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南妹妹
剛踏出帳篷,一股清新的青草香以及院中瀰漫的花香便湧入蘇寒的鼻息。
儘管帳篷並非完全密閉,但為了留住冰塊帶來的涼爽,與外界仍有一定的隔絕。
久而久之,帳篷內充斥著三位女子特有的氣息.
第一百八十六章 萬籟俱寂!
因此,走出帳篷時,這種氣息間的轉換變得尤為鮮明。
然而,蘇寒對任何一種氣息都鍾愛有加,且從不感到厭倦。
亥時初刻,萬籟俱寂。
從浴池中走出後,蘇寒徑~直坐在石凳上。
他將之前置於裝滿冰塊的木盆中冰鎮的酒壺取出,倒滿一-杯。
冰涼的酒水滑過喉嚨,穿腸而過,最終落入胃中,帶來一股沁人心脾的-涼爽。
這種感覺,讓蘇寒不禁深吸一口氣,彷彿印證了前世的廣告語——透心涼,心飛揚。
當憐星、黃蓉和小昭相繼走出時,她們的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院子中的蘇寒,以及他身旁那依然置於冰塊上的酒壺。
瞬間,三雙眼睛閃爍著光芒,她們身形一閃,便來到了蘇寒面前.
片刻後,美酒入喉,三女皆如蘇寒先前那般,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暢快。
她們再次斟滿一杯,細細品味著這冰冰涼涼的美酒。
憐星微微側身,單手托腮,目光掃過蘇寒等人,心中湧起一絲感慨。
回想起這兩日在蘇寒這裡的經歷,悠閒自在,充滿安寧與喜悅。
在這個院子裡,人們善良,美酒醇厚,微風拂面。
就像這夏夜的風,憐星從未覺得夏夜的風能有如此獨特的韻味。
儘管它只是青草與少許泥土混合著夏日悶熱的味道,卻勝過了常年百花盛開的移花宮中那濃郁的花香。
彷彿一切原本平凡的事物,在這裡都變得獨特而非凡。
若說有何不妥,或許便是蘇寒創作的話本。
上午閱讀時,歡聲笑語;傍晚再讀,卻已淚流滿面,怨念叢生。
然而,即便如此,也讓人慾罷不能。
一切看似平常,卻又那麼與眾不同。
思緒紛飛,但手中的酒杯卻未曾停歇。
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但蘇寒這裡的酒,卻越喝越暢快。
如同酒中自帶的甘甜,入喉之後,餘味悠長,甘甜依舊。
當一壺酒被四人飲盡後,小昭前去取另一壺酒重新冰鎮,而蘇寒則轉身進入房間。
出來時,他已提著裝滿麻將的籃子。
看到蘇寒手中的麻將,黃蓉眼前一亮,自告奮勇地去取來了專用的麻將桌。
隨後,在憐星的好奇中,她們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的麻將之旅。
新事物的嘗試往往伴隨著代價。
比如憐星,儘管麻將的規則她已瞭然於胸。
但俗話說,拳怕少壯,麻將桌上更怕老手。
顯然,此刻面對蘇寒等人的憐星,面對的是一群經驗豐富的“老狐狸”。
因此,一個多小時後,憐星不僅輸光了自己的錢袋,還額外承擔了半個月的洗衣和洗碗任務。
這一次,憐星深刻體會到了人心的複雜。
她似乎明白了,為何自己的姐姐邀月會成為蘇寒的專屬洗衣娘。
牌局結束後,憐星臉上寫滿了對自己智商的懷疑。
看著一旁緊皺眉頭盯著麻將的憐星,小昭猶豫片刻後問道:“憐星姑娘,怎麼了?”
聞言,黃蓉瞥了一眼憐星,淡淡道:“無妨,慢慢就會習慣的。”
一邊說著,黃蓉一邊數著自己的錢袋,滿意地將它揣回懷中幹.
第一百八十七章 謹慎小心!
有了這些錢,下次也足夠輸上一回了。
滿臉笑容的黃蓉看向憐星,心中不禁發出一聲感嘆。
同樣是姐妹,但憐星顯然更讓黃蓉親近。
不為其他,只因相較於邀月,憐星的手氣明顯更差。
僅僅這一點,就讓黃蓉覺得憐星更加值得交往。
真是個“好人”啊!
次日,辰時初刻,太陽剛剛升起。
“七二三” 萬里晴空之下,陽光毫無阻礙地灑落在院子裡。
廚房裡傳來“噹噹噹”的碗碟碰撞聲,那是廚娘忙碌的身影。
而在這寧靜而充滿活力的早晨,憐星和黃蓉、小昭以及蘇寒圍坐在院子裡,開始了新一輪的麻將對決.
憐星顯然吸取了昨天的教訓,變得更加謹慎小心。
然而,麻將桌上的風雲變幻莫測,即便是再小心謹慎,也難以抵擋邭獾淖笥摇�
不一會兒,憐星的錢袋再次空空如也。
但她並未氣餒,反而越挫越勇,眼中閃爍著不服輸的堅定。
蘇寒看著憐星這幅模樣,不禁啞然失笑。
他深知,憐星並非真的在意輸贏,而是在享受這個過程,享受與朋友們一起歡笑的時光。
於是,他提議道:“不如這樣,我們今天不賭錢了,賭點別的如何?”
“賭別的?賭什麼?”憐星好奇地問道。
“就賭……誰輸了誰去給大家準備午餐吧!”蘇寒笑著說道。
聞言,眾人都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紛紛點頭同意。
於是,新一輪的麻將對決在歡聲笑語中再次展開。
而這一次,憐星不再執著於輸贏,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遊戲中去。
她發現,當自己不再計較得失時,反而能夠發揮出更好的水平。
最終,經過一番激烈的角逐,憐星竟然意外地贏得了比賽。
她興奮地跳了起來,歡呼道:“耶!我贏了!午餐就交給你們了!”
看著憐星那開心的模樣,眾人都笑了。
他們知道,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麻將對決,更是一次加深彼此友誼的機會。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他們一起享受著遊戲的樂趣,一起品味著友情的甜蜜。
而這樣的時光,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最珍貴的寶藏0 .. 蘇寒的房門敞開著,陽光傾瀉而下,喚醒了枝頭上那些沉睡的知了,它們齊聲唱響了夏日的歌謠。
街道上,幾棵古木參天,枝葉間,知了們彷彿約定好了一般,齊聲高歌。
在院中水井旁,憐星正專心致志地搓洗著蘇寒的衣物,口中默唸著蘇寒傳授給她的麻將秘訣,手法愈發嫻熟。
然而,就在她沉浸於口訣之中時,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遮住了頭頂的陽光。
“你在此做什麼?”一道冰冷孤傲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這聲音如此熟悉,卻毫無暖意。憐星背對著太陽,聽到這聲音,身體不由自主地僵住。
她緩緩轉2.5頭,目光觸及立於身前、面容冷若寒霜的邀月,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憐星的心瞬間沉入谷底,寒意透骨。
片刻的沉默後,她費力地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聲音微微顫抖,輕聲喚道:“姐姐……”
邀月目光如炬,注視著憐星,似乎在等待著她的解釋。而憐星的心中卻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開口.
第一百八十八章 謊言!
邀月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鎖定了正低頭忙碌於洗衣盆前的憐星。她微微垂首,那目光彷彿能穿透塵埃,直視人心.
“誰允許你碰這些瑣事的?”她的聲音冷冽,不帶一絲溫度,宛如極地冰川下潛藏的古老寒冰,僅聞其聲,便能令人心頭一凜。即便是憐星,在這冰冷威嚴之下,也不禁心中一顫,如同稚子面對嚴父,緩緩起身。
“是姐夫說,你還欠他一百天洗衣的債,所以我……”憐星的聲音細若蚊蚋,但“姐夫”二字一出,邀月的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挑,眼中閃過一02絲複雜的光芒。
然而,這光芒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邀月對憐星口中“一百天”的質疑。她輕眯雙眸,聲音低沉而危險:“一百天?你確定?”
憐星心頭一緊,這個數字顯然與邀月記憶中的賬本不符。她試圖轉移話題,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姐姐,你不是在閉關嗎?怎麼提前出來了?”
邀月冷哼一聲,似乎早已洞察憐星的心思:“若非我提前出關,你是否打算就此長住?移花宮的事務,你打算如何處置?”
憐星咬了咬嘴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能讓姐姐傾心的男子是何模樣,並未打算久留。”然而,這話連她自己聽起來都缺乏說服力。
邀月望著憐星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重重一哼,正欲開口,卻忽地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她抬頭望去,只見房門邊,蘇寒正斜倚其上,一臉閒適,嘴角掛著那抹標誌性的溫和笑容。
那笑容,如同一縷春風,悄然拂過邀月的心湖,激起層層漣漪。一股莫名的情感迅速在她心中蔓延,直至填滿每一個角落。然而,當她的目光落在蘇寒肩頭那隻正抱著竹筍啃得津津有味的小傢伙時,眼中的光芒不禁微微一閃。
身形一閃,邀月已出現在蘇寒身旁,同時,蘇寒感到肩頭一輕。他凝神望去,只見邀月正溫柔地抱著那隻小傢伙,眼中滿是柔和。
小傢伙似乎感受到了氣味的不同,抬頭望了一眼邀月,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當它意識到抱著它的並非熟悉的蘇寒或黃蓉、小昭時,那雙圓溜溜的眼睛立刻瞪得滾圓,露出稚嫩卻略帶威脅的牙齒,模樣既奶兇又憨態可掬。
“嗯?”邀月柳眉輕蹙,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小傢伙感受到這股寒意,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隨即安靜下來,慫得十分徹底。
蘇寒見狀,不禁啞然失笑。他看向邀月,問道:“這小傢伙是怎麼來的?”
蘇寒的723聲音依舊懶散,卻如同一劑安神藥,讓邀月心中的煩躁瞬間平息。她輕輕挑唇,聲音柔和了幾分:“它是東方離開後遇到的,看著可愛,便帶了回來。”
說著,蘇寒跨出門檻,步入院中,拿起茶杯為邀月斟滿一杯茶。他輕聲道:“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邀月接過茶杯,輕抿一口,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還未完全解決,還有些其他的問題。”
蘇寒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意外:“我還以為你那邊已經忙完了……”說著,他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第一百八十九章 這麼急!
“這次打算留多久?”邀月沉吟片刻後問道。
蘇寒略顯驚訝地看著邀月:“這麼急?”.
邀月輕輕點頭:“我總感覺十二星相與上官金虹的聯盟背後有蹊蹺,似乎有更大的陰衷卺j釀,所以我想盡快查清此事。”
蘇寒思考片刻後道:“既然如此,也不必急於一時,不妨多留一日。”
邀月看向蘇寒,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為何要多留一日?”
蘇寒聳了聳肩,笑道:“明天是長山城的花燈節,頗為熱鬧,不妨出去走走。”
邀月微微皺眉:“花燈節?不是元宵?”
蘇寒輕笑一聲:“此地風俗不同,五月初夏,氣候宜人,不必像其他地方元宵時節那般寒風凜冽。”
畢竟是一年一度的盛事,屆時整個長山城都將沉浸在一片歡騰之中。邀月聞言,輕輕點頭:“也好。”
隨後,她想到了憐星之前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她看向蘇寒,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你這裡,似乎有些不同¨〃 。”
蘇寒一愣,隨即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他微微一笑,道:“是啊,這裡的確有些不同。或許,這就是生活本該有的樣子。”
邀月沉默片刻,似乎被蘇寒的話觸動了心絃。她輕輕頷首,目光再次落在那隻小傢伙身上,眼中滿是溫柔:“它,叫什麼名字?”
“滾滾。”蘇寒笑道,“它總是這麼貪吃,卻又那麼可愛。”
邀月也笑了,那是一種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容。她輕輕撫摸著滾滾的毛髮,感受著那份柔軟與溫暖。
“你知道嗎?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如此平靜地坐在這裡,與一個人,還有一隻小傢伙,共享這份寧靜。”邀月的聲音輕柔而真摯,彷彿是在對蘇寒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