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拒絕前進跑步後退
……
蓋烏斯的私宅裡,這裡林立著許多王國官員,儼然已經變成了第二個王宮議事廳。
弗朗茨三世病重後,蓋烏斯逐漸的將王國官員中那些曾經反對、現在厭惡、預止羲娜巳繏叱顺鋈ィ瑩Q上了和自己關係匪湹娜恕�
那位跟他一起玩女人的、智冕塔肄業的荒淫無度的約瑟夫·費爾南德斯,如今就坐在人群中,充當他的鷹犬——其實就是走狗。
“奧蕾莉亞此事,嚴重失職。”
蓋烏斯慢條斯理的說道:“作為屬地領主,為了信仰的矛盾,她倉皇發動戰爭,消耗財產和軍力,就為了攻打一片並不富裕的土地,這是她作為玫瑰郡領主的失職。”
“……”
廳下諸位都不說話,只低下頭,用眼神交流著。
怎麼還在記恨?
這都多少年了?
長不大了是吧?
蓋烏斯殿下都十六歲了,今年可以辦成人禮了,怎麼還在跟外面的姐姐鬧脾氣?
況且這次奧蕾莉亞殿下帶來的勝利,還是久違的勝利,直接傾覆了鐵蹄公國。
這樣的功勞,不說加官進爵,至少也得好好獎賞一番。
可現在這架勢……
估計獎賞是等不到了。
“您說的是。”
作為他忠盏墓吠茸樱s瑟夫立刻接上了話。
“奧蕾莉亞此舉未免太過目無王法隨心所欲,真把自己當成了屬地沒有制約的王了。長此以往,不止她的野心會與日俱增,其他城鎮的領主也會忽視王室的存在,陛下……”
他一臉愛之心責之切的表情:“不能再讓奧蕾莉亞殿下如此下去了,會害了她的!”
“……”
蓋烏斯有些意外。
演技還挺好!
“你說的沒錯,怎麼能放任奧蕾莉亞做這樣的事呢,恐怕,玫瑰郡已經變成了她的一言堂。”
“殿下,早做打算啊!”
到了這兒,大家都知道該說什麼了,於是一同“真心的勸諫”:“殿下,早做打算啊!”
蓋烏斯看著這些傢伙的頭頂,那種權力慾望被滿足的愉悅感襲來,撫平了他內心焦灼難耐的痛苦。
他揉了揉通紅的眼睛。
“說的是啊,說的是啊……”
看,大家都覺得奧蕾莉亞做錯了,那那個賤人必然是真的做錯了!
這樣,即便他下手去整治她,也沒有人會議論她的是非。
這樣的話,我一定能當一個明君吧,父王?
……
弗朗茨三世睜開了眼睛。
他聽到了一些動靜。
“麥克斯。”
國王呼喚道。
他現在已經習慣了身邊的這位新人,逐漸忘記了羅根。
況且麥克斯做的的確不錯,奧蕾莉亞給他送來了一個貼心的人。
“陛下。”
麥克斯如期出現,把他扶起來坐著,又喂他喝了小半杯的水。
“外面在吵什麼?”國王問道。
“應該是新來的內侍不懂事,說話大聲了些……”
“不礙事。”
在床上躺了這麼久,他的脾氣都收斂了不少,開始變得和藹可親了。
“最近發生什麼事了?”
“我是想同您說的。”
麥克斯輕聲說道:“奧蕾莉亞殿下贏了,她的軍隊長驅直入擊破了猩紅城,雖然沒能生擒德拉科·卡萊爾,但收穫了他、他的夫人、情婦、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的屍體。”
“真的?”
弗朗茨三世一激動,一開始破風箱一樣的咳嗽起來。
麥克斯連忙給他順了順,你這可別咳死在這兒了——大事未成,陛下仍需努力——努力活著啊!
“咳咳……好事啊,好事啊!為什麼動靜這麼小?為什麼不慶祝?!”
“蓋烏斯殿下……”
“……我懂了。”
國王的臉色重新陰沉下來。
“蓋烏斯殿下不讓慶祝,也不讓宮內的人告訴您,怕……呃,怕耽誤您的病情。”
“呵呵,不讓人告訴我,若不是奧蕾莉亞送來了你,就算我死在這兒,恐怕都不會有人知道的!”
“陛下……”
“麥克斯,你去通知蓋烏斯,讓他來見我——立刻。”
“……是。”
麥克斯轉身正要離開,突然說道:“陛下,您不想見見西奧多殿下嗎?”
“西奧多?哦,我的西奧多……我自從生病之後就沒太關注他……他現在在哪兒呢?養在誰的跟前?”
“正養在蓋烏斯殿下的身邊。”
“……什麼?”
國王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疑。
“是的,西奧多殿下住在蓋烏斯殿下的私宅裡,過得很好。”
麥克斯露出一個純潔無知的笑:“已經長大了許多,大家都說他和蓋烏斯殿下有兄弟相呢。”
“……”
弗朗茨三世眼神幽幽:“是嗎?是這樣嗎?”
“您要是不信,可以讓蓋烏斯殿下帶西奧多殿下來,正好您也許久未見了。”
“……就這麼辦吧。”
麥克斯低下頭,聽話的離開了。
究竟是兄弟相,還是父子相呢?
哼哼,自己悟去吧,老傢伙。
第156章 幻夢都破碎
重病中的父親和身體健康且大權在握的兒子的見面顯然沒有那麼融洽。
當弗朗茨三世看到那個即將成年,邁著矯健步伐朝他走來的兒子的時候,下意識的挺起了痠痛的腰。
作為一個父親和一個上位者,他拒絕在兒子面前暴露疲態。
等到蓋烏斯真的走到他面前時,弗朗茨三世才恍然大悟。
原來衰老和年輕一樣,是即便費盡心思遮掩都無法藏的住的。
為什麼到現在才感覺得到?
因為無論是麥克斯還是彼得,他們在見到他時總是“謙卑”的,或者低著頭,或者彎著腰,所以在他們的相處中,弗朗茨三世從未覺得自己是個失勢的國王。
他不過生病了,等到病好了,他依然能回到那個屬於他的位置上享受權力,享受人生。
至於現在冷落自己的人?
沒關係,等到他痊癒了,他會一個一個的處理他們,一個一個的懲罰他們——讓他們後悔自己愚蠢的抉擇。
在沒見到蓋烏斯之前,國王一直是這麼想的。
蓋烏斯邁進了這座宮殿,他的腳步停下了。
他在等什麼?等著自己的召見?
但還沒等國王開口,王儲的腳步響起,他大步朝著帷幕後國王的床榻走來。
時隔多年,弗朗茨三世終於“有時間”仔細的打量一番他的這個兒子。
啊,他的兒子,他是那樣的健康。
一米七幾的個頭雖然不算多麼高大,但他還在生長期內。
他的身材挺拔,雖然有些瘦了,但是這怎麼說都是一具健康的身體,不用整天睡在床上,也不用每天被內侍翻來翻去擦拭身體以保證不長褥瘡。
他還是那麼喜歡女人嗎?
啊,女人。
他也一定可以輕鬆的睡任何他想要的女人,用他的腰,用他腹部的力量,用他的腿和興奮的汗水,而不是像一個老人一樣,只是躺在床上,像一隻丟失了靈魂的木馬,只會發出帶著痛苦的嘆息。
越是這麼想,弗朗茨三世胸口的火氣就越難以剋制。
所以,就連蓋烏斯身上的衣服,腳上的靴子,都讓他難以忍受了!
我還沒死呢!
你擺出一副“天下君主”的模樣要給誰看!
蓋烏斯看到了他眼裡的憤怒。
便更顯得愉悅。
大主教閣下的詛咒已經讓父親被病魔折騰的脫了相。
他躺在床上的時候,看上去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
於是,他走上前,壓住嘴邊的笑。
“父親。”
他說道:“你這兩天感覺好一些了嗎?”
國王注視著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幾秒鐘後,國王說道:“西奧多呢?”
王儲顯然沒有把他的“弟弟”帶來。
“西奧多年紀還小,需要睡眠。”
蓋烏斯下眼瞼微微收緊,臉上表情不變:“況且,父親不是正病著呢嗎?萬一把病氣傳染給他,那可就不好了。”
大逆不道!
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當著國王的面!
但國王沒有表現出憤怒,他只是平靜的看著這個兒子,嘴角略帶嘲諷。
“我以為你在接觸到西奧多的第一天,就會把他淹死在井裡呢。”
蓋烏斯抬眸看他。
“父親,在你心裡我是這樣一個殘忍的形象嗎?”
年輕王儲的眼睛裡佈滿血絲,這麼直愣愣的看著某人的模樣,還真叫人心頭髮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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