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羊鼎天
“基里曼大人骑着巨龙……龙息过处,城墙崩塌。”
“他手下的巨人骑士……刀枪不入,一剑能斩断战马。”
“群岛的蛮子跟在他后面……像疯狗一样。”
“投降也不行……有问题的贵族会被他直接砍头。”
“战神……杀不死的战神……”
连战连胜,势如破竹!
当基里曼的联军再次开拔,向着瑞达尼亚的王都崔托格进发时。
在通往王都的最后一道障碍——铁炉堡要塞前的大营里,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基里曼发现,随着他的战神之名越传越广,战无不胜的战绩,公正而又残酷的名声,在瑞达尼亚和泰莫利亚两个国家广为流传,他的信徒数量正在飞速增长。
【叮!目前拥有普通信徒三千二百五十个,拥有狂信徒两百七十二个。】
仅仅半个月时间,他的信徒数量就已经翻了一倍,其中大部分都是军中的士兵军官,以及那些被他拯救过的普通平民。
这个数量,已经比他进阶半神的要求高出了一倍多,也就是说,只要他的身体素质提升上来,技能等级提上来。
他就可以开始谋划进行成神仪式了。
而且,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猎魔人学院的院长,他目前占据了诺维格瑞这座北方大城,手下还有很多精锐士兵,还有史凯利格,和人鱼一族的盟友。
已经不需要像过去那样,全靠自己来收获魂力了。
等到瑞达尼亚的战争结束之后,估计弗尔泰斯特这位老岳父就会要求他和雅妲公主成婚,毕竟谁也不放心,这样一个实力超强,已经远胜凡人能够左右国家命运的人被排斥在外。
估计也只有成为一家人之后,这位老国王才愿意放权,一同分享这次战争取得的战果。
或许要不了多久,自己就真的要成为北方之王,统领数以百万计的臣民了。
第289章 全城升白旗,不战而降
崔托格——瑞达尼亚王国的王冠,北方最具权势和财富象征的巨型堡垒城市,此刻像一头负伤的巨兽,在冬日的寒风中剧烈喘息。
巨大的、由巨石粗粝堆砌而成的环形城墙拔地而起,高达十数米。
城门紧闭,但那象征出入的宏伟门洞并未显露,而是被内部倾泻而下的土石方和粗大的原木彻底填死、堵实!
这就像主动割掉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是一种透着疯狂和绝望的防卫,它试图用物理隔绝阻挡基里曼那不讲道理的蛮力破门,却也彻底堵死了城内军民撤退的最后可能。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箭垛和射击口后,人影攒动,兵刃的寒光在阴沉的天空下若隐若现。
守军数量远超预期!
根据斥候和俘虏口供综合估算,城中聚集了包括王室卫队、残余贵族骑士团、仓促征召的市民卫队以及最后关头收缩回来的各条防线败兵在内,接近十万之众!
这无疑是瑞达尼亚这块腐朽巨树最后榨出的、带着血沫的力量菁华。
所有忠于王室、与旧秩序深深捆绑的贵族、将领,此刻如同溺水的旅鼠,都挤在了这最后的礁石之上。
恐慌在蔓延,但更多的是一种困兽的戾气和盲目的、对这个曾经北方最强国家残留威严的幻想。
毕竟,这是首都!
基里曼的大军如铁壁般合围了整座巨城,在各个战略要地扎下坚固营盘。
他本人则坐镇距离西门最近、视野开阔的高地营盘。
三条巨龙在空中自由地盘旋,巨大的阴影不时掠过下方惊恐的城墙和街区,带来死寂般的窒息感。
史玛拉格盘踞在营地主帐上方的一块巨大裸岩上,如同蓝宝石铸成的雕塑。
基里曼站在它冰冷的头颅旁,俯视着下方那座仿佛在凝固绝望中挣扎的巨大城市。
“强攻?”旁边的布兰王用拇指擦了擦斧刃,看着那被堵死的巨大城门和高耸的城墙,眼中闪过一丝面对坚硬龟壳般的烦躁。
“倒是能砸开,就是麻烦点,伤亡小不了,这破城看着就硬!”他能想象硬啃这种堡垒需要付出的人命。
基里曼的目光扫过崔托格城内隐约可见的王宫尖顶、宏伟的神殿穹顶、以及连绵成片、鳞次栉比的贵族府邸和繁华商街区。
那些精美的建筑、积累数百年的财富和无数工匠的心血……若是付之一炬,未免太可惜。
这些都是他未来的财产,如果破坏了这一切,就相当于砸了自己家的家具一样。
“不必。”基里曼的声音沉稳冰冷,“硬啃?脏了牙。我们耗得起。”
耗字诀开启!
接下来的五天四夜,崔托格城如同被投入缓慢加热的炼狱熔炉。
每一天!无规律!无预兆!
三条巨大的阴影会突然撕裂阴沉的天幕,它们精准地避开人口稠密区域,如同死神点名般降临在城市各个军营、粮仓、武器库、军械维修作坊的集中区域!
“龙!龙来了!!!”
“快跑啊!”守军惊恐的嘶喊总是晚了一步!
呼!!史玛拉格冰冷刺骨的冻气如同冰河倒灌,狠狠砸向堆满物资的中央军需仓库。
厚实的木质屋顶瞬间冰结碎裂,内部储备的粮食、布匹、草料连同来不及逃出的士兵一同化为巨大的冰坨。
第二天,阳光照射下,冰坨融化坍塌,露出里面被冻死摔碎的人体和一团团无法再食用的、腐败粘连的混合物!
另一侧!亡灵骨龙的幽绿色腐蚀毒雾如同瀑布般淋向城西最大的箭矢和弩炮部件制造作坊。
剧毒的烟雾钻入每一个缝隙,工匠们惨叫着冲出,皮肤瞬间起泡流脓!设备被腐蚀得滋滋作响,储备的木材、硝化火引物质在毒雾作用下开始自燃爆炸。
而第三头骨龙则青睐那些试图隐蔽集结、调整兵力的临时军营,燃烧着诡异幽蓝火焰的腐败吐息如同雨点般砸落。
点燃了帐篷营寨,附着在士兵的盔甲和皮肉上难以扑灭,造成持续的灼烧和腐烂,浓烟滚滚,惨嚎不绝于耳!
在中世纪,甚至是人类文明发达的现代社会,只要占领了制空权,基本上就是绝对的碾压。
毕竟别人可以随便消耗你,而你只能被动挨打,无论是对于士气还是对于伤亡,这都是难以想象的打击。
基里曼的龙息点名的目标非常明确:军事节点、后勤命脉、有生力量集结地。
他如同一位最耐心的屠夫,用龙焰精确地切割着崔托格最后顽抗的筋骨和血脉。
恐慌不再是涟漪,而是海啸。
每一天,都有人在睡梦中被惊醒,听着巨龙降临的轰鸣和临死者的哀嚎。空气里弥漫的不再仅仅是焦糊味,还有绝望腐烂和死亡的气息。
士气如同雪崩般坍塌,城墙上的士兵根本不敢坚守岗位,看到巨大阴影便四散奔逃躲藏,只求不要被点名。
贵族领主们龟缩在深宅大院中瑟瑟发抖,王宫的议事厅里充斥着相互指责和恐惧的推诿。
城内的平民开始尝试冲击那些被堵死的城门,被绝望的守军用更血腥的手段镇压回去,怨恨和恐惧如同疯狂滋生的蔓藤,缠绕着这座曾经辉煌的城市。
第五天下午。
地平线上,如林的泰莫利亚猩红旗帜如同沉闷天空下骤然升起的血潮,出现在东方!马蹄声、整齐划一的军靴踏步声由远及近,隆隆作响!
弗尔泰斯特国王率领的三万泰莫利亚主力军团,终于在血腥的气息中抵达崔托格城下。
营地中军主帐,灯火通明,驱散着黄昏的寒意。
空气有些凝滞。
基里曼靠在一张简易的扶手椅上,看着眼前这位风尘仆仆、脸上沟壑似乎更深了一分的泰莫利亚老狼。
弗尔泰斯特身披猩红底金狮纹的国王大氅,内穿精致的锁子甲,但他眉宇间的那股疲惫和沉重,连战甲也无法遮掩。
他挥手屏退了所有侍从和副官,偌大的营帐内,只剩下两人相对而坐,炉火噼啪作响。
“……从未想过,”弗尔泰斯特的声音有些沙哑,打破了沉寂。他端起粗糙的木质酒杯,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麦酒,仿佛要压下喉咙里某种复杂的滋味,“从未想过在我这把老骨头埋进土之前,能看到瑞达尼亚的王旗在我面前……垂落。”
他自嘲地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的粗粝边缘,“更没想过,是以这种方式……仅仅一个月……”
他抬起头,那曾经如同苍狼般锐利的灰眼睛深深地看着基里曼,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复杂:惊叹、敬畏、感激……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对于失控力量的忌惮。
“基里曼,”弗尔泰斯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低沉而真诚,“雅妲把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同寻常……可我低估了这‘不同’的份量。你拥有的力量……已经不是凡俗的规则能够界定或束缚的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泰莫利亚……或者说任何一个王国,都不可能真正掌控你这样的存在。我没有这个能力,也不想做那不切实际的梦。”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和直白:“但我的王国需要你!雅妲她……也需要你!”
基里曼静静听着,表情没有丝毫波澜。“瑞达尼亚将亡,这片广袤的土地需要新的主人!”弗尔泰斯特的声音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急促,“你和雅妲……尽快完婚!越快越好!”
他目光灼灼,抛出诱饵与枷锁,“婚礼之后,我会以泰莫利亚国王的身份,立刻将整个新征服的瑞达尼亚领土册封给你!基里曼,北方无人能及的强大公爵!”
弗尔泰斯特的手握紧了酒杯,指节微微发白,说出了最核心的利益捆绑:“当你和雅妲的第一个儿子降世,取名、受洗之后……我会将泰莫利亚的王冠与权杖,一并交给雅妲!”
“而那时,你,我的女婿、泰莫利亚未来国王的父亲!将成为摄政王,与雅妲共同执掌这北方最强的国度!直至你们的儿子长大成人!”
营帐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炉火噼啪声。
弗尔泰斯特屏住呼吸,他的提议几乎倾尽全力,将王权、血脉、土地作为最牢固的锁链,试图将眼前这尊超越凡俗的战神牢牢绑定在泰莫利亚王室的战车上。
基里曼的目光在摇曳的火光下显得深不可测。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魁梧的身躯在帐篷内投下长长的阴影,仿佛将老国王那热切的期待都笼罩在内。
他走到帐篷门口,掀起厚重的门帘一角,冬日的寒风瞬间灌入,吹散了帐篷内的暖意。
他遥望着暮色下那座沉默的、巨大的黑色剪影——崔托格城,城墙上零星的灯火如同垂死挣扎的眼眸。
“王权,领地,爵位?”基里曼的声音响起,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简单的天气事实。
“弗尔泰斯特陛下。”他没用岳父的称呼。“当你拥有了可以碾碎一切规则的力量时,这些东西,不过是路边的碎石。”
他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弗尔泰斯特瞬间凝滞的脸庞,“是王座需要我,而不是我需要它。”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淡漠:“至于我和雅妲的婚事,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她的意愿才是关键。而我想要的……”
基里曼放下帘子,转过头,眼神在炉火映照下,冰冷而深邃:“……从来都是我自己去拿。而不是等谁来册封。”
弗尔泰斯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如同被人抽干了力气,佝偻在扶手椅中,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他看着基里曼那如同面对孩童玩闹般的平静,看着对方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对凡俗权柄的无视……巨大的无力感和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脊椎骨升起。
他想过基里曼的野心,想过种种博弈……却唯独没想过,对方早已站在了俯瞰尘世王座的高度。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剩下一声沉重而苦涩的叹息在营帐中回荡。
炉火的光芒在他苍老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第六天,正午。
沉闷的冬日天空,灰白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寒风穿过空阔的平原,卷起地上的雪沫子。
基里曼的大营与弗尔泰斯特的王帐前,阵列森严。
泰莫利亚猩红的军旗和基里曼的暗月碎星黑旗迎风猎猎。
卡利亚骑士、史凯利格战士、泰莫利亚主力兵团……如同三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壁垒。
天空中,三条巨龙的阴影依旧在盘旋游弋,无声地施加着最后的威压。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聚焦在那座被堵死了喉咙的黑色巨城——崔托格的巨大西门前!
嗡……吱嘎嘎——!!!
令人牙酸的、巨大而沉重的摩擦声突然响起,不是开门声,而是庞大土石方被强行向外移动的声音。
轰隆隆!!
城墙上方,巨大的吊门索链绞盘开始缓缓转动,发出锈蚀摩擦的呻吟,一块块巨大的、用来填塞城门的沉重石头和包裹着泥土的粗大原木,被墙内的绞盘装置牵引着,从内部缓慢地、极其费力地向外拖拽、滚落。
尘土飞扬!洞口被一寸寸地强行扩大、清理!
紧接着!如同接到了某种信号!,一面……两面……三面……
无数的白色布幔、白床单、甚至褪色的麻布衬衣……被用长杆高高挑起!
它们从崔托格城墙的各个角落,各个塔楼,各个贵族府邸的窗户和阳台……如同冬日的雪片般,密密麻麻、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迅速覆盖了城头每一个显眼的位置!
白旗!无数仓促寻来的、象征无条件投降的白旗!如同丧服般覆盖了整座巨大的崔托格城!
绝望投降的信号,无声的哀嚎!
城门处的堵塞物在巨大的、持续的努力下,终于被清理出一个仅供一人并行的狭窄通道!嘎吱——!!!
城门内侧巨大的、包铁的门闩被缓缓取下,发出沉重的轰鸣!,两扇用厚重硬木打造、外层包着铜皮铁箍的巨大门扇,终于被里面的守军缓缓推开!。
沉重刺耳的摩擦声如同巨兽临死前的叹息。
门后,并非预想中冲杀出来的困兽,而是沉默!一片死寂的沉默!
首先涌出城门的,是浓烈的、混杂着焦糊、腐臭和绝望的气息,紧接着,是一股缓慢挪动的人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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