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是道士皇帝 第4章

作者:光頭李三

  “世子,今天要不要出去玩?奴婢安排……”放下小世子後,張林笑著說道。

  朱學看了一眼張林,搖了搖頭,而後“氣定神閒”的說道:“外面涼了,今天就不出去玩了。”

  "是,世子……”

  這些小太監們不知道,除了不能改變歷史之外,小世子爺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好好活著,然後長大。

  現在這時代一場小感冒就能要一個小孩子的性命,所以,他對自己的保護可是相當到位。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這一點事情,被小世子玩的明明白白的。

  小世子很省心,這是伺候他太監宮女們公認的事情。

  每次降溫,立馬要求多穿衣服,下了雨,颳了風,從來不要求出門玩,甚至,就是從自己住的地方,去王爺的書房,他也不願意去。

  可是,朱學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深夜,一名逡滦l騎著快馬來到了西苑,他見到了西苑守衛之後,將手中令牌亮出,而後,西苑大門開啟,逡滦l下馬,朝著西苑內部,快速跑去。

  雖然是深夜了,可嘉靖皇帝朱厚熜白天不是白天,晚上不是晚上的,此時還在靜修養心,正準備再一次來到天人合一,神遊太虛之時。

  黃寤呕艔垙埖倪M來了,動作有些大了,也把朱厚熜從忘我的境界中,拉了出來。

  “何事如此慌張……”朱厚熜怪罪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黃鍤獯跤醯恼f道:“陛下,太孫感染了風寒,病勢嚴重,湯藥不進,太醫們都說,恐怕熬不到天亮了,現在裕王府已經亂作一團了。”

  “裕王怕陛下擔憂,並沒有派人來說,是,是裕王府中的探子報鎮撫司,奴婢才知道這件事情。”

  聽到這話,朱厚熜瞬間愣在當場。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說道:“太醫們,當真是這樣說的。”

  “陛下,奴婢怎敢欺瞞陛下,這,這裕王,王妃,都已手足無措,此時裕王府燈火通明……”

  朱厚熜再一次得到了確認,接著沉思片刻後說道:“對,讓逡滦l,去找李時珍,讓李時珍去裕王府,馬上,馬上去辦。”

  此時的李時珍正在北京城中,而作為名醫,逡滦l對他此時住的地方很是清楚,在前兩日,黃宀艅倓偡A告過。

  “是,是陛下,陛下切勿憂心過度,奴婢這便差人去辦。”黃逭f完之後,便慌張離去。

  等到黃咫x開後,朱厚熜深深嘆了口氣。

  難道,這種事情又要重新發生了嗎?

  他的內心充滿了憂慮。

  縱觀嘉靖帝一生,都是在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過程中度過的。

  他最疼愛的兒子,朱載壑。

  武宗朱厚照無嗣,張皇后這才選在離孝宗朱祐樘血脈最近的興王朱祐杬的兒子朱厚熜。

  直到嘉靖十二年這38年中,只誕生了嘉靖的長子朱載基,才在世兩個月。

  大明的天下幾乎已不知“太子”為何物了,而大明帝國也陷入了“皇子慌”,子嗣連綿,對於此時的大明皇帝來說,彷彿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

  他在二十九歲的時候,還沒有子嗣傍身,這讓朱厚熜很是恐慌,要知道,他哥武宗皇帝朱厚照三十歲歲就躺在康陵地宮了,年齡不小了。

  若是在沒有皇子出生存活,他就要很快超越憲宗皇帝朱見深保持下來的記錄了。

  所以皇二子朱載壑的出生是那麼的及時,那麼的重要,才會那麼的讓嘉靖帝興奮的手舞足蹈,萬般疼愛於一身,當然,朱載壑生來異常聰明,不喜歡奢華,喜歡安靜的看書。

  “聰慧謹慎、謙虛有禮、有仙氣、不好動、超凡脫俗“

  這是滿朝文武對皇二子的評價。

  朱載壑拜見父親時,叩頭不起,朱厚熜讓愛子平身,可是小小的朱載壑卻將雙手高舉曰:“兒不敢,天在上”。這份機敏靈動直接把朱厚熜給感動哭了,他紅著眼眶的說:“我兒果真神奇不凡。”

  這也算是對滿朝文武評價的一個肯定。

  朱載壑在嘉靖帝的關愛下,健康快樂的成長著,期間雖然也有些小病痛,卻都i活了下來。

  就這樣到了四歲。

  朱厚熜為自己的兒子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冊封典禮。

  冊封朱載壑為大明皇太子,在朱載壑面前,是一條走向皇帝寶座的康莊大道,之後,他刻苦讀書,學習經著,練習禮儀,樹立權威,隨父皇臨朝處理政務。

  而這個時候的朱厚熜修道還沒有到一個瘋魔的地步,相對來說,還算是一個明君。

  嘉靖二十八年二月,十四歲的朱載壑在朱厚熜南巡湖北承天老家時留京處理朝政,正式監國。

  南巡祭祖歸來後,朱厚熜看到寶貝兒子朱載壑已是儀表堂堂,沉穩貴重的男子漢,當即舉行了加冠……

  可天有不測風雲,厄哌是沒有放過朱厚熜。、

  在加冠之後,朱載壑一場大病,臨死之前,回光發照,對著朱厚熜拜了又拜,口呼:“父皇,兒去也。”

  這件事情是對朱厚熜的打擊是最大的。

  在皇太子去世之後,朱厚熜也陷入了徹底的瘋狂……也更加相信,兩龍不相見這種話語。

  這也造成了老三裕王數年未見父皇一面。

  這是嘉靖年間的分水嶺。

  是朱厚熜人生軌跡的分水嶺。

  之前的嘉靖帝少年獨身入京,算是英明無比,殺佞臣,懲宦官,御邊防,限宗室,除民患,頗有明君治世,重振大明帝國之威勢……

  之後的嘉靖帝卻醉情長生,已然昏庸怠政,修宮觀,搞玄修,迷醮行,吃仙丹,任奸臣,只知自己享樂,不管帝國的死活……

第7章 著急的朱厚熜

  自從一年前,朱厚熜見到了自己的皇孫,那種感覺又出現了。

  朱厚熜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他早就把裕王看明白了。

  裕王本身並沒有繼承他的聰明,甚至在他看來有些愚笨,對其提不上由心的喜愛,只不過是現在的朱厚熜已經沒有選擇了。

  他雖然一直想要長生不老,想要修道永樂,但他怎會不知,有些事情就是鏡中花,水中月,他追不到長生,他還是要為大明帝國找一個後繼之君。

  也就是一個在他眼中不成氣的兒子,給朱厚熜留了最後一點顏面,讓他沒有落得一個跟自己哥哥武宗皇帝無嗣的下場,也保住了大明皇室的尊嚴。

  而對待自己小皇孫就不一樣了。

  君子抱孫不抱子。

  更何況,第一面,朱厚熜就覺得自己的孫子頗有靈氣 ,一下子就讓他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朱載壑。

  朱厚熜很聰明,但同樣也有著很多聰明人的通病,他充滿了矛盾。

  兩龍不相見。

  這像是他的自私,怕經常見到兒子,孫子,害了自己,但又像是他對子孫的憐愛,怕經常見到他們,害了子孫。

  多年前的慌亂,再一次的出現在了朱厚熜的心頭之上。

  他有些惶恐不安。

  難道自己到最後也會落下一個無嗣的結局,難道這是上天對他們朱家的警示,難道自己做的不夠好……

  他再也沒有心思打坐,只能來回在自己的道觀中走動,腳步聲有些急,已然沒有,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的灑脫……

  而門外伺候的太監也都聽到了陛下雜亂的腳步聲,這些入宮沒有二十年的新人,可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們主子這麼慌亂的樣子……即便是嚴嵩倒臺的時候,皇帝陛下還是保持著他為君者的風度……

  此時的裕王府,與黃逅f的一樣,燈火通明,不時的就有太醫坐著馬車趕到,被小太監引領進去。

  在裕王府的正門街道上,已經有了十幾輛馬車。

  在小世子的房間中,更是人頭攢動。

  裕王朱載坖坐在一旁,呆若木雞,而王妃陳氏,就站在朱載坖的身旁。

  李綵鳳一直守在床邊,半步都不敢離開。而此時躺在床上的小世子面色蒼白得如同宣紙一般,毫無半分血色,毫無生氣。

  濃密的睫毛如蝴蝶羽翼般輕輕顫動著,卻無力睜開那緊閉的雙眼。

  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彷彿是他在與病魔進行著一場艱難而又漫長的搏鬥,孱弱而又令人心疼不已。

  他的呼吸微弱而急促,就像是殘破的風箱,發出令人揪心的聲音,彷彿隨時都可能停止。

  李綵鳳一直抓著小世子的手,看著昏迷中眉頭緊緊皺起的兒子,心如刀絞,也讓她的身軀不住的顫抖。

  太醫們來了一個,走了一個。

  熬了很多藥,用盡了很多辦法,卻怎麼也喂不下去。

  此時門外的太醫們都還未離開。

  他們一直都在討論著世子的病情,你說說這,我說說那,說的很多,但卻沒有任何辦法。

  世子牙關緊閉,在之前剛發現的時候,還能喂下一些較為溫和的湯藥,但狀況不見好轉,想要下重藥的時候,卻怎麼也喂不進去了,而且脈搏紊亂。

  按照他們行醫的經驗來看,即便能喂下湯藥,也很難挺過來,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們,他們倒是沒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可面對的是皇家的孩子,他們也不敢擔負這個責任,即便心裡面有方法,也不敢冒險一試。

  正當裕王朱載坖準備認命的時候,黃鍘е粋郎中過來了。

  這個郎中正是李時珍。

  李時珍一直在民間行醫,頗有名氣,在嘉靖三十年,李時珍治好了富順王朱厚焜兒子的病而醫名大顯。

  而後被楚王聘為王府的“奉祠正”,兼管良醫所事務,嘉靖三十五年李時珍被推薦到太醫院,授“太醫院判”職務。

  不過,李時珍不願在太醫院待著,便辭職,去了民間行醫,經過數年,名醫,神醫之名響徹大江南北。

  所以,此時的李時珍不管是民間,還是在朝廷,都是公認的醫術高超。

  朱載坖是認識李時珍的,當看到黃鍘е睦顣r珍,瞬間燃起了最後的希望。

  “王爺, 把給世子看缘奶t,全部集中一起,若是有人離開了王府,速速找回來。”

  一見面,李時珍便開口對朱載坖說道。

  朱載坖趕忙點頭,喊來人,將今天來到裕王府的太醫全部找到,讓他們在門口候著。

  隨後,李時珍便徑直的來到了床邊。

  李綵鳳看到之後,也趕忙起身。

  把完脈後,李時珍眉頭緊鎖,審視了一番世子的身軀,隨後,他迅速站起,走到了門口。

  裕王朱載坖也在門口。

  “先生,太醫們沒有離去的,都在這裡。”

  李時珍沒有應王爺的話,而是自顧的對著太醫說道:“你們可曾為世子施針,開藥。”

  十幾個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較為年輕的說道:“並未施針,但藥都開了,不過,世子牙關緊閉,所熬的藥,喂不下去。”

  這個時候,李時珍才看了一眼裕王。

  “王爺,能不能把今日的藥方都給我看一看。”

  朱載坖趕忙擺了擺手,而一旁的總管太監,立馬將所有的藥方奉上。

  接過藥方的李時珍,一張張仔細的檢視。

  “對了,劉太醫是最先來的,他的藥方熬的藥,世子是喝了,劉太醫,喝藥的時候,大概是什麼時辰。”

  說完的這個年輕太醫,此時再次開口。

  而聽到他的話後,一個老者立馬情緒激動起來:“老夫開的藥,全是較為柔和,鄭太醫,你什麼意思,在這個時候,提起老夫的藥方來。”

  李時珍從諸多的藥方中抽出一張來。

  “劉太醫,這張是你的藥方。”

  那個老者走上前來,看到之後,點了點頭:“就是這張。”

  得到確定之後,李時珍便將這張藥方遞給了裕王:“王爺,用這副藥方在熬三劑湯藥,先端來一劑,一個時辰後,在端第二劑,三個時辰後,那個時候,應該是卯時,在將第三劑湯藥端來,每一劑都要是熱的。”

  看著李時珍的安排,那個頗為年輕的太醫頗為不解:“世子昏迷不醒,牙關緊閉,湯藥怎麼也喂不進去啊,即便用銀針刺激穴位,不應該用重藥救命嗎,怎麼還用溫和的藥。”

  “你知銀針施救,為何不用。”

  “我並不精通……”當然,這個年輕的太醫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那就是精通的,不敢施針……

  而李時珍也並沒有追問,而是對著這年輕的太醫說道:“待會你隨我一同進去……”

第8章 脫離危險

  李時珍是一位醫術精湛、聲名遠揚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