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太子 第216章

作者:夜星月语

“诺。”

宫内的近卫军到京营操练是属于平常事,圣上在时就多次让府军卫虎贲卫前往京营由中山王徐达操练,如今轮到亲军都尉府也不是什么特别意外的事情。

刘瑾应诺后寻出一张白纸从书案上恭敬的捧起太子宝印加盖,然后奉送到太子殿下面前过目,朱标扫了一眼后就在其下挥笔写下奉行二字。

刘瑾在宫中的地位勿用多言,很多时候他都可直接代表朱标的意志,但涉及到宫内的防务调遣就不行了,必须要有朱标的印玺加盖证明才可,否则那些天子亲军可不会顺从。

朱标的心神重回到眼前的奏章上,大都督府奏报地方卫所故军之妻在营守节者众不知该如何安置。

朱标沉思片刻也只能批复,故军之妻在营守节及愿还乡者,倍与优给冬寒棉衣食粮薪炭,其欲改嫁依亲者听任之。

常州府吕城巡检司盘获民无路引者送法司论罪,问之其人以祖母病笃远出求医急故无验,朱标批复人情可矜勿罪,释之。

台州卫兵出海捕倭获倭夷七十四人,船二艘追还被掠男女四人,朱标谕兵部予以嘉奖。

兵部奏以军中将校公田之事,朱标谕凡指挥没于战阵者皆赐公田奉养家小,卒于家者不与,无子而有兄弟同居者亦如之,非同居者不与。

礼部上奏弹劾通政使陈佑宗中书右丞陈亮轻车都尉王宁昭勇将军代远图等奠于至圣先师孔子时不礼敬陪祭。

朱标批复陈佑宗等学圣人之道而不陪祀使勿学者何以劝,既不预祭而享其胙于礼,可乎其武人不知理道者皆不足责命,陈佑宗陈宁等官员停俸一月。

太原卫指挥使奏报,右卫千户冯铭押送兵粮时为故元将普贤奴等所设伏,千户冯铭率五十卒奋起还击,破敌斩其党羽百二十人生擒二十四人获印二马十四匹,请彰其功。

朱标批复着兵部大都督府议赏,着升任千户冯铭为上直卫千军指挥佥事,赐御马监御马一匹。

刑部尚书奏报刑部大牢内有多位官员幡然醒悟,不饮不食自罚以求心安,但恳圣心光照宽免其罪……

……

夜入三更乌云掩月北风飒飒,朱标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在一众太监们的簇拥下回到了东宫,迟疑片刻还是选择了到李嫣处安寝。

东宫虽然一直在扩建,不过目前来说也不算太大,很快就到了李嫣的寝殿,到底只是在常洛华一人之下的良娣,离着承乾宫也不远。

“殿下。”

轻柔但包含着赤诚的声音响起,飘摇不定的灯火照耀下可见一到婀娜的身影矗立在殿前,身上的衣衫单薄,身后的宫女们一脸焦急却又不敢多言。

朱标走到跟前她也没有要行礼的意思,眼眸反射着朱标身旁的宫灯之光,亮晶晶的就仿佛昨夜那璀璨的星辰。

朱标本有许多责怪的话要说出口,可突然又说不出口了,只能无奈的拉过她往殿内走去,嘴角不知不觉间微微上挑了起来。

刘瑾默默的停下来脚步眼含笑意弯腰恭送,等殿门关上他才转身带着两个小太监朝着自己的住所回返,得赶紧睡下明日还要伺候呢。

“殿下,臣妾做的糕点好吃么?殿下还吃得惯吗?”

“往后不准再去送了,若是在文华殿自可由着你,谨身殿岂是你可以胡闹的。”

朱标向来训人也不会摆出一幅严厉的姿态,但任何人都反而更敬畏三分唯唯诺诺,唯有李嫣仰着脸依旧追问着自己做的糕点合不合朱标的心意。

俩人在床榻上坐下,被褥有些杂乱可见李嫣方才已经是睡下了,除了好闻且熟悉的香气外,还隐隐有股药味。

“好吃。”

李嫣眼睛一亮,欢欣雀跃的表情刚要浮现就吃痛的娇哼一声,朱标收回手哼道:“跪了几个时辰?”

李嫣轻轻揉着膝盖委屈道:“一个。”

“就该让你再多跪一个时辰,谁都知道谨身殿不是谈儿女私情的地方,偏偏只有你去送糕点,而且还是亲自去的,这若是父皇在且有你好果子吃。”

“臣妾知道错了,太子妃也都已经责罚过了,殿下就不要再生臣妾的气了。”

朱标无奈的看着埋头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小女人,李嫣的爱太炙热,朱标自是不怕,只是担心她会害了自己。

就如这件事,太子妃责罚她自是应当的,谨身殿除了马皇后外谁敢去,后宫东宫这么多的女人谁不晓得送些糕点菜食可以讨欢心,可平日谁敢去送。

马皇后特殊不是因为她是皇后,反而因为是她,所以皇后才会如此特殊,满朝文武下至黎民无不心悦诚服,否则女子岂堪沾染国朝中枢之机。

……

第628章 宫阙内事

天家无私事,朱标都不用想,明日早朝定会有御史上奏弹劾李嫣失礼失仪,当然倒也不会有闹得有多大,毕竟李嫣是太子宠爱的嫔妾,而且背后还有李善长胡惟庸,可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

这里面也难免有常系的武勋官员煽风点火,毕竟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太子妃的地位虽然稳固,可这里面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就算是未雨绸缪也好,总归有机会就打压一下目前东宫内唯一能对太子妃产生些许威胁的李家女总是没错的,反正也是闲着。

俩人解衣入榻,被褥里面有带着余香的温热,朱标在谨身殿僵坐了一天的身子骨也终于难得的放松了下来。

“这些天安分些,挑个清爽日子,本宫带你们去紫金山踏青,你在京中若有什么闺阁好友也可叫上,难得热闹一下。”

李嫣眉开眼笑,紫金山踏青这是大家都知晓的,可到如今也只是听说太子妃曾给些好友发了帖子,可还没听过其余人有这个体面。

李嫣的笑容还没持续多久便打住了,有些迟疑的打量了朱标一眼嗔道:“臣妾的好友在京的也不多了,而且都已成婚,殿下要是打算亲自选几个称心如意的可别指望臣妾。”

朱标无奈道:“你可别凭空污蔑本宫的清誉,既成家室便让她们将夫婿也带上,这下你可安心了吧?”

李嫣这才心满意足地靠在朱标怀里,她可不想和好友分享自己的男人,真若可以的话她其实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朱标被其撩拨的有些动欲,但还是克制了下来,这般心神俱疲数日了,夜里若是还纵欲无度,必伤根本,将息养身为上啊。

李嫣自是想要亲热的,毕竟东宫都有三个女子怀孕了,常洛华暖玉便也罢了,毕竟早她一步,可那高丽女子竟也比她早怀子嗣,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李嫣到底还是心疼朱标的身体的,调整好位置后便也不再撒娇乖乖闭上了眼睛,粉嫩的唇角微微上扬,可料今晚应是能做个好梦。

……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秋万安!”

“众卿免礼平身。”

简单的礼仪过后就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早朝,朱标发现后面几个武勋将领一幅没醒酒的模样,可见老朱不在他们有多放松开心,好在没开心过头,若是在早朝御前失仪朱标非得狠狠的仗责他们一顿不可。

文官们的状态就很统一了,面色萎黄双目无神,若不是站着他们恐怕就要睡过去了,这还是朱标推迟了半个时辰的早朝了。

翰林院国子监的倒还稍好一些,中书省以及六部官员恐怕近来夜夜也就睡个两三个时辰,他们年纪也大都不小了,确实有些难为他们了。

等礼部尚书奏禀完朱标对御阶下的刘瑾吩咐道:“去搬几个椅凳来,让宋师胡相张御史坐下歇一会吧。”

几人自是赶忙打起精神推辞,宋濂道:“本朝自开国以来便没有臣子在奉天殿坐下的先例,臣等微薄德浅之人,万不敢为天下先。”

老子曾言吾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

胡惟庸也是拜道:“储君在上尚且肃立,臣下等为人臣子者,焉敢泰然落座,万请殿下顾念之。”

一番对奏后几人还是站着,不过文官所属们都精神了不少,而且脸上也有了些振奋之意,太子殿下仁德,他们终归是有盼头了。

早朝很快就到了尾声,朝廷官员短缺也就意味着权力更加集中在剩余的官员手中,如此一来倒也少了许多推诿搪塞之事,效率被迫提高。

只是结束前御史大夫赵立言还是出列弹劾了李嫣昨日之举,这倒也在朱标的预料之内,只是他不仅要求朱标惩戒良娣李嫣以正宫闱之风,更是要追究其父李善长教女无方之罪。

这自然惹得许多人的不满,李善长门生故吏遍布朝中,武勋也有不少承蒙他的恩惠,自然是觉得张光烈是在小题大做没事找事,反过来开始弹劾赵立言公报私仇。

“微臣是洪武四年入京为官,未曾见过长沙王一面,何谈公报私仇之说,恳请殿下明鉴,臣唯有一片公心向明。”

中书省平章政事赵延年冷笑道:“本就是宫闱琐事,殿下或是太子妃自行处理便可,何须赵御史当朝发作,这岂非是要让殿下难堪?”

中书右丞陈亮出列道:“听闻赵御史昔年曾在开平王帐下任幕僚,这莫非是要挑拨我大明两大王爵之间的矛盾,殿下,此贼其心可诛!”

御史大夫张光烈目光冷冽的扫了一眼赵立言但还是出列道:“殿下,臣以为御史奏事只要确有其事便不该治罪,这也是圣上设立御史台的本意,赵御史其言或有偏薄之处,但李良娣有过错也属实情,恳请殿下明鉴。”

朱标的目光落到胡惟庸身上:“胡相以为呢?”

胡惟庸虚弱的咳嗽几声拜道:“臣以为此事该由皇后娘娘做主,娘娘凤驾随同圣上北巡,离宫前已将凤印及协管六宫之事宜委托于太子妃殿下,既如此便该当由太子妃处置作为妥当。”

朱标满意的点头道:“胡相所言甚是,昨日太子妃便以责罚李良娣跪于承乾宫前,并责其誉写女诫以思悔过,太子妃温良恭俭不负父皇母后所信重,本宫得此贤内亦是宗族社稷之福。”

此言一出本来还想趁机继续闹事的常系官员各个心满意足,再看看陈亮等人吃瘪的神情也就见好就收了,图的不就是让李家女没机会压过太子妃么。

太子殿下这话不仅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连圣上以及皇后都拉上了,当着满朝文武再次为太子妃背书,可见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废立之举了。

不少李善长的门生故吏在心底叹息,失去了权位的李相终究是比不过常帅,可率十万兵纵横天下,统帅京营的常十万便是太子殿下未来顺利克继大统的基石了。

看着下方众人的神情变化朱标也很满意,他从始至终都还没动过换妃的念头,常洛华虽没有李嫣那么爱他,但却是刚刚好。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处在那般的高位之上需要冷静克制的头脑,情爱是生活的调剂而非必要需求,朱标并不需要多爱他的女人,可他一定需要一个人聪慧的女人为他提供臂助帮他治理后宫平衡前朝。

而且这个时候,他也确实需要一个相对放心的无敌统帅坐镇京营,虽然人心莫测,可常遇春都到了这份上,女儿地位稳固,两个外孙是朱家目前唯二的嫡系血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若是这般还要夺权篡位,其从法理上就站不住脚,何况常遇春昔年治军酷烈,曾有屠城杀俘之举,名声在外并不算好,难服天下。

而且朱标是依仗常遇春制衡在外的武勋们,可相对而言,徐达汤和冯胜等人也是在帮他制衡常遇春,而且还有宫内禁军作为防备。

所以常遇春除非疯了决心要玉石俱焚将这大好江山便宜外人也不肯流传给自己的外孙,否则没道理会反,这也是朱标今日为何要刻意为常洛华背书的原因。

……

第629章 光烈

这次朱标特意没有留人,文武百官败退而去,有两两三三结伴而行者交辞之中所言具是惜福养身延年之道,家境殷厚者还大方的邀请同僚好友一起尝尝家仆熬煮一夜所制的药膳。

御史们不屑的瞥了那些高谈阔论者一眼,御史多为清贫出身,早上能有口粥水喝便是不错了,哪里用得了什么加了人参鹿茸的名贵药膳。

只能靠着胸中这一口浩然正气了,不过难免有些不平,心中想着得想办法参他们一本,就不信他们这饮用上就没有一点民脂民膏。

刚刚弹劾了李嫣的赵立言追上御史的队伍,凑到为首的张光烈身前拱手道:“多谢承阳兄殿前开口相助。”

张光烈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应话的意思,而一旁的陈姓御史对赵立言讽刺道:“昨夜我等便商量过了,李良娣之事实非紧要,不过是殿下后宅事,若在平日你赵兄想要弹劾便也弹劾了,可为何非得在这朝中紧要时弹劾,还刻意把李相牵扯上,到底是受了何人的指点呢?”

在后面的一位御史也是接话道:“纵是常帅即将归来,你想攀附开平王府,但这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些,赵兄是受不了我等御史的清贫了么?”

赵立言没有理会那俩人只是对张光烈道:“承阳兄也认为我是这样的人?若非御史言官之责,我又何必干这等得罪太子胡相的事,难不成开平王还能大过太子殿下不成?”

张光烈冷漠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也从未说过你今日弹劾错了,否则方才也不会开口,只是你最好真的是一心为公,身为御史莫要身陷党争,否则前车之鉴也不少,好自为之吧。”

话至此也就没什么好在说的了,赵立言放慢脚步看着其余同僚快步远去,自己有些形单影只的落在了最后。

御史们一行出了承天门过了外五龙桥,那陈姓御史开口道:“听闻大理寺卿阎东来已经上奏请辞大理寺卿之职了,殿下已经准许,不知要由何人接任。”

张光烈目光平直的看向他道:“不必试探,通政使推荐了我,若殿下准许那应该便是由我接任。”

陈御史也不在客套:“那兄长是如何打算的,大理寺卿职责重大,江南如今又是这般情况,圣上北巡也定是要抓出一批贪官污吏,御史已经是得罪人的活了,这大理寺卿更甚啊。”

“没什么好打算的,只要圣上殿下的谕令没有错,推行政策于国于民有利,那么便伏首效命鞠躬尽瘁,至于其他不在我的思虑之中。”

张光烈身后的御史们听得此言各个投以敬佩的目光,有学识、通达治,器识远大,学问赅博内存忠厚之心,外振正直之气,御史之根骨。

他们排斥赵立言不是因为他弹劾李嫣,而是因为他把李善长牵扯了进来,是想把一件小事扩大为常系同胡系的对抗,这在如今政局不算平稳的时候属于居心不良。

李善长回乡后已经是娶了四房妾室,甚至还收了地方官员的一些孝敬,这种刻意自污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御史台平时也没少弹劾他,所以更清楚李家是绝对没有支持女儿挑战太子妃的意图。

……

朱标在谨身殿看着行刑部大牢那边送来的悔罪奏章,其中有情真意切认真悔罪的,也有敷衍了事的,甚至还有借着悔罪的名头继续劝阻江南案的。

朱标看过后便甩手将奏章都给一旁等候的刘瑾,江南押运来的钦犯都已经到了京城,关押在城北几处地方,由刑部以及兵马司负责看管。

除了地方送来的罪状明目还有亲军都尉府整理的资料,朱标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细看的,便由刘瑾看过,主要是看这些人的人脉关系,与刑部大牢内的那些官员有什么联系。

无论是刑部大牢内的官员或是江南押运来的这些书生士子肯定是要特赦释放的,不过也必然是要跳出一些明正典刑杀鸡儆猴,否则何以证明天恩浩荡。

一个不杀不会被认为是仁厚,只会显得软弱,显得朝廷既离不开他们这些官员,也不敢得罪江南士绅,江南案虎头蛇尾沦为一个笑柄。

人就是如此,越是有惊无险就越是得意忘形,越是死里逃生就越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朱标怎么可能连棒子都不打就急着给他们甜枣吃。

刘瑾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且同官员还是江南的士绅都没有什么利益关系,做这等事再合适不过,朱标也比较放心。

只是稍有些担心刘瑾或许会疏忽,毕竟不是专业的,若是阎东来没患病就好了,念及此便吩咐道:“吩咐张太医从内帤取出几件滋补的宝药送去阎府。”

守在门口的赵淮安赶忙应了一声,他洒扫了几个月的宫道也终于被调了回来,其实朱标当初本来也是打算扶持他压制一下刘瑾那帮干儿,没想到其不争气,最后都快混成刘瑾最信任的干儿子了。

对于此朱标也很无奈,也不知是怪刘瑾跟他学的屈人有方还是怪赵淮安太过无志,不过什么人有什么样的用法,本分老实的人留着贴身伺候也好。

朱标翻看着奏章同时思虑还在方才的早朝上,有人弹劾李嫣不奇怪,可还要将李善长牵扯进来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常系的人在不长脑子也不至于如此。

难不成是贼喊捉贼,那个赵立言是胡惟庸人,想要再狠心榨一榨他老师的老底儿?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李善长痛快的放权回乡,还给朱标留下一批得力的人,不得不说无论是老朱还是他都承这个情分。

所以李善长再怎么老朱也只是责令改正,惩办的也都是那些敢献上孝敬的地方官员,李善长经营后方这多年,其影响力远不是胡惟庸能比的。

只不过有些太浅陋了,朱标感觉也不像是胡惟庸能安排的事情,明明有的是更好的办法,而且李嫣这点事儿还不至于让李善长动老底儿。

朱标默默记住了赵立言这个人,随即也就不再多想了,如果什么都要想个透彻,那他也就什么都别做了,身居高位,稳坐钓鱼台便是,想越龙门的自然不会安分,早晚跳出水面。

往后几日便是如此,早朝结束后便一头扎进谨身殿,下午时传唤各部官员开小会议政,夜夜过了子时才能回东宫安寝。

这般操心劳力也让朱标不得不也加入了日日进补药膳的行列之中,朱标到底还是比自家父皇大方些,吩咐太医们熬煮药膳往各部衙门都送了些,可别真让那些清贫的官员累死了。

朱标也抽空召见了下张光烈,交谈过后便可知人如其名,对这样的臣子朱标自然是喜爱的,虽然性子固执了一些,但其人品方面却是不用担心了。

相比任大理寺卿可能御史中丞更为合适一些,但谁叫现在就缺大理寺卿呢,只能先让他顶上去了,否则短时间内挑出一个合适的也难。

大理寺卿就位后三法司也就开始对刑部大牢内的官员以及江南押送来钦犯们新一轮的审讯,其结果让许多人瞠目结舌,他们本以为圣上离京北巡是变相的服软,想将此事交到太子殿下手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