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魏青羊
“噗!”
長劍直接穿透了武王的胸膛,鮮血四濺。
如斷了線的風箏,武王從空中直直墜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整個皇都瞬間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不敢相信,威名赫赫的武王,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倒下了。
而江玄,依舊神色淡然。
武王毫無徵兆地從天際高空直直墜落,生死不明。
落地時的撞擊聲,好似一記威力巨大的重炮,轟在每一個人心田。
震得人耳鼓生疼,心臟狂跳。
多年前,武王憑藉通天武力,獲封王侯。
此後數十載,他閉關苦修,一心追求更高境界。
可誰能想到,如今竟被一柄由自家王府大門碎片拼湊而成的利劍,洞穿了身軀,甚至來不及做出哪怕最微小的防禦動作。
用自己王府的大門碎片製成的兇器,這豈止是簡單的取人性命,簡直是在誅滅一個人的精氣神,摧毀其所有的驕傲與尊嚴。
武王府的眾人,無論是被高高吊起在空中,像待宰羔羊般無助的,還是暫時僥倖未受傷害的,剎那間,臉上的血色褪盡,變得慘白如紙,彷彿被抽乾了生氣。
武王是武王府的頂樑柱,是他們的依靠,是武王府榮耀與威嚴的象徵。
武王被一擊擊落,這一驚人變故引發的震動,猶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湖面激起千層浪,迅速向四周擴散。
街頭巷尾的普通路人,滿臉的難以置信。
其他王府的王侯們,也從府邸中走出,目光投向武王府的方向,滿是震驚。
就連皇宮之中,也有一道道目光穿透層層宮牆,投了過來。
然而,一切的喧囂與震驚,都如同微風拂過,絲毫無法干擾到江玄。
今日,他心意已決。
誰也救不了你們!
第278章 荒天帝怎麼可能輸
“人一旦犯下過錯,就理應受到應有的懲罰,該斷手的斷手,該斷腳的斷腳。要是有人犯了錯卻能逍遙法外,那這世間的秩序何在?人們還怎麼相信法度所蘊含的威嚴與公正?”
江玄靜靜地站在那裡,並非所有地方都配得上他親自踏入。
起碼此刻的武王府,在他眼中,不過是藏汙納垢之地,遠遠沒有達到讓他正視的資格。
“不,不要啊!你怎麼敢下此毒手,殺了武王!”有人驚恐地尖叫起來,聲音尖銳而刺耳。
“大人饒命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冒犯了您,求您高抬貴手,饒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您的不殺之恩!”
另一個人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地,膝蓋與地面撞擊,發出沉悶聲響。
他不停地磕頭,額頭與地面頻繁接觸,不一會兒便紅腫起來,甚至滲出血絲。
他們滿心都是恐懼,這種恐懼如同洶湧的潮水,將他們徹底淹沒。就在剛才,武王現身的那一刻,他們心中曾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苗,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可這希望的火苗,在江玄凌厲的攻擊下,轉瞬之間就被無情地撲滅,只留下無盡的黑暗與絕望。武王面對攻擊,毫無還手之力,被輕易碾碎。
“不必害怕,你們都能活下去。”
江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
武王府眾人聽到這話,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是啊,在人皇的統治之下,誰敢如此大膽,將一座王府的中堅力量屠戮半數?
在這皇都之中做出這般舉動,無疑是對整個石國的公然挑釁,是在挑戰人皇的權威。
“因為,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話音剛落。
那些人只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緊接著,發出陣陣痛苦的慘叫。
眨眼之間,他們的身體就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原本挺拔的身軀變得佝僂,皮膚迅速鬆弛,佈滿皺紋,彷彿瞬間老了幾十歲。
體內的修為如決堤的洪水,迅速流逝,消失得無影無蹤。
頭髮也在瞬間變得雪白,如同冬日裡的皚皚白雪,滿頭滄桑盡顯。
與此同時,一股力量將他們緊緊束縛,將他們困在王府之中,無論他們如何掙扎、呼喊,都無法邁出王府半步。
“就這麼活下去吧,你們會一直活著,直到見證那一天的到來。”
他們不會死去,卻也無法踏出武王府半步,只能在這曾經充滿榮耀,如今卻滿是絕望的王府之中,孤寂地枯坐,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等待小不點親臨武王府的那一天。
到那時,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至尊,自會見分曉。
再沒有人敢站出來,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甘與忿怒,面對江玄那強大到令人膽寒的氣勢,眾人都選擇了沉默與退縮。
“啊,不,我的頭髮怎麼白了!”
“魔鬼,你是魔鬼,還我的壽元!”
“饒了我吧……”
眾多強者緊緊盯著此處,心中對江玄充滿了深深的忌憚。
如果不出意外,這位強勢降臨武王府,輕而易舉便鎮壓一切的神秘強者,極有可能和人皇處於同一級別,是站在這片大陸權力與武力巔峰的人物。
在石國,要是人皇不出手,又有誰能壓制這樣一位強者呢?
而武王府那些垂垂老矣、想死卻不能,還被禁錮在王府中的人,全都驚得目瞪口呆,呆立在原地。
緊接著,有人突然放聲痛哭,那哭聲撕心裂肺,可這並非是因為悔悟,而是對自己悲慘命叩慕^望宣洩。
“完了,全完了!我們變成這副模樣,還被困在這裡,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老天爺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有人癱倒在地上,雙手瘋狂地抓著地面,泥土沾滿了雙手,絕望地哭喊。
“求您發發慈悲,救救我們吧,以後我們給您當牛做馬,鞍前馬後,絕無二心!”
又有人聲淚俱下,苦苦哀求著,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地面上。
失去了往日用來耀武揚威的修為,身體也變得衰弱不堪,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們吹倒。
再加上被困的絕望,有些人的心理防線瞬間徹底崩塌,精神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們這一次吧!”
“大人,饒了我們這條賤命吧!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當可憐可憐我們吧!”
許多人都在哭訴求饒,聲音此起彼伏。
“還嫌不夠丟人嗎?”一道威嚴的聲音從皇宮之中傳出,穿透層層宮牆,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要是沒有犯下那般不可饒恕的錯事,今天就算天翻地覆,我也會保下你們!可如今,你們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石族的顏面,都被你們丟盡了!”
石皇最後這句話,語氣嚴厲,帶著明顯的呵斥之意。
武王府中哭嚎的眾人頓時嚇得噤若寒蟬,原本喧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彷彿時間都凝固了。
他們聽出了石皇的強烈不滿,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最後的依靠。
其他人聽到這話,都大為震驚。
石皇竟然幫一個外人?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隱情?
武王府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石皇如此表態。
寧願坐視武王府被鎮壓,也不願意出手相助?
石皇的話,讓人不禁陷入深深的沉思。
保下那些武王府的廢人,就會天翻地覆……
這讓人不禁感到細思極恐!
這強勢打上武王府的人,到底是誰?
為何引得石皇如此忌憚?
那可是一國人皇,八域之中最巔峰的人物!
可如今看來,石皇對這人也是深深忌憚。
江玄看了一眼石國皇宮深處,輕輕一笑,帶著一絲不屑。
然後轉身離去,不過臨走之前,江玄朝著皇都的另一個方向揮出了一掌。
那是雨王府的方向。
“轟隆!”
巨大的轟鳴聲如同驚雷般響起,傳遍了整個皇都。
伴隨著幾聲慘叫,雨王以及幾位雨王府的老者就此煙消雲散,彷彿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
諸多強者沉默不語,在皇都之中如此逞兇,斬殺列陣境王者就如同殺雞一般容易。
這等實力,著實令人膽寒。
人皇不願與之為敵,雖然這其中明顯也有武王府存在隱情,讓人皇極為不滿的原因。
更多的可能是人皇也沒把握勝過此人吧。
人皇都不敢與其作對!
江玄神色平靜如水,眼眸中沒有一絲波瀾,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陽光傾灑而下,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
此刻正準備返回石村,周身沒有一絲一毫的匆忙與緊張,彷彿剛剛發生的那場驚心動魄的爭鬥,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隨著江玄的身影天際線一點點變小,直至徹底隱沒,再也不見蹤跡,眾人原本因震驚而暫時停滯的思緒,這才像是被點燃的鞭炮,瞬間“噼裡啪啦”地炸了開來。
一時間,各種疑問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武王府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這些年表面上風平浪靜,難道暗中竟藏著如此驚人的秘密?
此人又究竟是從何處而來,是何來歷?他年紀輕輕,卻有著這般深不可測的實力。
居然能讓人皇,都對他心存忌憚,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一個全然陌生、此前從未在石國掀起過一絲波瀾的外來者,竟敢在石國皇都,如此肆無忌憚地行事。
強勢踏足武王府,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其鎮壓,手段之凌厲、氣勢之磅礴,讓人膽寒。
更讓人震驚的是,他還把人皇親自敕封的武王,打得生死未卜。
無論從哪個角度、哪個層面去考量,這毫無疑問是對整個石國的嚴重挑釁。
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是對石國上下所有人的公然冒犯。
倘若這個神秘強者是石族內部的人,倒也勉強能說得通,畢竟石族內部,關係錯綜複雜,盤根錯節。
家族之間、派系之間,難免會有一些利益糾葛與矛盾衝突,人皇或許也會礙於種種緣由,比如維護石族內部的表面和諧、避免引發更大的混亂,不好輕易插手干預。
但石族之人向來重視血脈傳承,講究同氣連枝,秉持著血濃於水的觀念,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手足相殘、自相傷害的惡劣行徑呢?
這背後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是一段被刻意隱瞞的血海深仇,還是一場關乎石國未來走向的驚天陰郑�
實在是讓眾人滿心好奇,猶如百爪撓心,急切地想要撥開重重迷霧,一探究竟。
石皇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對江玄在皇都的所作所為,既沒有出面制止,也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這反常的態度,就像一團濃厚的迷霧,徽衷诒娙说男念^,更是讓一些心思活絡、善於鑽營的人心思開始活躍起來。
要是換個地方,江玄展現出那令人膽寒的強大力量時,這些勢力恐怕早就一窩蜂地湊上去,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絞盡腦汁、想盡辦法和江玄套近乎。
他們或是獻上珍貴的寶物,或是許下豐厚的承諾,期望能搭上關係,為自己的勢力尋得一些好處和依仗。
然而,這裡是皇都,是石國權力的核心所在,在石皇的眼皮子底下,他們的這些小心思就像老鼠見了貓,只能被深深地藏在心底,不敢有絲毫表露。他們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可內心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盤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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