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贩馆
陆大有激动地保证道。
看他如此反应,显然对李寒衣也极为倾慕,否则也不会特意收藏北离胭脂榜的画册。
在场其他门派之人听到陆大有的话,也都震惊不已。
李寒衣虽非大明皇朝之人,但雪月剑仙之名在大明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大明江湖中的人气,丝毫不逊于大明胭脂榜上的无冕之王邀月。
因此,得知李寒衣身份后,全场顿时沸腾。
尽管激动,却无人敢有越矩之举。
因为李寒衣之所以名动诸朝,除了倾城之貌,更因她那半步神游玄境的绝强修为。
在场之人中,连一位逍遥天境的高手都没有,更别提半步神游玄境。
李寒衣一人,便足以横扫全场。
而若众人知晓她真正的修为,她在各朝的人气必将更上一层楼,真正力压所有胭脂榜佳人。
“我等拜见雪月剑仙!”
一时间,所有人齐声恭敬行礼。
定逸师太也随众人躬身致礼,心中激动难抑。
她万万没想到,救下仪琳之人,竟是名动天下的雪月剑仙。
听了陆大有之言,定逸师太也明白仪琳口中诛杀田伯光的“千落姐姐”,正是司空千落。
她不禁暗叹:不愧是枪仙之女,如此年纪便已有这般实力。
唯有单纯的仪琳,见众人对李寒衣如此恭敬,小脸上写满困惑与惊讶。
一路上,仪琳早已知道司空千落与李寒衣的名字。
对江湖事不甚了解的仪琳,并未听闻过李寒衣等人的名字。直到她目睹定逸师太与众人对李寒衣恭敬有加的态度,才恍然意识到,夜榇等人在武林中似乎声名显赫。
此时仍留在刘府大厅内的众人,听到外面传来的行礼声,无不大惊失色。谁也没想到,李寒衣竟会亲临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反应过来后,众人纷纷匆忙赶向大门,谁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武当派的张松溪与莫声谷听闻李寒衣之名,先是一怔,随即面露喜色,也快步走向门口相迎。他们没料到,两日前才在武当山与夜榇分别,今日竟在此地重逢。
“夜先生!”张松溪与莫声谷含笑上前行礼,“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夜先生也是来观礼金盆洗手的?早知如此,咱们在武当便可同行了。”
第120章 第120章
他们先向夜榇致意而非李寒衣,令在场众人颇感诧异。这态度显然暗示夜榇的地位更在李寒衣之上。不过很快,有人从他们对夜榇的称呼,以及随行的李寒衣与司空千落,猜出了夜榇的身份——那位名动各大皇朝的神医。
张松溪与莫声谷的态度,以及李寒衣等人的反应,也印证了江湖上的传言:夜榇在雪月城中地位尊崇,此言非虚。
“张四侠、莫七侠也在此?”夜榇微感意外,“本要前往花家,途中偶闻此地热闹,便顺路来看看。”
张松溪笑道:“金盆洗手请帖早已送至武当。原定由二师兄前来,但他正忙于三师兄之事,便由我代为出席。”
夜榇颔首理解。如此规模的聚会,武当掌门宋远桥自不会亲至,正如少林方丈空闻未至,峨嵋亦由灭绝师太率队一样。武当能派张松溪与莫声谷前来,已是对衡山派极大的尊重。
寒暄数句后,张松溪邀道:“夜先生,请先进府再叙。”
夜榇微一点头,随张松溪与莫声谷步入刘府。未至大厅,便见一中年男子自内匆匆向大门赶来。
这位中年男子便是此处的主人,也是今天这场聚会的主角刘正风。
原本在后堂忙碌的刘正风,听闻雪月剑仙李寒衣驾临的消息,立即匆匆赶了出来。一见到张松溪二人引着夜榇一行走来,他连忙上前,对着夜榇身旁的李寒衣躬身行礼道:“刘正风拜见雪月剑仙!雪月剑仙肯屈尊光临寒舍,实是刘某莫大的荣耀。”
这番话并非客套,而是发自真心。刘正风深知,无论是武功修为还是江湖地位,自己与李寒衣之间都有着天壤之别,平日里连相见的机会都难有。如今李寒衣竟亲临他的金盆洗手大会,刘正风内心自是激动万分。
他虽未曾见过李寒衣,但从众人的站位与目光中,很快便认出了她的身份。
唯一让刘正风感到不解的,是夜榇的身份。他明显察觉到,张松溪等人对夜榇的态度竟比对李寒衣还要恭敬几分。
张松溪看出他的疑惑,开口介绍道:“这位是夜先生。”
刘正风闻言一怔,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夜榇的来历,忙恭敬行礼道:“刘正风见过夜先生!夜先生大驾光临,刘某未能远迎,还望先生恕罪。”
且不论夜榇如今在江湖上的声名地位,单看李寒衣等人明显以他为首的姿态,刘正风便丝毫不敢怠慢。
夜榇淡然道:“刘副掌门不必多礼,我们此行主要是送仪琳过来,不必如此拘束。”
刘正风将夜榇几人迎入大厅上座,在场各派人士对此并无异议。毕竟今日前来观礼的众人中,身份最高的当属张松溪与莫声谷。虽然少林与武当同为顶尖大派,但少林派来的方正、方生只是后辈弟子,而张松溪二人却是张三丰的亲传弟子,无论是辈分还是地位实力,都远非前者可比。其余门派之人更不敢有异议。
众人落座不久,金盆洗手大会正式开始。
刘正风走到大厅中央的金盆前,向在场的武林同道拱手行礼,朗声说道:“承蒙各位江湖朋友前来见证。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传授武艺,却未能光大衡山派门楣,实在惭愧。幸得莫师兄主持衡山大局,刘某平庸无能,于门派已无大用。”
“从今往后,刘某便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专心仕途。日后江湖恩怨,与刘某再无瓜葛。若违此誓,有如此剑!”
刘正风取出一柄长剑,双手发力将其折断。断剑落地,发出两声脆响。
夜榇见状微微摇头。
刘正风既已决定金盆洗手,就该速速完成仪式,偏要拖延多言,果然横生枝节。
刘正风正要将手伸入金盆,厅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
“奉五岳剑派左盟主之令,请刘师叔暂缓金盆洗手!”
数名嵩山派弟子出现在门口,为首的中年男子手持五彩令旗,方才那声大喝正是出自他口。
看清来人,刘正风心头一沉,面色凝重道:
“费师兄这是何意?”
来人正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大嵩阳手费彬。
“小弟持盟主令旗而来,请刘师兄接令。”
费彬轻笑着,语带不屑。
刘正风见费彬这般态度,心知今日难以善了,强压怒火,平静说道:
“当年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凡涉及五派之事,皆受盟主制约。这令旗由五派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
“但今日刘某金盆洗手,乃个人私事,与五岳剑派无关,令旗约束不得。请费师兄转告左盟主,刘某不受令旗,恕罪!”
说罢,刘正风再次要将手伸入金盆。
“刘师兄,左盟主既已下令,还请你暂缓洗手。”
“小弟既已到场,断不能坐视刘师兄完成仪式,望师兄莫要让我为难。”
费彬运功跺脚,直接将金盆踢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各派人士颇为惊讶,却都选择静观其变。
原本欲劝刘正风莫要退隐的定逸师太,因仪琳和夜榇的到来,也未出声。
其他五岳剑派之人也察觉事有蹊跷。
如岳不群这般心思缜密者,早已看出左冷禅意在立威,震慑五岳剑派。他虽不愿见左冷禅得逞,但嵩山派势大,又不知后续发展,只得按兵不动。
刘正风面色骤沉,气势陡升,冷冷盯着费彬:
“费师兄定要与刘某为难?”
“前些日子,刘某已将请帖送至嵩山派,左盟主当时并无异议。”
“如今事到临头,左盟主却来阻拦,莫非真当刘某软弱可欺?”
刘正风本已决心退出江湖,这才对费彬一再忍让。奈何费彬得寸进尺,越发嚣张,终于激得他动了真怒。
面对刘正风的举动,费彬恍若未闻,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轻蔑的笑意,缓缓道:
“左盟主究竟是何深意,在下也不清楚,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刘师兄体谅。”
“此外……”
“刘师兄如此着急地想要完成这金盆洗手,难道这其中还藏着什么别的深意?”
“我刘正风之所以金盆洗手,不过是因为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想要安稳度过余生,绝无其他意图!”
“费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正风义正辞严地回应。
然而,他目光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闪烁,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看费彬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刘正风已经意识到,他与日月神教曲洋之间的交情,恐怕已经泄露。
尽管在刘正风看来,他与曲洋是因音律而结缘的知己,两人只谈琴箫,不论正邪纷争,自问问心无愧。
但他也明白,在旁人眼中,绝不会相信他与曲洋之间的关系如此纯粹。
正因如此,刘正风才想通过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从此与曲洋专心钻研音律。
“哦?是吗?”
“临行前,左盟主还有几句话,托我转问刘师兄。”
“不知刘师兄是否与那 教主东方不败有所勾结?”
费彬不紧不慢地问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刘正风与那 教主东方不败从未见过面,何来勾结之说?”
“费师兄为何要这般污蔑于我?”
刘正风怒目圆睁,愤然说道。
“那 之中,有一位光明使者名叫曲洋,听说与刘师兄交情匪浅,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费彬话锋一转,目光直视刘正风。
听到“曲洋”二字,刘正风的心猛地一沉。
沉默片刻后,他轻叹一声,缓缓开口:
“我与曲大哥确实相识,他是我此生唯一的知音。”
“但我与曲大哥往来,始终只谈琴箫音律,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五岳剑派之事。”
“诸位或许不信,但我刘正风若有一句虚言,愿受天打雷劈!”
此言一出,在场的武林人士顿时一片哗然,看向刘正风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峨嵋派那边,灭绝师太更是霍然起身,厉声道:
“刘道兄怎能与 中人来往?”
“ 中人尽是奸邪狡诈之辈,我等正派人士,岂能与他们为伍?”
“灭绝师太说得极是!”
费彬顺势接过话头:
“关于刘师兄与曲洋的关系,左盟主也已调查清楚,知你是一时受其蒙蔽。”
“因此左盟主有言,只要刘师兄肯悬崖勒马,取曲洋项上人头,过往一切,左盟主皆可既往不咎!”
“绝无可能!”
“我刘正风绝不会做出伤害朋友之事!”
刘正风断然拒绝:
“我与曲大哥琴箫相和,从他的琴声中,我能感受到他虽身在 ,但性情高洁,绝非大奸大恶之徒。”
“我对曲大哥唯有敬佩与仰慕,绝不忍加害于他!”
“刘道兄怎么如此糊涂?那些妖人个个心肠歹毒,怎值得你这般真诚相待?”
灭绝师太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定逸师太与泰山派众人也纷纷开口,试图劝刘正风回头。
“呵呵,刘师兄这是要背弃我们五岳剑派么?”
“左盟主有令,若刘师兄不杀曲阳,五岳剑派便要清理门户。”
“另外,小弟提醒一句,做事之前,还请多想想自己的家人。”
费彬缓步走到刘正风面前,语气低沉。
“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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