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噩长夜 第429章

　　吴蚍蜉点头：“我理会得！”

　　说完，吴蚍蜉也没有从空中直接向那果实冲去，而是落地在了这片镜面之地的边缘，先是挥舞了两下赴死大刀，接着扭动了一下身体，又调整了一下精神，这才做出了将自己投掷出去的动作，啪的一声，他将自己投掷出了数百米开外，直接撞入到了镜面之地内。

　　但是就在他即将落入镜面之地的一瞬间，本是全神贯注看向那些镜子的吴蚍蜉，却猛的回头往森林的某处位置看了去。

　　“咦？”

　　吴蚍蜉落地，任由荧光照耀己身，而他的视线依然看着了森林里某处黑暗中。

　　“怎么了？难道这片镜面之地的攻击来自外界或者边缘？”别西卜立刻紧张的问道。

　　吴蚍蜉却是摇头，他疑惑的又多看了几眼，这才重新看回了镜面之地道：“不，可能是错觉……刚刚，我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看着我，可是仔细感知后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别西卜疑惑，但是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那颗果实上，只是低声催促：“不要耽搁，这里部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们加快速度。”

　　“好，加快速度。”

　　吴蚍蜉从善如流，立刻大踏步的往镜面之地的中央走去。

　　而在距离吴蚍蜉大约三百公里开外，一棵巨树上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树洞中，一个男子正浑身颤抖的趴在这洞里。

　　等到数分钟后，他这才快速的伸手对着虚无一点，一道乳白色的生命能量隐晦爆发，接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出现在了半空。

　　男子立刻拿着纸和笔开始快速书写：“……探索完美之果第九年零二十八天。”

　　“希望：完美之果，灾难：完美之镜，和前五次探索时一样，无法进入完美之镜的荧光区，一旦进入，就会被完美之境收集到我的肉身，精神，灵魂情报信息，在里面待的时间越久，被收集到的信息越是完整，从而诞生出更完美的‘我’来，目前极限是十二秒，诞生出了比我现在略弱少许的开念克隆体来，但是其念记忆容量近乎无限，惨胜逃脱，养伤六年……”

　　“本打算第六次探索时，利用尼托洛米引来A级魔兽，将其送入其中打乱完美之境的信息收集序列，趁此机会靠近完美之果，但是还没等我发现A级魔兽踪迹，就看到了一个恐怖的东西……”

　　“那绝不是人！而是披着人皮的某种恐怖灾难，甚至可能是我探索各个遗迹中所提到的‘浩劫’！”

　　“差点被发现，目前已知，该浩劫可以直接确认视线，那怕是将一切意念和信息完全内敛后的绝状态视线也可以察觉。”

　　“其肉身强度不详，但是可以仅凭肉身达到超音速飞行，其飞行速度不详，暂定五倍音速，其力量不详，其战力不详，其是否开念不详，但是……”

　　写到这里时，男子浑身剧烈无比的颤抖了起来，他一直强行镇定着的意识甚至都开始有了一些涣散。

　　这让他连忙捂着胸口再度对着虚空一点指，一道乳白色生命力爆发，顿时就有一片巴掌大小的翠绿色叶片落出，他立刻从这叶片上撕下了指甲壳大小的一块吞入腹中，立刻，旺盛的翠绿色生命力渲染到了他全神上下，但是却被他体表的一层乳白色生命力给阻挡了外泄。

　　甚至这翠绿色的生命力还往他眉心渗透而去，从作用于肉身转变为了作用于精神，在这翠绿色生命力的帮助下，他那几乎要晕死过去的精神强行抗了下来。

　　直到这时，他才狠狠呼了几口气，接着在纸张上写道：“于黑暗大陆中探索，最为重要的是看清楚一切存在的本质，要看透其外表，看出其本质，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所看发出来的念能力，真实之眼就可以做到看穿本质，但是现在也发现了真实之眼的负面效应，那就是一旦直视了超越人类认知极限之上的恶意恐怖时，作为生命的本能将负荷不了，下一步将试着对真实之眼念能力进行调试改变，利用誓约与制约将这一点负作用去除。”

　　写到这里，男子深深呼了几口气，这才颤抖着手掌写道：“那浩劫，是深不见底的无穷恐怖，是比世间一切恶意还要凝结无穷倍的最终恐惧，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知性生命的语言在表达这玩意时太过匮乏，但是我知道，那就是末日，那就是终结，那就是一切之恶的具现，我敢保证，那一定是我所探索的大量遗迹里偶然提到的……”

　　“浩劫！”

　　写完，男子浑身是汗，却不敢擦拭与乱动，他合上了日记本，摊在植洞里默默呼吸，一动不敢动。

　　而这日记本上有一些文字。

　　“新大陆纪行·深二。”

第799章 什么玩意？

　　吴蚍蜉小心谨慎的带着三只小动物一棵黄金树前进，但是一路走来，除了略显诡异的镜面，以及大量的荧光不停照射，他居然没有遇到任何敌人和袭击。

　　关键的是，他的危险预感也没有任何波动，就如同被屏蔽了，或者这里毫无危险一样。

　　但是这怎么可能？

　　那怕吴蚍蜉不擅长解密，也可以轻易看出来这个诡异地方的凶险。

　　森林里的飞禽走兽，各种巨大虫子们可不是吃素的，那怕吴蚍蜉只来了一天，也看出来了整片森林里的丛林法则简直是令人发指的酷烈，这里的生物天知道有多么旺盛的杀戮欲与猎捕欲，光是他看到与感知到的杀戮就不下上万起。

　　要知道，生命是有周期的，需要繁殖，需要成长，除非是以超高科技手段制造的克隆生命，机械生命，又或者是以超凡手段制造的分裂生命与复制生命，不然纯粹的自然界不应该，也不可能类似这样激烈的拼杀，因为后续生命不可能这么快的诞生接续起来，这样的自然界很快就会衰败。

　　但这一切常识在这个世界失效了。

　　这里的生命，巨大，生命力旺盛到自然达成超凡，同时食欲旺盛，杀戮欲望旺盛，繁殖欲旺盛，生长速度旺盛……

　　甚至可以一定程度认为，这个世界本身生命力就旺盛到仿佛活物，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的任何生命，全部都像是天财地宝一般的存在。

　　如此旺盛的食欲与猎捕欲，这里的许多生物甚至一定程度的可以克制对死亡的恐惧，比如那只蜈蚣就是如此，那既然这样，看到如此美味，从生命本质层面就渴望的果实，凭什么它们会安静如鸡的待在这片镜面之地外？

　　无论怎么想，都只可能是这个镜面之地太过危险，让过往无数前扑后续的野兽都死在了其中，以至于已经从遗传和基因层面导致它们记得了这里危险这一个可能了。

　　吴蚍蜉再三感知，再三确认，依然无法找到这个镜面之地危险的地方来自何处。

　　“还是说，我们全部都想差了？”

　　吴蚍蜉边往前走，边嘀咕道：“这里其实并没有太大危险，只不过那荧光其实是超高科技造物，类似于超声驱鼠那种，可以让野生生物无视或者不想靠近，只有智慧生物才可以看到？”

　　“说什么胡话呢！”

　　别西卜立刻叫唤道：“看清楚，我们体表的这层防护罩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剧烈闪烁，这代表着攻击早就开始了，只不过我们现在处于宝可梦系统的防护下，这才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好吧！？”

　　这个吴蚍蜉自然是早就看到了，但是他可是国术见神不坏大宗师啊，甚至都算是半步跨越了出去，对自身肉体和精神的掌控早已经出神入化，那怕是一丁点的不谐都可以轻易发现，可是他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啊。

　　不管如何，吴蚍蜉都已经走进来了，而且距离那果实已经并不遥远，他自然也不可能放弃。

　　一人，三只小动物，一棵黄金树盆栽，就这样向着那颗他们全都觊觎的果实走去。

　　但是随着他们越加靠近那颗果实，终于这片镜面之地有了反应，所有的镜面都开始了偏转方向，正对向了吴蚍蜉一众，而三只小动物和黄金树盆栽表面的防护罩晃荡得更加激烈了，

　　“什么东西要来了！”

　　吴蚍蜉忽然抬头，看向了半空中最大的一块镜面，随着他才说完话，大量荧光开始往哪镜面汇聚而去。

　　紧接着，一段莫名的信息回荡在了这片镜面之地，虽然不是语言，但是吴蚍蜉，三只小动物和黄金树都全部接受，并且明白了这信息。

　　“完美的自己，完美的未来，您需要做的仅仅只是抛弃不完美的自己，迎接完美的未来。”

　　“……啥！？”

　　吴蚍蜉诧异的大声道。

　　三只小动物和黄金树自然都没回答，而吴蚍蜉自顾自的道：“这是……广告台词？什么鬼东西？”

　　然后，他们就看到从最大镜面中有一团血肉之物直落而下，第一时间吴蚍蜉就感觉到了他和那团血肉之物产生了某种形而上程度的联系，说不明白，但就是感觉得到。

　　“难道说……又有好事情发生！？”

　　吴蚍蜉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上个世界里遇到的亚当，那可真是贵人啊，两个亚当都为他送上了大机缘。

　　至于这里所谓的完美的自己……不管是让自己洗筋易髓，还是当自己的陪练，这简直就是瞌睡来了遇枕头！

　　就在吴蚍蜉期待的目光中，这块血肉在半空中就开始化形，快速的往人形变化，但是直到落到地面时都还没有化形成功，接着……啪唧一声，这块血肉直接变成了一滩烂肉，然后在地面不停的扭曲蠕动，化为触手，内脏，口器……各种怪诞得如同噩梦里的东西那样，既恶心又恐怖。

　　“完美的你，越发完美的你，最终完美的你，请迎接完美而纯粹的你！”

　　这信息又一次扩散开来。

　　“……完美你麻痹啊！！”

　　吴蚍蜉大怒，咆哮着道：“老子是人类，纯血人类！你他妈的制造出来的是个什么玩意！？这他妈叫做完美的我！？”

　　”完美的你，越发完美的你，最终完美的你……”

　　这信息仿佛卡壳了一样，不停的开始了重复，而且周边镜面也开始产生了一团团血肉下落，接着落在地面上啪唧声中变成这种怪诞肉块。

　　吴蚍蜉这下子是真破防了，关键是他真的可以感觉到冥冥之中那种形而上的联系，就仿佛这些肉块真的是他一样。

　　当下他自己咆哮着提起赴死大刀，一路连片砍了过去，硬生生将这些肉块和镜面全部砍翻湮灭，五步之内无所不破，碰到就灭，擦到就没，一轮过去，镜面之地空出了一大片空白所在。

　　“草泥马的完美！”

　　吴蚍蜉切割下了最大的那块镜面，一半湮灭，没湮灭的部分被他捏在了手上往地猛砸。

　　“看清楚！老子是人类，纯血人类！镜面里看得这么清楚，你克隆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来，给我克隆一个至少是人的东西出来，不然今天这事没完！！”

　　可惜这镜面似乎压根没有任何智能，之前的信息更像是某种程度回响，直到吴蚍蜉将整块镜面砸烂，也没有再变出真正的克隆人体来。

　　倒是这样被连翻乱砸，而不是用赴死大刀一刀砍灭，这镜面有了更多的变化，每一块碎下来的碎块都扭曲着变成了类生物组织，而不是什么矿物或者金属玻璃之类，只不过这些生物组织都太过抽象，而且也已经完全化石化了。

　　随着吴蚍蜉连同这些生物组织的化石都碾碎，镜面再不剩下任何，唯有化为粉末的生物组织冒起了漆黑气息，但是还没靠近吴蚍蜉，就直接烟消云散。

　　“等一下，吴蚍蜉，这是……”别西卜大声喊了起来。

　　吴蚍蜉稍微冷静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嗯，看到了，负面……但又不是完全的负面，更像是负面混杂着某种超凡能量而成的混合物……”

　　别西卜立刻道：“能够解析吗？你应该不怕负面，吸收少许解析一下如何？”

　　吴蚍蜉虽然不怕负面，但是负面这玩意吸收起来的感受可不好，但是这是他现在来到这个世界仅见的超凡之力，所以当下他也不迟疑，又逮住一块镜面碎片开始了用力摔打烂砸，直到将其砸成了这种漆黑气息，特殊负面后，就伸手将其吸收了少许进入意识海中。

　　“……痛苦，痛苦，痛苦……”

　　“……不，这不是完美的自我……”

　　“……失控了，没有完美，失控了……”

　　“……意念的力量超越了极限，生物的心灵无法承载与负荷，完了，完了……”

　　大量杂乱的信息出现在了吴蚍蜉的意识里，他仿佛做了一个短暂但激烈的噩梦一般，待到这负面完全被消化后，他皱眉说道：“信息太杂乱了，不过大体上应该是这个文明灭亡前的信息残留，因为执念过重，加上这个文明的超凡体系似乎越是执念重，越是强大，所以就保留了下来，并且畸变为了这种镜面。”

　　“似乎是这个文明达成了某种科技成果，或者是超凡成果，总之，可以让自身不停迭代完美，仿佛是一场实验或者别的什么，总之最后玩脱了，他们要么被吸收，要么就是无法负荷完美，最终整个文明就此消亡，至于那颗果实……”

　　吴蚍蜉用莫名的目光看向了那果实：“那似乎是这个文明最终全体灭亡时，最后最大的执念汇聚而成，类似于极阴之中诞生的极阳，恐怖之中诞生的美好，文明全体成员最终的幻想，在其超凡之力下汇聚成真，化为了这颗代表完美的果实，食用下去后，似乎可以让食用的生命趋近于完美……别的信息就不知道了，太多太杂乱。”

　　三只小动物和黄金树盆栽都渴望的看向了果实，别西卜搓着脚脚道：“那还吃这果实吗？感觉像是在吃灵魂一样……”

　　“吃，为什么不吃。”

　　吴蚍蜉倒是分得很清楚：“这是他们最后的欲望与执念所化，和灵魂有什么关系？毁灭中的新生嘛，或者是灾难中的希望，不管是什么，吃！”

　　话音声中，吴蚍蜉也不再保留，既然搞清楚了这片镜面之地的来历与威胁，那他自然也无所顾虑了，根本不去看那些恶心他的“完美”肉块不停出现，直接闪烁之间就冲到了镜面之地的中心。

　　然后，他一把摘下了这颗果实。

　　果实下连接的根茎既像是骨头，又像是血肉，连接着镜面之地最后的建筑，而随着他果实的摘取，根茎粉碎消散，建筑物粉碎消散，周边的镜面和那些怪诞血肉全部都开始了粉碎消散……

　　眨眼之间，吴蚍蜉站在了一片沙漠之中，沙漠周边则是森林包裹。

　　如梦似幻，这代表着一个文明结局墓碑的镜面之地……

　　消失不见了。

第800章 宝地啊！

　　吴蚍蜉，三只小动物和一棵黄金树，全部都围在完美果实旁，眼巴巴的看着这颗西瓜大小的果实。

　　完美之果，从镜面之地留存信息来看，这颗果实并非是天然诞生，而是来自于执念与幻想，只不过因为镜面之地原文明的超凡之力灌注，而且还是这个文明灭亡时的最后灌注，这才从虚转实而来。

　　堪称是奇迹之果，本不该存在之物。

　　“……那么，我们一起吃掉它吧。”吴蚍蜉抹了好几次口水，这才说着。

　　小动物和黄金树都是无异议，但是它们也没有多说话。

　　事实上，拿到这颗果实后，越是近距离观看，越是产生了“可以吃掉”的概念，它们反倒越是不忍心将这颗果实吃掉。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或许是因为太过完美的缘故，一旦将其吃掉，这个世界不就少了一个完美之物了吗？

　　三只小动物和黄金树或许就是处于这种心理……

　　“……不对。”

　　别西卜看着吴蚍蜉划开完美之果，一种难以描述和形容的异香开始弥漫，它说话声音都在颤抖：“是这果实对我们产生了某种心理层面上的信息影响，它是一种奇特的活物，它不想死。”

　　吴蚍蜉默默点头，然后将大小不一的四分果肉放在了三只小动物和黄金树盆栽面前，看起来四份并不一样多，但这是根据它们现在的体型来分配，实际上做到了分毫不差。

　　隐约间，四只小动物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哀鸣声，但是吴蚍蜉却完全不受影响，他拿起分配后剩下的果实道：“我也感觉到了那种基于心灵层面上的影响，但是对我效果不大，因为是针对心灵意识方面的影响，我意识海内的负面阻挡了大部分……很不可思议，这就是此世的超凡了吗？无中生有，灭亡这么久还可以影响到知性生命？”

　　吴蚍蜉也不管那隐约存在的哀鸣声，拿起这果实就一口吃去。

　　随着他吃下了第一口，哀鸣声立刻消散，或者说，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所谓的哀鸣声，然后三只小动物和黄金树盆栽这才仿佛苏醒过来一样，它们立刻扑到了果实上，或者是枝叶缠绕果实将其小心埋在了盆栽土里。

　　一瞬间，那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弥漫在了它们心间。

　　而吃下这完美果实的作用也快速的体现了出来，那怕是强悍如吴蚍蜉的肉身，都感觉到了从胃部散发出来的奇特暖流流遍全神上下，仿佛温泉侵泡般的舒适，浑身的血肉似乎都在欢呼，进而从肉身影响到了精神。

　　那种无处不在的舒适感越加强烈，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自我修复，自我调试，同时精神层面也同样在修复与进化之中。

　　要知道吴蚍蜉可是国术理论上最巅峰的见神不坏顶级大宗师，其对肉体的掌控力深入到了细胞基因层面，他的本体肉身早已经多次易筋洗髓，更通过了见神不坏的自我修复和调整，相比于别的人类来说，他的肉身只能够用完美二字来形容。

　　而在山海界所吃下的纯血人类果实，虽然没有带来任何力量，但实际上对肉身又进行了一次极细微的易经洗髓效果，只不过他的肉身已经非常完美，所以才显得毫无作用。

　　可是即便如此，这时候他吃下完美果实，在这本就完美的肉身上再一次发生了进化，使得比之前更加完美，许多连见神不坏层级力量都无法进化的细微之处都被提示了出来，并且开始了改变，而且这果实不光是作用于肉身，更是作用于了精神。

　　精神层面的易筋洗髓，使得吴蚍蜉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查看到了自己的精神层面，他这才骇然发现，自己的精神层面上居然已经显得了支离破碎，意识海深处的无穷负面太“重”了，无时无刻不在对他造成精神巨压，而他的精神虽然远比任何旁人都要坚韧与强大，毕竟是无数次人格迭代后的产物，是为了适应这无穷负面而诞生出来的人格。

　　但是他依然无法彻底负荷下这无穷负面，他的精神如同一颗不停在破碎的玻璃球体一样，现在已经满是蜘蛛网一样的裂痕，一旦达到负荷临界点，那么整个精神将会彻底粉碎开来。

　　这实际上也是心灵负面反涌的负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