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辛雨蒙
這麼簡單?
羅德有些懵逼,難道他說話真就這麼有用?
櫻從地上站起,緩緩轉身,露給了他一個含淚的笑容,手撫心胸,莫名欣慰道:
“真是的,羅德,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
啥意思?
羅德眨了眨眼睛,問出疑惑:“這是你計劃好的?”
“談不上計劃,只是...”
櫻的唇角泛起苦澀的弧度,難掩傷心道:“只是藉著你的力量,認清了現實罷了。”
“藉著我的力量...?”
羅德進行了一個後仰,不解道:“你沒被我的力量影響?那你為什麼要朝虛無的方向發展啊?”
吃飽了撐的嗎?!
“很蠢是吧。”
櫻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揮手在羅德的身後具現出了一條她在往世樂土經常看見的長椅。
她伸手將羅德從地上抱起,然後坐在了長椅上,將他當做抱枕似的擁在懷裡。
幾乎和剛才在外界一樣,只不過她現在坐著。
熟悉的感覺讓羅德又瞪大了眼睛,難繃道:“你剛才沒被虛無命途影響意識?”
“嗯...”
櫻微微點頭,輕聲道:“那股力量很強,但類似的感覺我已經在過去五萬年嘗過無數次了,只是那種程度的話,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
“那你還裝的一副要自爆的樣子!”
羅德急了,直接在她懷裡開始鬧騰掙扎起來,並加以言語輸出:
“你腦子壞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剛才差點被你嚇死啊!”
對於羅德的掙扎,櫻輕輕揉了揉他的尾巴根。
酥酥麻麻的感覺立即讓他安靜了下來。
羅德有點麻了:“不是,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弱點的?”
“呵呵,可別小瞧了殺手的洞察力。”
櫻繼續不輕不重地揉捏他的敏感點,讓他繼續老實的同時,也回答起了他的問題。
對【裝作自爆】的回覆。
“羅德,你可能誤會了什麼,那並不是裝作要自爆,而是我那時就是想要自爆。”
???
“為什麼?”
羅德自然會這麼問。
櫻也知道他會這麼問,輕嘆著,給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答覆。
“過去還沒什麼,可就在剛才,你的力量雖然沒能影響到我的認知,但卻也使我分明瞭自己與【櫻】之間的區別。”
“我只是她留下來的【使命】。”
“既然她以後會復活,那麼照顧妹妹的責任,還是交還給她這個親姐姐比較好。”
“而我在往世樂土兜兜轉轉了五萬年,卻也什麼都沒能做到...”
“羅德,我真的累了。”
對此,羅德重重地對著她的厚肉一拍,輕哼道:
“想都別想,誰管你累不累啊,敢把我騙到這來,你就用餘生來給我贖罪吧!”
櫻被打的身體一顫,卻只是更用力地擁住了他,低語呢喃:
“真是貪婪的過分,不過...好吧,那你想要我以後怎麼贖罪呢?”
“你......”
第一卷 : 第105章 櫻:“我的王,我的光,我的火...”
“讓您久等了,尊貴的王,我向您起誓,將用全部餘生來為這次犯下的錯誤贖罪~”
“不...不用了,什麼贖罪,你就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過!”
一樣的語氣,一樣的配方。
不同的是,這次羅德躲在了符華身後,躲避著已然步入命途的櫻。
【巡獵】
雖然妖弓並未投來瞥視。
但櫻憑著和符華類似的五萬年意志,憑著與之相關的【規矩】以及【行為】自行踏上了這條命途。
雖沒能成為與符華同等位格的巡獵令使,但其存在也相當於令使之下最頂級的命途行者。
這個身份還並不足以讓羅德畏懼。
只是單體命途行者的話。
在他高貴的數值與更高貴的機制面前,只要沒過令使的界限,於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個個送分辛奴罷了。
高興的時候能辦,不高興的時候也能辦。
想搞的話,十八般姿勢都能擺出來。
但櫻可不是隻踏上了巡獵命途啊!
巡獵命途於她而言不過是往昔歲月的附贈品,深深纏繞在她身上的恐怖虛無才是其真正的主命途。
對於羅德而言,這可比符華直接轉職飛昇成存護令使還要讓他害怕。
和符華打,就算打不過,那大不了直接溜了算了。
但虛無...
他可不是系統流主角,可沒法免疫這玩意啊!
這要是不小心染上了,到時候再傳染給自己那些【姐姐】,那可真就完蛋草了。
櫻並不懂得羅德的具體顧慮。
但她又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傻瓜,自己的力量特性有多危險她還是知道的。
所以她也不怪羅德這麼害怕。
換位思考的話,她自己也害怕啊!
但是!
唯獨他不可以怕自己!
櫻學著剛才的符華,繞到了羅德的身後,半跪著抱住了他的後背,在他耳邊輕語道:
“我的王,劍刃的鋒芒雖然險惡,可她終歸屬於你。若無您的旨意,縱使被斫斷,這柄劍也絕不會出鞘分毫。”
她就是有著這樣的決意。
往昔的幻夢已經被神秘戳破,她明白自己終究不是【櫻】。
雖然妹妹大機率不在乎,可能還會因為得到兩個姐姐而異常歡喜。
【櫻】也通情達理,不可能把自己拒之兩人小家之外。
不過...正如她剛才夢中所言。
她太累了。
這種累並非肉體上的概念,而是在那五萬年的樂土時光裡的積累。
那時,她日夜拷打自己的心靈,本就積累了難以想象的沉痾。
本沒什麼,五萬年都過來了,再忍忍也沒什麼毛病。
但有時候吧。
人啊,不怕受苦,就怕享福。
在妹妹失而復得後,她心裡那道抵禦洪水的閘門便悄然崩潰。
起初沉浸在驚喜中時還沒什麼,只覺得渾身輕鬆。
但日子一天天過去。
後遺症開始顯現。
在新鮮勁過去後,她便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疲乏。
在過去的五萬年,她就像以自身負面情緒為燃料的油燈,默默於陰影裡燃燒。
可一朝願望達成,其燈油便不再自我產出。
而她的精神早已習慣負面情緒作為燃料,對外輸出愛這種事,於她而言已成為沉重的負擔。
就像是往滾燙的油鍋裡倒水。
噼裡啪啦。
幾乎能將她炸的面目全非,就像陰暗的群友...咳,不是。
總而言之,對於她這種陰暗的精神來說,愛一人已經是奢求了。
毒酒入喉心作痛,可終歸身體能安寧些。
而愛,真的會從內而外燒死她。
於她而言,痛苦已然成為了一種生活方式,是其戒不掉的毒酒。
但...無法去愛,可又想得到愛。
可笑。
矛盾。
但確實她內心的真實寫照。
這份夾在磨盤裡不斷碾碎的自我意識,便是她虛無的由來。
既想放棄一切,又想擁抱光...
不,這太累了,她貪戀的不多,只是想被人牢牢握住,然後在陰影裡享受那麼一點點現實的陽光雨露就好。
這樣就好。
這樣就足夠了。
而人選...
除了這個同樣牽動了自身心靈,又明知虛無的危險,義無反顧地衝進自己內心世界,將自己拉回現實的可愛小傢伙。
還能有誰呢?
她收緊臂膀,淡而堅定道:“我的王,您從虛無裡撈出了一枚心,那麼就請您牢牢握住她,隨你的心意使用她吧。”
“無論是快樂還是痛楚,只要是您給予的,她都甘之如飴。”
她的態度與其說是效忠,不如說是寄生。
而她說出口的話也並非卑微的祈求,而是定音的落錘。
她病了,需要藥醫。
羅德就是。
即使不擇手段,她也會達成目的。
講真。
羅德無法理解她那千迴百轉的腦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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