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樂事薯片黃瓜味
“指揮使,眼下只是名字有些蹊蹺,未必就真有問題。我已經派人去核查這個劉逡碌膩須v,明日就有結果。”
朱載沉聲說道。
“若真是呢?”
安梓揚雙手捧了杯茶水給朱載。
“您先順順氣。”
朱載接了茶水,喝了幾口、壓了壓火,就聽得安梓揚說道。
“其實之前下面的人沒有去查朱千戶的內宅,也算是好事。若那個劉逡抡娴氖莿㈣l覺我們在查探,說不得會狗急跳牆、傷了朱千戶。”
“眼下的情況,其實並未有多麼危急。”
朱載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眉頭也是稍微舒展了一些。
李淼不在、王海外出,朱載要處理政事,這大半年間,逡滦l中說了算的其實就是安梓揚,他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他下的保證,朱載還是信的。
安梓揚繼續說道。
“雖說不知道怎麼騙過的朱千戶……咳咳,但先假設,這個劉逡戮褪莿㈣救恕!�
朱載面色一黑,青筋又開始暴跳。
方才沒想到這一茬……親兒子可能把個死太監弄到床上了!
這他媽!
安梓揚見朱載面色不對,連忙往下說。
“其一,他現在並不知道咱們已經察覺,朱千戶是可以照常外出的,咱們只需找個時間把朱千戶攔下即可。”
“至於劉瑾會不會在朱千戶身上種下手段,這點您放心。”
安梓揚一拍胸脯。
“蠱,屬下是苗王真傳;毒,屬下是唐門副門主。無論朱千戶身上有什麼手段,屬下保證都給他解了,絕對不讓朱千戶有事。”
朱載面色稍霽。
安梓揚便繼續說道。
“其二,咱們之前只愁著如何把這夥閹人挖出來,現在他自己跳到了臺前,反而是好事。”
“這多半年來,已經有數位供奉歸順,再加上孝陵衛,咱們正好一錘定音,將這些皇陵之事的後患掃平。”
朱載面色再緩。
安梓揚笑道。
“其三,屬下收到訊息——鎮撫使即將回京。”
朱載的面色徹底放緩。
他坐到椅子上往後一仰,揮了揮手。
“你去佈置一下吧,等李淼回來再動手。”
“是。”
安梓揚笑著一拱手,下了樓,朝宮門而去。
但他沒有看見的是,在他走後,文淵閣中的一名書吏快步走到了內間,朝著幾位內閣大學士一一行禮之後,走到了內間正中坐著的那人身側。
此人身量瘦長,面如冷鐵,顴骨高聳,三縷灰白長鬚垂至胸前,雙目狹長如縫,寒光隱現。青衫蟒袍裹著嶙峋肩骨,正皺眉提筆疾書。
正是當朝首輔,閆松。
那書吏走到他側面,耳語了幾句,便拱手離去。
閆松恍若未聞,仍舊不住書寫。
待到寫完之後,他才好整以暇地將奏章折起、放到桌邊,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朝上瞟了一眼,似乎穿透了門板、看到了正不住嘆氣的朱載。
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彷彿真的只是隨意看了一眼,閆松再度低下頭,翻開了另一份奏章,勤勤懇懇、認認真真地批寫了起來。
第385章 雲湧
嘉竟二十四年,十月十三。
湖廣佈政使司,襄陽府。
武當山下。
郜暗羽翻身下馬,手搭涼棚瞄了一眼前方的山門,轉頭說道。
“曹兄,我還是沒想明白。”
“鄭姨、王千戶和谷兄留在南京穩定局勢,但咱們不應該跟著李叔一起去順天的嗎,他為什麼要讓咱們來武當呢?”
曹含雁牽馬走到道路一側,一邊栓馬一邊說道。
“因為咱們武功太差。”
“事情來的太急太快,咱們跟在鎮撫使身邊,無論是速度還是爭鬥,對鎮撫使來說都是累贅。”
郜暗羽聽了這話,表情就失落了起來。曹含雁見他這樣,笑著安慰道。
“郜兄也不必妄自菲薄,咱們來武當自然也是有用的……這次咱們的對手是誰,你清楚的吧?”
郜暗羽點點頭,掰著手指。
“嗯,文官、武將、太監還有瀛洲。”
曹含雁抽出刀,上下打量了一下,確認刀鋒磨得鋒利後收刀入鞘,邁步朝著武當派山門走去,邊走邊說道。
“沒錯,這次的事情,已經不僅僅侷限於江湖,對方所採用的手段,也不會僅僅是抽刀見血那麼簡單。”
“瀛洲的依仗有三,複數天人、玄覽功法、與鎮撫使如出一轍的相貌。這三點無論用上哪一點,都可以輕易將整個江湖攪得沸騰起來。”
“去年明教散播嫁衣神功、引得江湖人士齊聚順天的事情尚在眼前,鎮撫使自然擔心他們會重演這手段——這,便是咱們來武當的原因。”
郜暗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這些事兒若展開講,怕是到武當派門內都講不完,所以曹含雁只是簡短解說一下,他自然是聽不懂的。
但他覺得既然曹含雁和李淼都這麼做了,那就肯定是最對的,那他聽話就是,也沒什麼可問的了。
兩人便到了武當山門之外。
門內閃出一個小道士,快步走到兩人面前,一拱手:“兩位居士,抱歉,今日我武當門內有要事,不方便待客,請回吧。”
曹含雁皺了皺眉,伸手掏出腰牌。
“逡滦l……什麼要事?”
他這一亮明身份,那小道士卻是瞪圓了眼睛。
“逡滦l?”
“兩位大人怎麼現在才來,鎮撫使大人已經來了許久了。我武當門內的要事,就是接待鎮撫使大人啊?二位不知道的嗎?”
此話一出,曹含雁面色陡變!
上前一步貼到小道士面前,伸手攬住他,低聲問道。
“哪個鎮撫使,北鎮撫南鎮撫?”
小道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低聲回道。
“居士說笑了……南鎮撫司又不涉足江湖,還能有哪個鎮撫使,自然是北鎮撫司鎮撫使,李淼李大人啊……可有什麼不對嗎?”
“自然是不對!”
曹含雁手已經握住了刀柄。
果然,李淼所料果然不錯!
以武當的傳承,來人若是易容,肯定瞞不過去。若沒有天人境界的武功,武當也一眼就能看破。
容貌相似、天人境界……還能有誰!
瀛洲!
曹含雁急聲問道。
“小道長,你在門內可說的上話?”
小道士也低聲回道。
“說的上,小道禮渺,當代掌門是我師伯。”
曹含雁鬆了口氣。
“好……小道長,你聽好了,鎮撫使從未到過襄陽,兩日之前我們剛剛分手,他現在正在前往順天的路上,絕無可能到武當來。”
“你門內的那個鎮撫使,是假的!”
他這話說的斬釘截鐵,本以為小道士會震驚莫名,已經做好了解釋的準備,卻不想小道士卻是肉眼可見地興奮了起來。
“我就知道!”
禮渺興奮地揮了揮手。
“我就說是假的,可師父和師伯都不聽我的!走,兩位大人,我這就帶你們去找師父,與他說清這事兒!”
說罷,領著曹郜兩人就往門內走。
曹含雁邊走邊問道。
“小道長怎麼知道……那個鎮撫使是假的?”
禮渺頭也不回地說道。
“因為那個假的誇我太乙玄門劍練得好!李大人才不會夸人,他只會說我哪裡練得差,才不會說我練得好呢!”
“我這劍法最近半年一直練不好,聽說他來了,刻意跑到他面前,讓他給我挑毛病的,他卻笑著誇了我一句,我才不信他會誇我呢!”
“會夸人的李大人絕對是假的!”
曹含雁面色一窘。
看來這叫禮渺的小道士,確實是認識李淼的。
就是這判斷方法……該說是赤子之心,還說是歪打正著呢?但也確實讓他無法反駁。
三人行了片刻,就到了武當一處別院。
禮渺扣了扣門,也不等裡面回答,推門就進。
“師父!”
“我就說我說的對吧,那個李大人絕對是假的!我帶證人來了,這下你們該信我了吧!”
“哎師伯你怎麼也在?”
曹含雁與郜暗羽跟了進來。
院內,禮渺已經跑到了一張石桌旁邊,正對著石桌上兩個道士手舞足蹈的說話。
曹含雁定睛一看。
兩個道士,一胖一瘦,正對坐飲茶,見曹含雁和郜暗羽進來,正眯著眼看過來。
正是武當掌門志清,與禮渺的師父志省。
武當派兩位絕頂高手,竟是都在這裡了。
曹含雁上前一拱手。
“兩位前輩,逡滦l曹含雁,有禮了。”
“事態緊急,我——”
話未說完,武當掌門志清竟是笑著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哎,曹大人不必心急,一路辛苦,且來喝些茶水。”
曹含雁哪有心思喝茶,就要往下說,卻是忽然反應了過來——武當派兩個絕頂,怎麼都在這裡?逡滦l鎮撫使來此,武當掌門不應該接待的嗎?
難不成……
志清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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