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双d
“等等、”
小老頭身體又是一顫,旋即顫顫巍巍轉過身,視線朝著剛剛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當看到不遠處陰影角落中有一道看不清樣子的黑影之時,老頭身體一震顫抖,手中的包裹也沒拿得住直接掉在了地上,隨後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從包裹中滾了出來。
從角落隱隱中走出來的徐偃兵視線一掃地面上滾動的東西,藉助旁邊牆壁上插著的火把和天際夜空中的星光,加上十三境天象境遠超普通人的五感,瞬間便認出這個圓滾滾的東西,卻是隻是一個被剃乾淨豬毛的豬頭,只不過,這個豬頭的那兩隻大耳朵和豬鼻子卻消失不見。
徐偃兵走上前來,對著守在大門外,剛剛聽到動靜走入後門的幾名守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出去看守大門後,掌心內力湧動間,直接將腳邊的豬頭攝入掌心之中,同時抬頭看向面前的老頭兒,
“老蔡頭兒,這個豬頭是……”
仔細瞅了好幾遍才看到徐偃兵的容貌,老頭鬆了口氣的同時連忙開口解釋,
“原來是徐將軍啊,剛才您站在那角落,老朽啥都看不見,只能聽到聲音,真真是嚇死老朽了。”
老頭一邊兒拍著胸口順氣,一邊兒開口解釋,
“這豬頭啊,是王府廚房那邊兒,說是為了籌辦褚祿山將軍的葬禮,要在儀式那天做一道什麼豬耳肉,還有豬鼻肉做的冷盤,與三牲六畜一起獻祭給褚祿山將軍,老朽見這剩下的豬頭無用,所以才……嘿嘿……”
說到此處的時候,老頭的臉上控制不住的浮現些許尷尬和羞愧,畢竟,作為曾經的王府老兵,這種事情雖然是徐曉允許的潛規則,但畢竟,臉面上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徐偃兵點點頭,再次抬手,掌心內力湧動間,將掉在老頭腳邊的包裹攝入掌心,開啟包裹口的瞬間便看清楚,裡面再無他物,隨後後見手中的無耳無鼻的豬頭裝進包裹之中,抬手將之遞還給了老頭兒,順手拍了拍老頭的肩膀,
“既然如此,老蔡頭兒你就回去吧,本將還需要繼續巡守,防止偃嗽俣葷撊胪醺亍!�
臉上盡是尷尬與羞愧之色的老蔡頭接過包裹,趕忙開口,“那偃说哪懽泳褪窃俅螅膊桓疫@麼幹吧……”隨後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後,便提著包裹走出了王府大門,沿著路邊的火把朝著遠處走去。
王府之內,徐偃兵望著後門外路上老蔡頭顫巍巍遠去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皺眉沉思,
“剛剛……真的只是錯覺麼……”
就在此時,一名王府親衛手持火把快速跑了過來,“將軍,大堂那兒剛剛出事兒了,王爺現在正叫你過去呢!”
聽到這話,徐偃兵神情一肅,暫時將老蔡頭的事兒放到腦後,身形一躍便來到了長廊牆頭,正要虛空而行前去王府大堂之時,突然聽到高空之上又傳來一陣有些耳熟的翅膀撲騰聲,下意識抬頭,接著滿天星光隱隱看到高空之上,一隻只烏鴉正飛過王府高空,朝著四面八方飛去!
“又是烏鴉……”
徐偃兵想到了白日之事,皺了皺眉,有心想要將這些烏鴉抓下來研究一二,但隨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身形化作了一道流光朝著王府大堂方向御空而去!
另一邊,沿著大路走下清涼山,老蔡頭當回到陵州城自己家小院兒門前,推開門走入其中,又將門重新關上之後,原本還佝僂著老腰的老蔡頭身體體表突然泛起紅色的光芒,沒一會兒,原本佝僂,有些矮小的身形快速變化,很快便變成了蘇白的樣貌與體型!
赫然,這個老蔡頭,便是蘇白假扮的!
“嘭!”將手中提著的包裹丟在地上,任其隨意滾著,蘇白本人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呼!”
接著夜空中的星光可以看到,此刻的蘇白面色蒼白無比,臉上也盡是冷汗,甚至就連後背衣裳,此刻也已經被冷汗打溼!
就在此時,夜空下的半空中,一道黑色影子撲騰著翅膀飛了過來,最終落在了蘇白的肩膀上,正是黑豆!】。
250強者!變強之心!有品之人!
【“這就是十三境天象境強者的實力嗎?!”
背靠著院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蘇白滿頭的冷汗不停的滲出,即使時不時透過大門門縫吹來的夜間涼風,也依舊無法讓蘇白劇烈的跳動的心臟快速平復冷靜下來,
藉著天上的星光,滿臉都是汗水的蘇白扭頭看了看肩膀上站著的黑豆,忍不住面露苦笑,
“黑豆,你說,我是不是有些飄了啊?以為憑藉著雙全手就能橫行無忌了?~”
蘇白肩膀上,黑豆只是歪了歪腦袋,也不鬧騰,也不啼鳴,就這-麼看著蘇白。
蘇白又是苦笑一聲,眼眸深處忍不住情不自禁的閃過一抹驚顫,尤其是此刻,腦海中再度回想起剛才與徐偃-兵碰面的場景,
他的雙腿微微發顫,每一寸肌肉都在本能地抗拒著記憶中那種自徐偃兵身上散發而出的無形壓迫。越是回想,蘇白就越是覺得,在徐偃兵那種強者面前,自己就像一隻螻蟻,隨時可能被碾得粉碎。
尤其是最開始時候,徐偃兵為了試探而散發出的殺意和氣息,雖然並未直接徽值阶约荷砩希珒H僅只是武者本能的感受,便覺得猶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壓得他那一瞬幾乎喘不過氣來。
哪怕是現在,蘇白即使僅僅只是再度回想起來,猶自好似能夠感受到那強大的氣場如同實質化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自己身心。令的蘇白的呼吸急促而紊亂,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抽乾胸腔裡最後的空氣。
背靠著小院的大門,無視了身後透過門縫吹來的夜間涼風,蘇白的眼眸不自覺地低垂,只要一回想起剛剛的徐偃兵,就好似那道身影此刻正站在自己面前,
蘇白不敢去直視徐偃兵那彷彿能洞悉一切的雙眸,那目光中蘊含的威嚴與力量。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乾澀得發不出半點聲音,所有想要說出口的話語,都在這強大的壓迫下消散得無影無蹤。
最後,若不是蘇白反應及時,默默使用雙全手藍手的能力,將自己的記憶暫時調整遮蔽,換成提取出的老蔡頭的記憶,同時將自己的肉身修改成老蔡頭的狀態,恐怕現在,自己已經被徐偃兵發現並一巴掌給拍死了!
直到此刻,蘇白菜深刻地意識到自己這個第五境武夫,與第十三境天象境強者彼此之間實力的巨大差距,那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在那種強者的世界裡,自己的存在是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
就好似每一個念頭都在告訴蘇白,只要想徐偃兵那種強者願意,就能輕易地將他從這個世界抹去。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陣陣襲來,似是要將蘇白徹底淹沒。
蘇白就這樣背靠著小院大門,低垂著眼眸,坐在地上沉默不語。
星光閃耀的夜空下,時不時有陣陣涼風吹拂,昏暗的小院地面上響起陣陣沙沙聲。
足足過了一刻鐘之後,
“我,還是太弱了!面對徐偃兵那種強者,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更別說誅殺北涼王府所有人了!”
低頭,藉著微弱的星光,蘇白雙眸之中的驚懼之色早已消失,轉而化成了堅定,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開口,
“我需要變強,修成十三境天象境,十四境陸地神仙境,十五境陸地天人境,十五境極境天人大長生之境,乃至那些王府親衛腦海中的世間無敵的十六境!”
“這種宛若螻蟻般被仇人隨意能夠捏死的感覺,我,不想再體驗了!”
再一次長長的撥出一口氣之後,蘇白扭頭,看了看肩膀上安靜站著的黑豆,咧了咧嘴,“黑豆,等未來,你也要一起變強啊。”
黑豆又歪了歪腦袋,盯著蘇白看了眼後,直接轉動腦袋用鳥喙去整理自己的羽毛去了。
蘇白見此,抬手摸了摸黑豆,隨後起身,走到了地上包裹之間,抬手顛了顛手中的包括,隨後又扭頭看向北涼王府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戲謔和嘲弄,
“豬頭,就送你們了,好好祭拜吧。”
隨後,蘇白換上了一聲自己的衣服,趁著夜色的掩護,離開了陵州城,朝著蘇家村的方向趕去。】
光幕外,九洲大陸的眾生看到這裡,齊齊吐出一口氣的同時,紛紛驚歎起來,
“神了!真的是神了!《雙全手》這部醫道功法,在光幕中這一世的蘇白公子手中,簡直是玩出了花啊!”
“看蘇白公子最後那句話的意思,莫非,他手中的這個豬頭,其實便是褚祿山的人頭,而北涼王府大堂之中,那具褚祿山屍體上藉著的腦袋,其實是用《雙全手》修改整形過的豬腦袋?嘶……本幫主想起了一件事兒,那就是之前蘇白公子幫助那個婦人,還有小女孩兒的時候,替她們用雙全手修改體型容貌之後,說是隻要到了安全地方,拔掉她們頭髮下面刺穿脖頸皮膚的木釵便可恢復原本的容貌,若是蘇白公子在那豬頭上面也做了類似的手腳的話……下葬那天只要一動褚祿山的屍體,就觸發類似的手腳,然後,當著北涼王府所有人,以及親朋賓客的面,褚祿山的腦袋變成了豬頭……嘶!畫面太美!不敢在想象下去了!”
“有趣有趣,這蘇白也真是一個妙人,膽大心細,有致裕瑧{藉著雙全手,將這種潛入暗殺幾乎做成了一種藝術!本公子現在有些期待下一次光幕,這傢伙會出現在我們宋洲了!到時候,哪怕是光幕中的本公子,最後定然也會與這傢伙成為一起搞事兒的好友。”
“……”
唐洲,大唐,南疆之地,一處瘴氣瀰漫的竹林之間,躺在一頂轎攆之中,被好幾只屍體抬著前進玄冥教四大屍祖之一的侯卿時不時敲一下手中的銅鑼,一邊驅趕著屍體繼續前進,一邊看著天際光幕中的畫面,
“言必行,行必果,果然是一位如同本屍祖一般有品之人,若有機會,定當結交一番、”
“咚~於”。
251一刀殺死兩個褚祿山?!
離洲,寒水寺,剛剛親手將自己師傅忘憂大師埋葬的無心,一邊等著寺內其他眾僧打造黃金棺,一邊看著天際光幕中的畫面,手中捧著忘憂大師的舍利子,自言自語開口,
“老和尚啊老和尚,你為我取法號無心,
一是想要我追求內心的空明:“無心則明”,意味著去除內心的雜念、偏見和私慾,才能擁有清明的心境,從而更透徹地洞察世間萬物和佛法真諦,達到一種內心空明的境界。
二是秉持公正不偏私:“無心則不偏,無心則不私”,是希望無心在為人處世、看待事物時,不被個人情感、利益和偏見所左右,能夠秉持公正、客觀的態度,以一顆無私的心去對待眾生和世間的一切。
三是獲得自在解脫:“無心”體現了佛教中空性的思想,旨在讓無心拋卻對世俗事物的執著和牽掛,放下愛恨情仇、功名利祿等諸多欲念,最終達到無掛無礙、自由自在的精神境界,實現心靈的解脫和超越。
不過,我覺得,老和尚你現在若是還活著的話,看到光幕中這一世的蘇白這傢伙面相,恐怕會忍不住將我的法號送給他吧,呵呵……恐怕現在世人都在為蘇白這傢伙成功殺死褚祿山為蘇家村百姓復仇,又用狸貓換太子的手段割下褚祿山的首級帶回蘇家莊作祭品而稱讚蘇白言出必行,有勇有种惖陌桑�
但,同樣修煉了他心通,我雖然無法隔著光幕對蘇白這傢伙施展他心通神通,但是,僅僅只是從面相之上,我便能看出來,這一世的他,已經快要無心了,或許當他殺盡北涼王府,徹底為自己,為家人,為蘇家村復仇之後,他就真正無心了……他啊,已經很討厭很討厭光幕中的這個世界了……”
……
涼洲,北涼,陵州城外幾十裡大山中一村頭,
“該!真是活該!”
“就是!聽說這個畜生前半個月將咱們現實世界隔壁的蘇家村給帶兵屠殺了,現在好了,光幕世界中,這個畜生連腦袋都被蘇白小娃子給割了換了個豬頭,想來咱們現實世界中,那畜生遲早有一天也會遭受到這樣的報應的!”
“還有那些所謂的王府親衛!呸!入了王府就不知道自己其實也是北涼這片土地上長大的了,也是一群畜生,緊跟著褚祿山那個畜生胡作非為,老漢現在就等著看光幕世界裡面,蘇白小娃子將王府都給殺乾淨嘍,到時候就是讓老漢立刻去死,老漢也是笑著死的!”
“……”
十幾名滿頭白髮,身形瘦削的老大爺,老太太坐在村口的大樹下一邊兒納涼,一邊看著天際光幕中的畫滿,尤其是當看明白光幕中的蘇白將褚祿山的腦袋割下,又用豬頭替代褚祿山的腦袋被按在屍體上後,紛紛開口叫好!
不遠處,村頭兒路邊兒的另一個大樹下,徐鳳年,齊練華,老黃,乃至向來冷面冷心的青鳥,此刻都忍不住將視線投向了坐在馬車後的褚祿山身上,神色皆是有些怪異。
而此刻的褚祿山,則抬頭看著天際光幕畫面,腦海中則接連浮現路過前三個村子的時候,王爺徐曉在與一眾村民們交談之際,聽到了的那些往日裡被自己一口一個賤民,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普通人的一句句惡毒咒罵,從最開始的生氣,暴怒,想要帶兵將那三個村子全部屠掉,到現在,褚祿山變得沉默了起來。
褚祿山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些年,可能做錯了。
這個錯,並不是徐曉,徐鳳年背鍋,也不是屠殺那些賤民,那些賤民,還有這個村子裡的這些賤民,在褚祿山的眼裡,依舊是一些隨意可以屠殺的螻蟻。
但,錯就錯在,自己忘記了隨意屠殺這些賤民帶來的後果,那就是令北涼王府,盡失民心!甚至,可能會影響軍心!
如此一來,等徐曉百年之後,整個北涼之人都與北涼王府離心離德,如此情況下,徐鳳年又該如何重新執掌北涼?!
或許唯有……也許,這也是義父如今的意思吧……
看了看不遠處正隱藏身份與村頭這些老頭子,老婆子聊天的義父徐曉,又抬頭看了看天際光幕之中,提著光幕世界中另一個自己的腦袋趁著黑夜前去蘇家村的蘇白,褚祿山心中忍不住嘆息一聲,
“主角不愧是主角,只是一刀,就能接連殺死光幕世界中的我,還有現實中的我,民間故事詹黄畚遥c主角作對,果然沒有好下場啊……”
就在此時,一隻信鴿突然自遠方天際飛來,褚祿山眼尖,一眼便認出這是北涼軍中用來傳遞緊急情報的信鴿,當即吹了聲口哨
下一瞬,就見原本還在天空中盤旋的信鴿立刻飛了下來,當褚祿山抬手之時,信鴿直接落到了褚祿山手中........
在一眾人好奇的注視下,褚祿山一手取下信鴿腿上裝著的紙條,一邊從懷抓出一把糧食丟到了地上,隨後任由取下紙條後的信鴿落到地上去吃糧食。
一旁,徐鳳年看到褚祿山這熟練的一手動作,當即笑道,“行啊祿球兒,我竟然都還不知道,你居然還隨身帶著給信鴿3.3吃的糧食!說,你有沒有偷吃?”
“嘿嘿,世子你說笑了,我雖然貪吃,但也不至於和信鴿搶吃的吧?這不是經常要聯絡其他各地的拂水房諜子,還有北涼軍各地的軍情動向,這些訊息都是由信鴿送的,所以我才經常在懷中裝著一些給信鴿吃的糧食嘛。”
褚祿山一邊憨笑回應著徐鳳年,一邊開啟手中的紙條,當看清楚紙條上的內容之後,褚祿山神情頓時僵硬下來。
一旁的徐鳳年見此,有些好奇紙條上的資訊究竟寫了什麼,才會讓祿球兒都這般失態,剛剛湊過腦袋來,想要看看上面寫了什麼的時候,就見褚祿山突然回過神來,手中內力微微湧動,便將紙條徹底粉碎掉!。
252自殺的褚祿山!
“祿球兒,你這是幹嘛?!什麼情報還要避著本世子?”徐鳳年皺了皺,看著身旁的褚祿山,臉上盡是不爽之色。
“嘿嘿,世子這你不能怪我啊,誰讓您不趕緊從王爺手中接過北涼的大權呢?王爺說了,既然您現在還想玩兒,那就好好玩兒,不能讓您為北涼之事而操心,等您什麼時候不想要玩了,想要執掌北涼大權了,這些情報才能交給您看。”
說著,褚祿山舔著一張臉湊近徐鳳年,慫恿道,“要不,世子您立刻去跟王爺說,您要繼承王爺的王位,執掌北涼大權,到時候,您就可以知曉這些情報了……”
“去!你祿球兒又不是不知曉我徐鳳年的志向,本世子嚮往的是無拘無束的逍遙生活,才不想這麼早早的就束縛在這北涼一畝三分地兒過活呢,這種被約束的生活,本世子早就過夠了。”
說話的同時,徐鳳年抬手,按著褚祿山的臉將他推到了旁邊26,臉上盡是嫌棄之色,
“話說祿球兒,你什麼時候也變成了徐瘸子的說客了?”
見徐鳳年態度如此堅決,褚祿山也只是笑了笑,隨後也不答話,反而儋赓獾拈_口建議起來,
“世子,這遊玩兒沒意思,要不,咱們去紫金樓去耍耍?世子您可能不知道,自從您之前離開咱們陵州城之後,咱們陵州城的紫金樓可是來了一位真正的人間絕色,號稱姿容都可以排進胭脂榜前三的花魁,而且聽說她還是專門來見世子您的……”
聽到這話,徐鳳年果然被勾起了幾分興致,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滿臉無奈神色的齊練華,還有臉色冰冷的青鳥,一副感興趣模樣,
“真的有那麼美嗎?胭脂榜前三,那怎麼著也得值個九十文錢吧……不過,徐瘸子叫咱們出來遊玩兒,結果咱們現在就去紫金樓,這怕是有些不好吧……”
若是以往,聽到徐鳳年提起徐曉,褚祿山肯定會直接延期熄火,只不過,不知為何,今日的褚祿山卻是信心十足的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說這一次徐曉絕對不會阻攔,
隨後,徐鳳年便驚疑不定的跟在褚祿山身後,朝著陵州城方向返回,發現徐曉竟然真的沒有理會自己二人之後,徐鳳年當即樂呵呵的駕馬與褚祿山一道返回了陵州城。
在二人身後,齊練華,青年則同樣駕馬跟上,保護徐鳳年的安危。
原地,只有老黃,還有馬車留了下來。
抬手摸了摸後腦上,望著四人之中褚祿山駕馬離開的背影,“奇怪,這褚祿山身上,怎麼會有一股死意呢……”
就在此時,原本還在於這個村子裡的十幾個老頭兒聊天的徐曉,聽到身後的漸漸遠去的馬蹄聲,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悲痛,整個人也沉默下,心中忍不住呢喃起來,
“對不起祿球兒,是我徐家父子對不起你,若有來生,就讓老子去給你當義子,償還這一世欠下的恩情吧……”
……
半個時辰之後,當徐鳳年,褚祿山一行人感到陵州城紫金樓前時才發現,紫金樓竟然已經成了一片廢墟,詢問周圍人才得知,這紫金樓是被之前在北涼王府上空爆發的戰鬥之中打過來的一道打鬥餘波擊中,直接被摧毀,幸好的是,在北涼王府上空氣哐霈F之時,陵州城百姓都以為有妖怪出世,紫金樓眾人也跟著百姓一起逃出了陵州城,不過等戰鬥結束之後,紫金樓眾人也沒有再回來,反而朝著北涼外的青洲方向去了,聽說是要在青州重新開業。
聽到此訊息的徐鳳年一臉鬱悶,隨後又被褚祿山拉倒附近的一家酒樓之中,美美吃了一頓酒,徐鳳年很快便被褚祿山灌醉,隨後在青鳥和齊練華的護送下,回到了聚福樓之中休息。
只不過,當被青鳥揹著走出酒樓大門的瞬間,誰也沒有發現,徐鳳年眼角滴落了一滴淚水,滴落到了地上,很快便消失不見。
而褚祿山則站在窗戶旁,目送著青鳥揹著喝醉了的徐鳳年,在齊練華護送下,很快便消失不見。
站在窗戶旁許久之後,褚祿山終於收回了目光,隨後對著窗外隨意做了個手勢之後,便重新回到原本的座位上,提起酒壺將壺中最後一口酒飲盡之後,叫來店小二撤下酒桌上的殘羹剩飯,同時令其準備一套文房四寶送上來。
作為陵州城數一數二的酒樓,經常有涼洲的才子,亦或者路過的書生,喝酒喝到興處,便要吟詩作對,書寫華章,因而,要酒樓之中準備文房四寶,也不算什麼稀奇要求。
沒一會兒,小二便撤下桌子上的所有殘羹剩飯,清理好桌子後,又將文房四寶一一擺放整齊,隨後這才告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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