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我有召喚系統 第110章

作者:想吃天鵝肉的蝸牛

  半小時後,陸軍司令部作戰會議室內,已經坐滿了肩扛將星的高階軍官和一眾文職高官。

  他們人人一臉疑惑之色,紛紛低聲交頭接耳,紛紛猜測,如此突然、緊急的召集令,究竟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是不是華北戰事出了大問題?岡田君最近的電報總是提及魯省出了一支詭異的軍隊?”

  “未必,或許是南洋諸島的進展不順?米軍已經開始介入進來了。”

  “我猜有可能是北方的羅斯國?關東軍那邊壓力一直很大啊。”

  “聽傳令官的聲音,恐怕不是小事。”

  一時間,眾人聽著各種猜測,說著各種猜測,心中愈發有些不安。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被猛地推開,山本敬太郎身穿筆挺的軍服,面色陰沉如水,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會議室內,瞬間鴉雀無聲。

  在他身後,跟著的幾名貼身參郑瑯颖砬閲烂C。

  當山本敬太郎走到懸掛著巨大的東亞及太平洋戰場態勢圖前,值星官猛地高喊一聲:

  “起立!”

  話音未落,所有參會者齊刷刷地站了起來,身體挺得筆直,等待著山本敬太郎的命令。

  山本目光銳利掃過全場,每一個被他目光觸及之人,都不禁心中一緊,唯恐下來的會議跟自己有關。

  “諸君,請坐。”山本敬太郎緩緩抬手,向下虛壓。

  待眾人落坐後,山本沒有多餘寒暄,直接切入主題:

  “就在一個小時前,我接到了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岡田一隆大將的緊急電話。”

  “華北戰局,已至崩潰邊緣!”

  一句話,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塊巨石,激起千層浪。

  儘管有人早有猜測,但當“崩潰”這個詞從山本口中說出時,所有人還是感到了巨大的震驚。

  山本頓了頓,待眾人消化完這個訊息後,繼續說道:

  “根據岡田君的最新彙報,從魯省濟州雲安縣……發展起來的那支華夏軍團隊伍,其總兵力已確認接近二十萬!”

  話音剛落,下方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與質疑聲:

  “什麼?二十萬?”

  “這怎麼可能?這才多久?”

  “對方主將會撒豆成兵不成?”

  山本敬太郎沒有理會下面的騷動,繼續說道:

  “岡田大將稱,華夏軍團這支隊伍極其詭異,他們不僅裝備精良,戰力強悍,且從未有過招兵納糧之舉。”

  “但即使如此,他們發展卻也異常迅速。”

  “如今,石井、原田、山崎三個甲種師團以及山崎獨立混成旅團,在進攻中均遭受重挫,傷亡慘重,現已轉入全面防禦。”

  “而就在昨日。”山本頓了頓,繼續說道:

  “該軍團軍營再次湧出近十萬生力軍。”

  “一旦這十萬大軍進入戰場,若無緊急增援,冀、豫、蘇、津城乃至北平,均有失守之虞!”

  “如今,岡田緊急請求國內立刻增派至少十個甲種師團的兵力!以雷霆之勢,方可一舉剿滅那支詭異的華夏軍團。”

  話音剛落,會議室內徹底炸開了鍋:

  “納尼?十個甲種師團!”

  “岡田君他是瘋了嗎?”

  “他究竟知不知道十個甲種師團意味著什麼?那是近三十餘萬帝國勇士!相當於整個華中地區的總兵力!”

  “他現在是想把戰事不利的責任,推卸到兵力不足上嗎?”

  “一支部隊怎麼可能在幾個月內從幾百人發展到二十萬?這不可能,這一定是情報出現了致命的錯誤!”

  “對!岡田君一定是為了推卸責任而誇大其詞!”

  這一刻,質疑聲、斥責聲、驚歎聲交織在一起,充滿了整個會議室。

  眾人也都是神色各異,不是“不可思議”就是“無法接受〞的神情。

  華北戰事急轉直下,以及岡田一隆那荒謬的請求,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十個甲種師團,就為了對付一支地方武裝,這也太兒戲了。

  “肅靜!”山本敬太郎壓了壓手,眾人見狀,瞬間重新安靜下來,但心中的震驚和疑慮並未消退。

  一位頭髮花白、資歷極深的老將站了起來:

  “司令官閣下,並非我等不信,實在是此事太過匪夷所思。”

  “一支如此龐大的軍隊,不徵兵,不納糧,其兵員、裝備、後勤補給從何而來?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韓凌此人,背景調查清楚了嗎?這背後是否有其他國家的影子?比如羅斯,或者不列顛、米國?”

  話音剛落,一位負責戰略資源的官員滿臉憂心忡忡附和道:

  “即便情況真如岡田君所言,華北危矣,需十個甲種師團增援,方可將其剿滅。”

  “可……司令官閣下,您應該清楚,帝國如今四面作戰,南洋、太平洋戰場吃緊,關東軍要對羅斯國保持壓力,國內兵力也已捉襟見肘。”

  “這十個師團,我們從哪裡抽調?難道要把華中的兵力全部抽空嗎?”

  “那樣的話,華中怎麼辦?華南又該怎麼辦?如果“常老闆”和陝省的軍隊趁機反撲,後果不堪設想!”

  “必須增援!華北絕不能丟!”話音未落,一位出身關東軍系統的將領,立馬站了起來,斬釘截鐵道:

  “我瞭解岡田君,絕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虛報軍情,他既然急電求援,就說明華北局勢已到了最危急的時刻!”

  “華北連線東北,一旦有失,帝國在滿洲、朝國的利益,都將受到直接威脅!”

  “而且,華北的煤炭、鐵礦、棉花等戰略資源至關重要!必須出兵救援!”

  “我也同意增援!”話音剛落,一名軍中將領立馬站起來附和:

  “華夏軍團這支隊伍太過詭異!所有情報都在顯示,其膨脹速度和戰鬥力都違背常理。”

  “如果不盡快將其扼殺,任其坐大,未來必成帝國之心腹大患!”

  “我認為,與其分散兵力,四處救火,不如集中力量,先解決這個最詭異、最危險的敵人!”

  ……。

  一時間,有人擔心調兵增援會影響帝國在其他地方的利益,也有人擔心若不出兵,華北不保,帝國利益損失更大。

  山本敬太郎壓了壓手,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

  “華夏軍團這支隊伍太過詭異,為了帝國之利益,增援華北勢在必行。”

  “然,十個師團從何處抽調,諸君可有良策?”

第160章 ‘斷尾’計劃

  眾人一聽,面面相覷,原來,山本心中早已經有了決定。

  可是,每個人的心裡都很清楚,如今帝國戰線太過漫長,各處兵力都已捉襟見肘,想抽調十個師團兵力,談何容易。

  “山本閣下,”一位負責南洋戰線的將領硬著頭皮開口:

  “南洋諸島的戰事正處在關鍵階段,若從南洋戰線抽調兵力,恐怕……恐怕之前取得的戰果將付諸東流啊!”

  “關東軍也不能動!”另一位負責東三省的將領也急忙補充道:

  “羅斯國在邊境虎視眈眈,關東軍是我們防備北方的唯一屏障,若是削弱關東軍,萬一羅斯國趁機發難……。”

  這位將領話未說完,但意思卻再明白不過——不能抽調關東軍。

  “華中、華南的兵力應對常老闆、陝省方面兩方人馬已屬勉強……。”

  “本土的防衛也很重要……。”

  一時間,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竟找不出一處可以輕鬆抽調兵力的地方,每個戰區似乎都有無法抽調兵力的理由。

  山本見狀,正想怒斥眾人,一道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山本閣下,我有一策,或可解如今困局。”

  眾人尋聲望去,這才發現,說話之人是一名戰略課課長中村於鐵少將。

  眾人皆知,中村於鐵的致裕浅j幒荨�

  山本眼中精光一閃,連忙催促道:“中村君,說下去。”

  “嗨!”中村低頭領命,掃視了一眼眾人,緩緩說道:

  “山本閣下,諸君!十個甲種師團的兵力,常規增援已難以解決根本問題,反而還有可能會陷入添油戰術的泥潭。”

  “我們或許可以……換一個思路。”

  中村於鐵說著,走到地圖前,手指劃過華中和華南整片區域:

  “岡田司令官要求十個師團,我們確實無處抽調,但是,如果我們主動進行戰略收縮呢?”

  “戰略收縮?”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是的!”中村於鐵點頭肯定:

  “我們可暫時放棄華中和華南的佔領區!”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立馬有人反對:

  “萬萬不可,如此廣袤的土地,哪能說放棄就能放棄。。

  “我們才剛佔領華中、華南,豈能拱手相讓!”

  ……。

  然而,中村於鐵卻不顧眾人反應,繼續闡述他的理由:

  “諸君!我自有理由。”

  “第一,集中兵力。”

  “將華中、華南的帝國精銳全部北調,與華北現有部隊匯合,組成一支超過三十萬人的龐大打擊叢集,以泰山壓頂之勢,徹底碾碎魯省的華夏軍團!以絕對優勢兵力,迅速消除這個最大的隱患!”

  “第二,資源優先順序。”

  “華北和滿洲的資源,遠比華中、華南的輕工業、農業資源對帝國戰爭機器更加重要。”

  “確保華北,就是確保帝國的生命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以退為進,禍水東引!”中村於鐵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的味道:

  “我們主動撤出華中華南,諸君認為,夏國的常老闆,陝省的赤色武裝,他們會怎麼做?”

  “呵!”中村於鐵頓了頓,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自信:

  “他們絕不會攜手接收失地,反而會為了爭奪我們放棄的這些地盤,大打出手!”

  ”即使不會,我們也可以暗中散佈訊息,挑動他們的矛盾,讓他們為了地盤、城市、資源而自相殘殺,消耗彼此本就有限的軍力和國力!”

  “這遠比我們派兵駐守,不斷遭受他們遊擊騷擾要划算得多!”

  “等我們以雷霆萬鈞之勢消滅了那支詭異的華夏軍團,穩定了華北,華中、華南估計已被他們自己打得千瘡百孔。”

  “到那時,帝國大軍完全可以以勝利之師、救世主的姿態,輕而易舉地重新佔領華中、華南這些地區!”

  “甚至!還有可能收穫一批‘簞食壺漿以迎王師’的順民!”

  眾人聽後,皆一言不發,致使會議室內瞬間陷入一片寂靜。

  中村於鐵這條計策,不可謂不毒辣!

  在他們看來,這條計策將軍事上的被動,試圖轉化為戰略上的主動。

  甚至,不惜以放棄大片佔領區為代價,來誘發夏國內部的戰爭。

  放棄大片土地,對於他們來說,雖然極其痛苦,但中島的分析,又確實點出了當前困境的一個可能的突破口。

  尤其是“誘發內戰,消耗敵方”這一點,讓許多人的眼神都亮了起來。

  山本敬太郎坐在主位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同樣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