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拒絕前進跑步後退
他說道:“迪亞茲上百艘艦隊,都會忠盏刎瀼啬闹噶睢!�
這就是他們的陛下和蓋烏斯那個傀儡不同的地方。
迪亞茲的海軍和陸軍都會忠盏氐却鴣啔v山大陛下的命令,哪怕只是為了出氣,也值得全軍出動。
而蓋烏斯呢?
恐怕他連自己身邊的一支王都衛隊都指使不了吧?
……
是啊,這樣薄弱的國王的權勢真是讓梅恩費盡心思。
不過好在,即便意識到自己權勢微小,蓋烏斯依舊是那個暴躁的蓋烏斯。
利用他的暴躁和自卑產生的狂怒,梅恩從他那兒誆騙了不少錢——藉口當然是為了組織宮廷政變。
但俗話說,爛船還有三千釘。
費爾南德斯家族這麼多年的經營沒有白費,保皇派的勢力並沒有伴隨著蓋烏斯勢力的衰弱而低到塵土裡。
他們似乎和教會——尚有一戰之力。
第102章 罪徒蓋烏斯
最先響應的是陸軍上將伍德·帕拉西奧斯,他的響應在梅恩的意料之中。
作為同樣掌控著國家軍事大權的重臣,陸軍出身的伍德將軍卻總是被海軍出身的羅納德上將壓制。
只是因為羅納德上將背後站著的是海神教會,而他的背後則是日漸無力的王室。
他自然想改變這一局面,雖然島嶼王國的軍事重點確實要更偏向海面之上,但為什麼陸軍不能掌控海軍呢?
伍德將軍想要更多的權力,這和羅納德上將的目標一致,於是站在了對立面上的兩個人開始使各種法子打壓對方,
依附教會生存的羅納德技高一籌。
這讓伍德·帕拉西奧斯和他的家族不得不尋找別的生存契機。
他祖祖輩輩效忠王室,弗朗茨三世還讓他看到了一絲機會,但被海神教會完全控制的蓋烏斯卻讓他失望至極。
這位保皇派的將軍曾經一度給弗朗茨三世寫信,請求國王考慮國家的未來,期望變更王儲為墨提斯殿下。
這其中當然有他的一點私心——墨提斯殿下不利於行,如果他能繼位,未來軍營裡的事兒他大機率不會怎麼過問,這樣,伍德便可將帕拉西奧斯家族的成員儘可能地塞進軍隊裡,壯大自己家族的實力。
但很可惜,他的想法沒能成真。
對於王國的頹勢和國王的軟弱,伍德深感不安。
如今,接收到國王最信任的僕從麥克斯送來的信,伍德還有些不敢相信。
他在燈光下把那封短短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又仔細檢查了信上的火漆和印章,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奪權離不開軍隊,國王遲早會需要他。
所以收到這封信,伍德並不詫異,他甚至覺得作為費爾南德斯的子孫,蓋烏斯猶豫的時間太長了。
現在輪到他做決定了。
是咬緊牙關跟著蓋烏斯干?
還是拋棄過去的效忠,跪倒在那位大主教的面前?
伍德沒有猶豫太久。
他喚來最信任的僕從,說:“給麥克斯先生回信,說‘伍德是忠侦秶醣菹碌模晾鲓W斯家族也將永遠跟隨費爾南德斯家族的腳步,再創榮光’。”
……
“伍德肯定會同意。”
大法官的宅邸中,蘭登將那封信放在了燭火上。
信紙捲曲,燃燒,成為灰燼,飄飄然地落在了桌面上。
“帕拉西奧斯大人從年輕時就跟著先王征戰各方,自然不會打擊陛下想要重振王室的念頭。”
圓臉的博爾索憨厚地笑著,給蘭登添上一杯新茶。
“你怎麼知道他會給我寄信?”
大法官看向他:“你們的人在王宮裡?”
“老師,您向來站在王室的身後,站在人民的身前——想要獲得人民的支援,自然要先獲得您的肯定。”
博爾索說道:“所以照我看來,給您寄信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蘭登注意到,他沒有否定自己的問題,於是事實就擺在了明處。
是啊,像奧蕾莉亞那麼聰明的孩子怎麼會不往王宮裡塞人呢?
恐怕塞的還不止一兩個吧。
不過蘭登厭倦了,他厭倦再猜測國王身邊都是誰的人了。
那場對卡米拉夫人的審判已經完全擊碎了他嚮往正義的心。
教會對權力的濫用超乎他的想象,他們竟敢殺人——在大庭廣眾之下!
而博爾索帶來的真相則折碎了他對蓋烏斯的那一丁點兒期盼。
他怎麼能……怎麼能做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兒!
他仍記得自己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驚訝的心情——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學生之話,若是有假,叫我被長樂之神唾棄。”
“……”
這話一出,大法官就知道他來真的了。
因為他從沒見過比長樂教會的教徒更虔盏娜恕�
老人腦袋嗡嗡作響,他腿一軟,險些坐在地上,還好博爾索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他怎麼敢……那時候先王尚且在世啊!”
蘭登重律法,講倫理,貴道德。
這樣既不符合律法,又違背了倫理,還不道德的行為簡直要把他那顆向著費爾南德斯的心割得粉碎。
“現在小王子還養在陛下曾住過的私宅裡,等到他四五歲的時候便會被送到鄉下的修道院裡待上幾年,再接回來的話恐怕名義就不再是陛下的弟弟了……”
“我絕不允許!絕不允許!”
蘭登法官失去了以往的冷靜,用力地拍著桌子,直拍到雙掌通紅:“他做夢!他想要一家團聚?他做夢!我就說為什麼馬修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審判卡米拉夫人!我就說為什麼卡米拉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謿⑾韧酰∫磺卸际撬麖闹凶鞴# �
“有一個王儲背書,卡米拉那種頭腦發昏的蠢貨當然敢出手!”
一個人在觸犯了律法、失去了道德、擾亂倫理之後,便在大法官的心中徹底死去了——即便那是一位國王。
沒有絲毫正統性的國王又算得了什麼?
……
奧蕾莉亞殿下不失為一個優秀的選擇。
“我會收集罪徒蓋烏斯的罪證。”
蘭登緩緩說道:“但是,我不會放縱海神教會繼續在十三島嶼聯邦囂張跋扈,對於這一點,奧蕾莉亞殿下是怎麼看的呢?”
他期望能夠得到一個有助於平民百姓生存的環境,現在,海神教會現在並沒有這個打算。
“長樂大人喜歡安定的環境。”
博爾索說道:“我們不需要作為國教被王室推崇發揚——只要沒有阻礙,百姓們就會知道哪個教會是最有利於他們的。”
蘭登緩緩嘆了口氣。
“你說得沒錯,好東西不需要吆喝,大夥兒自然會圍上來。”
“我去過玫瑰郡,去過長樂城。”
“安居樂業這種事情是裝不出來的。”
老人閉上了眼睛:“孩子,如果未來奧蕾莉亞會變成暴政者,我絕不會原諒自己。”
博爾索一怔,緩緩後退兩步,匍匐在地上用額頭貼緊手背。
“老師,那自會有新的揭竿起義者把刀子刺進我們的胸膛。”
“這便是歷史滾動的車輪。”
“……哈。你告訴奧蕾莉亞,我支援她稱王。”
“國家的律法和血液的正統性支援她稱王。”
第103章 撕碎一切的怪物
十三島嶼聯邦變成了一口盛滿了涼粥的鍋。
鍋內一塌糊塗,亂成一團。
而現在這口鍋,正被一些人操控著,挑起鍋把,架到了火爐上。
紛爭的焰火舔舐著冰涼的鍋底。
這口鍋不大,但火很旺,所以用不了多久冷鍋裡的涼粥也會逐漸沸騰起來。
……
鹽風城的寒風中總是帶來海鹽的鹹味。
這座城市是十三島嶼聯邦沿海城市中十分特殊的一個——以曬鹽和售賣海鹽為商業基礎,以此聚集了不少商人在這座城市做買賣。
於是這裡有規模很大的傳送法陣,這裡有很多倉庫,這裡百姓的口袋較為豐滿,相應的,這裡的守軍體型也比較豐碩。
富裕的城市總會產生一些富裕的崗位。
古斯塔夫·弗萊徹就坐在這樣一個富裕的崗位上,穿著一身不那麼合身的鎧甲——其實去年的這個時候還挺合身的,至少能裹住他的大胃袋。但是隻花了一年的時間,身上的這件甲冑就宣佈罷工了——為了避免寒冷的金屬鎧甲凍到自己的油脂,他在鎧甲的背面貼了許多“溫暖咒術貼”。
他就這麼晃盪在鹽風城的街巷裡,左看看右看看,偶爾抄起一枚這個時令罕見的新鮮果子,用絨布擦了擦塞進疊了三層下巴的嘴裡。
你都瞧不見他咬合,那果子就像春日的融雪一樣消失在了那張無底洞一般的大嘴中,只“噗”的一聲吐出果皮和果核。
誰又能說這不是一種天賦異稟呢?
那賣果子的商人連頭都不敢抬,別說被吃掉一枚果子,即便這大胖子——咳咳,這位體態豐腴的貴族老爺命人端走他整個攤子,他也只能哭喪著一張臉,求告無門。
這也就是弗萊徹家族在鹽風城的地位。
“胖老爺”古斯塔夫雖然不是家族裡的重點培養物件,但只要姓弗萊徹,他便能在這個富饒的城市裡橫著走。
更何況,“胖老爺”還是一名百夫長。
是的,是的!您沒聽錯!
這樣一個恐怕連馱起他的馬都不好找的大胖小子,竟然是這座城市陸軍體系中的一名低階軍官,手下統領著一百人的連隊!
齁!
鹽風城的百姓們每次看到他們這位軍官,都要陷入一段時間的沉思:如果外敵來了,這位軍官到底是保護他們還是被他們保護呢?
古斯塔夫並不在意這種在他看來絕不會發生的事。
鹽風城雖然富裕,但作為生產重點物資的港口,邊上就是海軍作戰基地。
這裡駐守著約三十艘海軍戰艦,等來犯的敵軍突破這三十艘海軍戰艦,城裡的人——啊,他是說他自己——早就跑沒影了!
這個時間足夠他從海濱城市逃竄到深內陸城市了!
想到這裡,古斯塔夫抬起頭,從被肥肉擠成一條縫的眼皮子裡往外看去。
海岸的港口上停著許多艘船,那些絕大多數都來自各個國家的販鹽船。
古斯塔夫用力地眯著眼想要分辨這些船裡有沒有王國海軍的護衛戰艦,但他失敗了。
不同家族的船會噴塗上各種顏色,懸掛著各色各樣的旗幟。五花八門的顏色混在一起,加上古斯塔夫那被糖分侵蝕的視力,他沒能看清軍艦是否停在其中——但是沒關係,護衛戰艦當然會護衛港口,不然呢?
哈哈,難道他們還會去參加一場莫名其妙的戰爭?
古斯塔夫咕嚕咕嚕地笑了兩聲,繼續橫穿市集,完成他每天的活動——“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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