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孔什麼己
“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牧勝在鬼船長身前一步站住，抬手按在了它的腦袋上。
金色的光芒乍現！
黃金鬼獄之力瘋狂地湧入鬼船長的意識中。
一個名叫威廉的外國男子的一生，在牧勝的眼前不斷閃過。
“不對，不是這個！”
牧勝對鬼船長的過往沒有任何興趣，粗暴地將這段記憶碾碎，搜尋向了更深處。
很快，又一段記憶浮現在他的眼前。
這次是一個女人的記憶，牧勝粗略地翻了翻，再次將其碾碎了。
這就是之前波莉婭口中，被鬼船長吃掉的其中一個國王成員。
“在哪呢？”
“一定有什麼東西，到底在哪呢？”
黃金鬼獄的力量還在侵蝕，牧勝的意識也不斷深入。
終於，在鬼船長記憶的最深處，找到了一絲痕跡。
“就是這個，終於被我抓到你的尾巴了！”
黑暗，這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乍一看可能覺得沒什麼，但在仔細觀察後，牧勝很快就發現了一處陰影。
一處比純粹的黑暗還要幽深的黑色！
牧勝能發現這處異樣，倒不是因為他對黑色有什麼歧視。
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除了默之外，牧勝平等地對待每一種色彩，包括黑色。
什麼？
你說默也是黑的？
不好意思，黑和黑也是不一樣的。
有的黑是太陽曬的，有的黑是基因染的。
前者代表了健康與陽光。後者嘛，基因這詞一聽就是什麼化學新增劑。
眾所周知，有化學新增劑的東西不健康。
好吧，這些都是扯淡！
真正讓牧勝覺察到不一樣的，是煉化面板突然的閃爍。
“這種情況，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呢？”
牧勝若有所思地看著黑暗中的這灘黑色。
沉思良久，還是決定冒險試一試。
意識深入黑暗，小心地觸碰到了那處陰影
下一秒！
牧勝的意識就像是被捲入了漩渦，明明沒有了肉身感官的影響，卻依舊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不知道過了多久。
牧勝的意識一輕，被甩出了漩渦，來到了一片未知之地。
臭！
惡臭！
一股讓人感覺身理不適的惡臭，一瞬間就侵入了他的大腦！
就像是一堆腐爛了幾十年的屍體中，所散發出來的那種直衝靈魂的惡臭。
“臥槽！這是什麼鬼地方？”
牧勝懵了，這臭味竟然能直接影響到精神意識，這得是有多臭啊？
堂皇的金光頓時從意識的深處浮現，有了一層防護後，牧勝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意識掃過虛空，周圍的情況浮現在了牧勝的腦海中。
充斥了整個虛空的屍骨、蛆蟲，還有被拔下的人皮，和冒著泡的黑色的濃汁。
虛空中瀰漫著濃郁到滴水的靈異之力。
牧勝意識外包裹的那層金光，也在這股靈異的侵蝕下，變得暗淡了起來。
“好恐怖的靈異力量！”
“這是給我幹到哪來了？”
牧勝看著周圍的環境，感覺自己可能來到了某處鬼域之中。
黃金鬼獄的金光越來越暗淡，很顯然在這片虛空中，鬼獄之力消耗的特別快。
“來都來了，先看看吧！”
牧勝沒有離開，而是操控著這縷意識，隨便挑選了一個方向就飛了過去。
暫時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牧勝打算先找找邊界，看看這裡有多大。
思維如電！
意識的移動速度也特別快，眨眼睛就能跨越數十公里的距離。
如果這片虛空有空間這個概念的話！
在黃金鬼獄之力徹底消散前，牧勝的意識跨過了一段極其遙遠的距離。
然而哪怕是飛了這麼久，周圍的環境依舊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堆積成山的屍體，散落成地的白骨，還有混雜了屍水和血液的黑色濃汁。
要不是牧勝可以肯定自己的意識沒有被迷惑，一定會以為是遇到了鬼打牆。
“沒有時間了，這次就先到這裡吧！”
察覺到攜帶的黃金鬼獄之力即將消耗殆盡，牧勝在附近留下了一個標記後。
就抽身離開了這片詭異之地。
黃金鬼獄之中，牧勝的腦海中突然多出了一段記憶。
“鬼獄之力耗盡了都沒看到邊界？”
牧勝的心中愈發好奇，那片鬼獄之力到底是什麼地方，那股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
“繼續！”
牧勝沒有猶豫，再次投放了一縷意識進去，這次他攜帶了更多的黃金鬼獄之力。
足足是上一次的一百倍，他就不信這還找不到詭異之地的邊界。
熟悉的眩暈感再次出現。
牧勝的意識又一次來到了這片屍骨世界之中。
“之前離開時留下的標記還在。”
“很好，看來每次進入的區域不是固定的。”
牧勝的信心更足了，這就意味著他可以透過不斷進入，以接力的方式探索這片詭異之地的邊界。
走著！
心念一動，牧勝的意識攜裹著一層金光，繼續朝著之前的方向飛去。
虛空中的靈異之力不斷侵蝕，黃金鬼獄之力也在以一個恆定的速度消耗著。
一成、三成、五成.
這片虛空中沒有時間的概念，牧勝只記得這次攜帶的黃金鬼獄之力消耗殆盡時，依舊沒有看到邊界的樣子。
“嘿！我還真就不信了！”
“再來！”
牧勝發了狠，這次攜帶了足有第一次萬倍的黃金鬼獄之力。
“要是這次還找不到，我就”
許久之後，意識再次迴歸！
“我就換個思路！”
“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了？”
“條條大路通羅馬，沒必要非得在一個方向上死磕。”
“既然左右找不到問題，那就試試上下！”
隨即牧勝再次投放了一縷意識，攜帶者大量的黃金鬼獄之力，透過鬼船長記憶深處黑暗中的陰影。
傳送進來那片詭異之地。
“先試試上面！”
對於上天還是下地，牧勝沒有過多猶豫，就選擇了上天。
相比起散發著惡臭的屍山汁海，還是上面的情況更好一些。
飛！消耗！脫離！
向上探索也沒有什麼收穫，又一次後，牧勝終於選擇了向下探索。
“這算不算是在屎裡游泳呢？”
牧勝一臉嫌棄地看向下面黝黑的汁海。
海面上的一個大泡破裂後，散發出大量惡臭氣體，隨即又消融在了虛空中。
在外面套了三層金光罩後，牧勝終於還是一頭扎進了汁海之中。
牧勝其實是有些潔癖的，雖然主要是對外人的潔癖，他自己埋汰一點可以接受。
但能毫不猶豫地鑽進等同於屎海的濃汁裡遨遊，可見牧勝的求道之心有多麼堅固。
汁海對於金光的侵蝕，比虛空中的靈異之力更加嚴重。
下海後沒一會兒，牧勝的金光罩就破了兩層。
單獨一層的金光甚至都無法阻擋住那股惡臭。
“好臭！”
牧勝感覺自己的意識都要不穩了，連忙催動黃金鬼獄之力，又在外面加了三層金光罩。
隨著潛入的越來越深，黃金鬼獄之力消耗的速度也越看越快。
就在牧勝以為這次也要無功而返之時，突然在更深處的海底看到了一點微光。
“有光，還真藏在這下面？”
牧勝精神一振，繼續朝著下方潛去。
隨著持續下潛，那點微光也越來越亮。從米粒大小變成了碗口大，又變成了池塘。
直到最後，牧勝的整個視野都被一層半明半暗的光芒所覆蓋。
“這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牧勝愈發疑惑了。
終於，就在黃金鬼獄之力即將消耗完的前一刻。
牧勝的意識穿透了一層薄膜，來到了一片廣袤無際的虛空之中。
在這座虛空的中央，懸浮著一顆看不到邊際的能量光球。
虛空中瀰漫著一層黑氣。
這些黑氣在光球的表面上凝結成了一灘灘黑色粘液。
這些粘液在光球的表面遊走，吞噬著從光球內部散發出來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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