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樂事薯片黃瓜味
不僅是因為沒有發現劉逡掠絮柢E,更多的是因為他對李淼的不滿,被他擺到了明面上,喊了出來。
朱載放棄他的根本原因,是覺得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比不上李淼對他的照顧來的管用。所以朱載寧願放棄對他的培養,也要打消他跟李淼作對的心思。
他都懂。
他或許蠢笨,但他懂朱載。
因為他這二十多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能得到朱載的認可。他對朱載的瞭解,甚至遠勝於對他自己的瞭解。
他明白朱載是在做出對他最好的選擇。
但承認這一點,就等同於承認他永遠也得不到父親的認可。
這一點,讓他痛苦。
所以朱翊鏡根本沒辦法入睡,只木然盯著屋頂出神。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緩緩轉過頭,門外的燭火,在門上映照出一個人影。
“誰?”
他伸手從枕頭下拽出一柄短刀,沉聲問道。
“少爺……是我。”
門外的人答道。
吱呀——
門扉被緩緩推開,一個宮女緩步走入。
“我沒見過你,出去!”
朱翊鏡沉聲說道。
那宮女卻是毫不在意,緩步前行。
朱翊鏡攥緊了刀柄,手心冒汗。
“此處有天人值守,只需我喊一聲就會到……你莫枉送了性命!”
他底氣不足地喊道。
說話間,那宮女就來到了切近。
朱翊鏡咬緊了牙關,短刀蓄勢待發。
但下一刻——他忽然愣住了。
因為那宮女抬起頭,悽悽切切地看向了他。
臉,很陌生。
但那眼神,他很熟悉。
愛意、崇拜、欣賞、擔心。
那是劉逡碌难凵瘢彩撬麗凵蟿㈠衣的原因。
但眼下,卻只讓他覺得恐懼和噁心。
“你——”
朱翊鏡乾巴巴地說道。
那宮女充滿愛意地看著他,緩緩張開了嘴。
“少爺,我——”
轟!
下一刻,窗欞轟然炸開!
朱載一刀橫切,宮女頭顱飛起。
“鏡兒!沒事吧!”
“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你有沒有對他說什麼!”
朱載一腳將無頭屍身踹飛,快步走到朱翊鏡身前,急聲問道。
朱翊鏡愣了一下。
“啊……父親還是在意我的……”
他這樣想著,卻是忽然間覺得背上有些麻癢,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皮膚下方鑽出來。
這感受雖然奇怪卻極其輕微,被他洶湧的情緒壓下,沒能得到他的注意。
他泣不成聲地說道。
“父親……孩兒無事……”
第416章 好久不見
十月十六日,寅時。
李淼與安期生的爭鬥,已經持續了一個時辰。
與之前李淼與鄭安期爭鬥的恁大場面不同,安期生與李淼的爭鬥卻是一直侷限在一個方圓三十丈左右的圈子內,絲毫沒有擴大的跡象。
若非以安期生為圓心的地面已經下陷了一丈有餘、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以及不時炸開的巨響,恐怕在今夜哀鴻遍野的京城,無人會注意到這裡正發生著整個大朔最為巔峰的爭鬥。
不過,這場爭鬥,卻好像要永遠持續下去一樣,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李淼與安期生相對而立,抬手舉過頭頂,伸出兩指,而後陡然握拳於腰間。
“黑極浮屠!”
無窮劍氣朝著安期生飛射而去。
而後陷入無形無質的龐大護體真氣之中,速度逐漸減緩,最終緩緩停滯在安期生面前,逐漸消散。
“嘖。”
李淼調息回覆了真氣,皺了皺眉。
攻不下來。
打了這麼久,他和安期生都是完好無損。
甚至衣物都沒有破損多少。
安期生自身不動,只靠護體真氣抓不到李淼,只能限制住他,讓他不能離開;但李淼也攻不破他的護體真氣,就算是將鄭安期肢解的劍氣,也難以建功。
兩人都是四路合一的境界,真氣用之不竭。
只靠消耗精神和體力,若沒有其他變動,這場爭鬥恐怕數日之內都不會有結果。
嘩啦!——
地面陡然出現一道溝壑。
李淼閃身避開無形的攻擊,衝到安期生身前。
“護體真氣最長的延伸範圍,是十丈。”
拳鋒砸在安期生面前空氣中,發出轟然巨響。
“若全部收在身側、用於守衛,則能覆蓋周身一尺。”
“但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我和皇帝同時催發劍氣,也難以突破他的護體真氣。”
“尤其是這玩意兒飄渺難測、收放自如,在出招之前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將護體真氣放到了何處……嘖,烏龜殼,還是能變形的烏龜殼。”
方寸之間,李淼的攻勢再度展開。
轟!
轟!
轟!
音爆不斷炸開。
安期生卻只是垂眸而立。
李淼面上更是不帶一絲笑容。
護體真氣的底細,他已經探明,再打下去也不可能分出勝負。用李淼前世的話來說,接下來的,都是“垃圾時間”。
這還是第一次,李淼在敵人面前覺得“無聊”。
“哎,老不死的。”
他甚至有餘裕去說話。
“你——”
話剛說出口,李淼眉毛陡然一挑!
下一刻,他猛然收拳,蓄勢之後,一記兇猛無比的直拳猛然打向安期生的頭顱。
就好像之前他無數次做過的那樣。
只是這一次,卻不同了。
安期生偏過了頭顱。
他極其迅捷地朝後退了一步。
李淼的拳頭捅穿了護體真氣,以毫釐之差停在他的面前。
音爆聲在咫尺之間炸開。
幾滴溫熱的液體,濺在李淼的拳鋒之上。
安期生的側臉,刮開了一道極其細微的傷口。
他流血了。
李淼眉頭一皺,沒有給安期生喘息的機會,瞬間就合身撲上,一爪朝著安期生面門抓去!
安期生再度朝後退出一步。
李淼的指尖劃過他的胸口,破開了他的衣物。在他瘦骨嶙峋的胸膛再度留下一道湝的傷痕。
“怎麼回事兒……他的護體真氣,好像忽然間變弱了……不對,不是變弱。”
“是沒有剛才靈動了。”
“他來不及調回外放的真氣,露出了破綻。”
李淼與安期生對視一眼。
安期生跟死魚一樣的眼神,終於有了些許波動。
李淼能感受到,他的護體真氣收束了起來,囤積在了他身側。
他的狀態出了問題。
護體真氣不再如臂使指,他無法在李淼面前兼顧攻擊與防禦,所以選擇了護住自身。
雖然他不再能限制李淼離開,但李淼也攻不破他的護體真氣——好像今日的爭鬥,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分出了結果。
安期生看著李淼,沒有開口。
但李淼能讀懂他的情緒。
“來日再見?”
李淼緩緩咧開了嘴。
“你覺得,你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反正你只要縮排龜殼,我就拿你沒辦法?”
安期生沒有回應。
但他的沉默,本就是預設的意思。
李淼站了一會兒,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拳鋒上沾染的、安期生的幾滴血液。
下一刻,他笑了出來。
“你還是會流血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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