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人:基里曼大师拒绝女术士 第191章

作者:羊鼎天

  “嗯……”玛格丽塔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身体敏感地绷紧了一瞬。

  那不是痛苦,更像是在极致的疲惫后沐浴在温泉水中的舒适轻颤,又似冬眠的生灵被初春的第一缕暖阳唤醒。

  她下意识地更紧贴向基里曼温暖的躯体,仿佛本能地汲取着这股令人灵魂安宁的能量。

  生命的神力在流淌!

  它们仿佛带着洞察一切的眼眸,精准地找到了玛格丽塔身体深处那些看不见的伤痕。

  是那份两百年来为追求奥术巅峰,强行剥离子宫,剥离自身生育权柄所留下的身体缺陷。

  是岁月流逝下,凡人肉体哪怕被魔法药水延缓也不可避免留下的细微老化痕迹,无数细胞层面的能量亏空。

  是长期与混沌魔力纠缠、进行禁忌炼金术实验时,不可避免地在她的能量亲和器官留下难以察觉的、细微却影响根基的暗伤。

  此刻,这股金色的、温暖如液态阳光的生命神力,开始了一场精微至细胞层面的、史诗般的重塑与复苏!

  玛格丽塔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口中溢出无意识的、带着极致舒适感的叹息。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无数新生与更替的暖流在体内奔涌!

  最核心的变化发生在她盆腔深处。一种轻微麻痒、如同新芽破土般的生机在早已消失的那个位置萌动。

  象征着孕育权能的生命组织正被这股神力一点点、坚定地重新构建出来,如同枯竭的泉眼再次涌出甘泉,一条断裂的生命之链被神奇地重新接续、塑造得比过往更加坚韧而充满活力。

  那些魔法也难以彻底修复的细胞层面的衰朽,被这股神力温和而强力地冲刷、点燃!

  皮肤之下,新陈代谢被瞬间加速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旧细胞凋谢,更具活力的新细胞如同雨后春笋般诞生。她眼睑下那困扰她多时的淡淡青色,如同被无形橡皮擦抹去般迅速消失无踪。

  原本细腻但终究掩不住时光刻痕的肌肤,此刻如同被最顶级的魔法精华滋养过,透出一种超越凡俗的、近乎少女般的莹润饱满光泽,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在呼吸着活力。

  她整个人散发出的生命力,比服用任何青春药剂时都要澎湃纯净!

  神力如同最精准的外科医生,游走于她的脏器之间。

  最深层的改变在灵魂的共鸣处。

  玛格丽塔能感觉到一股厚重、温暖如不朽阳光般的生机,彻底融入了自己的生命力场,将她从基因层面开始优化、强化。

  那是一种本质性的升华——她的寿命上限被这股神力极大程度地拔高了!

  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被彻底熔断,前方展开的,是一条远比精灵不遑多让、在凡人看来近乎无穷的悠长生命坦途!

  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并不短。基里曼全神贯注,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引导如此精微的生命重塑,远比重现一场厮杀还要耗费心神。

  但看到怀中爱人眉宇间的倦色彻底消融,代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新生的婴孩般纯净安详的睡颜。

  看到她那焕发着惊人生命力的体态,感受着她体内再无一丝滞涩、流淌得如同清澈溪流般的魔力,他心底的疲惫瞬间被巨大的欣慰和满足取代。

  基里曼轻轻吻了吻她光洁无瑕的额头,目光温柔地扫过她变得更加完美的身体,心中的邪火升起,又被他强制压下。

  “晚安,我的玛格丽塔。”

  他低沉的声音在卧室中回荡。

  看着玛格丽塔甜美的睡颜,基里曼的心中叹了口气,不枉自己付出这么多神力,也算是回报了这位红颜知己的付出。

  至于她更完美的身体,还是等到明天再去享受吧。

  今晚,就让她睡个好觉。

第255章 好大一只蜘蛛娘,威武的龙骑士

  亚甸边境,无名村落。

  血红色的夕阳几乎完全隐没在铅灰色的远山之后,只在西天残留着几道如干涸血迹般的暗红。

  最后一点天光吝啬地洒落在这个位于亚甸王国边境、已无人记得名字的小山村里。

  战争。

  亚甸和科德温打了快半年,前线溃败的消息像瘟疫一样在乡间传播。

  远离城市的村落首先遭了殃。

  没了王国军队的庇护,这些地方变成了地狱的碎片场。

  逃兵带着抢来的武器变成了强盗,本就凶残的罪犯趁机作恶,失去家园的难民在饥饿和绝望中麻木地游荡。

  秩序?在这里成了最奢侈的笑话。活过今天,不知明天是死是活。

  每个人脸上都刻着深深的恐惧和麻木,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灰烬和一种名为绝望的味道。

  正是在这种腐烂的土壤里,一些比强盗和逃兵更黑暗、更疯狂的东西得以生根发芽,肆意疯长。

  就比如眼前这个小村。

  它曾是安静的,有几座歪斜的木屋,几片贫瘠的土地,靠山吃山,日子清苦但也算安宁。

  而现在,它成了一个巨大的、活着的祭坛。

  惨叫声是这片空地中不断响起,不是一声两声,是几十道声音交织在一起。

  绝望的哭嚎,撕心裂肺的哀求,因极度痛苦而变调的呻吟,还有孩童稚嫩又尖利的哭喊,全都混合在一起。

  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噪音,不停地冲击着耳膜,震得人头皮发麻。

  空地中央竖着几十根粗糙的木桩,像是某种邪恶树林的枝条。每一根木桩上都绑着一个人。

  男人、女人、老人,还有几个瘦小的孩子。他们就是这“树林”的“果实”。

  行刑的是一群披着破烂黑色披风的家伙,他们沉默着,动作却异常麻利残忍。

  那些披风下面,是干瘦或粗壮、但同样布满肮脏污垢的身体。最让人头皮发炸的是,无论男女,都在胸口和背部的披风上,用一种近乎血红色、散发着隐隐腥气的劣质颜料,刻画着巨大狰狞的图案。

  一张扭曲、痛苦、非人的巨大蜘蛛脸孔,八只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口器大张,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这图腾仿佛不是画在皮肤上,而是从骨髓里长出的邪物。

  恶兆之神。

  如果基里曼在场的话,他肯定会认出这位老朋友。

  这些邪教徒就和背后那恐怖野蛮的图案一样,对待祭品的手段令人发指。

  这不是第一次献祭。

  这样的献祭,在这群人的疯狂推动下,已经持续了很久。

  附近几座村落和山洼里的零星聚居点,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成了无人居住的废村。

  没有人确切统计,但死在这些人手上的普通村民,保守估计也有三四百人。

  他们的暴行隐藏在战争的硝烟之后,无声无息。

  仪式正进入关键。

  在无数痛苦人柱围成的圆圈中心,有一个用粗糙石板临时堆砌起的高台。

  高台上没有绑任何人,但此刻却成了所有邪教徒视线的焦点。

  他们不再处理边缘的祭品,转而围拢在高台周围,仰着头,脸上不再是之前执行酷刑时的麻木残忍,而是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狂热所占据。

  他们的眼睛瞪得极大,几乎要撕裂眼眶,眼白上布满血丝,瞳孔深处映着高台上惟一的“活物”,口中发出意义不明、嘶哑含混的低吼,又像是在向邪神祈祷。

  高台上画着一个更加繁复、用小块符文石板辅以凝固黑血勾勒出的核心法阵,法阵中央,被绑着一位少女。

  她很年轻,大概十六七岁,曾是村子里公认最漂亮的姑娘,有着一头即使在尘土中也显乌黑柔顺的长发。

  但现在,那头长发被黏糊糊的血污和汗水浸透,胡乱黏贴在她因巨大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和脖颈上。

  她身上的粗布衣裙破碎不堪,露出白皙却布满擦伤和淤青的皮肤。

  她的手和脚腕被一种暗绿色、像是某种巨大藤蔓的东西紧紧缠绕,钉死在法阵的几个节点上。

  尽管痛苦难当,尽管极度恐惧,她的身体仍在绝望地扭动挣扎,那蔓条却勒得极紧,几乎要陷入她的骨头里,每一次挣扎都带来更深的撕裂感。

  法阵的光芒越来越亮。

  那是不正常的光芒,一种冰冷的、污秽的暗红色,如同活物的血液在脉动。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如同漆黑淤泥般的粘稠能量,正从法阵本身的符文中,从空中无形的源头,从下方那些村民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绝望的哀嚎声中,在邪教徒们的祈祷声中,被强行抽取,汇聚成束,然后疯狂地注入那个少女的身体!

  “呃啊啊啊——!!”

  少女的喉咙里爆发出不成调的嘶喊。

  那些邪恶力量无视她的意志,在她纤细的血管中横冲直撞,在她脆弱的骨骼内膨胀挤压,如同亿万只冰冷的毒虫在体内噬咬、啃噬、同化!

  她的身体像是一张被拉到极限的弓,紧绷、抽搐。

  皮肤下的血管暴凸,呈现出污浊的紫黑色,像是一张巨大的、丑陋的蛛网覆盖了她的全身。

  她的眼睛,曾经清澈的眸子,此刻被浑浊的黑暗覆盖,紧接着,眼角、眉骨上方、甚至额心,皮肤寸寸撕裂,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啵”、“啵”声,六只闪烁着诡异猩红光芒、如同蜘蛛单眼般的眼球硬生生地“长”了出来!

  她原有的眼睛彻底失去了人类的神采,只剩下茫然和剧痛。

  她的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张开了,似乎想呐喊,但最终发出的只是类似野兽般的嗬嗬声。

  原本整齐的贝齿开始变长、变尖、变得参差不齐,像是口腔里钻出了一把把细小锋利的骨锥,闪烁着金属般冰冷的光泽。

  恐怖的变化并未停止,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畸变发生在她的下半身!

  少女那纤细修长的双腿,正发出令人头皮炸裂的、如同湿木头被强行掰裂的闷响。

  骨骼在不可思议的力量下扭曲、断裂又重组,皮肤被强行撕裂、撑开,鲜红的肌肉纤维和断裂的肌腱暴露出来,又在快速蔓延的黑色甲壳般的物质下被强行覆盖。

  这种生长速度快得惊人,伴随着一种血肉增殖的湿滑声响。

  她的双腿以一种违反人体构造的方式急剧膨胀、加粗、变形,原本双腿的位置被两个巨大的、类似蜘蛛第一对步足的坚硬骨质基节取代!

  接着,在基节下方,更多的节肢如同雨后泥潭里冒出的毒蘑菇,破开残存的皮肉和衣物,节节拔高!

  一条!两条!三条!……最终,八条粗壮、覆盖着漆黑闪亮甲壳、关节处密生着倒刺的螯肢完全伸展出来!

  每一条螯肢的末端都如巨镰般锋利尖锐,轻易地就在坚硬的石板上划出深深的刻痕!

  她的腰腹部更是以一种无法形容的形态膨胀开,皮肤被彻底撑裂剥落,露出里面快速成型、巨大臃肿、仿佛塞满腐烂东西的袋囊。

  那原本属于少女的骨盆以下,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狰狞、散发着恶臭气息的蜘蛛腹部!

  八条腿支撑起这个全新的恐怖形体,将少女仅存的上半身高高顶起。

  少女美丽赤裸的上半身与那庞大、丑陋、布满刚毛和粘液的蜘蛛下半身形成了极端扭曲、荒诞而恐怖的对比!

  那张布满六只猩红眼睛、口露獠牙的脸孔,低头俯瞰着下方混乱的场面,喉咙里发出类似蜘蛛摩擦口器般的、带着滑腻回响的嘶鸣。

  一个名为恶兆之神的化身——或类似名称的、存在于某些禁忌典籍中的、崇拜痛苦,厄运,死亡与吞噬的邪神,以人类少女为容器,降临了!

  邪教徒们彻底疯了!他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热的欢呼。

  许多人激动得浑身战栗,眼泪混合着鼻涕流淌而下,甚至有人亢奋到失禁。

  他们的眼中有无法言喻的满足,更有一股扭曲到极致的期待。

  献祭成功了!他们的神降临了!

  他们渴望看到神迹!渴望被这份扭曲的荣耀所吞噬!

  几个最为狂热的信徒,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上了高台。他们眼神迷乱,脸上带着一种朝圣般的扭曲喜悦,完全不顾那恐怖的八条巨镰螯肢,不顾那巨大蜘蛛腹部末端仍在滴落的浑浊粘液,张开双臂,疯狂地扑向那刚刚完成转化的神祇化身。

  “吞噬我!吾神!将我卑微的血肉融入您的神躯!”

  “为恶兆献上一切!!”

  “让我……成为您的一部分!”

  回应他们的,是冷酷无情、迅疾如电的攻击!

  那邪神化身,那半人半蛛的怪物,似乎根本不需要适应新生的躯体。

  它那六只猩红的眼睛冷漠地转动,倒映着冲上来的狂热人影。其中一条覆盖着甲壳的粗壮前腿,快得只留下一道乌影,闪电般刺出!

  “噗嗤——!”

  锋利如矛尖的足尖轻易地贯穿了第一名信徒的胸膛。

  那信徒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眼中还凝固着狂热的喜悦。

  接着,另一条腿从侧面挥过,镰刃般的肢尖瞬间切开了第二名信徒的脖子,人头像个球一样飞了出去。第三名信徒被一条腿拦腰扫中,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被扫飞下高台。

  但这非但没有阻止其他人,反而更加刺激了他们的疯狂!又有几个人争先恐后地扑上去。

  怪物动了起来,八条腿以非人的协调性移动,冰冷的足尖敲击在石板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咔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