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 第248章

作者:流泪的毛驴

铝热燃烧弹嗤嗤的燃烧着,发出令人目眩的白光,将山谷照得有如白昼。这东西真是夜战的宝贝,当初研制的时候,萧然是打算用来对付洋人的铁甲舰的,但是没想到却派上更好的用场。而洋鬼子从来没见过这个东西,只见嗤嗤的燃烧,也不知道是不是会爆炸,吓的连滚带爬的逃了回去。

被打懵了头的联军这才清醒过来,中了敌人的埋伏,当即掉头向来路退去。而程通率领的炮手,此刻正摩拳擦掌,扬着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山谷。随着程通一声令下,数十门短管曲射炮一起喷出怒火,炮弹精准无误的落入人群,腾起一片火光。

随着火器营的装大,程通的炮队现已拥有一百二十余门短管曲射炮,灵活机动且近战威力巨大。程通将炮队分成三队循环轰击,雨点般的炮弹几乎是没有停歇的落在山谷中,交织成一条火龙,插翅也难飞过。洋鬼子被炸得尸横遍野,命大的连滚带爬的逃了回去。

联军几路冲击不动,只好龟缩在山谷中的空地上。炮声却意外的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只有不断丢下的铝热弹还在嗤嗤的燃烧。洋鬼子们正在暗暗奇怪,忽然听到天空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抬起头,就看布满星斗的夜空中,有一团一团的黑影迅速飘来。仿佛许多巨大的夜,正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吞噬一切。

寿亲自披挂上阵,攀着吊篮向下张望,眼睛里闪着兴谷中,铝热弹仍在燃烧,炫目的白光就是最好的目标导引。

“放!”

随着他果断的一挥手臂,吊篮里的士兵抱起一颗颗四五十斤重的高爆航弹,干净利落的丢了下去。航弹的尾翅划破空气时,发出特有的带着颤音的呼啸声,笔直落入山谷。

)||上垂直攻击,对于经过专业训练的操舵手跟投弹手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万无一失。并且这个距离又刚刚好避开了洋鬼子滑膛枪的射程,在那个还没有诞生高射炮的年代,这样的攻击无疑就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震碎了短暂的寂静,整个山谷都随之剧烈的抖动起来。瞬间迸发出的火光,照亮了这片死亡峡谷,爆炸掀起的气浪中,无数断枝碎石冲天飞起,滚滚烟尘中,还有数不清的洋鬼子。

一团火光闪过,又一团火光迸发。很快,这火光便在山谷中欢快的燃烧成了一片火海。二十余只气球,每只载弹二十枚,加在一起就是四百余枚高爆航弹,足以炸平山谷中的每一寸土地。景寿率领弟兄,像梳头一样由西向东,将航弹接连不断的丢了下去。爆炸产生的气浪从地面涌向高空,连景寿都感觉到了那扑面袭来的热浪。呼吸也为之一窒。恰好二十枚航弹投完,突然变轻地氢气球便乘着气浪之势,迅速腾空而起,飞上更远更深邃的夜空。

而山谷之中,当巨大的爆炸声伴着火光一路滚过之后,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回声像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又远远的传了回来,渐渐归于沉寂。没有撕心裂肺的嚎叫。也不可能再有任何声音。地毯一样的轰炸。已经使这片狭长的土地上所有生命地痕迹都荡然无存。

死一样地沉寂。

半晌。埋伏在两侧山梁上地弟兄才慢慢冒出头来,小心的望着漆黑的山谷。萧然领着两个老婆躲在最远的角落里,这时正抖落掉在身上的尘土爬起来,摘掉扣在耳朵上的特制耳包。花和尚跑过来,扯着脖子吼道:“大人,都炸光了,是不是叫弟兄们下去打扫战场?”

萧然给他吓得一激灵。怒道:“你神经病啊这么大声,靠,当我是聋子?”

花和尚歪着脑袋继续吼道:“啊?你说啥?听不清!”

萧然这才明白,原来是给刚才那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震地耳朵暂时有些失聪。没办法也只好冲他大吼道:“废话!都TM炸成这鸟样了,还打扫个屁啊!立刻命令部队,全速赶往刘家集,包围洋鬼子的伤兵跟残余部队!”

刘家集是距此二十里外的一处集市,萧然早已派出侦察班查探清楚。洋鬼子的伤兵部队就暂时驻扎在这里。并有一千余名士兵护卫。很快,盛左率领的先头部队便已插进集市东向,截住了洋鬼子的退路。小半个时辰之后。大部队已然赶到,利用夜色的掩护,很快就将集市围得铁通一样。

早在洋鬼子杀过来的时候,集子里地百姓便已逃跑一空,因此即使炮击也不会伤到中国百姓。程通摩拳擦掌地道:“大人,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曲射炮配上爆破手,一炷香的功夫我就能让这里翻个个儿!”

但是这一次萧然并没有听从程通的建议,而是采用了炮火掩护加地面突袭地战术。事实上对付这些残兵败卒,似乎也用不着炮火覆盖,在程通几轮精准的炮击之后,那些熟睡中匆匆忙忙提起裤子跑出来抵抗的洋鬼子便已经彻底的晕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怎么在前方七八千人的大部队猛攻之下,敌人的主力竟一下子从后方冒了出来。

火器营此时的编制,已经扩充到了两个大营五千千余人,包括原有的景寿部下,大兴山六百弟兄,还有纳彦紫晴的两千右锋营,以及吉哈布的鄂伦春部众。而驻扎在刘家集的洋鬼子,一共有三千余人,其中伤兵就占了三分之二,战斗力之弱可想而知。所以当四面八方响起惊涛骇浪一样的怒吼声、数千大清将士潮水一般涌进集市之后,洋鬼子们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丢下武器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巧的是三国联军中的法国指挥官,由于腿部中枪成了伤员,这时也一并做了俘虏。他算是幸

成了三位指挥官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一个。这厮倒也饰自己的身份,反倒主动要求来见萧然,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联军败了!请问将军,您的部队一共有多少人?”

萧然学着电视里看到的外国绅士的派头,很牛逼的耸了耸肩膀,道:“阁下不是看到了么?都在这里。”

“什么?!都在这里?!”法军指挥官眼珠子下巴差点掉下来,楞了半晌才道:“那我们在前方的那八千主力军,现在,现在……”

萧然冷冷一笑,一字一顿的道:“如你所想,全军覆没!”

“啊!……”

一举歼灭八千人,再长途奔袭杀到二十里外的刘家集,整个下来不过是一晚上的功夫,这是怎样的战斗力,这是一支怎样的部队?!那指挥官此时方才醒悟:原来之前的所谓阻击、战斗,不过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总数万余人的三国联军登陆部队,其实随时随地都是人家嘴边的一块肥肉。而己方的舰队之所以能在东平港没有抵抗的情况下顺利登陆,又一路连战连捷杀到通州,安知不是对方设下的圈套?以此推断,三国舰队还在中国海面上耀武扬威,又有谁知道还能快活多久?……

指挥官这时很想来一首《一场游戏一场梦》什么滴以表达自己的心情,可惜又不会,只有彻底无语。良久方道:“将军阁下,我现在已经成了贵军的俘虏,有个问题不知阁下能否相告?”

“说。”

“你到底是如何在那样短的时间里打败我们八千人的联军?”

恩?萧然歪着头上上下下的将那指挥官打量了一遍,心说你还真够乌托邦哈,不愧是法国人,这么浪漫兼弱智的问题你都好意思问出来。沉吟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因为今天的中国,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中国了。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法军指挥官长叹一声,垂头丧气的被押走了。

这边花和尚、段兴年跟吉哈布几个,兴高采烈的在那里打赌,准备比赛杀俘虏,看谁杀的多。萧然却道:“不成,这些俘虏不能杀,回头让六额附押回京师去。”

“啊?为什么?!”

众人都是一愣。缴枪也杀,斩草除根,这好像是萧然一贯的做法,因为他自己曾经说过,就要给敌人留下这样一种印象:凡是敢跟火器营作对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可是今儿个怎么忽然心慈手软了呢?

花和尚大着嗓门道:“抓也抓了,不杀白不杀!留他们多活一天,还得糟蹋咱大清国的粮食!”

“靠,你懂什么?就当养猪了,回头让他们国家拿银子来赎身。啧啧,这得是多少钱呐!”

咣当!花和尚三个同时倒地。

萧然的算盘打得那叫一个响。三千多俘虏,怎么着一二百万两银子应该还是能拿得到的吧?当即命景寿、盛左带着大队人马,押着俘虏先回北京去,卫戍京师。而他自己则只带了大兴山的旧部,前往东平港,准备给洋鬼子好好的上演一场现代海战。

且不提萧然,单说数日之后,承德郊外的军营主帐。曾国藩正盯着桌案,清癯的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桌案上放着的,是一纸展开的信笺,那是眼线发来的密报,大致陈述了碾子山萧然率火器营全歼洋鬼子三国联军的经过。区区一个火器营,一夜之间竟然全歼了三国联军的万余部队,这个消息非但不能让曾国藩感到任何的欣慰,反而让他从脚底板一直到顶门都生出那么一股子寒气。

事实上,自从跟叛军交手以来,他的脑子里就一直有N多的疑问:纳彦辛夺似乎并不打算夺取北京,从来不肯正面作战,只是牵着清军的鼻子四下乱转,这究竟是为什么?拖延时间,抑或根本就是虚张声势?

而现在另一个疑团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萧然的火器营,当初只对付一路洋鬼子且一触即溃,阻击都打不好,而这次碾子山一战,只用了一个晚上都不到,竟全歼了三国联军万余人,这前后的实力相差,怎么可能如此悬殊?难道是……萧然根本就是掩藏了实力?

他为什么这么做?曾国藩习惯的伸出手,一根一根的拔着胡须,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线。

♂ 第8卷 混迹后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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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爆出一点灯花,跳动的灯光忽明忽暗,让曾国得更加阴骛。但是他的思路,却渐渐的清晰起来。

先是自己从江南调直隶任,紧接着就发生了洋夷内犯,盛京叛乱,而萧然的隐藏实力,纳彦辛夺的虚张声势,还有圣驾南巡,这一连串发生的看似独立的事件,实际上是不是真的没有任何关联?抑或,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萧然,萧然!你真的沉不住气了么?……”曾国藩手一用力,竟同时拔断了三四根胡须,刺痛的感觉让他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同时他始终眯缝的眼睛也猛然张开,沉声道:“来人!”

“属下在!”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闪进营帐,抱拳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吩咐下去,各营连夜拔寨,准备开拔!”

“开拔?”那汉子吃了一惊,“大人,是去攻打叛军么?”

“不,调头,即刻赶回京师!纳彦辛夺不是来打京城的,根本就是想拖住我!嘿嘿,既然如此,就留给僧王他们去对付好了!”曾国藩低低的冷笑了一声,又道:“戴,你率领侍卫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京师,换上百姓的衣服,务必混进城去,秘密封锁紫禁城、军机处、总理衙门跟步军衙门。另外,城北榆钱儿胡同萧总管的府邸,给我包围起来,放跑一个人,我唯你是问!”

“啊?!大人。这……”戴脸色大变,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出来。

“怎么,有什么难处么?”曾国藩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亲军已经随行护驾了,京城之中,只剩下个步军衙门些许卫队,空摆设。你侍卫营一千多号人。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来吧?”

“不敢!”戴慌忙道。“属下这就去办!”

……

清晨。旅顺口。薄薄的晨雾正渐渐散去,辽阔地海面上,碧波轻荡。东方燃烧着绚烂的朝霞,映红了半边天空。

一支舰队从薄雾中驶出。最前面是一艘重型三桅战列舰,高高竖起的主桅杆顶端,一面大清龙旗正迎风招展。船头上,一位年轻的将军头戴撒缨凉帽。身披黑色战袍,正用千里镜瞭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