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宝宝
從小在大雜院裡長大的老張仍清晰地記得,那時過中秋節每家每戶都會搬張桌子出來。
大夥聚在一起供月亮,有的人家買不起月餅,桌上就擺些自己種的花生、芋頭。
“那時候過中秋節,芋頭比月餅多,把芋頭切成幾塊就拿出來供月亮”。
還有自己做的糕點,一幫小孩圍著桌子跑,可以隨意地拿桌子上的東西吃。
六十年代末,老張還在老家大興的一個鎮裡上小學。
那會兒他們家的條件就開始好了起來,老張的父親是名釀酒工人,他在劉家莊“燕山酒廠”上班。
別看這只是家鄉鎮企業,但是他們的福利待遇比市裡的大型國企都高。
老張家的生活從此一下子好了起來。
“到中秋節了,我說要回家吃月餅,有些同學聽到很驚訝,他們打小都沒吃過月餅。”當時,老張每星期的菜錢是1元。
“我吃了幾天的饅頭,不吃菜,把錢省下來,買了一斤月餅,和全班20多個男同學們一起分著吃。”張先生說,那時候大夥“有吃同享”,東西雖然不多,但快樂來得真實而簡單。
“以前過中秋節和現在過中秋節感覺不一樣,小時候在意的是吃的,現在在乎家人們團聚。”
現年七十多歲的楊大爺道出了老人們的心聲:月圓人團圓,在幾代人記憶的變與不變中,團圓一直都是中秋的主題,也是他們心裡的最終歸宿。
楊大爺老家是密雲的,聊起兒時的中秋記憶,成長在上世紀四五十年代的他和記者王林說了一個與“月餅”有關的故事。
小時候他們家生活極困苦,都到了中秋節那天了,家裡還是沒錢買月餅。
到了晚上八九點鐘,楊大爺的父母一臉為難地走進叔伯家,才借到幾角錢買月餅。
“借到錢後,媽媽騎上鄰居三大爺的腳踏車,載著我去買月餅。”
楊大爺清楚地記得,那時已是晚上9時許,縣裡的很多店鋪都關門了,母子倆找遍了全縣,仍是買不到月餅。
坐在媽媽腳踏車後座的小楊知道,中秋節,父母想讓他們兄妹四人吃上口月餅。
“媽媽一路問過去,最後去到密雲城區的北街才買到一個月餅。”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楊大爺笑著說,為了吃這個月餅,他和媽媽也是很發力了。
楊大爺的同院鄰居賀阿姨,在一旁聽著眾人說起了過中秋節的往事。
賀阿姨也忍不住跟眾人說起了她小時候的故事。
賀阿姨的父母當年是燕京鐵路局職工,按理說雙職工家庭條件很不錯了。
但是她說,三年困難時期過中秋節,雖沒有月餅吃,但還是很快樂。
兄妹們和父母圍坐在一起包餃子,聽父母講故事,即使困到頭都磕到桌子上了也不願意去睡覺,一家人聊到月亮下山才去睡。
那會兒的人們生活雖然貧困,但過節的形式卻很豐富。
“小孩們吃不飽飯就一起去挖野菜、爬到山頂看月亮。”
最讓賀阿姨懷念的是,困難,過去了,人們生活條件好點了,小孩們會帶上月餅、水果,大家一邊走一邊吃還賞月,走半個多小時去機務段看電影。
賀阿姨還清楚地記得影片名,有《地道戰》《地雷戰》《鐵道游擊隊》。
經歷過艱苦的歲月,與賀阿姨一樣,楊大爺對生活的變化有深刻的感知:“到了80年代,改開後,生活就更好過了。
那時我和愛人在劉家莊開發區開了個收廢舊品的店,過中秋節時吃的東西就豐富多了,幾家人還聚在一起在院裡觀賞月亮。
到了現在,生活和以前相比更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楊大爺樂呵呵地說,人老了,過節就不像小時那樣一心想著過節有什麼好吃的,而是盼著一家團圓了。
楊大爺欣慰的是,他的兩個兒子均已成家。
小兒子楊成為在“大潤發集團”工作,幾年前被公司調往津港負責當地業務。
可不管有多忙,一到中秋節,小兒子都會帶著孫子孫女回來陪他過節。
大兒子楊成立留在身邊,他結婚晚。
因為楊成立當過十二年兵,他退伍後就被分配在劉家莊高新技術開發區武裝部工作。
前兩個月,大兒子還添了一對雙胞胎,今年過節,家裡人氣更旺了。
“日子雖然好過了,傳統的節日不能丟,常聚常有。”對楊大爺來說,每一次和子孫大團聚都是他的天倫之樂。
相對於“50、60後”的中秋記憶,“70後”:月餅漸多,過節的儀式感卻弱化了。
與前幾代人不同,伴隨著改開成長起來的劉家莊“70後”對中秋記憶有著明顯的區別:與貧窮有關的印記少了,物質生活越來越好的他們聊起中秋節雖然也會提到兒時盼望著吃月餅,但與“月餅”有關的故事少了,在他們心中,中秋是一個圓,不僅是月亮的圓,月餅的圓,更是心中所追求的美好團圓。
忍著睏意陪外公外婆等月亮,為了供完月亮吃月餅。
由於父母經常去外地出差,72年出生的孫姐是在MTG外婆家長大的。
那時候小孩睡得早,所以記憶最深刻的就是,每到八月十五那天,最怕晚上月亮出來得太晚,孫姐老纏著外婆問,‘月亮什麼時候出來?’”
孫姐記得,早早吃過晚飯後,外公外婆就會把桌子搬放到地坪上,擺上水果、月餅。
不管白天干活有多累,也不管多晚,外公外婆都會等到月亮出來,然後點上蠟燭供月亮。
一群小孩則帶著吃的東西結伴去玩,可當他們跑累、玩累了,月亮都還沒升起來。
在屋子裡看電視的外公外婆不時走到屋外,抬頭觀察一下夜空,看看月亮有無露臉。
“外婆還會給我們講嫦娥奔月的故事,我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孫姐可以放心地睡覺,因為她知道,只要月亮一出來,慈愛的外婆肯定會把她叫醒,“本來睡得正香的,一聽外婆說要拜月亮,就馬上有精神爬起來了。”
外婆帶著孫姐一起去點上蠟燭、拜拜月亮,然後把月餅分給他們幾個小孩吃。
這種中秋供月亮儀式感一直深深地烙在孫姐的腦海裡。
直到現在,孫姐仍懷念小時候在外婆家過中秋節,有愛,有儀式,而且這儀式感不會因為生活貧困而減少。
孫姐發現,現在生活越來越好了,但隨著生活環境的變化,中秋節卻越過越簡單了。
等到孫姐上初中時,她的父母就在劉家莊東岸區買了商品房,這是“劉家莊建築公司”開發的一個新小區。
她也到了劉家莊來,與父母一起生活。
“那時候我們住的是花園小區,鄰里間走得近,人情味也濃。
每到八月十五,大夥圖個熱鬧,左鄰右舍們都不約而同在一樓門前擺上桌椅,還會鋪上席子給小孩們玩,大夥一起供月亮。”
孫姐說,皓月當空,大人談天說地、聊聊家長裡短,小孩遊戲。
那時“吃月餅”這件事在中秋節已變得沒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夥團聚在一起過節的氛圍。
隨後這些年,劉家莊發展的越來越快,簡直是日新月異。
等孫姐上高中後,她的家裡又在劉家莊南岸教育區,買了一套200平方的沿河大平層。
住進新家後,孫姐覺得,小時候過中秋節的熱鬧勁沒了。
“感覺過中秋節簡化成了吃一頓團圓飯,我們一家五口像平常一樣圍坐在一起吃飯,然後媽媽在陽臺擺張桌子,放上水果、月餅供月亮。”
孫姐說,吃過團圓飯後,一家人看電視的看電視,出去唱歌的唱歌,感覺媽媽供月亮也只是形式而已。
特別是弟弟是“80後”,對“月圓人圓”沒啥概念,在家吃過飯後就出去跟同學、朋友聚會了,有時甚至不在家過節,和朋友結伴去旅行。
“我現在也成家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在思考著該給他們怎樣的一箇中秋節,怎麼陪他們過中秋節,讓他們長大以後有個美好的中秋回憶。”
孫姐說,每到中秋節,她就帶孩子回家,一家老小團團圓圓、熱熱鬧鬧地過節。
第813章 軍營的月亮!!!
邊關明月升,清輝灑山河。
八月十五中秋節這天,當千家萬戶圍坐一堂,共話團圓之際,有這樣一群人堅守在風雪邊關、大漠戈壁、高山密林,他們用忠张c擔當守護國泰民安。
他們,就是人們子弟兵。
每逢佳節,子弟兵們以堅守為筆,書寫別樣團圓。
駐守邊關,與家人聚少離多,邊防軍人也盼團圓。
然而,軍人們眼中的團圓,除了花前月下,還在戰靴踏碎月光的堅定步伐裡;除了膝前承歡,還在方寸螢幕兩端跨越山河的深情凝望中。
對肩負戍邊使命的軍人而言,團圓早已超越地理的界限,昇華為一種精神的相依、一份共同的守望。
這是劉武在軍營中度過的第二十個年頭。自從穿上這身戎裝,他與家人便總是聚少離多,即便是萬家團圓的中秋佳節也不例外。
去年晉升為某集團軍軍長後,劉武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365天如一日,他始終堅守在崗位上,連一個完整的休息日都難以抽身。
軍務繁忙時,他常常通宵達旦地處理檔案、部署任務,辦公室的燈光總是最後一個熄滅。
夜深人靜時,劉武偶爾會站在窗前,望著天上那輪亙古不變的明月。
月光如水,將他的思緒帶回到千里之外的劉家莊。
劉家莊想起奶奶親手作的桂花餡月餅,想起妻子在視訊通話裡欲言又止的牽掛,想起兒子的作文“我的爸爸是軍人”。
這個中秋夜,劉武照例帶著參謧冄惨暊I地。
走到哨位時,他特意停下腳步,為執勤的年輕戰士整理被風吹亂的衣領。
“想家嗎?”劉武輕聲問道。
小戰士靦腆地笑了笑:“報告首長,不想,部隊就是我的家。”這句話讓劉武心頭一熱,他想起二十年前自己第一次站崗時,老班長也是這樣問他的。
那時他回答得同樣響亮,卻在轉身時偷偷抹去眼角的淚花。
如今角色轉換,劉武更能體會這份堅守背後的重量。
這時,操場傳來戰士們歡聚的笑聲。
今晚炊事班特意準備了月餅和水果,各連隊都在組織中秋晚會。
劉武整理好軍裝,大步走向操場。
月光下,他看到那些年輕的面龐洋溢著青春的光彩,聽到此起彼伏的軍歌聲穿透雲霄。
“十五的月亮,”
“照到天上,照在邊關。”
“明靜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你守在嬰兒的搖籃邊……”
“同志們!”劉武站在佇列前,聲音洪亮,“雖然我們不能與家人團聚,但今夜我們守護著千萬個家庭的團圓。”他舉起茶杯,“這杯敬遠方親人,更敬並肩作戰的戰友!”
戰士們齊聲響應,茶杯在月光下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遠處的群山巍峨,近處篝火跳動,將一張張堅毅的面龐映照得格外明亮。
皓月當空的中秋之夜,“黑豹”特戰旅駐地燈火通明。
現任旅長何秋正與全旅官兵及前來探親的軍屬們歡聚一堂,共度佳節。
何秋的軍旅生涯堪稱一部勵志傳奇。這位曾經的“黑豹”參珠L長,在兩任旅長都晉升集團軍後,終於迎來了屬於自己的高光時刻——接任特戰旅旅長一職。
說起“黑豹”的發展歷程,就不得不提到首任旅長劉武。
在他的指揮下,歷時數年的“利劍突擊”行動取得圓滿成功,這份赫赫戰功讓劉武從特戰旅旅長一路晉升至某集團軍副軍長、軍長。
作為劉武的得力搭檔,何秋始終堅守在“黑豹”這支精銳部隊。
從副旅長到旅長,他見證了“黑豹”特戰旅的每一次蛻變,也用自己的忠张c才幹續寫著這支王牌部隊的輝煌篇章。
晚會現場,何秋站在舞臺中央,目光掃過臺下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他的妻子帶著女兒坐在前排,女兒正興奮地揮舞著熒光棒。
何秋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哽咽:“今天,我們不僅迎來了中秋佳節,更迎來了'黑豹'成立十週年的紀念日。”
大螢幕上突然播放起一段珍貴的影像資料。
畫面裡,年輕的劉武正帶領特戰隊員在原始叢林進行極限生存訓練。
悶熱的森林裡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汗珠,卻掩不住眼中的堅毅。
鏡頭一轉,是何秋當年作為跳傘專案訓練,第一個跳傘時緊張到發白的臉色,引得全場發出善意的笑聲。
影片播放完畢,何秋鄭重地舉起右手敬禮:“讓我們向所有為'黑豹'奉獻過青春的老兵致敬!”臺下掌聲雷動,不少老兵們的眼眶已經溼潤。
何秋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遠處飄揚的軍旗上。
那面旗幟見證了多少個這樣的夜晚——當萬家燈火點亮團圓時,他們卻在訓練場上揮汗如雨,在邊境線上巡邏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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