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衍
僧人看着自己断裂的肋骨,干脆直接用手刺入心口,物理掰正了自己的玉石骨。
这一幕,看得剑婵直发毛。
炼体的都这么变态吗?
她想起当年李夙上山跟自己比试的时候,自己一剑柄敲断了这货的肋骨,李夙也是自己物理掰正了断掉的骨头。
僧人掰正了自己的骨头,玉石骨缓缓融合,不消片刻,便恢复了原样。
而太子,同样趁此机会,缓缓起身。
“舒服。”太子一边扭着自己的脖子,一边溢散自己的气血。
“施主,还需多加修行。”僧人看着太子,笑着挑衅道。
话音落下,二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彼此拳脚相加。
上一刻还是僧人抓住太子的胳膊一扭,把人胳膊扭断。
下一瞬太子一个鞭腿,就把僧人的迎面骨踢断了。
彼此之间,招招朝着对方的死穴招呼。
太子一掌劈在了僧人的喉结处。
僧人也不势弱,反手一拳砸在了太子的太阳穴。
没有太大的异象,但一招一式,都是道韵与佛蕴,玄武之力与龙象之力的争锋。
僧人捂着自己的喉咙,面色涨红,连连后退。
太子的玄武冥气,可以侵蚀大部分生灵。
那一掌,带着最纯正的冥气。
另一边的太子,同样后退了两步,甩了甩自己的脑袋。
僧人也是够鸡贼的,一拳附带着佛蕴,用佛蕴侵入太子的神识。
“清风,你为什么不让我看了?”
山巅上,被捂住眼睛的阎卿铃,脸颊鼓起,质问起自家爱人。
“接下来的,就别看了吧。”
李清风看着底下,甩了甩,再次近身搏杀的二人,嘴角一抽。
只见,太子一只手附着上了冥气,直接刺入了僧人的琉璃肤。
而后,五指握住了对方的佛心,用力一握。
随着一声脆响,佛心四分五裂。
另一边,僧人的手同样刺入了太子的心口,捏住对方的道心,直接收紧。
二人同时抽开手,而后看向了彼此,同时发出了笑声。
僧人碎裂的佛心,开始缓缓收缩,下一瞬,便愈合。
太子的道心,同样如此。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哪怕把心剖出来玩都行。
李清风看着底下的一幕,又看了看身旁的娘子,摇了摇头。
要不说道佛二门脾气倔呢。
太子与僧人,身上气势再次一变。
这一次,二人恢复了各自的身份。
真武与如来,道术与佛法,再次攀附上了自身。
到了他们这个地步,想死,只能与同等水平的死敌大战。
耗尽双方的本源,进而让生机溃散,才能死。
武尊如果不想死,能活很久。
活个千年,不成大碍。
但皇朝境内,能成为武尊的,都是人中龙凤。
这等人物,能够登上巅峰,一路走来,自然也会有自己的仇家。
比如真武与如来。
如果如来不想打,只跑的话,那真武确实拿他没办法。
可如来这种人,面对真正的生死之战,怎么会逃?
或者说,皇朝大部分武尊,血性与心性,都是举世难寻的存在。
对于这群天骄来说,苟活才是对自身的侮辱。
遇到生死之战,直接跟敌人拼了。
皇朝如此的强盛,面对这些门派,还是徐徐图之,也是因为这个。
外邦武尊自己的势力要被打没了,或许会跑,但皇朝境内,那是真会拼命的。
不是跟皇朝的武尊厮杀,而是借用底牌转移自身。
然后找个城自爆,哪怕云无净,都不敢说自己能第一时间阻止。
至于为何是大部分武尊,那自然是还存在白莲圣母这种异类。
此刻,死过一次的道佛二位顶尖,再次选择了生前的那条路。
死战不休,同归于尽。
“佛国无量。”
僧人冲向了太子,只不过,离太子越近,僧人那慈悲的气势,也就变得越威严。
等到来到太子面前时,大雷音寺的寺主如来,再次现世。
“道劫三难。”
太子同样冲向了僧人,与僧人一模一样,离僧人越近,那股让人如沐春风的气质,就会变得愈发压迫感十足。
等太子与僧人交上手时,荡魔大帝再次出现。
冲天上看,二人都演化了各自的一生,而后...登临巅峰。
轩辕氏看着场上的一幕,有些感慨,转头看向了兵主。
“看什么?”
兵主看着轩辕氏莫名其妙的眼神,有些一头雾水的发问。
“唉,当年...”轩辕氏一开口,一股伤春悲秋的气氛,就蔓延开来。
就连殷汤,神色都带上了怀念。
他跟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一个时代,是不可能只有一位天骄,唱独角戏的。
妖孽如玉帝,威压一个时代,后人都能想到弥勒。
“你闭嘴吧,没有神农,我能打的你喊我爹。”
兵主翻了个白眼,直接打断了场上伤春悲秋的氛围。
“噗嗤。”殷汤听闻此言,还是没能绷住,笑出了声。
阎卿铃更是靠在了李清风肩上,开始装睡。
李君肃见状,再次闭上眼,吸收起场上的战斗记忆。
“你说什么?!”果然,轩辕氏闻言大怒,脸色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
接着,轩辕氏与兵主,就开始互相问候了起来。
场上的真武与如来,对灵山之巅的奇人们一无所知。
此刻的他们,唤回了各自的兵器。
而后,双方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了同样的默契,眼底都带上了笑意。
下一瞬,二人同时消失,却又同时出现。
“当年,我就是靠着三难一剑,刺入你的左肋骨。”
真武一剑刺入如来的心口,笑着抬起了一只手。
“而我,就是靠伏魔一棍,砸断了你的左臂。”
如来笑着一挥禅杖,直接砸断了真武一只手。
“我们的生死战,打了多久?”
“三月。”
二人交流之间,一招一式,都带上了各自熟悉的杀意。
同时,各自都将本源附着的强度,提升到了极限。
当年,真武与如来,一招一式,都是全力一击。
这种强度,二人还厮杀了三月。
天上的文殊,看着底下熟悉的场景,眼神恍惚了一瞬。
东皇钟见文殊走神,拎着破煞剑,一剑就刺了过来。
“别走神。”
金刚杵的怒喝,打断了走神的文殊。
此刻的金刚杵,手持天龙杖,跟拎着破煞剑的东皇钟,打得有来有回。
与其让天龙杖这个内鬼自由发挥,金刚杵觉得其还是乖乖当好一件兵器得了。
“祖兵掌祖兵,真是天下奇事。”文殊看着对垒的二人,喃喃自语。
“纯阳剑!”
东皇钟见拿不下金刚杵,怒喝一声,想持两柄天兵,直接斩杀文殊。
“胸大无脑屁股翘,道门白痴便在此。”
至纯舍利见纯阳剑想跑,一开口就是嘲讽。
“你说什么?!”
果然,直脾气的纯阳剑一听这等荤话,还有白痴这个词,当场就红温了。
“诶,你不会急了吧?”
“我又没说你,你自己认了?”
“真是白痴。”
至纯舍利看着纯阳剑,先是夸张的阴阳怪气,而后突然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你给我死!”
东皇钟看着跟至纯舍利死磕的纯阳剑,也只能叹了口气。
不怪纯阳剑,要是换成她,她也得跟至纯舍利拼了。
东皇钟收敛心绪,破煞剑全力催动。
“七星煞。”
东皇钟突然喊道。
“还差一点!”
更上方的七星煞,牵引着星辰,回应着。
金刚杵看着天上牵引星辰的七星煞,又看了看面前掌着破煞剑的东皇钟,只觉得头疼。
要不是天龙杖这个内鬼,她得轻松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