到一塔。
张松说道:“那便是南屏观。”
走近相看,有山门,有院墙,还有一个小道童出门相迎。
见刘封也是道士,旁边还跟着一个脏兮兮丑书生,便行了一礼:“道友仙长前来所为何事?”
刘封打了一个稽首:“乃卜卦而来。”
小道童被逗乐了:“你亦修行道术,不会自己卜卦吗?”
刘封点点头:“在下修行短浅,完全不会。”
“那好吧,请稍等一会,我家师尊正为人卜卦。”
刘封点点头:“敢问小道友,正为何人卜卦?”
“乃四位将军……哎,好像出来了。”
刘封回头看去,只见四位气宇轩昂,孔武有力的将军从观中走出。
一名将军道:“我们三人俱信,偏说我们三人劫数难逃,只有你不信,却说只有你能逃脱此劫?”
另一名将军说道:“仙人之言,不可不信啊!”
第三名将军叹气道:“要不要回去禀告主公,此时不宜发兵?”
第四名将军冷哼一声:“此狂叟也,听之何益?我偏不信!”
说话间已经出来,正看到门口的刘封和张松。
刘封他们不认识,张松他们了认识,一时间张松有点慌乱。
“哼哼,便是此人欺骗主公请刘备入川!”
“害我西川有此劫难!”
“张松,你可知你会有今天!”
“大军出征,便杀其祭旗耳!”
说着四位将军便拔剑要朝张松杀去,全然无视了他边还有一个手握宝剑的道长。
第236章 杀三擒一,我无敌,你随意
四人只道刘封是南屏观的道士,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拔剑欲作难张松。
张松心里虽慌,但仍嘴不闲着,一边后退,一边飞着唾沫星子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看的果然不错,刘季玉手下武将皆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之辈,不敢去战场相阻玄德大军,却在此地求神卜卦,不敢与那张飞刘封于阵前搏杀,却在此地欺凌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们可真勇武,可真有气概啊,你们不是要杀吗?来啊……”
这几句话正骂到四人逆鳞,气得四人气血上涌,张任动作最为迅速,他上前两步一把抓住张松领口,将他提起:
“张松,你听好了,我们此行,就是要……”
“呃!”
话没说完,便听一声沉闷痛苦的声音传来,诧异的回过头,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邓贤睁大双眼,瞳孔剧烈收缩,一根锋利的剑尖从胸口刺出,利刃光华四射,竟未沾半点鲜血。
而他身后,站着那个长须飘然,眉清目秀的道士。
那道士左手一推邓贤,右手就势拔出宝剑,一股鲜血这才从邓贤胸口涌出。
饶是久经战阵的武将们,此时也懵了。
他们或许不明白,身为武将,便是山匪强盗看到这一身铠甲装备,都要躲得远远的。
道士樵夫渔民商贾更不敢招惹官军,一个道士哪来的勇气杀一名三军主将?
紧接着,一股彻骨的寒意袭来!
大军暂驻未发,上来就先死主将,这仗还怎么打?
泠苞只道是道士偷袭,登时大怒:“何方道士,敢暗袭官军主将!”
举剑朝道士心腹刺来。
那道士竟一动不动,任由泠苞刺来,待剑尖距离其腹部半尺之时,那道士身子猛的一拧,顺势挥出宝剑一甩,剑刃正甩到泠苞的脖子上,泠苞如陀螺般转了两圈瘫倒在地,喉头之血,飘洒了一地。
刘璝和张任这才明白眼前这个道士武功是有多高,出手有多狠辣!
刘璝大叫:“张将军,你我一起擒杀此人。”
张任却明白此人武功之高,两人也未必胜之,当即一把推开张松,大叫道:“刘将军,我在此缠住此人,你去叫兵!”
张松身材矮小,被这么一推,撞到树上,浑身骨头都要散了架。
刘璝有些为难:“这……”
“快去!还看不出来吗?此人绝非你我二人可胜!”
“好,张将军小心!”刘璝虽然觉得身为一个将军,面对道士跑去叫救兵有些丢脸,但当下两位主将都已殒命,已经不是在乎脸面问题的时候了。
当即转身就跑。
道士欲上前截杀,张任却挺剑去劈。
那道士竟不拿剑格挡,向右侧猛的一窜,堪堪躲避张任一剑的同时,竟将手中的宝剑抛出。
宝剑旋着飞出,“噗”一声,正中十步之外刘璝的后心。
那身上的铠甲竟被这宝剑刺得两面透,可见此剑之锋利,绝非寻常。
张任傻了!
三军待发,四个主将出征之前上山卜一卜吉凶,怎料到竟死了三个?
这山下五万大军怎么办?
饶是张任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也没遇见过今天这种情况?
他剑指道士:“你……你到底是何人?”
道长说道:“我乃清虚道长,你又是何人?”
“吾乃西川上将军张任也,何故杀我同僚?”
“张任?”道长思索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可以此人为质。”
说着要捡地上泠苞的宝剑,张任明白一但让此人捡起宝剑,自己绝非敌手。
当即挺剑相刺,道长只得缩手避之,紧接着张任又欺身向前,手中宝剑舞出光华,那道长手中没有兵刃格挡,只左避右闪,一时间险象环生。
张松挣扎着坐起来,有心去捡邓贤的宝剑抛给刘封,却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只见身旁有根三尺长,孩童小臂粗细的树枝,便捡起来。
“道长,接剑!”
张任大惊,却只见一根树枝抛来,顿觉奇怪。
也就是在他一愣神的功夫,那道长突施一脚,正踹在张任小腹上。
“漂亮!”
再信手一接,树枝便在手里。
那道长以树枝为剑,招式竟极为精妙,张任忍着腹痛,手持宝剑立刻沦落下风。
他确信,在他人生中遇到的所有对手中,都没有今天这个对手可怕。
短短二十几个回合,立刻大汗淋漓,手腕酸痛。
“你……你不是道士,你到底是何人?”
“你听好了,我乃张鲁也!”
张任瞳孔收缩,仿佛听到了一个极不真实的笑话。
而道长说完了这句话,立刻加强了攻势。
“啪!”
一树枝正中手腕,张任只感觉剑要脱落,咬牙握紧交于左手,却见道长也将树枝交于左手。
左手对左手,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了,三个回合,张任连中三“剑”,若非对方手中的武器是树枝,自己必然命丧当场。
在第四个回合时,道长右手抓住张任持剑手腕,轻轻一拧,张任立刻身不由己的转身跪下,手中宝剑脱落,道长懒得去接。
他用脚一踢张任腿窝,再用胳膊肘一压张任后背,张任便感觉如同千钧之力从天而降,再也承受不住。“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