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酋长到球长 第104章

作者:茅屋秋雨

“带几个人头回去,免得以后族人们见到害怕。”

“那些动物呢?”

“迟早是咱们的,着什么急啊。”

他们早就注意到那些古怪的没有角的动物,看起来比角鹿还要雄壮,尤其是藏在山上看着几个人骑乘着奔驰,早已心痒。听到不能骑走,微微有些失望。

悄悄观察了一下这个聚落,似乎已经有了原始的贫富差距,不是每个帐篷附近都有马的,在距离聚落最远的几个帐篷只有一小圈羊圈,而且帐篷也比聚落内的小一些。

这个部族没有狗和狼,给陈健带来的很大的方便,这些人也没有想到有人就躲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或许他们觉得附近的部族都被他们杀光了,串成了头皮手帕。

那个小帐篷外面烧着火,三个人围在那里,正在说一些陈健等人听不懂的话。

几个人悄悄地藏在不远处,借着夜色的掩护隐藏着自己的身体。

一个老女人,还有两个男人。正在那烧烤什么东西,嘀嘀咕咕地说话。隐隐能听到“妈”这个音阶。

狼皮奇道:“他们也叫妈?”

“羊还知道跪着喝奶呢,何况人了?叫妈有什么奇怪的?可能这天底下的部族都叫妈吧?”

“除了妈,别的可不一样,真是奇怪。妈是妈,羊怎么就不是羊了?”

几个人不再说话,看到那两个男人从旁边抱出了一大堆的干草,用木叉挑着扔了羊圈里。

老女人手里拿着一个咚咚作响的人皮鼓,笑呵呵地看着胖乎乎的羊,或是用手摸一下那些已经怀孕的母羊,回身和儿子们说了几句,便回到了帐篷里。

或许是嘱托儿子看看羊圈是不是需要修补,也可能是诉说今年是个好年景,羊很肥。

又等了好半天,那两个男人才回到了帐篷里。

陈健盯着那个帐篷道:“等到天微亮的时候过去,杀了他们,把头带回去。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咱们已经到河边了。”

“那还有些干草呢,咱们给他们烧了吧?烧了后我看他们冬天吃什么。”

“暂时不行,动静太大,咱们走的慢。”

几个人退回到远处,在避风的地方等到了天刚刚亮,正是人睡的最香的时候。

悄悄溜到了帐篷边,七八个人同时冲进了帐篷,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死了?”

“死了,脖子断了。”

陈健进了帐篷看了一眼,发现了几个手捏的陶罐,也不知道是抢来的还是他们自己捏的,一点也不圆润,坑坑洼洼的。

帐篷里还挂着几张人头皮,还有一个喝水用的头骨,以及两柄弓和几支石镞箭,除此之外再也没什么东西了。

“把头背上,免得族人们没见过。”

“哎呀,有什么没见过的,杀他们和杀别人一样。狸猫捂住嘴,我一斧子下去他就死了。”

狼皮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走进帐篷里把那三个人头拧在一起,挂在了身上。

陈健看了看远处的几个大干草堆,心里有些懊恼。

要不是怕被他们追上,要是自己也有马匹,一把火烧掉,这个部族的冬天就难熬了。

强忍着点火的冲动,带着族人们沿着来时的方向,匆匆地离开了。

回到河边的过程中不需要考虑痕迹的问题,走得飞快,也没有绕路,太阳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靠近了河边,估计那个部族的人刚刚醒来,甚至未必能发现有人死了。

陈健故意在河岸边找了一个水鸟也不水鼠的洞,让族人们走到这个洞附近,将脚印一直留到洞口。

脱了鞋子,跳进冰冷刺骨的水中,朝着下游走了一段,找了一棵粗大的柳树爬了上去,再从柳树上一点点爬到了松林里。

松树上,陈健笑嘻嘻地看着那一串在洞口附近消失的脚印道:“你说他们会不会以为咱们是从洞里钻出来的?”

“肯定会。说不定他们还会把洞挖开找咱们呢。对了,健,你怎么忽然想到要杀几个人把头带回去?”

陈健没头没脑地回道:“围着石头撒尿的时候,忽然硬了。”

族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第四十章 画饼

和那些看守角鹿的族人会合后,就要准备返回了。携带的喂食角鹿的橡子碎块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回去不需要考虑脚印的问题,速度快很多。

套用前世一个挺流行的理论,现在的世界就如同一片黑暗森林,谁先露头谁就暴露了。

而暴露分两种情况,一种是羸弱不堪,谁都能踩一脚,抓去当奴隶或者杀光。

另一种就是横行无忌,四方来朝,谁要不来就有了征伐的借口。

陈健当然是想当第二种的,看着还没有融化的大雪,他让十个人先回去取一些工具,剩下的二十人前往铜矿山,约定两天后会合。

分开后,陈健带着二十个人到了已经被雪覆盖的铜矿山,找到了那片碎石成堆的地方,在附近的石缝里暂时住下。

趁着雪天,可以运送一些矿石回去。既然决定了不南迁,就在这里长住,那么青铜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二十个人分开到附近的树林里收集干燥的树枝,利用爬犁运回来。

树枝很多,易于燃烧,不需要工具也能在冬天毫不费力地准备足够的木柴。

将这些木柴全都对方在碎石堆附近的山壁上,堆放了足足有一人多高。

在硫磺矿没发现、硝田的粪便不够的情况下,没办法用黑火药炸矿,只能用这种热胀冷缩的“火爆法”,烧热之后浇水,把矿石弄得疏松。

第一批矿他必须自己开采,以确定矿脉的走向,回去后还需要选矿。

这种露天开采的办法取决于矿脉是在山里还是在地下。

如果是在地下的话,理论上最省力的办法,就是挖掘直径很小的、不太容易坍塌的矿坑,用十二三岁的男童奴隶来开采,这是成本最低的,也是最血腥的。

矿口大了,花费的人力更多,还要担心坍塌,需要用木头固定,做好通风口等等,这都需要成本。大部分人类初期的地下矿脉都是用小孩子挖掘的,基本上这些小孩子也长不到成熟的时候就死了,节约成本而且便于管理不怕反抗。

露天的话就容易多了,连烧带炸,挖掘就行。附近就有一座死火山,硫磺应该有,明年夏天就可以弄硝田,炸矿没什么问题。

几天后,十个人终于回来了,带着陈健需要的各种工具,并且告诉了陈健村子里一切安好的消息。

先在附近烧了一堆木柴,三十个人挖出了一个坑。从远处的水塘朝这里运水,大小陶罐、陶盆之类的笨办法,花了一天的时间装满了水坑。

不远处山壁上的木柴也已经点燃了,不断地添加木柴,大火烧了整整一天,附近的几棵桦树以为春天到了,顶出了一些芽苞,看来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在将山壁烧的炙热后,三十个人从水坑里不断地杳水泼在火热的石头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化为一团白雾,在寒冬的空气中变得异常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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