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樂事薯片黃瓜味
孝陵衛本就有對付天人高手的訓練,此時雖然是第一次實際使用,但駕輕就熟之下,已經堵住了建文帝所有衝擊的方向。只要朱守靜和天人們能拖延盞茶時間,孝陵衛就可以形成合圍。
無論兩路還是一路的天人,孝陵衛都有十足的把握將其留下。
朱守靜走到了最前面,仔細地打量著建文帝。
“私制龍袍是死罪!打擾太祖皇帝安息更是死罪!閣下已經走不脫了,不若束手就擒,莫要牽連妻女,如何?”
他緩緩拔出了佩刀,指向建文帝。
“我只說一次,蹲下!我勸閣下最後一句,勿以為言之不預!”
朱守靜死死的盯住了建文帝,只等他一有動作,立刻便會帶領天人圍殺他。
孝陵衛守護皇陵百餘年,不缺精壯的兵卒,也不缺天人,有這個底氣!
半晌,建文帝抬起了頭,竟是直接緩緩朝著住朱守靜走去。
他原本是在門內,月光被門廊擋住,所以朱守靜只能看到他龍袍的衣角。現在一抬頭,乾屍一般的面容就瞬間暴露在了月光之中。
“!!!”
朱守靜看清建文的臉之後,也是一時震驚。
“這,還是人嗎?”
朱守靜驚訝地說道。
說話間,建文帝就已經走到近前。
而朱守靜,也高高的舉起了右手,隨時準備下令圍殺建文帝。
二十丈。
只要建文帝進入二十丈的距離,孝陵衛立刻就能將其圍住絞殺!
眼下,只剩十丈的距離。朱守靜的手已經隨時準備揮下。
就當朱守靜的手將要落下之時。
唰!
在朱守靜面前的建文帝,消失不見。
朱守靜的背後,傳來了一個沙啞凝澀的聲音。
“孝、陵、衛……”
“也、要、帧⒎矗俊�
————————
“陛下,指揮使便是讓我如此稟告的。”
孝陵衛的千戶跪在門外說道。
他武功不錯,一路輕功趕路,那邊李淼與五個供奉分出勝負的時候,這邊他就已經趕到了京城。
此時正是深夜,一般人肯定是不能進城,更不能進入皇宮的。但他拿著孝陵衛指揮使的腰牌,卻是一路放行,不過片刻就出現在了皇帝的寢宮之外。
屋內,皇帝正緩緩揉捏著自己的眉心。
“你方才說,巨響傳來的方向,是兩處?”
“是。”
“除了朕的陵寢,還有孝陵?”
“是。”
“沒有見到汪治?”
“沒有,汪公公一直沒有現身,或許已經遭遇不測。”
皇帝沉默了,沒有再問。
“朕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是。”
孝陵衛千戶起身,自有太監帶他前去歇息。
“讓黃暹^來。”
皇帝說道。
“是。”
少頃,一個身著蟒袍的大太監快步走入房中跪下。
“陛下。”
“黃大伴。”
皇帝緩緩說道。
“孝陵那邊,恐怕出了事情。”
“你帶二十個供奉,前去查探一番。”
“記住。”
皇帝說道。
“若是碰到有人自稱建文皇帝,或者有容貌出眾、自稱籍天睿或籍天蕊的女子,又或是陽家人。”
“遇到這三者……格殺勿論!”
“是!”
黃孱I命而去。
皇帝沒有繼續歇息,而是安靜的坐在床邊。
半晌之後,他輕笑了一聲。
“呵。”
第198章 好自為之
朱守靜悚然一驚。
他知道對方一定是天人,而且絕不簡單。所以面上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態,實際上暗中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備,不然怎麼可能任由對方欺近自己十丈的範圍。
對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
自己這兩路的天人是假的嗎!
但無論對方如何出現在自己身後,都是最愚蠢的選擇!自己身後都是孝陵衛的天人,他這簡直就是主動走入包圍、自投羅網!
即便對方是三路合一,也要把命留下!
“圍殺!”
他大喝出聲,沒有一絲遲疑,回身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便是一刀劈落!
錚!——
噗嗤。
“指揮使!您!?”
孝陵衛的天人抬起兵器架住了朱守靜的刀鋒。因為完全沒有防備,刀鋒已經砍入了肩頭一寸,登時血流如注。
他滿臉驚恐,看向朱守靜。
“!!!”
朱守靜瞳孔驟縮,鬆手撒開刀柄,猛然轉頭看向身後。
孝陵正門內,那一襲龍袍靜靜地站在門內。
寒風吹動衣角,緩緩捲動。
對方好像從未走出過門外。
“指揮使!”
親信低喝一聲,將朱守靜從猶疑和恐懼中拉了回來。
“您怎麼了?”
親信先是讓人給被砍傷的天人療傷,而後看向了朱守靜,雙眼滿是疑惑。
方才他們圍住了孝陵,看見了正門那裡矗立的一襲龍袍。他們暗中戒備,只等朱守靜一聲令下,便一齊出手,將對方拿下。
但,朱守靜沒有說話。
從看到龍袍的那一刻起,朱守靜便再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也沒有做出過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看向那龍袍。
而後,便是忽然轉身暴起,對自己人劈出一刀的事情。
孝陵衛父死子繼,幾乎沒有從外界補充過人手。在場的孝陵衛都是自幼相識、一同長大的同袍,對彼此無比信任,對朱守靜更是如此。
他們絕對不會懷疑朱守靜與對方勾結……那,便一定是對方用不知什麼手段,迷惑了朱守靜的心智。
“毒?迷煙?”
親信暗自思忖,快速伸手探入懷中,掏出一粒丹藥服下。其他孝陵衛也紛紛效仿。
朱守靜也迅速反應了過來,如法炮製掏出丹藥服下,而後心神迅速入靜,檢視自身,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不是中毒?”
“指揮使,您——”
身邊的親信再度開口,似乎是想詢問朱守靜的情況。
但,在朱守靜的耳朵裡,那個“您”字在出口的一瞬間便被陡然拉長,在寂靜的空氣中緩緩迴盪。
顯得既滑稽……又恐怖。
“!!!”
朱守靜真氣湧動,想要變換架勢自保。
但忽然間,他發現,自己的真氣不像往日那般如臂使指,而是凝滯、緩慢了起來。彷彿粘稠的樹脂一般,在經脈中緩緩流淌。
而他的動作,也一樣被空氣鎖住了。無論如何掙扎,都只能以一種慢到恐怖的速度挪動。只是手指位移了一絲,就花去了足足十息的時間。
只有一雙眼睛,還能自如轉動。
他驚恐地將目光投向了孝陵門內。
霎時間,他瞳孔驟縮。
那一襲龍袍,動了。
一步。
兩步。
三步。
月光之下,那張如同乾屍的臉再次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緩步朝他走來。
“動!快動啊!”
朱守靜不是沒有與天人爭鬥過,他經歷過不知多少次生死,他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恐懼任何東西了。
但,那股久違的冰冷情緒彷彿一隻手爪,先撫過了他的腿腳,而後沿著腰腹一路盤旋而上,最後,緩緩攥住了他的心臟。
他怒目圓睜,拼命鼓動真氣,甚至已經完全不顧真氣咿D的方向,也不顧真氣走岔之後走火入魔的風險,只想要掙脫這詭異的情況。
雙手試圖緊握成拳,最起碼,要護住胸腹要害。
但他,無能為力。
真氣花了半晌才走出丹田,而手指也只是微微彎曲。如果以這個速度,一炷香的時間他都未必能做好防備。
而對方,只與自己有三十丈的距離。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襲朽爛的龍袍,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最終,站到了他面前。
那張枯瘦漆黑的臉湊到了他的面前,先是上下嗅聞了一下,彷彿在確認獵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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