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年代:隱居四合院當大佬 第325章

作者:笔下宝宝

  陳軍驚愕之餘,難以置信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剛烈之舉,說打就打,毫不含糊。

  “小飛,你怎麼樣了?”他連忙關切地詢問倒地的小飛。

  小飛在他們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他邊揉著腹部邊憤憤不平地朝陳軍喊道:“陳哥,你得幫我教訓她,她太過分了!我非得……”

  話音未落,小飛的臉頰便捱了自家大哥陳軍一記響亮的耳光,瞬間將他的話打斷,人也愣在了原地。

  小飛捂著臉,滿眼不可置信地望著陳軍,委屈地喊道:“陳哥,你這是幹嘛?打錯人了,你該去打她啊!”

  然而,陳軍不是沒腦子的人,怎會輕易對劉淑賢動手?他可知道這姑娘背景不凡,且自己心中對她喜歡上了,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

  陳軍打小飛也是阻止他胡言亂語,真要說出什麼過分的話,鬧得不可收場,屆時他也討不到好果子吃。

  然而,陳軍身為大哥,豈能坐視自家兄弟受辱而無動於衷?他若沉默以對,日後何以服眾?

  他轉向劉淑賢,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霸道:“小妹,何必動粗?你看,我兄弟這傷……你難道就打算這樣一走了之?”

  劉淑賢聽後,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更加氣勢洶洶:“那你想怎麼辦?劃出道來,我奉陪到底。”

  陳軍心中暗自叫苦,若是對方是個男兒身,他早已下令手下教訓一番。但面對這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他不得不另尋對策。

  但是,對方是個女孩子,自己一方人多還是男的,一幫大老爺兒們欺負個女孩子算怎麼一回事,傳出去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於是,陳軍強壓下心中的不悅,儘量讓語氣顯得平和:“小妹,咱們別這麼針鋒相對,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向我兄弟道個歉,這事就翻篇了,如何?”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願事態擴大的無奈與妥協。

  劉淑賢聞言瞧了一眼小飛,見這小子有人撐腰,正得瑟的不知姓甚名誰了。

  她心底裡就有些隔應的慌,給這麼個熊玩意兒道歉,休想!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要不是他想攔我,我也不會去踢他,這是他自找的!”

  陳軍見狀,怒火中燒。他本非善類,先前不過是想在劉淑賢面前故作姿態,此刻再也按捺不住,面色驟變,“哼,既如此,那便無需多言。你且記住,別怪我們以大欺小……”

  話音未落,陳軍身後的幾名小跟班便蠢蠢欲動,欲上前制住劉淑賢。

  劉淑賢也不是善茬,別看她是女孩子,但是打小打架經驗豐富。

  陳軍這幫小跟班,雖然剛才見過劉淑賢出手,知道她手上有點功夫,但也沒完全放在身上。

  因為,這年頭軍隊子弟出身,那個沒從小練過幾下子?

  然而,正是這份輕敵之心,讓他們在短時間內便接連受挫,被劉淑賢的拳腳所制,紛紛倒地不起。

  “哎喲!老大,這丫頭不好對付!”手下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陳軍身為大哥,自持身份,並未親自下場,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

  眼見局勢不妙,他終是按捺不住怒火,厲聲喝道:“都他媽給我認真點!別玩了!這丫頭是個練家子!”

  這群小跟班眼見他們老大真動了怒,彼此交換了個眼神,瞬間收斂起嬉皮笑臉,變得嚴肅起來。

  儘管他們單打獨鬥皆非劉淑賢之敵,但自幼結伴鬥毆,群毆戰術嫻熟無比。

  劉淑賢身手雖好,到底是女孩子,街頭打架有些吃虧。

  因此,不久她便陷入劣勢,接連遭受幾下重擊,痛得她緊咬銀牙,心中暗自咒罵,生平頭一回嚐到這般苦頭!

  陳軍笑得是得意不已,高聲讚道:“哈哈,妹妹,你這身手真是了得!”他隨即轉頭,對眾人戲謔道:“大夥兒悠著點,別往臉上招呼,打壞了美人兒,我可要心疼了,哈哈……”

  “得嘞,大哥,您就瞧好吧!”手下們應聲附和,氣氛一時熱烈。

  正當劉淑賢心中暗自較勁,準備豁出去與他們一搏之際,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喝劃破空氣:“都給我住手!”

  陳軍一夥人聞言抬頭,只見數名身著綠軍裝、神色嚴峻的軍區大院警衛如獵豹般疾馳而來,氣勢洶洶。

  “不好,是警衛連的人!”有人驚呼。

  “快撤!”陳軍當機立斷,眾人迅速作鳥獸散,現場瞬間恢復了片刻的寧靜。

  這群臭小子,平日裡膽大包天,唯獨對警衛連的威嚴心存畏懼,生怕一不小心就被逮個正著。

  一想到若真落入他們之手,免不了要被關禁閉,還得勞煩家中長輩前來領人,那場面,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回家後的待遇更是可想而知,定是一番“和風細雨”的教訓。

  因此,陳軍當機立斷,招呼著眾人一躍上腳踏車,風馳電掣般逃離現場,只留下劉淑賢一人,在那愣怔之中,不明所以。

  警衛連的領頭幹部率隊疾馳而來,那些小子早已溜之大吉,蹤影全無。

  “喲,這不是小賢嘛!”

  劉淑賢抬頭一瞧,來人正是她認識的警衛連宋副連長,常來家中向父親彙報工作。“哎呀,宋大哥,是您來了!”

  宋副連長眼神中滿是關切:“小賢,你沒事吧?剛才那陣仗,快跟我說說到底咋回事……”

  於是,劉淑賢就跟宋副連長一五一十的說起了剛才的事。

  於是,劉淑賢詳盡地向宋副連長敘述了方才的遭遇,沒有絲毫隱瞞。

  宋副連長聽後,臉色驟變,怒不可遏:“這些小子真是膽大妄為!小賢,你放心,我即刻去向劉副高官彙報此事,定要嚴懲這些大院裡的害群之馬。”

  劉淑賢一聽宋副連長要去找她父親告狀,心中頓時忐忑不安,連忙勸阻道:“宋大哥,其實我也沒受什麼委屈,小孩子間的打鬧,沒必要驚動我父親他們……”

  實則,劉淑賢是擔心父親得知後大發雷霆。

  她的父親,是個出了名的護女心切之人,見不得女兒受半點委屈。一旦知曉此事,定會小題大做,讓陳軍等人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陳軍的父親是陳政委,劉淑賢也不是小孩子了,怕因為自己的事,影響父親與陳政委之間的關係。

  宋副連長見劉淑賢態度堅決,不願透露給父親知曉,眉頭緊鎖,語重心長地勸解:“小賢,你得三思。陳軍那小子,你或許還不清楚他的手段,他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依我看,還是告知你父親更為穩妥。”

  劉淑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鬆道:“宋大哥,您放寬心,我劉淑賢也不是省油的燈。況且這地界我不常踏足,真要遇上麻煩,我自會避其鋒芒。”

  宋副連長見她態度堅決,便不再多勸,只道:“行,若真有難處,記得找我。有我在一日,便不會讓人輕易欺了你。”

  劉淑賢感激地頷首,“多謝宋大哥,若有需要,我必來尋您。”

  言罷,宋副連長對她報以一笑,隨即領著隊伍轉身離去,背影顯得格外堅實可靠。

  劉淑賢目送著隊伍漸行漸遠,輕輕揉了揉痠痛的四肢,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嘶,這滋味,還真挺疼。”

  小姑娘心中暗歎:“終究還是劉家莊好,哪有這麼多破事,今後啊,能不來這地界兒,就儘量少來吧。”

  另一邊,陳軍帶人一窩蜂似的跑出了軍區大院。

  “媽呀!嚇死我了,是宋建國,差點讓他逮個正著!”

  “哼,你們何必如此懼怕?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副連長罷了,還只是個副的?”另一人滿不在乎地反駁。

  “喲,說得輕巧,那你剛才跑什麼?有能耐你就別跑啊!”有人譏諷道。

  “對,對,別在這兒裝腔作勢了!”“你裝什麼大尾巴狼……”眾人紛紛附和道。

  “你……你們……”被反駁之人一時語塞。

  “夠了,都別吵了!”陳軍面色陰沉,厲聲打斷了眾人的爭執。

  他狠狠地踩滅手中的菸蒂,眼神中透露出不屈與決絕,“這件事,我們不算完!”

第434章 返鄉難

  自那事之後,陳軍雖未再率人圍堵過劉淑賢,卻如影隨形,如同甩不掉的牛皮糖,頻繁在她眼前晃悠,令她不勝其煩。

  假期匆匆而過,劉淑賢重返劉家莊,繼續她的學業,即將邁入高中的門檻,近來學業壓力驟增。

  她曾天真地以為,遠離了軍區大院,便能擺脫陳軍的糾纏,那張令人厭惡的臉龐將不再出現在她的世界裡。

  然而,世事難料,這無賴竟尋至她的學校,甚至在她放學歸家途中,悄然尾隨,讓劉淑賢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怒火中燒之下,她幾度欲對陳軍動手,但理智最終戰勝了衝動,讓她選擇了隱忍。

  這可能就是同人不同命吧!

  正在劉淑賢還為自己的心事而煩惱的時候,遠在s北的同一輩人卻日夜思念起了京城裡的老家。

  三年前的冬天,小當與十幾個京城知青,來到了延川縣劉家圪塔三隊插隊。

  小當,湯淑潔,陳百玲,焦香四名女知青分配在一間窯洞。

  社員,小孩子就像是看新鮮似的,你來我往,女知青們把從京城帶來的糖果糕點分給看稀奇的孩子。

  年三十的晚上,四名女知青坐在火炕上聽著村莊鞭炮聲,誰也不願意說話,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當說“要是在家,現在肯定正在擀餃子皮”。

  就這一句話四名女知青都哭了,別人家過年三十的夜晚充滿歡笑,充滿幸福。

  她們四名女知青過年三十這天,就這麼哭泣了一夜。

  小當她們住的窯洞是老鄉家的,老鄉家中只有母子二人,窯洞的坡下是大片河灘地,也是村民賴以生存的土地,他們祖祖輩輩在這裡春耕春播,挑水施肥,秋季收割。

  這是一個貧窮的村莊,土豆,玉米,黃小米是主要農產物,小麥面幾乎只有過年時家家戶戶才會吃上一兩頓。

  轉眼間到了第二年4月間,幾位女知青想家了,特別想回京城。

  她們都是十七八歲的姑娘,第一次出遠門,又是從首都來到條件落後的農村,在這個通訊十分不暢的封閉年代,這種想家的念頭會發酵,會越來越強烈。

  要回家探親,得向村幹部和駐村工作組請假。可能是剛來才幾個月的緣故吧,請假沒有同意。

  可是,經不住小當、湯淑潔和陳百玲幾位女生的一番蘑菇,領導動了惻隱之心竟然同意了。

  於是匆匆收拾好東西,幾位男生蹬著腳踏車送她們到延川火車站。

  她們興沖沖來到售票口,卻被告知因為山體滑坡,延川大橋被泥石流毀壞了,鐵路線不能通行。

  只好悻悻而歸。沒過幾天,再來火車站打聽,延川的大橋還是沒有修好。

  這年月,自然沒有後世的微信和網際網路,連打電話都極不方便,獲取資訊多是親自出去,有時候是借老鄉腳踏車,有時候是坐隊裡的馬車。

  回來後小當幾位女孩子悶悶不樂,心裡像長了草似的,煩躁,寢食不安。

  事情傳到了給知青做飯的楊師傅耳朵裡。

  楊師傅是從北朝戰場回來,經歷過不少事情,算是這個村裡見過世面的人了。

  他說,其實可以繞道西山省回京城。繞道晉省回京城?這對當地人來說,就是南轅北轍,很繞的,沒有人這樣走過。

  但女知青們歸心似箭,馬上決定:就這麼走!

  駐村工作組負責人表示,可以幫她們聯絡,從延川坐上郵局送包裹的卡車到晉省北邊的平縣,然後從那兒坐火車回京。

  第二天一切如願。

  拉郵件包裹的卡車司機給她們在敞篷車廂裡扒拉出一個窩,三位女知青就這樣擠著坐下。

  大卡車翻山越嶺,在蜿蜒的盤山公路上穿行。“延川不平溝三千”,卡車顛簸著,女學生顛起來又落下,可她們絲毫不介意。

  穀雨前後的連綿起伏的大山,滿山明綠,星星點點的野花,薰風送來好聞的山場氣息,好不愜意。

  這雖然是一個貧窮的年代,卻也是一個沒有工業汙染的年代。

  樹枝上沒有迎風亂舞的塑膠袋,路邊沒有拋棄的泡麵袋子,連汽油味兒也那麼好聞,一切都是原始的樸素的美。

  折騰幾次,這次終於可以回家了。三位姑娘無心欣賞眼前的風景,她們眼睛一碰,會心地笑著。她們的心,早已飛回京城的家,飛回到家人們的身邊了。

  到了平縣,已是傍晚。

  她們拖著提包,找遍小城的飯店,卻都不被接受。原來,這裡的飯店只收西山糧票,她們沒有出門經驗,帶的是全國糧票。

  一天沒有吃飯,又很費勁地提著老式的大提包,飢腸轆轆,渾身無力。

  最初的興奮已經蕩然無存。怎麼辦?難道再返回去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

  到底是京城來的知青,小當眼珠子一轉提議說,“咱這是共產黨的天下,還能吃不上飯?走,咱們找當地的縣委領導去!”

  經人指點,她們走過一條灰渣小路,來到一排小院前。在簡陋的縣城,這裡算是像點樣子的幹部家屬院了。

  走進去,小院樸素平凡。看見一位五十多歲的幹部,頭髮花白,瘦削顯高,形象俊朗。

  他家門口貼滿……,眼前的這位領導大概正處在非常艱難的境地。

  只見付領導吸著煙,似乎在思考問題,不是喜悅的表情,只是神情還算淡定。

  他耐心地聽了三位女生的講述,完了二話不說安排愛人做飯。

  晉省地區家家都備有饅頭,粚涎e一餾。炒的黃亮黃亮的胡蘿蔔絲,熬的浮著米皮的小米粥。

  正是長身體的年齡,又在車上顛了一天,大家也不客氣,吃了很多。

  這真是好香好香的一頓飯啊。是一輩子難忘的香飯啊。

  饃吃了,米湯喝了,飽了,心神安定了,小當她們過意不去,就各自拿出糧票和錢來,可人家堅決不要。——這可是糧食緊缺供應的年代啊。

  天已擦黑。

  幾位女知青如果再走出去,怕是走投無路。付領導見狀,喊來一個小夥子,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喊來通訊員”,說明情況,安排招待所住下。

  第二天早飯後,在付領導的指引下,幾位提著包包,來到大河邊上,上小木船擺渡。船上有老鄉的豬,其聲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