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河山的安千君
但转念想想,
这些犯官靠海禁走私捞了这么多银子,证据确凿,死不足惜,
打就打了吧。
沈、丁二人哪里肯就范,
“姓林的,”沈万宗挣扎着吼叫道,“你这是小人得志,伺机报复,我要去御前参你一本。。”
丁怀也怒视林豪,破口大骂,“姓林的,你也读书人,没学过刑不上大夫吗?”
“简直是有辱斯文。。。”
林豪微眯起眼睛,呵斥道,
“亏你们还有脸说自己是读书人?”
“是圣人在书里教你们去侵蚀国家,以肥自己的?”
“你们枉读圣贤书,我打就是你等国家的蛀虫败类!”
“我呸!”沈万宗依旧嘴上不饶人,“你自己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勾结内侍武勋、祸乱朝政、贪污受贿、流连勾栏之地。。。”
“你们为了独吞好处,坏事做尽,不怕清算吗?”
“圣上就是被你这奸佞给蒙蔽了,总有一天,他老人家会发现你的真面目,”丁怀的嘴巴也没个停,“你连生路都不给人留一条,老子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啊~~”
没等他们骂完,打板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沈、丁二人吃痛,哀嚎声不断,自然也不顾上骂人了,
林豪看着受刑的二人,顿时明白了一个真理,
对付这种“伶牙俐齿”的黑心文官,就得用最朴实无华的方法——打!
能把他们打服,就一定不要费口舌。
行刑的锦衣卫都是自己人,自然不会“放水”,
“结结实实的”十大板,很快就打完了,
受完刑的二人,趴在地上呻吟着,讲话都费劲。
张端看着趴在地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两位“好友”,很庆幸自己没来得及开口,
这姓林的,真是心狠手辣,
还是不要惹怒他了,
横竖都是死,
还是少受点罪,死得轻松一些吧,
张端身体一缩,跪姿更加“标准”。
林豪饮完一口茶,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张大少?你。。。”
“启禀大人,草民也愿招认,”不等林豪说完,张端便开口表示愿意招认,“草民在城西的京丰号当铺,寄存着这些年所有的账册,还有部分书信。。。”
“这些年,草民这些年搞走私,总共销货得银,六十余万两。。。”
张端招认的涉案货值,
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愕愣不已,
现场除了张端招供声,和几名吏员还在奋笔记录,
其他人都一动不动,
仿佛被封印了一般。
密间里,
朱元璋扭头看了一眼朱棣,轻叹一声,
揉了揉额头,靠在椅背上,
不是说只查证到了四十余万两吗?
竟然有六十余万两!
咱知道,现在市面上次一些的大米,一两银子能买到两石,
这些银子都能买上一百二十多万石了,
而且只多不少,
之前云南那边遭灾,
咱指令四川那边运了五十万石粮过去,就平息了灾情。
不说买粮食,
就拿这些银子,
咱都可以打造一支无敌的大明水师新舰队了!
这些蛀虫靠着海禁,侵吞的钱银比咱想象地要多得多,
咱就不该搞什么劳什子海禁!
朱元璋此时已经无力去愤怒,懊悔填满了他的内心。
坐在一旁的朱棣,也是瞠目结舌,
作为此案的实际主办官,
他知道之前查证并上报的案值是四十余万两,
现在可是整整多了一半。
海禁之下,搞番货走私竟然这么挣钱,
为了禁绝倭患,
我大明竟然扔了番货海贸这个金疙瘩,
简直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这海禁必须得解除,
他斜瞄了一眼父皇,开始组织语言,
准备等前厅案子审讯完,就开口劝谏父皇开海。
片刻之后,林豪从错愕中回转过来,轻咳一声,继续审理道,
“张大少也招认了,”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
“沈万宗、丁怀,你二人认不认罪?”
“我认罪!”沈万宗、丁怀纷纷开口说道,
他们已经被打怕了,加上现在合伙人、还有内奸也提供各种证据,
继续死不承认,只会白白受苦。
“让他们画押!”林豪发出指令,
锦衣卫立刻拿上记录,让他们画押认罪,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
锦衣卫将沈、丁、吴三人押下去听候发落,
林豪继续进行下一步的审理,
“将水师涉案人员带上来!”
第187章 案犯:我是被拉下水的,有问题的都是别人的错!
随着林豪的一声令下,
不消片刻,
两名锦衣卫一左一右,
带着长江水师总兵时龙海步入堂内,
他虽身着囚服,但依旧保持武将的风度,
这两名锦衣卫说是押送案犯过堂候审,
此刻看上去更像是时龙海的左右跟班。
时龙海微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眼全场,
朝坐在主审席上的汤和躬身施礼道,
“末将拜见信国公!”
这明显是故意无视同坐主审席上的林豪,
现阶段能在水师中担任高位的将领,
无不是当初巢湖水师出来的,
与汤和这种老勋贵都旧相识,
时龙海他们这些人,自然是看不上林豪这等新晋的伯爵,
更何况,
林豪这爵位,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水分实在太大,
无尺寸军功
甚至连外戚都不是,
就是圣上身边的一个佞臣,
水师中的将领们,也是近期参劾林豪的主力成员。
时龙海这一无礼行为,
也引得在场这些与林豪亲善的锦衣卫,万分不悦,
一个从三品的武将,竟敢敢无视正三品的伯爵,
都成诏狱的阶下囚,还张狂个什么劲,
他们暗自决定等会只要林御史下令用刑,就绝不手软。
汤和斜瞄了一眼林豪,发觉对方脸上并无任何不悦之情,于是开口说道,
“小海子,免礼!”
“谢汤帅!”时龙海应声答道,再施一礼,便保持笔挺地站姿,
仿佛他不是来受审,而是过来聆听老上级教诲的。
“小海子,老夫记得你刚入伍的时候,都没到二十,吃不饱饭,身板跟瘦猴一样,都能让风吹去了,”汤和语气缓慢地开始追忆往昔,“这几十年过去,身上不仅长膘,还当上水师总兵,真出息了。”
“汤帅谬赞!这都是圣上给机会,还有汤帅当年教得好”时龙海自然也是谦逊一番,
“不敢不敢!老夫要是教得好,你我也不会在此处见面,”汤和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指着跪在一旁的张端说道,“说说吧!这张家走私船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来回跑了好几年,”
“你别给我说不清楚!”
时龙海都懒得看张端一眼,直接否认,
“禀汤帅,末将的确不清楚,末将是长江水师总兵,这些年一直狠抓水师练兵,”
“商船通航及征税这些差事都是户部那头主抓的,不属于水师军务,”
“我长江水师这边只按规定派一名副将带队协办,也就是田时及,他们日常做做巡逻、搜检等事项,最终还是以户部为主,”
“不过,末将识人不明,也有失察之罪,”
“望汤帅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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