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拒絕前進跑步後退
可露奈特也沒見過長樂之神的真容。
傾聽教誨、傳達箴言、感知觸碰,以及接受賞賜,已經是非常大的恩賜了。
所以,露奈特和身邊的幾人商討了很久,才定下了“長樂之神的形象”。
那是一隻從暗金色的雲裡伸出來的手。
為了符合她們從聲音中感知到的“年輕、莊嚴、男性”等幾個要素,她們委託石匠將長樂大人的手雕刻的更顯年輕,寬大。
兩人的目光在那隻手上停留了片刻。
露奈特在想,過多的思考會存在褻瀆神明的可能嗎?
她向來是個正直嚴肅的人,即便在長樂大人的注視下稍微的放縱思緒,都會讓她感覺到不安。
所以她並不想去思考蓋毯子的究竟是誰。
可……
她欲言又止。
毯子,毯子。
沒蓋在她身上的毯子,讓她想的更多了。
而梅琳娜在懊惱。
她昨天晚上醉酒後是不是有些失態了?
她在陡媸已e幹什麼?
她問了什麼奇怪的問題嗎?
大人聽到了嗎?
毯子到底是她自己喝多了無意識蓋上的,還是……?
不行,不能再想了。
皮褲小姐不可置信的捂上了臉。
她的酒品看起來並不好,而且騷擾目標竟然是……
……
“你覺得……神明究竟是什麼樣的?”
正想將手伸進昨日之幻影,把喝醉了酒的自己揪出來胖揍一頓的梅琳娜聽到了露奈特的話。
“……什麼?”
梅琳娜有些意外,不過和露奈特探討神明,又似乎在她的意料之內。
她二人是近段時間彼此接觸最多的長樂大人的信徒。
如果非要和某個人探討“那位大人”的話,露奈特絕對是首選。
只是梅琳娜意外的是,這個話題居然是對方先挑起來的。
純潔的聖女坐在法陣上,解下了臉上的蕾絲面罩。
金色陽光撒在她的臉上,為本就美麗動人的小修女鍍上一層奪目的光輝。
梅琳娜痴痴的看著那張臉,忍不住想到——如此的美麗,即便是神明恐怕都會動心吧?
另外,這是……面對面的意思嗎?
露奈特沒注意到她的目光。
她只是看著那隻手,思索著這段時間的“信仰體驗”。
她問自己:神明是什麼樣的呢?
她這短暫的一生、尚未展開的一生、飽經苦難的一生,只經歷過兩位神明。
月亮女神大人,是懷特家為她做的選擇。
她自小就被送養在弦月城,從小接觸的和大家一樣。
女神大人給她的感覺就像天空中的那輪圓月一樣,是清冷的,是疏遠的。
和這片大陸上所有的神明一樣,祂們像是一個共同體,擁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準則。
所以,女神大人並不輕易降下箴言,因為神的箴言是可貴的。
所以,祂們殘酷,或許可以稱得上無情。
祂們能目睹自己的信徒在悲鳴和祈求中生病死去,也能容忍信徒在貧窮和落魄中掙扎求生。
信徒們祈求、信徒們哀嚎、信徒們辱罵、信徒們絕望的詛咒,似乎都無法動搖神明的無情。
或許祂們聽見了,但並不在意。
或許祂們根本就沒有施以餘光。
可長樂大人……似乎跟所有的神明都不同。
長樂大人並不殘酷和無情。
祂似乎可以稱得上“心軟”。
祂會拯救在絕望中刺破心臟的自己,將希望注入這座城市。
祂會如及時雨一般,送來天神下凡的小鳥騎士。
祂會賜予露奈特那比東蘭帝國權杖上的紫鑽還要珍貴的法杖。
祂會聽到貧苦百姓們的痛苦,然後為長樂城送來梅琳娜。
……
祂會爆金幣。
梅琳娜想到,這是很罕見的。
她只聽說過神明向信徒索要金銀和寶物的,沒想到會遇到反過來的事兒。
這可真是罕見。
萌芽待生之君主可不會做這種折本的買賣。
她的老師——呃,她是說她曾經的老師,胡福,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要進行一次“獻祭”。
或許是一批牛羊,或許是一些魔法石,又或者是一些不知道打哪兒來的鮮血。
攢齊數次獻祭後,君主才會勉為其難的賜下一次“恩惠”。
即,把祂的黑色血液灌進信徒們的身體裡。
梅琳娜現在知道,那甚至也算不上“恩惠”。
普世的神明剝削著信徒。
這似乎成了“無信者”們認定的事實了。
所以,梅琳娜對於長樂大人會拿出20萬金幣讓自己揮霍這件事異常驚訝。
況且,祂……會給自己蓋毛毯。
黑葡萄一樣的眸子裡閃爍著不停歇的思緒。
她逐漸的想起了那些被醉意牽帶出的大膽。
“呼……”
她的臉逐漸赤紅。
感覺很難在這裡再待下去了。
在陡媸掖幻腌姡加X得自己像是被從頭到腳看光了一樣,透出些難堪的尷尬。
什麼信徒的身體!什麼神明的憐愛!
譬如!什麼譬如的!
就你有嘴!
就你敢說!
喝不了幾口酒還學人家一醉方休!
以至於,以至於!
梅琳娜死死的盯著那隻手,那隻撥開雲霧伸出來的手。
她咬了咬嘴唇。
【神的憐愛……不是交易。】
是她的錯覺嗎?
記憶裡,祂的聲音似乎意外地帶上了些無奈?
亦或者,那的確是個與眾不同的神明。
一個膽大妄為的想法如河流中的浮舟一樣浮現出來。
大膽到讓梅琳娜有些驚愕。
她沒敢說出來,她怕露奈特用那柄“無垢誓言之杖”敲她的腦袋。
梅琳娜拎起毯子,匆匆的離開了陡媸遥桓以偻A粢幻搿�
……
她想。
神明的心……難道也是可以撼動的嗎?
第63章 風裡,是初戀的味道~~~~
常樂蹲在門口穿鞋子。
“如果樂被醫院扣下來切片做實驗,”老秦嚴肅的說道:“那麼我將繼承你剩下的六卷手紙。”
“那我繼承你的水卡。”老二刨了口飯:“那床夏涼被我也很喜歡,至於你的熱水壺——愛誰要誰要。”
“死不死。”
常樂呸了一聲站起來,丘耀傑早已做好準備陪他去醫院檢查眼睛。
“真用不著你陪……”
“從東門出去後右轉300米下地鐵A口,乘‘東陽門’方向的六號線3站後換乘4號線,再坐12站,出3號口向西走260米即可抵達門圆俊銊傉f什麼?”
丘耀傑把目光從手機螢幕轉移到他臉上:“啊?”
“……沒事。”
準備這麼詳細,感覺還是帶上比較好。
“儘快查一查吧……如果沒問題更好。”
丘耀傑沉穩的說道:“就快期末考試了,誰都不想在這個關鍵點出差錯。”
“就是,要是在考場上突然視力變差,連瞟一眼別人試卷的機會都沒有了!”老秦接話道。
這話顯得……就像他的視力問題是什麼目前寢室裡頭等大事一樣。
常樂這輩子很少接受過這樣的善意,這讓他有些不習慣。
從東門出去後右轉300米下地鐵A口。
按照丘耀傑的導航,兩人很快來到青州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這裡是青州人生病後第一時間會想到的醫院,所以今天雖然是工作日,但依舊人頭攢動烏泱泱的。
“……我已經不打算抽卡了,靜待週年慶。”
“這麼快?不是還有仨月?”
“肯定會有限定的,而且一定會是個限定大C,我肯定是奔著滿命去的。”
“說的也是,那我也攢一攢……你最近在玩什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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