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是李世民 第421章

作者:张围

  这两块布比之后世的织物差一些,更像是一种手帕,还更粗糙一些。

  张阳思量着,“纺纱的阶段还要再调整一番,看来要再建一个织布厂了,棉布出线所用的器械不适合给羊毛用,明天一早我便去工厂看看。”

  李玥捧着茶杯点头。

  家里的饭菜也很简单,一碟炒菜和一碗鱼汤。

  吃完饭食,夫妻俩便坐在家中,各自一本书捧在手中看着。

  这些天李玥一直都在看着天文相关的书籍,现在她正在看着的是一卷天文数,是当年汉时大名鼎鼎的张衡所著,这种书在坊间难寻,说不定都是孤本。

  也就前隋的藏库中能够找到。

  张阳的目光看向家里墙角的一个箱子,这箱子的书也看了大半,等看完了还要去宫里找寻合适的书籍。

  “都说观星象知历法,当年张衡编撰历法之时,他是怎么根据天象推测出来的。”

  张阳放下手中的书卷,“这要了解日月星辰的移动规律,以及四季交替每个日夜的察觉,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记述工程,通常需要数年如一日来记述,比如一个太阳年分为多少个节气,与第二年做对比,年复一年。”

  李玥坐正看着手中的书卷,对张衡肃然起敬。

  最近媳妇也不再专研导数了,导数一类的题目本就费心思,以李玥现在的境界要推测明白也很难。

  就像是距离大成境界就一步之遥,但就是迈不出去最后一步。

  张阳皱眉思量着,按说之前媳妇的推算步骤前半段都是正确的,后半段却都是错的,是她在什么地方理解错了,还是自己的出题错了?

  再一想也不对,出题的时候自己明明推算过一遍。

第四百一十三章 城前对峙

  又瞧了一眼,媳妇她正在专心地看着书。

  从数术的爱好转移到了天文,这几乎是她每天饭后必须要钻研的内容,就差每天晚上不睡觉,夜观天象了。

  深夜,夫妻俩躺在床榻上。

  张阳低声问道:“小东西有动静了?”

  李玥仔细感受了一番,“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不到。”

  “又不在夫君怀里,怎么可能……”

  夜里,夫妻俩正窃窃私语,“夫君不要闹了,明日一早还要给孩子们上课。”

  “导数题你是不是已经算出来了?”

  李玥看着夫君的脸,眼神躲闪。

  房间里传来一阵笑闹声,李玥服软道:“已经会算了。”

  她红彤彤的脸在被褥里半蒙着,双手抓着被褥,“只是知道要怎么算了,可我不想算出来,我怕算出来之后,夫君没什么好教我的了。”

  “怎么可能,你要学得多着呢,等你学会了要教给我们的孩子,比如说科学,物理,我还要教他们化学和地理。”

  说完张阳这才吹灭了油灯。

  早晨,张阳睡醒的时候,李玥穿着单薄的睡衣正坐在桌边书写着。

  她的睡衣和里衣都是用上好的丝绸布料,像是一层纱又很朦胧。

  张阳看向窗外,今天的天色有些阴沉没有阳光,看起来要下雨,华西秋雨就要来了。

  写完之后,李玥坐在床边,将一卷纸打开,“夫君看看对不对。”

  导数是根据函数的线性来推算,在一个函数无限接近于零的时候,推算出变化率,现在李玥这个推算的公式就是导数的定义式。

  也是一种常见函数的求导公式。

  李玥坐在床边低着头,摆出了一个任由说教的姿态,这件事瞒了这么久她心中满是愧疚。

  “什么时候算出来的?”

  “夫君出题的半个月后就已经推算出来了,只不过之前还不确定,自己暗自算了许多遍之后,就能把这个导式推论出来了。”

  张阳定睛看着自己的媳妇,天赋这个东西不服不行。

  “看你认错态度这么诚恳的态度,我的零花用度是不是可以涨一下,要求不高一天六十文。”

  “不行!”李玥很当即回道。

  “什么不行!谁让你一直瞒着的。”

  “我还是想夫君教我……”

  “……”

  “呀!”

  房间内又是一阵吵闹,直到敲门声响起夫妻俩才停下。

  “公主殿下,孩子们都到了。”

  李玥整了整自己的发髻下了床榻,又把自己的衣衫整了整,“嗯,知晓了。”

  说完话,她瞪了一眼张阳,仔细打理着自己。

  夫妻俩穿好衣衫,洗漱一番,张阳这才去打开门,站在门外的婶婶让孩子们进入院子。

  “都吃了吗?”张阳瞅着这群熊孩子。

  “还未用饭。”李治先说道。

  “姐夫,我想吃葱油鸭。”

  这话是高阳讲的。

  看着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走进家门,这可是一群小魔王。

  张阳摇头,“葱油鸭中午再吃,先给你们做顿早饭,吃葱油蛋。”

  “我要吃葱油饼!”

  也不知道是这群孩子中的哪个开口,都是李世民的娃,也不知道都有哪些人生的,一个个嘴上不停地讲话,好像永远有用不完的口水。

  有两位婶婶和小武帮着李玥整理一些给孩子们看的书卷,李玥开始讲课的时候,他们这才安静下来。

  张阳走入自家的厨房,二十多个孩子的早饭是个费力气的活。

  将一大桶的稻米煮上,再准备今天的菜色。

  骊山全村上下包括蓝田县在今天早晨把所有的麦子都收了上来,交给蓝田县筹集赋税,各家就可以拿回去了。

  骊山村是集中生产,可以将粮食全部放在一个仓库中,再给自己拿回去够用的粮食,多余的粮食放满了六个仓库,上官仪再把银钱交给村民。

  李世民看着这个过程问道:“你们将粮食收上来,是准备储存?”

  上官仪解释道:“一来为了赋税,二来粮食打磨成米面还可以另做打算,每年都能存上不少。”

  说着话指向后方数十个小仓库,上官仪介绍道:“往年的粮食也都存放在这里,当然这些都是以备不时之需,再多余的会卖到长安城。”

  李世民思量着,“惠及一方乡民,都是好手段。”

  上官仪给李世民介绍着现在村子里的治理办法,大家都是一个集体,各家的工钱也除了粮食还有工厂的收入都是按劳所得。

  李世民还算了算,除了男子出力气,女子做工还能为家里多增加一笔收入,按照上官仪讲述,每家每户夫妻俩皆在劳作,一个月每家能够得到至少一百钱的收入,这要是放在别的村县都是不敢想的事情。

  上官仪又讲了村子里的嫁娶方略,听得李世民又好笑又觉得有意思。

  “让陛下见笑了,这等嫁娶方式也是闹出了不少笑话,让周边村县的人也指指点点,倒是孙神医很赞同这种做法,女子过了二十岁嫁娶,才是最好的年纪。”

  这让李世民想起了丽质的婚事,这是皇后现在担忧的,又不想她早早出嫁。

  上官仪又道:“县侯对此一直坚持己见,穷人家早早就将女儿嫁出去了哪儿能等到二十岁,这是村子面对的难题,二十岁还没出嫁的女子挺少。”

  “朝中一起提振人口,张阳这般做法岂不是反其道而行?”

  “陛下,其实也不见得是反其道而行,今年骊山成家男子有六户,嫁娶与年龄无关,有关的只是世俗之见,娶一个二十岁的女子与十五的女子本就是一样的,相比之下我们骊山男子女子成婚,更在乎双方看法,不会强娶。”

  说到这里,上官仪叹道:“当然今年来骊山入赘的也有三户,谁让我们骊山富裕呢。”

  和上官仪交谈了许久,李世民对这个当初从弘文馆出走,来到骊山跟着张阳的人,把一个破落村子经营成如今这般。

  张阳一个人肯定办不成这么多事,一定有人在帮助他。

  现在李世民确认了上官仪的能力。

  骊山富庶,以小见大,李世民也认识到骊山的这种做法只适合在这种小地方,小村子。

  这要是放到地方的州府等大地方,不仅没有太大效果,也可能反受其害。

  这种集体作业,按劳分配的方式倒也值得钻研。

  七月,整个长安城都显得很沉闷。

  宫里,李承乾执笔在一份份奏章上书写着,此刻的他汗流浃背,时不时要停下笔来擦去额头的汗水。

  太监端着一碗凉茶而来,“太子殿下这是去暑的茶水。”

  李承乾拿起茶碗一饮而尽,“这些已经批阅好的奏章拿去中书省。”

  “喏。”

  又是擦去汗水,李承乾喝着苦口的凉茶目光又看着一份奏章,这是洛阳发来的奏章,说是洛阳一带建设了一个新的楼阁,出入这处楼阁的人都是身份显贵的人。

  而且地点就是父皇之前赐予青雀的一片藕地。

  心中好奇,洛阳的官吏怎么会递交这种奏章,就算是李泰的地方出入显贵之人,只能说是青雀有结交权贵子弟之心?

  这倒是没什么,只是年轻一辈的事情。

  就算是这件事到了父皇面前,父皇也不会太在意。

  更算不上是国事,李承乾书写让洛阳抓紧田亩赋税的统筹便把这份奏章给打了回去。

  又一个中书省文吏匆匆而来,“太子殿下,阿史那杜尔从西域回来,还带了西域四镇的国主,并且有印信与国书呈上。”

  想着牛进达和李大亮将军也都回来了,阿史那杜尔在去年春天的时候便受父皇旨意前往高昌,之后又转战去了西域,算着日子也该回来,甚至从日程上来说还回来晚了。

  长孙无忌也快步走来。

  李承乾此刻正摇摆不定,见长孙无忌来了,犹如见到了救星,“赵国公可知阿史那杜尔已经到了城外?”

  长孙无忌躬身道:“臣也知晓了。”

  “不知赵国公以为此事该如何办。”一边说着话,李承乾还用布巾放在冰水中浸湿,这样擦在脸上还能凉快不少。

  长孙无忌回道:“臣以为此事先交由外交院承办,将阿史那杜尔安顿在驿馆,等外交院将各项事宜承办好之后,再向太子殿下禀报,朝中再做决策。”

  李承乾点头道:“赵国公说得在理,不过外交院迎接阿史那杜尔事宜让中书省官吏在旁作好记录,孤要过问许敬宗。”

  “臣这便去安排。”

  私下里李承乾还是愿意叫长孙无忌一声舅舅,在宫里正式的场合还是要以赵国公称呼。

  李承乾想到了外交院处理事情的方式。

  以前倒也不觉得,现在站在父皇的立场看外交院,一直以来张阳主持外交事宜手腕都是很强硬的,这个时候李承乾还是担忧事情会不会出现意外。

  突厥虽说大势已去,但形势依旧严峻。

  尤其是颉利战败之后,阿史那杜尔所部并没有元气大伤,反而是保留了自己的实力。

  这支兵马也不容小觑,此刻李承乾也深刻体会到了父皇这个位置的为难。

  徐长吏与张阳不同,他更多的时候会给予一些告诫。

  更不像张阳那般敢于作出决断。

  长安城外,许敬宗和张大象一起站在城门口迎接阿史那杜尔。

  一队战马朝着远处而来,等在这支突厥兵马在城前停下,为首的阿史那杜尔正在打量着四周。

  这位突厥的铁勒此刻满面的自傲与不屑。

  许敬宗朗声道:“还请铁勒下马,入城。”

  阿史那杜尔还坐在马上,抬着下巴眼神阴翳,黄褐色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任与猜忌。

  “请铁勒下马!”

  许敬宗这一次大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