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用等
魏渊轻呼一口气。
这番感激颇为真挚。
对于魏渊来说,皇后便是全天下最为珍贵之人。
苏南这番指点,帮助皇后躲过了一场灾祸。
魏渊对他发自内心的感激。
至于苏南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魏渊不想追问!
或许852此子真的是仙人104278,无所不知。
又或许他以教坊司为根基,编织了一张巨大的情报网络。
但这些,他暂时可以不管。
“魏公帮我数次,我总要感激一二!”苏南咧嘴一笑。
“魏公要实在过意不去,可以和我喝上一两杯。”
魏渊看了眼苏南手中的酒葫,摇了摇头。
“打更人规矩,当值期间不得饮酒。”
苏南闻言顿时兴趣索然。
“走了。”
苏南起身,当即便离开了浩气楼。
魏渊则是沉吟片刻,对身旁的南宫倩柔道:“小柔,去将国舅请来。”
国舅,就是当今皇后的弟弟。
“是!”
不久后,南宫倩柔便将这位不可一世的国舅,请到了打更人衙门。
国舅怒不可遏,进浩气楼后就喝道:“魏渊,你想对我做什么?!”
“你害死我父亲,现在又想要害我?!”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活该你断子绝孙!”
“……”
国舅的辱骂,魏渊无动于衷,但一旁的南宫倩柔已是怒气滔天!
此人找死!
“你几年前,曾与皇后宫中婢女有染,此事可还记得?”魏渊淡淡问道。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国舅,瞬间就焉了下来。
他沉默了半天,才低声嘟囔道:“此时既已过去,现在还提什么?”
魏渊却凝望着他,淡淡道:“将此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国舅当然不肯讲这桩往事说出来!
但南宫倩柔的手段,他是一点招架不住。
南宫倩柔才上了点小手段,国舅便将事情全部吐露了出来。
听完后,魏渊叹息了一声。
“备轿,我要入宫。”
“把这个废物带上。”
……
魏渊虽然权柄滔天,但他毕竟不是皇帝。
不可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尤其是后宫。
更何况以魏渊和皇后的过往,他比寻常人更难入宫。
这些年来为了避嫌,魏渊也基本不去后宫。
要进后宫去见皇后,肯定是要通知元景帝的。
正在修道的元景帝,得到了大伴的通禀。
“陛下!”
“魏渊求见皇后!”
元景帝睁开双眸,眼神颇为不悦。
“何事?”
大伴轻声道:“是因为国舅的事情。”
“国舅不知做了什么事情,撞到了魏渊手中,结果他嚷嚷着要拉着魏渊去凤栖宫见皇后,求皇后主持公道。”
元景帝脸上这才露出一抹笑意。
“原来是国舅要去见皇后。”
“准了。”
上官家的那点陈年往事,元景帝比谁都清楚。
既然是陈年往事,那他也不必管了。
反正以国舅那蠢货的脾气,肯定是见魏渊一次便骂他一次。
得到允准之后,魏渊方才带着国舅去了凤栖宫。
皇后得知魏渊前来的消息后十分惊喜,匆匆忙收拾了一番。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皇后强装镇定,看着眼前这位儒雅的中年男人。
比起当年,两鬓如今已经霜白。
这些年,他怕是也不好过。
魏渊脸色凝重,却没有心思与皇后叙旧。
“皇后前些年,是否救下一名宫女,名为黄小柔?”
皇后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不敢开口的国舅,道:“过去好几年了,有些忘了。”
魏渊挥了挥手,示意南宫倩柔将国舅带到门外。
“黄小柔将国舅当成了陛下,二者厮混后,黄小柔有了身孕,却被你打掉,从此记恨。”
“你没杀黄小柔,她却要反过来对付你!”
“如果不是……发现及时,恐怕过不了多久,要么是你被废后,要么就是国舅被斩,二选其一。”
皇后脸色有些发白。
她知道魏渊向来不会吓唬人。
“当真?”
魏渊淡淡点了点头,微微低垂头颅,道:“黄小柔如今在福妃宫中当差,我会解决这件事。”
“你不必管了。”
在两人交谈的过程里,魏渊始终不曾直视皇后的眼眸。
不是不敢。
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昔日的挚爱!
二者如今身份有别,为了她好,最好不要接触!
“事情已告知,国舅就留给皇后教训。”
“我先告辞了。”
魏渊说罢便离去。
皇后猛地起身,一双泪雾朦胧的眼眸看着魏渊的背影。
“你都不肯……多待一会?”
魏渊深吸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了凤栖宫。
不是他不愿意多留,而是不能!
在凤栖宫待得久了,元景帝起了疑心,只怕会对皇后不利。
皇后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两行热泪划过脸颊。
……
在魏渊进宫的同时,苏南也进了宫。
只不过一个去了凤栖宫,一个去了怀庆所在的雅苑。
趁着有金牌在,多进宫和公主们联络感情。
或许是因为上次的那番话起了作用,怀庆今日对苏南的态度好转不少。
怀庆热情招待了苏南,甚至还拿出了宫中的美酒。
她不爱饮酒,想来应该是为苏南特意准备的。
“长公主对桑泊爆443炸案,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聊天中,苏南忽然问道。
怀庆虽是公主,对于朝事却极为关心。
但此次的桑泊爆炸案,她却关注很少。
“桑泊爆炸案固然重要,但如今朝堂局势,令人忧心。”
怀庆声音清冷,言语中充满了担忧。
她喝了口茶,让嘴唇多了润泽。
“近来朝堂各党派间争斗频繁,又是京察之际,都希望利用这个机会,清洗敌人,壮大自身。”
每次京察年,都是朝堂各党派斗的最为激烈的时候。
说上一句腥风血雨也不过分!
谁能在京察年里胜出,往往就能成为朝堂第一大党!
譬如如今声势正大的王党,便是上次京察年中最后的胜出者。
“这不是元景帝想看到的局面吗?”
苏南喝了口酒,嗤笑道。
怀庆看了苏南一眼,没有追究他的不敬。
“确实如此,朝堂局势混乱,对父皇来说是有益的。”
“各党派斗的越激烈,他越是可以安心修道。”
“若是一家独大,或两家独大,朝局就会脱离父皇的掌控。”
苏南虽然更愿意和怀庆聊些风花雪月的话题,但似乎这位未来的女帝,更关心朝政。
他也只好投其所好的与她深入交流一下党争这个话题,于是道:“党争是一把双刃剑,它能维护元景帝的地位,也能搅乱朝局。”
“党派越多,斗的越激烈,长期以往,便没有人顾着政务,满脑子都是如何阴谋阳谋,整垮对手。”
熟读史书的怀庆眯了眯眼,故意反问道:“直接杜绝党争不就永绝后患了嘛。”
苏南却笑道:“朝内无党,千奇百怪。”
朝内无党,千奇百怪……
怀庆心里反复品味这句话,眼睛发亮,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容。
苏南见怀庆对党争很感兴趣,旋即道:“我有一些浅见,不知长公主有没有兴趣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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