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的军工科研系统 第193章

作者:十月廿二

  坐在对面的杨韦满脸不可思议——

  好家伙,我们611所找你来帮忙搞十号工程,伱这可好,直接发挥主人翁精神,把我们整个项目进度给改了是吧?

第311章 大佬给我当副手!

  照理来说,作为主要负责人之一,让一个外人这样插手自己的项目,那确实是不太像话的,而且这个造两版原型机的思路乍一听也着实有点疯狂。

  然而,正如常浩南刚才所说,第一版设计其实就可以对飞机总体和绝大部分子系统进行验证,第二版只需要查缺补漏即可,并不会造成太大浪费,而最终的完整版飞机如果真能像常浩南所说的那样实现主动稳定性控制的话,带来的收益可不是一星半点……

  杨韦承认,自己有些不争气地动心了。

  见到他低头沉思的样子,常浩南心下清楚,这是一个人处在纠结之中的表现。

  因此他又在对方内心的天平上填了一颗重磅筹码。

  “关于十号工程的第二版设计,其实我在今年年初的时候,跟贵航那边的同志们接触过一次。”

  果然,跟项目有关的话题很快勾起了杨韦的兴趣,他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向常浩南。

  贵航是蓉城这边的611所和132厂对口支援的兄弟单位,他自然算是比较熟悉的,但那边到目前为止也就是能生产一些双座的歼教7,无论从设计还是生产能力上,都不具备插手十号工程的可能。

  “他们当时想要在歼教7的基础上开发新一代高级教练机,我给了一些总体方案和仿真模拟技术方面的支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到基本设计拿出来之后,我准备在这个项目上对DSI进气道的应用进行一次尝试。”

  进入90年代之后,航空工业痛定思痛地反思了此前二三十年的经验教训,总结出一套相对低成本低风险的技术验证模式。

  除了像数字电传这样尤其关键且特殊的技术需要专门制造歼8IIACT来验证之外,大部分新技术都可以凭借小步快跑的方式,在既有型号开发的过程中进行验证,以分摊风险。

  在上一世,由于一系列技术开发和组织管理方面的原因,这个原则并没有被很好地执行下去。

  没办法,项目太少,开发进度又慢,只能寻求毕其功于一役。

  比如歼10上面就迫不得已地集中应用了超过60%的新技术,实际上是相当冒险的行为。

  但是如今,由于常浩南所发挥的作用导致八三工程顺利定型,更重要的是理顺了航空技术的开发环节,让这个原则最终得以发扬光大。

  包括此时刚刚完成总装尚未首飞的歼10,诸如雷达、供电、一体化前风挡等子系统和技术都得以在歼8C上提前验证。

  因此,尽管常浩南的出现大大加快了华夏科技,尤其是航空技术的发展速度,但这不仅没有导致根基不稳,反而还降低了这条时间线上很多项目的风险。

  而常浩南现在说起要在一架没什么开发难度的高级教练机上应用DSI进气道技,显然就是要为了十号工程的第二版设计做准备。

  “DSI进气道……”

  这个名词让杨韦怔住了一瞬间,然后才反应过来:

  “哦,你说的应该是凸包进气道吧?”

  90年代的初这功夫,华夏甚至很难系统性地跟踪到国际前沿的航空技术,因此对于这些新名词也缺少一个统一的惯用翻译。

  常浩南点了点头:

  “对,这两种翻译是同一个意思。”

  “这个算是最近两年讨论度很高的设计,美国那边也的研究也才刚刚开始,之前还特地改了一架F16去验证这个东西。”

  虽然这功夫国内还没有启动相关项目,但杨韦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对此两眼一抹黑:

  “据说他们现在正在搞的另一款四代机JSF就计划要应用这方面的技术,你……有把握能走在美国人前面?而且歼教7的改进型,机头进气的话,你准备怎么把凸包,呃,就是DSI进气道安上去?”

  “当然不是机头进气,之前和648所的同志们交流的时候,已经把总体方案改成肋下部分的双进气道设计了。”

  看到对方已经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常浩南摇摇头,继续解释道:

  “DSI进气道利用乘波原理和锥形流本身的特点,依靠压缩曲面表面的压力梯度把机身附面层吹出去,这样就不需要附面层隔道、泄放系统、旁路系统几个部分,相比于普通进气道重量更轻,雷达反射面积也更小,只要设计得当,性能必然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唯一的问题是这种进气道因为是完全固定的,所以优化区间相对狭窄,但考虑到航空兵部队也不需要十号工程承担什么高空高速截击任务,所以只要选择0.7-1.5马赫的跨音速速度段做优化就行……”

  这也是歼8C顺利定型服役所带来的另一个好处。

  歼10没有必要包打一切,只要负责一架正常三代机最擅长的部分即可。

  “不过这种东西,光是在纸面上分析还是不太有说服力,十号工程毕竟是这个新的高级教练机项目,我准备把它作为咱们华夏的F16ICON,在满足航空兵训练需要的同时,也算是给十号工程的后续改进设计做一个技术验证。”

  在历史上,对于DSI进气道的验证本来是在枭龙上面完成的,但目前来看,巴空军对于歼7F似乎非常满意,很可能对于后续枭龙项目的推进产生一些影响。

  而且就算一切顺利,两国也要在1998年才完成对于技战术指标的扯皮并把项目最终转入开发阶段。

  无论如何,常浩南都没办法干等一年时间,所以只好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己拉个项目搞验证了。

  听到这里,坐在对面的杨韦总算是恍然大悟——

  哦,怪不得伱小子刚才说就是要大改,合着连第二版设计的进气道形式都已经帮我们选好了……

  全都让你算到了是吧?

  到底我是甲方你是甲方啊?

  不过,虽然有越俎代庖的嫌疑,但原本只是请过来协助进行首飞前结构和气动分析的乙方竟然还连带着送了这样两个大礼包,而且还都是歼10作为一款中型单发战斗机最急需的部分——可靠性升级、发动机包线扩展和减重。

  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一番天人交战之后,他决定暂时忘掉身为甲方的尊严。

  “好吧,需要我们611所做什么?我是指,关于你刚刚说的这一切,主动稳定性控制,还有DSI进气道。”

  杨韦重新按出圆珠笔的笔尖,并打开笔记本。

  “一步一步来,DSI进气道的事情可以往后稍稍。”

  关于后续计划,常浩南早就打好了腹稿:

  “失稳预测系统和稳定性管理系统都需要大量的数据支撑,而我计划在一到两个月时间里完成相关的算法和控制率设计,不可能总是两头跑,所以现在我需要你们派几个熟悉十号工程总体设计,尤其是飞发匹配设计的人来协助我。”

  “多长时间?”

  纵然杨韦已经自认为习惯了面前这个家伙的逆天,但耳朵里听到的内容还是让他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一到两个月。”

  之前在八三工程那边的时候,常浩南就已经习惯了应对这种场面:

  “这样就可以不耽误你们的进度,在发动机地面测试开始之前把这套系统整合到飞控里面去。”

  常浩南之所以这么赶,是因为作为重生者的他通过后来的解密资料知道,歼10的01号原型机从下线到首飞之所以隔了一年多的时间,主要并不是因为流传甚广的三滴油(发现三滴油之后的检修只用了大概十天),而是由于地面试车过程中发生过两次叶片损坏问题,耗费了相当多工时进行修理,最后通过调整进气道的一些细节才通过。

  如果能避免这一档子事,那歼10的首飞其实可以提前到97年下半年的。

  他当然也可以跑到611所,想办法提前把相关设计给完善起来。

  但这么做一样要耗费不少时间。

  相比之下,不如把这个主动稳定性控制系统提前做出来,避免发生那两次叶片损坏。

  如此,既不至于耽误多少时间,还能让611所的设计人员自己发现并解决那个问题。

  毕竟工程领域的有些东西,只有自己错过才会有所体会。

  而且如今的常浩南也不再像刚刚加入八三工程时候那样,需要通过几次成功的问题分析和改进设计来给自己提供足够的声望。

  名字放在那,就够了。

  就比如今天,他只是做了个PPT,结合简单叙述,就足以让611所把自己的建议纳入考虑。

  ……

  杨韦当然不知道歼10在未来的测试中会发生什么,但是他非常清楚,常浩南开发的系统可以提供巨大的容错空间。

  在最糟糕的情况下,甚至有可能给予整个项目起死回生的机会。

  为此就算把测试进度推迟几个月都不亏。

  而现在,对方竟然表示完全不需要耽误时间……

  “这样吧。”

  真香这种事情,一旦发生第一次,那第二次就不会再有任何心理负担,因此杨韦很快做出了决定,

  “十号工程的总体设计,最熟悉的当然是宋总,不过他得一直呆在蓉城那边负责抓总,接下来的么,那就是我了。”

  “我留在这给你当副手,如何?”

  都是为了十号工程,什么甲方乙方,狭隘!

第312章 来到华夏的伊尔78

  作为前世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高工,人生才重启一年时间,就能捞到杨韦这种大佬给自己当副手——尽管只是临时的,也确实让常浩南在心里暗爽了挺长时间。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那套主动稳定性控制系统的软件部分以一个前所未有的速度,从设想逐渐变为现实。

  而在这段时间里,世界,同样正风起云涌。

  距离京城1500公里以外的青唐省东部,四架白色涂装的歼8C战斗机高速掠过戈壁滩上的天空。

  海军航空兵9师25团飞行员王炜上尉正坐在12号机的机舱里,与队友维持着编队飞行的同时,还要通过两侧的座舱玻璃向外确定地标。

  对于华夏的航空兵来说,在这个还没有国产导航系统的年代,即便只是听上去非常简单的长距离转场飞行,由于涉及到陌生空域的定位问题,真正执行起来也是困难重重。

  而任务属性与空军不同的海军航空兵,在这方面甚至要更为薄弱一些。

  别的不说,王炜本人自从90年航校毕业到现在7年时间,这还是第一次深入内陆空域进行飞行。

  因此,尽管有经验丰富的师长唐一平带队,另外三名飞行员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

  他们从琼省转场飞行到这里,中间不经过任何降落,燃油量本来就紧巴巴的,在导航定位上绝对不能出现什么差错。

  而且让人不解的是,尽管全程没有空中加油,但四架飞机还是全都装上了空中受油管。

  这种不可伸缩的设计结构简单,但如果不加油的话,那带来的阻力反而会导致航程缩短。

  好在他们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在继续维持方向飞行了大约15分钟之后,电台里面传来了不太清晰但还算连贯的声音,表示基地已经捕捉到了它们的信号,要求他们调整方位到145方向,并且开始下降高度。

  “机场只有一条跑道,所以你们要分两批才能降落。”

  塔台指挥员在最后说道。

  根据1984年华约组织的盾牌84演习,一条跑道在5分钟之内可以起飞72架战斗机。

  但这种高端玩法一来在和平年代没有必要,二来对于这功夫的华夏航空兵来说基本属于想都不敢想的内容。

  所以王炜的12号机和他的僚机13号机需要在机场上空额外多绕一圈。

  就是这一圈让他注意到了在远处的停机区域,正好有两架体积巨大的运输机被缓缓拉入机棚。

  熟悉几乎所有中外空军装备的王炜很快判断出了型号:

  “这里还有两架伊尔76?”

  这座位于共和县恰卜恰镇的机场平日里并没有飞机常驻,只有一个编制是团级,但实际规模只有营级的场站驻守,因此所有飞机都必定是从其他地方转场过来的。

  此时此刻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这绝不是起飞之前师长在训练动员会上表示的什么“长距离转场飞行训练”。

  “不止,你看旁边,还有两座机棚旁边停着电源车和气源车,肯定还有其他飞机在场,看起来这次阵仗很大。”

  13号机飞行员赵毅也回答道。

  在90年代末这会,多机型联合演训,那是需要惊动军区一级批准才能进行的。

  更何况那两架伊尔76绝对不属于海军航空兵。

  华夏总共只有14架伊尔76,全都隶属于驻扎在鄂省的空军19师。

  “所以这可能是一次跨军种演习……”

  王炜脑海中这样盘算着。

  那就更是要捅破天了。

  不过对于他这样一个求上进的飞行员来说,要是有机会跟空军的同行切磋一番,那绝对是好事。

  只是不清楚这两架运输机是来做什么的……

  这个时候,电台里面也传来了让他们准备降落的指令。

  二人只好把注意力放回驾驶舱,调整飞行方向和姿态,下降高度准备进场。

  在一个平稳而轻盈地降落之后,很快有地勤跟上来,收走了两架飞机甩掉的减速伞。

  两架飞机进入滑行道,缓缓驶向不远处的停机区域。

  正如刚刚赵毅所推测的那样,从地面的角度,王炜也很快看到了另外两个机棚里面的情况。

  分别停着一架外形奇怪,长着大鼻子的运8,和一架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歼轰7。

  他们这一行4架歼8C也根据地面引导停在了规定的区域。