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枫月
凯文点点头道：“是的，我会按照我们的计划，一点一滴地背负起终焉的权能……具”
“并走完我们命中注定的最后一程。”
“五万年的等待已经结束——辛苦你了，十七号。”
“接下来……请放心安眠吧。”
直到最后，一直发问号的全国观众才反应过来，凯文是和某个意识在交流。
但某个狗导演居然一点信息都不放，完全让他们自己去猜。
并且一直到画面转动，都没有揭露那团莫名之物到底是什么。
顶多能猜出是十七号的意识体。
可十七号……又是哪位？。
第185章 无限月读？让圣痕取代人类？全国观众都懵了！
此时此刻，德丽莎阿波卡利斯环视着周围的黑暗。
身为毗湿奴的化身，她已经吞噬了七重梦境，却仍然被困于这清醒梦内。
圣芙蕾雅、天命空港、柯洛斯腾、海渊城、天穹市、长空市，以及西伯利亚雪原。
那都是她和她学生们，人生沉浮的缩影。
那么……这空无一物的黑暗，又对应着什么呢？
就在德丽莎不断思考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初次见面，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冰冷但又带有些许温度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德丽莎迅速反应过来，连忙问道：“……谁？！”
下一刻，凯文的身影浮现，出声道：“凯文卡斯兰娜的影子，一个属于卡斯兰娜圣痕的人造意识。”
“出于方便，你也可以叫我圣痕意志。”
德丽莎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一边打量眼前的男人，一边暗暗想道：
“圣痕的意志？我仿佛记得，齐格飞曾说过……”
“不对，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我的梦境，出现在这一无所有的最深处？”
“对我来说，这明明只是一个道听途说的存在……”
凯文（圣痕意志）缓缓道：“……看来，你不理解情势何以演变至此。”
“你明明已经吞噬了七重梦境，来到了意识的边界。”
“但这却是一场没有目的的冒险——你仍未发现自己究竟为何会身陷于此。”
“……也罢，就让我为你展示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让我们先从你的某名，自称叛逆的学生开始吧。”
说罢，一段关于芽衣的记忆，以凯文的视角快速闪过德丽莎的脑海。
德丽莎喃喃道：“这是……”
凯文（圣痕意志）解释道：“真正的凯文要启动圣痕计划，而雷电芽衣不赞同他的做法。”
“凯文放任了她离开，让她有机会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德丽莎眉头微皱：“圣痕计划？”
凯文（圣痕意志）点点头道：“没错，圣痕计划。”
“事实上它已经开始，这也是为什么040，你会在靠近月球的休伯利安中被梦境俘虏，最终来到此地。”
“这里距离卡斯兰娜圣痕空间的核心地带，仅有一步之遥。”
“是真正的凯文曾经抛下的一片灰暗残影。”
“不过，比起这些，你显然更加在意圣痕计划本身，对吧？”
德丽莎迟疑一下，直入主题问道：“……如果你所言非虚。”
“恐怕地球上，已经有成千上万的人陷入了绝境，我该怎么离开这里？”
凯文（圣痕意志）回答道：“你需要通过我的考验，成为真正的圣痕觉醒者。”
“那样一来，圣痕计划对你施加的禁锢，自然会消失于无形。”
“命运之子的圣所将为你打开，你将在那里平安渡过这场世界的巨变。”
若是换一个人，大概已经欣然接受了吧。
但德丽莎却说道：“比起这些……如果你真的是卡斯兰娜的圣痕意志。”
“那么就请你告诉我，我要如何从已经开始的圣痕计划中拯救一切。”
“既然在你口中，灾难已经发生。”
“那你也应该明白，此刻我所需要的信息，绝不是什么平安渡过世界的巨变。”
凯文（圣痕意志）却像是没有预料到一般，规劝道：“啊，你不必如此心急。”
“如今正在实施的圣痕计划，并不是天穹实验的简单翻版。”
“而了解清楚，身在休伯利安的你，为何也会深陷其中。”
“这对于掌握如今的事态发展，颇有帮助。”
“就让我给你吃一颗定心丸吧。”
“截止目前，地球上还没有哪怕一个人因为圣痕计划而真正失去性命。”
“所以，别慌，我们还有时间了解清楚，幕后所发生的一切。”
比起阳光大男孩凯文，以及世界蛇尊主的冷冰冰凯文。
此刻的圣痕意志凯文，更像是彬彬有礼的君子？
但无论如何，随着凯文的话音落下，又是一段来自渡鸦的记忆。
同样以凯文的视角，快速涌入德丽莎的脑海中。
德丽莎忍不住道：“凯文和渡鸦……这也是最近的事吗？”
“等等，你为何会知道这些世界蛇的情况？”
凯文（圣痕意志）解释道：“我不是说过吗？”
“我是卡斯兰娜圣痕的意志，我不是你梦境的一员。”
“是真正存在于世的圣痕管理者，我当然也有办法接收到那个真正凯文的一些零碎记忆。”
“而且……由于圣痕计划，我们之间的界限也会愈发模糊。”
德丽莎立刻问道：“是你和凯文的界限？还是……你和我的界限？”
凯文（圣痕计划）说道：“其实都是，我刚才说过。”
“截止目前，地球上还没有一个人，因为圣痕计划而真正失去性命。”
“因为在这场计划的终点，具现化的圣痕会取代人类。”
“而人类也会化入梦境，与过去的圣痕空间融为一体。”
“……”
德丽莎沉默一下道：“先不论这个说法究竟是什么意思。”
“它的确与我的状况有关，这一点没错吧？”
凯文（圣痕意志）点点头道：“没错，月球是圣痕计划的关键节点。”
“由于你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接近了月球，因此便成了计划的第一批牺牲者。”
“但又由于毗湿奴的特性——你终究没有沉沦于梦境，而是一路吞噬所有幻境，终至于此。”
德丽莎立刻意识到什么，连忙说道：“等等，也就是说，如果是普通人……”
“他们就会沉浸在最初的那种梦境中……就像我梦到的，姬子和大家还在的圣芙蕾雅……”
凯文（圣痕意志）承认道：“是的，他们的意识将转换为为与圣痕相同的存在方式。”
“从实数世界隐退到虚数的夹缝，而与此对应——圣痕中的思想会化作实体。”
“最后逐步降临到外侧的空间，它们会相向而行，取代悄然安睡的人类。”
听见这个结果，德丽莎不可置信道：“圣痕……取代人类……”
“可所谓圣痕计划，难道不是不顾一切，要从人类中筛选出全部圣痕觉醒者的计划吗？”
别说德丽莎被镇住了，就连电视外的观众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差点懵逼了。
“圣痕取代人类，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666，我嘞个无限月读啊，梦境的世界有什么不好？”
“擦，牺牲人类化作圣痕降临现实，这个计划太他妈丧良心了吧！”
“这哪是丧良心，分明就是丧心病狂啊！”
“……”
在粉丝群里，已经有粉丝开始针对某位狗导演了。
之前放刀子也就算了，眼看着快要结局了，弄出来的什么玩意儿？
恶意这么大的吗？
但无论多么不可置信，电视上的剧情依然在不断推进。
……
凯文（圣痕意志）解释道：“圣痕觉醒者的价值自然超乎寻常。”
“但它们只是圣痕与人类两者的交集，只是圣痕计划最原始的保障。”
“——让我来举一个例子吧，德丽莎。”“如果书本和故事中的人物纷纷降临于事，独自构成一个世界，独自向未来延伸自己的无限可能……”
“你认为这样的一个世界，比起当前的人类世界会如何？”
“……”
德丽莎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应该也不坏吧？”
凯文（圣痕意志）话锋一转：“那如果我补充告诉你……”
“书本和故事中的人物没有生老病死的痛苦，没有世界毁灭的危险。”
“你还会觉得这仅仅只是不坏而已吗？”
德丽莎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你难道是指……”
凯文（圣痕意志）继续说道：“既然你猜到了什么，那就让我这样来总结吧……”
“如果说天命的宗旨是找到正确的命运，而逆熵的宗旨是反抗错误的命运——”
“那么世界蛇的宗旨，就在于超越命运本身。”
“这三者或许本无高下之分……但正如人类历史上反复出现的那样。”
“当彼此的目的不再相容时，正义与正义之间也就难免发生摩擦。”
德丽莎思考道：“所以……在世界蛇的那些人看来。”
“因为圣痕计划可以确实地阻止终焉律者降临，所以其他计划就全都可以忽略不计，对吧？”
凯文（圣痕意志）却反驳道：“可没有那么简单。”
“就像我刚才提到的那样，如今的圣痕计划可以让圣痕取代人类的位置。”
“他们会全盘继承人类已有的文明——”
“这样一来，从行星的角度上讲，地球不仅什么都没有失去，反倒会迎来某种形式的升华。”
德丽莎喃喃道：“地球……会升华？”
凯文（圣痕意志）继续道：“这件事，对于被困梦中的你来说还太过于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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