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监 第247章

作者:流泪的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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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惠亲王绵愉,带着周培祖、宝鋆二人,一路急匆匆县。来跟三国联军谈判。为了表示诚意,还特地将被扣押的三国领事的亲随一并带来。温格梅利倒也算客气,亲自接见,并安排了晚宴。可是到第二天谈判之时,却一改嘴脸,横眉怒目,拍桌子瞪眼,样子活像要吃人一样。

绵愉试着跟对方理论了几句,慷慨激昂的刚刚开了个头,不成想温格梅利竟欲拂袖而去,并教士兵架起枪炮。要不是法、美两军指挥官死活劝住,说话就要大开杀戒。清政府派出的这三位代表,除了宝鋆还算年轻些,剩下两位是一个比一个老迈,哪里经得起这般惊吓,周培祖更是两眼一翻,登时就抽了过去。

这么连吓带哄的,三位代表事先准备的大段大段的精彩对白,竟一句也没用上,成了案板之肉,只有乖乖就范的份儿。对于洋人提出的所有要求,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就这样,整个谈判过程一边倒,朝廷不单要立即无条件释放各国被扣押领事,还要为三国联军补充粮食、火药跟给养,关于赔偿军费及重新修订条约等事项,清政府也分别做出了书面保证,择日正式谈判。

而关于调兵对付纳彦辛夺的叛军,联军也没有理由不答应。一来有大把大把的军费可拿,二来清政府又这么温顺听话,三来么,反正打的都是中国人,打谁都无所谓。

协定就算是基本达成了。尽管洋鬼子开出地条件过于苛刻,窝囊是窝囊了点,但总算能缓解京师之急,绵愉几个终于松了口气。由于看他们三个比较乖巧,温格梅利很是满意,设宴款待三人,当晚就留宿营中。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天还没亮。大队荷枪实弹的士兵便包围了营房。将三人从被窝里揪了起来。温格梅利脑袋上缠满了白布。也亲自来了,一见面就暴跳如雷,要不是手下死死抱住,看架势要将这三个倒霉蛋活劈了。

绵愉、周培祖、宝鋆,吓得几乎尿裤子,听着洋鬼子哇啦哇啦的不停吼叫,又不知说的什么。而这一次法、美两军的指挥官。非但没有出来说情,反而喝令士兵,将三人的耳朵都割了去。

三人痛得死去活来,周培祖再一次犯了病,险些嗝屁。到底也没能明白,洋大爷这是怎么着了,说翻脸就翻脸啊?被吊起来又打了半天,直到天色大亮了。才有翻译上前。放开了绵愉,用汉话喝道:“滚回去报信,告诉你们的皇帝。准备好决一死战!帝国地军队一定会打到金銮殿,让你们这些辫子猪,全都臣服在帝国地脚下!”

宝鋆心说话:这怎么说地,要玩命死磕了这是?大难不死,哪里还顾得上绵愉跟周培祖,连滚带爬的跑了。而两个可怜的老头,已经给折腾的快散了架,不断的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八成是要玩完。

三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昨儿还谈得好好的,开出地条件合理的、无理的、该答应的、不该答应的全都答应了,怎么今天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当然这时要是他们看到了三国联军的指挥官,估计就会明白。温格梅利,还有法、美的两位指挥官,这时也都跟他们一样,脑袋成了秃瓢,耳朵不见了!

这当然是萧然叫人捣地鬼。想要逼朝廷迁都,就必须借助洋鬼子地势力,要不然也不会任由他们大摇大摆的从东平港登陆了。这一晚命花和尚、马超带上身手好的弟兄,偷偷潜入洋鬼子大营,二话不说先把三位指挥官地耳朵割了去。然后又假装要劫持他们,出营时故意被哨兵发现,简单抵抗之后便丢下人质撤退了。现场遗留的物品,除了御前侍卫特有的带有禁宫编号的土尔扈特腰刀,还“不小心”丢下了一枚御制腰牌。

三个洋鬼子将军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丢了耳朵,不禁恼羞成怒,一致认定这次谈判是清政府使出的诡计,旨在麻痹己方,暗中下手刺杀掉指挥官,使联军不战自乱。实在是太卑鄙了,三位将军如何肯善罢甘休,当即率领大军,气势汹汹的奔京城杀来。

和谈失败,眼看京城势危,皇帝想不跑路都不行。当即由奕出,圣驾巡幸江南,同时调集山西僧格林沁部、

颜部,再加上河南、山东的部队,火速进京勤王,与战。但是由于路途遥远,时间上来不及,北京都城,这一次十有八九是守不住了。

所有人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上次英法联军攻打北京城,总还有和谈的余地,可以化干戈为玉帛,这次却连祈和的机会都没了。因此奕也不敢留在京师,而是随圣驾一起去江南。朝中官员,被点到随驾扈从的自是暗自庆幸,其余留下守卫京师的,不免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候,萧然却派人送来了一份奏折,奏请留守京师,誓于京城共存亡。奏折上慷慨陈词,令人读之热血沸腾,说来也是奇怪,他萧然不过是一个内廷的太监,但是那些留守的官员、甚至包括京师百姓,原本都人心惶惶的,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一听说萧公公也留下来,顿时便安稳了下来,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

四月十七,圣驾启銮,仍旧由亲军护卫,出了北京城,迤逦向江宁行进。与此同时,屯兵在赤峰的纳彦辛夺部队,也突破了当地绿营的防线,一路杀到承德行宫,其势汹汹,锐不可当。原承德驻军,已经有一大半给曾国藩调去阻击洋鬼子了,剩下的这些人马,根本不堪一击,只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便即溃败。

那边曾国藩不敌三国联军,撤下来的部队收拾在一处,仍有两万余众,加上宣化一带先后增援来的绿营部队,一共将近四万人。阻击洋鬼子不成,看看圣驾也已启銮南巡,只好整束部队,转而进取承德。连日来这仗打的叫一个窝火,积郁已久的怨气,指望着能在纳彦部叛军的身上发泄出来。不成想纳彦辛夺似乎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叛军攻下了承德,稍加休整便撤退了,等曾国藩率领大军赶到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连个叛军的影子都没看到。饶是曾国藩打了一辈子仗,这时也猜不出纳彦辛夺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正惊疑不定,又听北面百里之外传来消息,说是发现叛军,正在大张旗鼓的攻打隆化县城。

等曾国藩好不容易率军赶到,差点气歪了鼻子,只见隆化县城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里有一个叛军的影子?隆化守将这时也极度的郁闷,跟曾国藩汇报说前一天上叛军还在猛烈攻城,瞧那架势是不死不休,也不知怎么今早一看竟跑的一个不剩。

纳彦辛夺这个家伙,不去攻打京师,反在这里穷折腾,到底在搞什么鬼?正在曾国藩纳闷儿的时候,东路忽然又传来了战报,发现了叛军的影子。

啊!曾国藩猛然醒悟:叛军这是在故布疑阵,目的就是想拖住我!可是,这帮家伙究竟是要做什么呢?到了承德就不再向前推进,难道他们根本就不想攻打京师?……这一点,就连老奸巨猾的曾国藩也想不明白了。

再说温格梅利那厮,报仇心切,加上连日来的陆战打得顺风顺水,难免忘乎所以。两路兵马合为一处,一路由渡过青水河,克通州,旋即挥师北京。按照温格梅利的估计,至多两天的时间,就可以打到北京城下,但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么短的一段路途行进起来却是异常的艰难,在北路溃败的火器营,像一把尖刀一样笔直插来,战斗力也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凶悍,整整十余天,联军才算推进到碾子山一带。并且对方的阻击打的那叫一个狠,枪法那叫一个准,几乎每前进一步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到碾子山部队休整,计算战斗减员,万余人的部队竟整整去了两千多人!

最为可恨的是,这帮火器营的家伙子弹都跟长了眼睛似的,打人的时候专瞄着腿上打。这样一来还要专门分出人手去照料那些负伤的士兵,减员的战斗力多了将近一倍。温格梅利当然知道大清国的新式步枪是可以精度射击的,但是精准到了如此夸张的地步,是不是也太变态了点?

如果他知道萧然其实只不过是想暂时拖住联军好让眉带着小皇帝走的更远些、火器营的兵力只投入了半数不到的话,估计一定会郁闷致死。

月的碾子山,草长莺飞。起起伏伏的群山连绵舒展,郁葱葱,生机盎然。薄暮时分,有夕阳余晖淡淡洒落,像是在那一片郁郁葱葱的苍翠上染了一层金,浑如镏金翡翠,美不胜收。

“真美啊!……”

伫立山巅,极目长舒,将这一片瑰丽而不失雄浑的山川尽收眼底,萧然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慨叹。晚风中吹来野花的芬芳,混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吸入口鼻,直达胸臆,令人周身都为之一畅。

目光缓缓收回,越过一道山梁,落入宽阔的山谷之中。一条栈道蜿蜒穿过,像一条沉睡的卧龙,静静的蛰伏在巍巍青山间。

今晚,这里就将变成一坐巨大的坟场。萧然忍不住皱了下眉头,他不是惧怕血腥和残酷,事实上亲身经历过战场之后,他已经逐渐的适应了冷静的去面对。只是看着这美丽的山谷将被洋鬼子的血和尸体玷污,颇有一些不快。

但是想到过段时间之后,那些尸体就会变成洋夷漂洋过海、不远万里送来的肥料,滋润着这一片神州沃土,萧然心情马上又变的无比畅快起来。

“相公,怎么一会叹气一会笑的?”

在他身后,林清儿奇怪的道。纳彦紫晴在一旁接口道:“小三子一直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呀,谁知道他肚子里头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些什么!”

这两个丫头陪雪瑶去山东祭坟,这时已经回来了。正好跟萧然。萧然回过头,看着夕阳下这一双红粉佳人,一个赛一个的清丽美貌。嘿嘿一笑,伸出手臂将她俩揽在怀里,当真是珠玉美人,左拥右抱。紫晴忙轻捶了他一下,嗔道:“要死了,这大白天地。也不怕给人看到!”

娇滴滴欲拒还迎的模样。别有一番妩媚。看的萧然身体某个部位忍不住又要蠢蠢欲动。低下头去,在两张如描似画的脸蛋上一边重重亲了一下,道:“两个小丫头,相公在想今天晚上怎么办你俩呢!”

两女大羞,扭身逃开了萧然的魔爪,林清儿淬道:“没个正形儿!马上就要打仗了,先琢磨正经的!”

萧然大笑道:“有什么好琢磨的?几千号洋鬼子。顶多是小菜一碟,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解决。恩,那打完了仗呢?你们俩……”

“呸,美得你!”两女异口同声的道,脸上不约而同地飞起了红晕。林清儿忽然想起一事,道:“相公,这一仗打完了,咱们是不是回京城去?”

“还不能。海湾里还有一堆洋鬼子地军舰在那闹腾。封锁了航线,搞得中国船只都不能出海了。咱们得先把他们干掉再说!”萧然用力地挥了下拳头,随后又道。“怎么,想家了吧?”

林清儿犹豫了一下,笑道:“是啊,离开有日子了,都想邦儿、双儿了呢。”

萧然微微一怔,林清儿的神色,总像有些不自然。萧然是个不太喜欢跟自己亲近的人还藏着掖着的那种脾气,握住她一双柔荑,道:“清儿,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相公?没关系,有什么话你便直说,我不想咱们这一家子还搞的这么生分。”

林清儿连忙解释道:“什么生分,哪有……”紫晴也在一旁道:“是啊姐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又没有外人。”

林清儿咬了下嘴唇,道:“其实……其实我只是替人传话罢了。从京城来的前天,也就是慈安太后起銮的前一天,太后特意找过我,让我告诉你……”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紫晴急道:“告诉什么,说啊。”

萧然却皱了下眉头,道:“她想让我去找兰儿,对不对?”

林清儿道:“是。太后说……”

萧然挥手打断了她,道:“不用说了,她说地什么我能猜得到。这件事让我再想想吧。”

其实林清儿想跟他说,这种事还有什么好想的,但是她素性沉默,轻叹一声,便不再说什么。纳彦紫晴心里好奇,但看萧然有些不快,也就不敢再追问。三个人一时倒沉默了下来,各自想着心事,静静的伫立在晚霞中。

“报告大人!”一条魁梧却敏捷的身影从山背后跃了上来,在突起的乱石上一纵一纵,很快就来到萧然面前,抱拳道:“大人,地雷已经埋好,弟兄们都已就位,现在是不是让盛大哥他们撤下来,放洋鬼子过来?”

“和尚,着急了吧?”萧然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花和尚挠了挠头皮,咧嘴笑道:“能

么?都憋了好久了。***,每次看到洋鬼子在我啊晃啊的,就觉得手心痒痒得难受!干他娘,今儿个总算能然咱弟兄开荤了,要我说大人都不用动这么大的阵仗,给和尚一个小队,准保揍得他们屁滚尿流……”

萧然才问一句,他就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堆,突然发觉自己失态,忙讪讪地住了口。林清儿跟纳彦紫晴看他一副窘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萧然也笑道:“好!既然是这样,今天晚上咱们就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和尚,命令吉哈布带着他的鄂伦春部众,掩护程通地炮队,埋伏在山梁右侧。只要敌人进了口袋,马上掐住他们的退路;命令景寿,准备将气球随时升空,炮响为号,我要看到他用高爆航弹将这座山谷平铺一遍;命令段兴年,率狙击手给我死死守住谷口,要是敢放跑一个洋鬼子,我唯他是问;命令盛左,交替掩护后撤,一定要计算好时间跟撤退的速度,等天完全黑了,再让敌人进入口袋!”

“明白!”花和尚兴奋的叫了一声,转身像阵旋风般的去了。萧然对林清儿跟纳彦紫晴道:“走吧,咱们也下去。”

林清儿道:“相公,那太后跟你说的事……”

萧然挥了挥手,不耐烦的道:“再说吧!”

夕阳终于渐渐沉入地平线,隆隆的枪炮声也越来越近了。盛左带着弟兄正不紧不慢的打着阻击,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顺利将敌人引入口袋。

联军的前进速度十分缓慢,一方面是由于受到阻击,另一方面,大量的伤员也影响了部队的行进。由于不习惯夜战,见天色黑了,敌人又退去,便一窝蜂的抢到山谷扎营。

枪炮声一停,整个山谷万籁俱寂,异常的安静。这时正好是五月初,天上只露出一弯细细的月牙儿,山谷中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洋鬼子点起火把,走在前边的忽然发现栈道中间戳着黑乎乎的东西,装起胆子走近一看,原来是个稻草人,身上穿着的竟是英国士兵的军服,只是脖子上披了条破被单,脑袋上还围了一条女人围的头巾。开路的士兵正是英国鬼子,登时大怒,抽出刀来劈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打碎了山谷的沉寂,火光中,几个洋鬼子飞上了天。而这一声爆炸,就如同放响了一个号炮,只听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一团一团耀眼的火光接连从地上腾起,埋下的地雷被一连串的引爆。随着惊恐的嚎叫响彻山谷,成片成片的洋鬼子在火光之中倒了下去。

黑暗中的联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吓昏了头,怪叫着没命的涌向两边。埋伏在两侧山梁上的弟兄们早已等的心焦,拉开香瓜手雷跟铝热燃烧弹,下雨一般丢了下去。破碎的弹片纵横纷飞,飞快的划破空气,发出嗤嗤的响声。而无数洋鬼子惨厉的哀号,显然将这声音盖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