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茶凉
假人首领微笑着说道。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把我们都变成假人？”
林夜不明白它们这么做的意义，如果是为了增加同伴，在林夜杀掉五个假人之后，它们就不该再出来了，因为这样只会损失更多假人。
总不会是想要给同伴报仇吧？
想到这里，林夜用灵能捅烂了一个活动假人尸体的脑袋。
假人首领的笑容僵住了。
“原来你想给它们报仇，那就抱歉了，没人能招惹我之后不付出代价，假人也不行，我不但要捅烂它们的脑袋，还要把你们全部杀光，你不会觉得穿上一身龟壳我就打不到你吧？”
林夜平静的语气中充斥着冰冷的杀意。
在远处，林夜确实没把握在不碰到原始假人的前提下击杀它们，但只要它们靠近到一定距离，杀光它们并不是什么难事。
“那你动手啊，我看你怎么杀我！”
假人首领站在原地完全不准备靠近林夜，之前那五把压缩灵能刃剑有点吓到它了。
“你不是要给你的人报仇吗？怎么不敢过来？站在原地可没法报仇。”
林夜又捅烂了一个脑袋，他当然不会过去，由于精神感知失效，他不知道那边藏了多少原始假人。
带着队友过去就更麻烦了，那些活动假人完全可以把原始假人当做远程武器扔过来，一不小心就会被砸到。
344.命定之死
林夜尝试破解假人影响精神感知的能力，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假人和剥皮者不同，剥皮者可以用能力锁定猎物，这种作用于林夜精神的能力刚好被神明祈祷纯化技术克制，所以林夜才能不受剥皮者影响。
假人的能力刚好相反，它们的能力作用于自身，是一种用精神力隐藏自身的技巧，所以林夜才没法感知它们的准确位置。
这种隐藏技巧非常高明，哪怕林夜使用从维多利亚那里学到的特殊精神感知法都没法确定它们的具体位置。
‘可惜不知道这种技巧的具体原理，不然我可以尝试研究出这种技巧的使用方法。’
林夜很想学习一下这种技巧，因为这种技巧真的很适合用来偷袭背刺。
“算了，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既然你们不过来，那我就只能等到事情办完之后再过来处理你们了。”
林夜随口说道。
他不准备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要引诱对方靠近动手，如果对方没有动手，那他就先带人离开这里，之后再尝试在百货大楼外面解决这些假人。
四人开始向四层的西北角移动，那里有离开百货大楼的安全通道。
“这就走了？我还没有好好招待各位，不如留下吃个便饭吧。”
假人首领带着其它假人压近了一段距离，但他们之间还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如果真的想让我们留下，那你得再靠近一点，不然我会认为你只是客气一下。”
林夜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既然各位急着离开，那就祝各位一路顺风。”
假人首领忽然停住脚步，就像是放弃了一样。
“哦，那就再见了。”
林夜集中精神锁定了每一个假人，他知道对方要动手了。
停下脚步只是为了让他们放松。
当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各自负责区域和远处假人身上的时候，一个坐在他们附近的假人突然动了！
是那个和弗兰多长相接近的固定假人！
之前假人首领向他们解说假人种类一共有三个目的：
第一，让他们对原始假人忌惮，投鼠忌器。
第二，道出弗兰多的身份，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警惕弗兰多。
第三，隐藏固定假人的能力。
固定假人确实不能移动，除非那个替换后的移动假人重新靠近固定假人。
假人首领之前就把弗兰多的固定假人放在了从扶梯去四楼西北角的路上，它很清楚林夜等人要如何从这里经过。
固定假人没有挡在路中间，而是被放到了一个非常恰好的位置。
上楼第一眼就能发现它只是第一层，在林夜等人经过的时候偷袭才是它最主要的用法。
固定假人瞬间就靠近到了小队旁边，只要再过半秒，它就能触碰到离它最近的西亚。
而且它不怕被林夜攻击，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它有和原始假人相同的特性，现在只有一个人能阻止它，而那个人恰好没有看向这个方向。
在固定假人行动的那一刻，四楼所有的假人都开始行动，原始假人在四人视线之外快速靠近，活动假人带着原始假人盾牌向他们冲锋，同时不停向他们投掷出原始假人。
林夜早就发现那个固定假人的位置不太对劲，在固定假人动起来的时候，他本想向固定假人扔出咸鱼突刺，但他看到了弗兰多的动作，就收起了咸鱼突刺。
在固定假人碰到西亚之前，弗兰多就扑倒了固定假人，他不知道固定假人的作用，但他一直在关注这个和他长相相似的假人。
行动先于思考，当他扑倒假人弗兰多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这样也好，如果我真是假人，那就把身体还给你好了，但在变回假人之前，我得为我的同伴做好最后一件事情。’
弗兰多死死的缠住假人，不让它移动分毫，周围的混乱和他无关，他只看着自己负责的方向，同时报出活动假人的位置，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有原始假人从那个方向靠近。
西亚和卡兰也没有移开视线，哪怕之前固定假人距离西亚只有半米，她也没有移动半分。
他们快速报出负责方向活动假人的位置和数量，没有分毫偏差。
林夜死死地盯着每一个靠近到一定距离的活动假人，同时抓住西亚和卡兰在四层移动，躲避那些被扔过来的原始假人，在林夜的控制下，四人可以分别注视一个方向，防止附近的原始假人移动。
而那些活动假人只要靠近到一定距离，就会被一把从各种方向突然出现的压缩灵能刃剑捅死，它们想用原始假人格挡，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就仿佛这就是它们的命运。
就是它们的命定之死。
活动假人每个部位的移动轨迹、原始假人被带动的轨迹、压缩灵能刃剑的轨迹、周围各种物品的轨迹、时间流动的轨迹……各种轨迹在林夜脑中组合重构出这个世界的另一种展现方式，每个轨迹都有多种不同的变化，在这些变化之间，有一些注定死亡的交点，这些交点就是它们死亡的位置。
在获得命运规则碎片之后，林夜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命运的力量。
看着一个个同伴死去，假人首领止住了脚步，它有一种预感，只要它靠近到一定距离，它就一定会像那些同伴一样毫无意义的死在这里。
哪怕在身上绑再多原始假人也没用。
但只有靠近林夜，它才能把原始假人扔到林夜身上，它有把握击中林夜，但不是在这个距离。
它不可能靠近到那个距离。
计划失败了，假人首领只能后退，但看到一个个同伴惨死在冲锋的路上，它突然不想撤退了。
与其死在逃跑的路上，不如和同伴们一起冲锋，要么成功，要么失败。
这里不该有撤退这个选项。
假人首领带着剩下的活动假人一起冲向林夜，一具具原始假人被扔向林夜。
它扔的真的很准。
345.地下隧道
林夜看着假人首领倒在地上，他的心脏被压缩灵能刃剑破坏，这就是它死亡的位置。
没有惊喜也没有意外。
“勇气可嘉，但没有意义。”
林夜转头看向弗兰多，倒在地上的假人首领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向林夜所在的方向扔出一只假人的手掌。
“不错，但还是没用。”
林夜后退一步，转头看向冲过来的原始假人，顺便用灵能驾驶法推开了站在一旁的西亚。
假人手掌在空中改变方向，却一个人都没有碰到。
假人首领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你可以起来了，我们还得去废墟中心。”
林夜解决了假人首领，对弗兰多说道。
“……咦？我怎么没变成假人？”
弗兰多松开已经不动的固定假人，吃惊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他已经做好了变成假人的准备，结果身体并没有出现变化。
“你在一场不公平的搏斗中战胜了对方，不管原来如何，现在这个身体是你的了。”
在战斗中，林夜也在关注周围的队友，哪怕弗兰多一直在专注于他负责的方向，那个假人里的意识也没能战胜弗兰多，所以它消失了，这大概是固定假人最后一次移动的机会。
准确来说，正是那种专注打败了对方，精神意志有时会如同沙砾?构筑的建筑，一触即碎，有时却硬如钢铁。
当时两边都在拼命，但目的不同。
“……真的可以吗？即使我是假人？”
即使到了现在，弗兰多也没能回忆起以前在百货大楼里发生的事情，但收集到的各种信息都在提醒他，是他抢了弗兰多的身体。
“你在说什么？那不是那个混蛋假人首领胡扯的吗？放心吧，没人会相信敌人说的话。”
卡兰拍了拍弗兰多的肩膀，如果要在袭击他们的真人和为了保护队友牺牲自己的假人之间选择一个，那他宁愿和假人交朋友。
“没错，我建议你把那个假人毁掉，虽然我们不觉得你有问题，但如果被别人看到会非常麻烦。”
如果不是害怕攻击假人会出问题，西亚都已经动手了，她可没忘对方之前那下偷袭。
“……我不想毁掉它，把它留在这里吧。”
弗兰多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如果你不要可以给我吗？这些假人尸体有一定的研究价值，尤其是这具固定假人。”
如果不是战利品空间已满，林夜都想把这里的假人尸体全部带走了，它们都是优秀的研究材料，也可以作为灵能材料制作灵能物品。
“可以，不过我不确定它是否有危险性。”
作为一名医生，弗兰多对把尸体当成研究材料这种行为并不反感。
“没关系。”
林夜找了个很大的编织袋，把固定假人和假人首领的尸体装到编织袋里面，之后和另外三人一起通过安全窗口离开了百货大楼。
他没碰那些原始假人和那个假人首领扔出的手掌。
“地铁口就在楼下，我们可以通过地下隧道抵达废墟中心，那里也有一个地铁口，不过我没有收集到多少关于这段隧道的情报，毕竟走这条路需要经过百货大楼才能逃到外围。”
卡兰看向弗兰多，走这条路的幸存者很少，弗兰多是其中之一。
“……我不确定脑中关于地下隧道的记忆是否正确，因为我可能根本没去过那里。”
弗兰多揉着脑袋皱眉答道。
“还真是，你不说我都没注意……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只知道那里通向废墟中心。”
卡兰收集过这里的情报，但那些情报都是单一情报，没法确定真实与否。
“你们传送城市连地铁也一起传过来了？”
林夜忽然好奇的插了一句。
“是的，在传送之前，地下就是某个怪诞的地盘，传送之后，那个怪诞似乎分裂成了数个单独个体，所以只有部分地铁线路比较安全。”
西亚站在窗边看了一眼远处的废墟中心，隔着空间异常，她只能看到模糊的庞大阴影。
“希望下面是安全路线。”
四人下楼进入地铁入口。
这次换西亚走在最前面，卡兰也没来过这里。
林夜还是走在队伍最后，四人很快就抵达了地铁最下层，站台附近还闪烁着昏暗的灯光，隧道里一片漆黑。
卡兰拿出之前准备好的手电分给其它人，四人拿着手电，走进地铁隧道。
林夜用精神力感知周围，这里的地面和隧道墙体都能隔绝精神感知，他也感知不到隧道之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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