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用等
宋布政使笑而不语,其他官员也笑了起来。
张巡抚颇为惊奇,无核的枇杷他是第一次吃到。
体验感简直不要太好。
张巡抚颇为不可置信的道:“世上竟有无核的枇杷,妙,妙啊。”
“这无核的枇杷是云州的特殊品种?本官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宋长辅笑了笑,故作神秘的道:“非也。”
“只因枇杷树受过白帝庙的香火气息加持,因此才结出无核枇杷。”
周围的那些云州官吏们,此时也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此乃我云州吉瑞。”
“云州本就得天独厚之地,受白帝照拂,风调雨顺。”
众官员立刻吹捧起来,将云州说成是祥瑞之地。
苏南只觉得好笑。
若云州真是祥瑞之地,怎么变成匪州了?
张巡抚陷入了沉思,他品出味道来了。
但他猜不透枇杷无核的玄奥之处在哪里,因此也不敢乱说话。
苏南拿起一颗枇杷,丢入嘴里。
“苏谪仙以为呢?”
宋长辅又笑眯眯的看向苏南。
苏南本来不欲掺和这些官场之事,结果宋长辅非要来招惹他。
真以为我不知道,云州就是你个老小子在背后搞鬼。
于是他便笑道:“宋大人此言差矣。”
顿时周围的人都朝苏南看了过来。
李妙真也颇为好奇的看向苏南。
枇杷为何无核,她自是知道原因的,此刻却不能说。
宋长辅对于苏南的态度有些意外,于是便道:“苏谪仙有何指教?”
“莫非我云州不是祥瑞之地?”
苏南拈起一颗枇杷,微微把玩,并未吃下。
“云州是祥瑞之地不假,可是这些年却被山匪搞的乌烟瘴气,被天下人戏称为匪州。”
“正如这无核枇杷,原理其实简单。”
“只需在枇杷花期,拔掉花蕊中心一须,结出来的枇杷便不会有核。”
“云州啊云州,是否也如这枇杷?”
席上一下子寂静了,四周的云州官员,脸色僵硬的看着苏南。
宋布政使神色,更是倏然凝滞!
宴会之上,久久无言。
在这个时代,结出无核枇杷的法子,绝对可以称之为秘术。
不过这对于苏南而言,并非是什么难题。
然而此事对于四周的云州官员来说,却是个极大的冲击!
场面一下子有些沉默。
苏南这番话着实让众官员措手不及,难以置信。
要知道他们当初了解到枇杷去核法子,那叫一个拍案叫绝。
如此绝密的技术,却让苏南一语道破。
这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刚才的什么白帝香火、祥瑞之地的说法,像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众人脸上。
李妙真睁大了美眸,重新审视苏南。
这个教坊司风流客还是有些本事的,竟能够道破无核枇杷的秘密。
看来自己刚才是小看他了。
“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妙真幸灾乐祸的冷笑一下,她乐得宋布政使吃瘪。
即使以宋长辅炉火纯青的官场修为,心中的羞耻依旧翻涌不息。
自己先前说的天花乱坠,又是白帝庇佑,又是香火熏陶,结果当着众人的面被硬生生揭穿。
张巡抚心中也是乐麻了。
还好自己这次晚宴带上了苏南,不然还真难以化解眼前的局面。
张巡抚看向宋长辅,笑道:“宋布政使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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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谪仙不仅诗才惊人,更精通炼金术。”
“他常去观星楼讲学,司天监术士以半师之礼待他。”
“……”
众人闻言,脸上的震惊之色愈浓!
就连司天监那群高傲的术士,竟然都要以苏南为师!
难怪他能道破无核枇杷的机密。
过了许久之后,宋长辅才缓过劲来,脸色恢复平常。
“难怪能被世人誉为谪仙。”
“今日本官见教了。”
“得见谪仙之姿,今夜宴会更添风采!”
一场尴尬被宋布政使强行化解,他开始介绍着云州的风土人情。
绝口不提枇杷的事。
证明心里还是非常介意的。
随后宴会很快便结束了。
众多云州官员都喝的微醺,乘车而去,返回府邸。
这种格调的晚宴,不会有太纸醉金迷的行为。
离开府邸,张巡抚与众官员在府邸外,作揖分别。
然后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内,张巡抚大笑道:“今日若无苏谪仙,本官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宋长辅等人。”
苏南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巡抚见苏南无意谈这方面的事情,就换了个话题。
“今日宴会之行,收获颇丰。”
张巡抚回头望了眼已经看不见的府邸,沉声道:“这云州当以宋布政使为主,他与杨川南不合。”
苏南倒是没在意这方面,但也点了点头。
“我记得各州三司,应以都指挥司为首。”
苏南虽然对官场的很多事情不熟悉,但是这点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张巡抚颔首道:“不错。”
“三司之中,以都指挥使司权力最大!”
“但刚才迎接本官的是宋布政使,虽然布政使理当在这样的场合出面,可你仔细想想,他率先给本官介绍的,是提刑按察使,而非都指挥使。”
“显而易见,这两人关系不睦。”
“本官在席上留意到,杨川南大多时候保持沉默,布政使才像个主人翁。呵,这在官场上可是很讲究的东西,不容越俎代庖。”
苏南若有所思的道:“的确,杨川南似乎对谁都颇为冷淡。”
张巡抚冷笑道:“这说明云州官场大部分人都姓宋。”
苏南啧了一声。
这官场上的门道,还真不少。
宋长辅在云州的根基,也确实够深的。
身为一个布政使,却能压住杨川南这个都指挥使。
没点能力,可是做不到的。
“还有,我现在回过味来了。”张巡抚道:“知道为什么姓宋的要在宴上送枇杷吗?”
苏南淡然道:“如枇杷取蕊。”
“除掉一人,云州可安!”
“至于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张巡抚抚须而笑,道:“谁说苏谪仙不谙官场之事!”
苏南只是摇了摇头。
当官的,心都脏啊。
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背地里都在磨刀子呢。
我的精力还是更适合留给教坊司的花魁和天底下的美人。
……
另一边,都指挥使杨川南进了马车,刚放下帘子,就被重新掀起。
扎着高马尾,英姿勃勃的李妙真上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你进我马车,不怕名节受损?”杨川南皱眉道。
“江湖儿女,不在乎这些。”
李妙真摆摆手。
“今日看着那位张巡抚还算客气,你要不要花点银子打点打点?”
她知道大奉官场的规矩,有银子就是朋友。
没银子,亲兄弟也照样铁面无私。
“给御史送银子,嫌死的不够快?”
杨川南扫了一眼李妙真,叹息道。
“倒是可以考虑将他们尽数斩杀在云州。”
李妙真翻了个白眼:“你觉得这位巡抚大人如何?”
“中庸。”杨川南评价。
“那好呀,他越无能你越安全。”李妙真笑道。
“中庸不代表平庸。”杨川南摇头:“不露爪牙的,才是最危险的。”
“尤其是那位苏谪仙,给我的危险感更甚!”
杨川南混迹沙场,直觉一向很准。
他觉得那位苏谪仙,才是最危险的人物。
这位教坊司风流客……没有那么简单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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